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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春平表情很严肃地告诉覃刚:“你吃了就知道了,少于两块钱,我都不认你这个友仔。”
“这么严重?”覃刚半信半疑,捡起一根玉米剥了一层外衣,试着啃了一小口,然后便化身小仓鼠,嘎吱嘎吱不停地啃嚼起来,同时,他的左手比出了两根手指,凌家姐弟认为这是两块钱一斤的意思,都高兴地欢呼起来。
“我擦!阿海你这死仔,不吭不哈的你就吃了这么多,你也不怕撑死!快点放下那个番薯,你老板我还没吃够呢。”
“啊,对不起老板,我太饿了,一下子没注意……”
凌海燕呵呵直笑,“不要急不要急,锅里还有,阿清,再捞点来。徐海别光顾着吃,喝点米汤呀,别噎着了。对了,还有辣萝卜干。”
邱春平笑眯了眼,“海燕真是我的知音,知道我最喜欢吃辣萝卜干,军仔,快端上来。”
凌建军兴趣缺缺地应声,把早上吃剩的小菜端出来,他警惕着邱春平呢,这家伙似乎想要拐走大姐,也不知道对大姐是不是真心的,他得好好观察观察。
吃饱喝足,覃刚艰难地站起身,他这是撑到了。
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覃刚郑重地感谢凌家卖给他这么好的货,确认了每斤两块钱,然后便是装车了,东西拉到禄镇过地磅再算钱,方便得很,用大秤一袋一袋的量太麻烦太累人了,没人想那么干。
若是往时,凌海燕肯定要去村里请几个人来帮忙搬运装车,最少也要一百块钱的人工费,现在家里有了凌秀清大力士,这一百块钱可以省了,看着瘦瘦小小的身板挑着一百多斤跟玩似的上下,几个人的表情都复杂得很。
邱春平覃刚和徐海觉得这家人真是可怜,弱质女流要当强劳力来使,挣个千把块就超常发挥了。
凌海燕心疼得眼睛都红了,可是抢不过老妹,那力气真是大得很,都不让她沾边,算了,往后老妹爱怎么练怎么练吧,只要不伤身就行了。
凌建军在车上帮忙倒筐,兴奋得只知道笑了,将来,我也能和二姐一样厉害!
九点半,装车完毕,还多出两个半满的蛇皮袋子,那是送给谢东亮和邱春平的礼物,凌秀清知道大姐心里有数,都不用提醒她过地磅时减重。
大姐和老弟换了出门的衣服,便跟车去了禄镇,等结了帐,姐弟两个就在镇上打小工发传单了,而且晚上都不回来,各去各的学校,明天周一要上课了。
热闹一阵的山脚又恢复了寂静,凌秀清现在特别喜欢这样的寂静,想修炼修炼,想做活做活,自由自在。
烧了热水洗了澡,又把姐弟三个换下来的衣服全部洗好晒好,时间也就差不多中午了。
把薯藤移到阴凉的龙眼树下,坐着小板凳,拿着大剪刀,咔嚓咔嚓修剪出合适的种苗,一般是要薯藤的前五节,扦插时要埋三节,一亩地最少需要插五千株。
法术在手,高产是必须的,种植时取最小值就行了,四亩地就要剪出两万株,还要预留一百株的余地,防止意外要补苗。
凌秀清动作很快,蝉鸣声中夹杂着规律的咔嚓声,每剪一百株便打成一捆,放在树荫下摆得整整齐齐。
一阵急促的电动车喇叭声突然由远及近,尖锐的叫喊打破了山间的宁静,“阿清!阿清!快点出来!你大姐和老弟被人打啦!!!”
凌秀清咻一声跳出来,两步窜下坝子,高高地吊声喊道:“何姨?怎么回事?”
何姨是村长谢国栋的老婆何英,微胖界的大妈,是田洞村小卖部的老板娘,也是凌妈的好姐妹。
凌妈不在家,何英自觉地照顾着凌家三姐弟不让人骚扰,刚刚有村民从禄镇打电话过来,说凌家大姐和小弟在圩上被人欺负了,她急急忙忙骑车过来报信。
国家的“村村通”政策也惠及了大山里的田洞村,当然那是村里的主干道,从凌家到那水泥路还是从前凌家阿公建大屋时让人铺设的沙石路,多年失修,已是坑坑洼洼。
电动车底盘低,加上何英的重量,看着她在路上扭来扭去规避大大小小的坑,险象环生,凌秀清真替她捏一把汗,干脆跑前几步,在半道上截人说话。
“阿清,刚才张吉龙打电话回来,说看见海燕和建军在圩上被人打了,哎呀,你谢叔手机也打不通,这可怎么办呢?”
“何姨,你这电动车借我用下,我去看看,行吗?”
“行行行,路上小心,打不过就不要强出头,有事找警察!等我家老头子回来了我喊他去给你们做主~~~”
凌秀清骑着小电动狂飚,全神贯注对付着大坑小坑,都没精力回头答应何英一声。
凌秀清没有考过驾照,自从何英去年买了这车,她就好玩的借来骑过两次从小卖部带货回家,所以说,虽然她现在是艺高人胆大,可这小心肝也是提得紧紧的啊。
007章有本事来和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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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凌家大屋到禄镇,全程二十三公里,小电动车速快不起来,凌秀清一路高速飞车,也用了二十分钟才到。
因是圩日,小镇的一大两小三条主干道都挤满了人,熙熙攘攘十分热闹,这种情况下,骑车找人太不方便了。
凌秀清把电动车停到镇口的停车场,拿了牌子就往里冲,她也发过传单,姐弟三个一般都喜欢呆在菜市场那块,那里来往的人最多,所以她想都没想就往菜市场跑。
“阿清!这里!”
