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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凌韵这番话话之后,月河的手好像突然没有刚才哆嗦的那么厉害了。凌夫人握着月河的手,慈祥的笑道:“我们这就上山去吧。”
由于上山的人真的是太多了,轿子根本无法通行,所以大家都是徒步走上去的,但在这些人中有两个人却是例外。城隍庙的后山一向只为寺庙里的僧众开放,而就在今日,却有两个年轻的公子分别坐在两人抬的轿子上十分轻松得往山上而去。
到了山顶,又是另外一种热闹非凡的场面。只见庙门前的空地上摆着许多地摊,一个个地摊前都摆放着许多不同色彩的小糖人,小糖人的样子活灵活现,十分好玩儿。凌夫人带着月河早已进庙里烧香去了,凌韵一个人百无聊赖得蹲在卖糖人的小摊前,望着其中一个威武不凡的小糖人发呆。
记不清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也有人送过她这么一个小糖人。可惜那时的两人都太年轻了,于是就这样生生的在那个青葱般的岁月里擦肩而过了。所以后来凌韵就告诉自己,爱情不会永远都停在一个地方,相爱就要把握时间,把握机会。一旦错过了,就可能会是一辈子的遗憾。
“姑娘,买个糖人吧。”守在摊前的老婆婆笑着说道。
“请问那个要多少钱?”凌韵指着最中间的一个小糖人说。
“两文钱一个。”老婆婆手里比划着说。
凌韵刚要从口袋里掏钱,猛然想起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忘记拿钱袋了。于是她不好意思得冲面前的老婆婆微笑道:“不好意思,我出门时忘记带钱了,所以不能买你的糖人了。”
忽然,有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麻烦帮我拿刚才那位姑娘要的那个糖人。”
虽然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东西,但它代表着对逝去青春的回忆和思念。如今看到它被别人买走了,心里多少会有些失落感。凌韵刚要转身离开时,那个好听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这个小人既然是姑娘喜欢的,那就送给你吧。”
凌韵抬头,面前男子清凉如水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古井的味道,平静而且悠远。两人足足对视了有一分钟的时间,男子才递过手上的糖人说:“借花献佛,还请姑娘收下。”
不知是因为天热的关系,还是此刻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古怪,凌韵的脸颊上不知何时已腾起两片红云。接过小糖人,凌韵刚想道谢,却见站在面前的老婆婆一脸慈祥地说:“公子和姑娘真是一对金童玉女,佛祖一定会保佑你们的。”
凌韵正想着该如何向面前之人告别,就见月河同母亲已从庙中走了出来。凌韵像是突然得到特赦般浅浅一笑:“我家夫人和小姐出来了,我要回去了,多谢公子的小糖人。”
男子痴痴得望着那个浅蓝色的身影,心中好像有一瞬突然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那种感觉是他费劲心力追求了整整二十年都不曾有过的温暖和真实。
“你跑哪里去了,害得我好找!”与男子同来的另一公子站在他身后一叠声得抱怨道:“这趟出宫,真是大失所望,看来这洛城中的绝色佳丽也不过如此。”
下山的时候,两人刻意从前面走,下到山脚时,已是日落黄昏。远处的天边仿佛燃起大火,映得天空一片瑰丽的金色。夕阳下,刘珣再次望见了那个浑身洒满淡橘色光辉的女子。目光交错的一刹那,女子回眸一笑,比之这满山的秀丽风光更为令人惊艳。
从别后,忆相逢 第5章 老爹的苦心
“老头子,你真的决定不逼女儿嫁到王府去了。”凌夫人惴惴不安得问道,虽然她也不愿逼女儿做她不愿意的事情,但心知夫君所担心的是何事,眼下虽是化险为夷了,可接下来这一关又要怎么过呀?
“哎,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凌相国微微叹息道。
暮色四合,繁星点缀下的夜空流光溢彩,无边无际。凌韵正忙着卸妆准备就寝,凌夫人忽然从房外走了进来。凌韵一向听力极好,凌夫人这才刚进房门,连月河都没发觉身后有人,她就已经开心得喊出了“娘亲”二字。
凌夫人微笑着转向月河:“你去厨房准备点宵夜过来,我陪小姐吃完宵夜,再睡也不迟。”
凌韵望着母亲,笑说道:“娘,你该不会想要女儿胖的嫁不出去吧?”
凌夫人轻捏了一下女儿粉嫩的脸颊,笑说:“鬼灵精,前些日子寻死觅活的不想嫁人,怎么,这会儿倒是想反悔了?”
凌韵吐了吐舌头,做出一副无辜样儿:“女儿才没想要嫁人呢!娘来找女儿一定是有什么话,要对女儿说吧!”
女儿自幼聪慧加之擅长察言观色,凌夫人也就并未觉得惊讶,只道:“那娘也就不跟你拐什么弯子了。”
见母亲神色凝重,凌韵便仔细得听了起来。只见凌夫人神色略显不安道:“韵儿知道你爹为什么非要逼你嫁给那个小王爷吗?”
