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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你再不开门那我就进来了?”陈雅歌试探的问了问,见依旧无人应答,陈雅歌便推门而入。
陈雅歌将布匹小心翼翼的放置在杜鹃的床上,不经意间看到床下露出一块黄色的布,她好奇的弯下腰想要将床底下的布拉出来,微微使力没有半点用,布是乎被什么东西压着,陈雅歌只得加大力气,当她把布拉出来的时候不由得尖叫出声,那一声尖叫远比那晚看到水面的尸体还要惨烈,震天动地。
李白和水牛被陈雅歌的尖叫声吸引而来,当他们看到眼前这一具尸体时也都惊骇失色,脸色都十分的难看。
水牛颤颤巍巍的走到尸体前,眼中不停的有泪滑出,他的每一步都很沉重,像千万斤的重量压在了他的身上,让他直不起身子。
“杜鹃,你怎么了?快起来啊,哥哥还等着吃你做的早餐,快起来,别贪睡了,否则娘亲又该骂了,你快起来好不好?”水牛说着说着声音由嘶哑到最后被泪水湮没。
陈雅歌想起自己与杜鹃相处的点点滴滴,杜鹃那一声雅歌姐姐叫的格外的亲热,格外的温馨,还有初识杜鹃时她的天真,她的单纯都历历在目,悲痛涌上心头,一时也泣不成声。
唯有李白还比较清醒,他俯身仔细瞧了瞧杜鹃玉颈上的血痕,五指印清晰可见,杜鹃应该是被人掐死的,可是是谁下此毒手?为何还要将杜鹃藏与床下?
想到这些李白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杜鹃的尸体,她早已没有了体温,身体已有些僵硬。死亡时间已超过五个时辰,微微推算,杜鹃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四更的时候,而昨夜他和陈雅歌回到这里是三更。
想到这里李白还清楚的记得昨夜陈雅歌将他们在湖边捡到的那块玉佩和朝云手中的那块玉佩让杜鹃瞧了瞧,杜鹃看了玉佩之后脸色大变,她应该知道玉佩的主人是谁,现在杜鹃离奇死亡,与昨夜的玉佩必定密切相关。李白实在不愿意相信杀杜鹃的人会是月姬,毕竟虎毒不食子,杜鹃可是她的亲女儿!
李白又将杜鹃的手仔细瞧了瞧,并没有伤痕,而杜鹃也没有挣扎的痕迹,可见杜鹃死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反抗,当李白准备放下杜鹃的手的时候却不经意发现杜鹃的指甲里有泥土,疑惑的说道:“奇怪,杜鹃的指甲里怎么会有泥土呢?”
水牛极力平复自己的哭泣声,道:“杜鹃昨日去和村民们一起葬了朝云和王大叔,许是那时沾上的。”
李白听得在理,隐隐之中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他拍了拍陈雅歌的肩膀,又拍了拍水牛道:“你们都不要太过伤心了,逝者已矣,我们应该努力找出真凶,以慰杜鹃的在天之灵!”
☆、036 误会
“杜鹃!”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三人都回过头来,李白却觉得这一声特别的刺耳。
月姬猛地扑了过来,她推开了水牛,将杜鹃抱起躺在她的怀里,不停的抚摸着杜鹃的小脸,泪水如六月的雨,瓢泼而至。
“杜鹃,杜鹃,我是娘,你快张开眼看看,我是娘啊!”
“夫人···”陈雅歌看到月姬肝肠寸断的神情,心中有几分同情,想安慰一下李白却阻止了她。
李白拉了拉陈雅歌的衣袖道:“让她哭出来吧,哭过就好了!”
水牛朝李白点了点头,他也扑到了月姬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一屋子人,两人大哭,两人沉默,说不出的怪异!