凌秀清闻声望去,正是打电话给何英报信的张吉龙,一个四十出头的农民,又黑又瘦,因是家中独子,被老人强留在家中种田,不准出去打工,他爸很早就走了,凌家阿公可怜他孤儿寡母的,曾经给了张家不少帮助,现在他反过来照顾凌家姐弟。
凌秀清几步窜过去,焦急地喊:“张叔,我姐他们在哪里?”
张吉龙眼中流露着怜悯,“他们还在巷子里跟人讲数(谈判的意思),军仔把人家的鼻子打出血了,人家要求赔钱。”
“什么?欺负了我们家人,还想要我们赔钱?反了他!”
凌秀清一听就火冒三丈,扭头就往上街跑,张吉龙急忙跟上,“阿清,你别冲动,村长和支书怎么没来?要不我陪你去派出所找人?”
凌秀清没吭声,她认为找警察对自家没多大帮助,只是一点小纠纷,人家警察连案都不会立,最多劝说双方私了,再教育几句完事了,不痛不痒的,往后该闹的矛盾还得闹。
她捏了捏两只拳头,她现在不是普通人了,一拳打死人都不是稀奇,管他是混子还流氓,敢欺负她的人,就是找死!
张吉龙在后面气喘吁吁,奇怪凌秀清怎么像蛇一样灵活,游来游去的,走得好快,他都要跟不上了,算了,他还是去找警察比较保险。
离开热闹的小街,前面是一条小巷子,也是一条老街,没什么人来这里摆摊,走到巷子口,凌秀清一眼就看到几个穿着打扮流里流气的小年青围做一堆,大姐和老弟靠墙站着,大姐头发有点乱,老弟的嘴角挂着血丝,草帽都不见了,手上也没有传单。
凌秀清一见老弟嘴边那血丝,觉得刺眼无比,热血直往脑袋上冲,嗷嗷叫着就冲过去了,“哪个混蛋打我老弟!站出来!欺负小孩算怎么回事,有本事来和我打!”
几个流氓齐齐回过头来,他们身上虽然也有一点狼狈,其中个子最小的那个男孩用纸巾塞了两个鼻孔,显得特别可笑。
当中染了红头发的男子邪气地笑了,“哟呵,又来一个靓妹,黄主任你看,不是小弟不给你面子,实在是没法无视靓妹的要求呀,哈哈。”
“黄主任?”凌秀清目光落在大姐对面的男子身上,名牌T恤西装裤,穿得不错,五官还行,就是那眼神瞧着不舒服,所以她也没给好脸色,喝问道,“你是哪里的主任?跟这群流氓有什么关系?”
那黄主任两眼放光地打量凌秀清,一时没有回答,凌海燕神色复杂地开口了,“阿清,他是禄镇小学教导处的黄茂盛主任。”
黄茂盛眼里的东西,让凌秀清深深的不喜,闻言也懒得理睬他,直面那红头发说道:“你又是谁,干嘛打我老弟,听说还想叫我们赔钱,当我凌家好欺负是不是?”
“我……”红头发想说点什么,黄茂盛伸手一拦,笑眯眯对凌秀清说道:“你就是阿清吧,听说你上一本了,是我们禄镇的骄傲呀,恭喜恭喜。”
凌秀清见红头发顺势退了两步,暗道怎么一拦就不说话了呢,这流氓好像跟黄茂盛有点什么默契,陷阱、圈套、设计等等不美好的字眼从脑海里蹦出来,这种第一感觉,往往是很准的。
“黄主任,考上一本是高兴,可现在我老弟被人打了,我很生气,所以你有什么废话先留在肚子里,等我修理完这些人再说。”
“啊?”
黄茂盛没想到凌秀清这么不给面子,愣怔中,凌秀清身影一闪,就把她大姐和老弟拖出包围圈,到了巷子中间。
凌秀清露了这一手,红头发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目露郑重,重新打量凌秀清,“靓妹,身手不错嘛,混哪个山头的?”
凌秀清心说这人倒也不是草包,她衡量再三,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家混南山的,不用打听了,绝对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识相的赶紧道歉,态度好的话,看在黄主任的面子上,我不动你,赔一千块医药费就算了。”
“什么?一千块?”
“你怎么不去抢!”
“不是说让他们赔一千块的,怎么成了我们赔钱?”
“就是,你们家孩子把我们兄弟打出血了,应该你们赔钱!”
“对!快赔钱!”
混子们气愤填膺,七嘴八舌地吵起来,黄茂盛劝说几句,可没人听他的,还把他推了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场面失控了。
凌建军有点小紧张,被凌秀清握着的手微微颤抖,凌秀清用力捏了捏他,目光看向一言不发的红头发,似笑非笑地问他:“怎么,你也认为该是我们家赔钱?”
她说着话,脚尖却在碾动,她没换鞋子就跑出来了,很普通的塑料拖鞋,脚底一块红色碎砖头却被慢慢碾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