凌韵摇头,凌夫人微微轻叹道:“实情是,再过几个月就是三年一度的选秀大典了,你爹和我是不愿自己的宝贝女儿去那种地方受罪呀,所以你爹就暗中替你物色合适的人选,希望把你早日嫁出去之后,就能帮你避过这一劫了。也是命里无缘,你与那小王爷虽从未谋面,却如此抗拒这门亲事。我们也就不再强求了,只希望你幸福就好。”
原来选秀才是整个事件的起因,而凌相国的出发点也是完全为了女儿的幸福和将来着想,看来凌相国和夫人是真心疼爱这个女儿的,既不愿看着女儿受苦,更不愿强迫女儿做她不喜欢的事情。她真是何其有幸,能够成为他们的女儿。
凌韵想了想,道:“女儿明白爹娘的苦心,但抗旨不尊即是大罪,我们得赶快想个应对之策才行。”
凌夫人轻拍女儿的肩膀道:“韵儿放心,你爹已经和我合计好了,明日早朝他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向皇上提出辞官归隐。你爹这么多年来一直对皇家忠心耿耿,任劳任怨。想来皇上念及旧情,应该会准了他的奏请,到时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安心的过日子了。”
“希望如此吧。”话虽这样说,但凌韵心中却没有母亲那般乐观。眼下表面上虽仍是一派歌舞升平,但世事难料。风云变幻往往也只是旦夕之间。若皇上觉得父亲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辞官固然是轻而易举。但皇上若暂时还不想舍弃这枚棋子,父亲一意孤行,只怕会惹皇上猜忌,徒添杀身之祸。
翌日,凌相国刚下朝回来,便直接踏进了书房。
“爹,听管家说您找我。”凌韵站在书房门口,朝里张望道。
“韵儿,来,爹有话要和你说。”凌相国朝女儿招手道。
书房向来是父亲的办公之所,里面储存着北渊国许多异常机密的文件,府中除了负责此处日常打扫的凌冰之外,平日里是不准任何人私自靠近这里半步的。凌韵迈进书房,心中暗暗猜测,父亲这个时候找她来,看来是被她给说中了。
“韵儿,爹真是没用啊,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凌相国刚一开口便吓了凌韵一大跳。
“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凌韵担忧得望着一脸愁云惨雾的父亲。
“爹本想带着你和你娘离开,去过几天清静的日子,可是没料到皇上他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就拒绝了我的请辞。还叫我好好辅佐太子,莫要再提此事。”凌相国面露隐忧,看得出皇上在朝堂之上已经对他起了猜忌之心。
凌韵听完不禁松了口气:“既然皇上不让爹您辞官,那咱就别再提这件事惹皇上不高兴了。女儿如今长大了,不能凡事都依靠爹娘了,也要自己拿拿主意才行啊!”
听女儿这么一说,凌相国一改先前的担忧之色,面露欣慰道:“女儿真是长大了,也懂得替为父和你娘分忧了。只是这次的事,非同小可,爹现在也只能束手无策了。”
凌韵巧笑着说:“皇上只说不让您辞官回乡,可没说不让您的女儿去哪里呀!这段时间,父亲大可对外称是女儿因为上次从屋檐上掉下来,病势未能痊愈,所以外出求医去了。难不成那皇上想要召个行为痴傻的女子入宫伴驾?”
凌相国猛拍大腿:“妙计啊!为父怎么就没想到呢?”但转瞬,又愁上眉梢:“可是就连华神医都说你已经没事了,此事若是传扬了出去,可是欺君灭族的大罪啊!!”
凌韵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得说:“女儿心中自有妙计,父亲到时只要配合女儿便成。”
“来了来了,华神医来了。”月河在门外故意提高声音道。
“华神医,你一定要救救老夫的宝贝女儿呀!”凌相国将华神医请进室内,顺便叮嘱道:“小女生怕自己这一脸病容被人瞧见,就连我夫妻二人也只能隔着帘幔与她相对,不知神医可有什么办法,既能让小女不被人看见她此刻的病容,又能诊脉断病呢?”
华神医道:“相国不必为难,祖上曾经传下一套悬丝诊脉之法。只因断病需望闻问切四步方能对症入药,故一直未曾用过,今日老夫便可用此法为小姐断病。”
凌相国忙点头称:“如此甚好,那就有劳神医了。”
“奇怪,这真是太奇怪了,短短数日,小姐的脉象怎会如此虚弱?”华神医自言自语得说。
“神医,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讲。”凌相国站在一旁,满面愁容得询问道。
“恕老夫直言,小姐的脉象虚浮无力,且时有时无,实乃油尽灯枯之征兆啊!相国还是尽早为小姐准备后事吧,恕老夫无能为力了。”或许是觉得不可思议,或许是对于自己的医术头一次有了质疑,华神医多想与相府小姐面对面的观察到底病因出在哪里。可是碍于相国有言在先,也只好无奈的转身离去。
从别后,忆相逢 第6章 外出避祸
“我就说这招肯定管用!”华神医走后,凌韵立刻生龙活虎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小姐,你这都从哪儿听来的呀,悬丝诊脉月河还是头一次听说呢!还有这老母猪,真亏您想得出来啊!还好华神医不是专门为动物看病的兽医,不然可要露馅儿了。”月河随后也跟着起哄道。
华神医这儿既然已经摆平了,凌相国总算是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