不知过了多久,水牛站了起来,他严肃的对李白和陈雅歌道:“今日便是最后一日了,你们可找到什么线索没有?杜鹃的后事我们会处理,你们快去找凶手吧,我不希望因为杜鹃的事情耽搁了你们。”
李白犹豫了片刻,水牛说的对,现在每分每秒对他们来说都很宝贵,他们必须要将时间好好利用起来,最后一日,真凶?李白不禁苦笑了起来,眼前这个悲痛欲绝的月姬是他认为嫌疑最大的人,可经杜鹃这件事,他的想法似乎都不对了。
他垂首道:“水牛,我们一定会找到杀害杜鹃的真凶,你好好安慰安慰你娘吧!”说着李白就拉着还处于茫然状态下的陈雅歌走出了屋子。
不知不觉中,陈雅歌和李白又走到了月湖边上,陈雅歌疲倦的坐在了草地上,她双手抱膝,下颌抵在膝盖上,怔怔的看着这一湖清水。
李白蹲下身子道:“雅歌,我知道杜鹃的事让你很难过,可是眼下还不是难过的时候,杜鹃并不是无端惨遭杀手,那杀手是冲着我们来的,还记得昨夜你讲玉佩给杜鹃看吗?杜鹃显然知道玉佩的主人,那时你不停的追问,但杜鹃始终没有说,我怀疑杜鹃一定是遭红衣女子下了毒手。”
陈雅歌道:“你是说···”
李白点点头道:“对,昨夜你进了我房间之后屋外一直有人在盯着,应该就是那红衣女子,而杜鹃应该就是红衣女子离开我们屋外后而遭到毒手的!”
“那时为什么没有去抓红衣女子,如果我们去抓红衣女子,杜鹃,杜鹃就不会惨遭杀害了,都怪我,都怪我!”
李白紧紧抱住了情绪激动下有些抓狂的陈雅歌,他不停的安慰道:“不是你的错,别这样!红衣女子即使昨夜不下手,也会找其他时间下手的,我们防得了一时,放不了一世啊!况且我们时间也不多了,雅歌,镇静点好吗?只要我们找出凶手便可以为杜鹃报仇了!”
听到这里,陈雅歌在李白怀里痛哭起来,她从来没像这样无助,这样脆弱,哭了一会,陈雅歌擦了擦眼泪,站起了身子,有些抽噎的说道:“对不起白大哥,我不该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自从遇到了你之后,我变得好脆弱,我也不希望变成这样,可是我好怕,我怕你不理我,我怕失去你,我···”
陈雅歌还未说完,李白已覆上了她的唇,这一次吻得很缠绵,两人都很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久站多时的子鱼。
子鱼拍了拍手掌,冷讽道:“可真够感人啊!不知道今日你们找不出凶手一起入地狱还会不会如此感人呢?”
陈雅歌尴尬的推开了李白,脸刷地红了一大片,李白倒不扭捏,他立刻恢复了严肃的神态道:“杜鹃死了!”
“什么?”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声音来自子鱼,而另一个声音则来自子夜。
子夜从一棵桃树下走了过来,他一把抓起了李白的颈袖,目光质疑的说道:“你再说一次!”陈雅歌从子夜的眼眸中看到了深深的寒意,子鱼也感觉到了子夜身上的杀气,二人同时把子夜拉开,子鱼道:“哥哥,你冷静点!”
“白大哥,你没事吧?”陈雅歌关心的看了看李白,就算他只是少了一根汗毛也够她心疼一阵子了。
陈雅歌一时怒火又起,她斥责子夜道:“你有本事就去找出杀杜鹃的凶手,冲我们两个无辜的人吼有什么本事?”
“雅歌!”李白想要阻止陈雅歌,可陈雅歌不理会李白,她又道:“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没几个是真的善良之辈,欺小凌弱算什么英雄好汉?”
“啪!”的一声落在了陈雅歌的脸上,她的脸上立刻红肿了起来,五个指印清晰可见。
子夜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打下去,他愧疚的说道:“对不起,我···”
陈雅歌一声冷哼,道:“你是岛主,你是这里的天,可你不要真以为人人都会臣服于你,我陈雅歌才不会怕你!有本事就直接杀了我!”说完陈雅歌怒气冲冲的跑掉了,李白忙追赶上去。
看着陈雅歌和李白渐渐消失了身影,子夜深深叹息,子鱼道:“哥,她如此不识大体你对她又何必要这么仁慈呢?这可不像你的做事风格!”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可是我们桃源救了她们二人,对你的救命之恩也应该能抵过吧?哥哥,你变了···”子鱼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她已渐渐走远。
子夜依旧说道:“你务必要帮他们找到真正的凶手!”
看着子鱼渐走渐远的身影,子夜心中一时也是千愁万绪,不禁暗暗道:“我变了么?陈雅歌,你是第一个敢指着我鼻子骂我的人,可是我为什么会不忍心对你下杀手?难道真的如子鱼所杀我变仁慈了?不,宁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037 谁是凶手?
“雅歌,雅歌,别走了!”陈雅歌大步的不停向前走着,李白只得尾随其后跟着,可是他说什么陈雅歌也不听。
“你闹够了没有?”子鱼一袭红衣从天而降,挡住了陈雅歌的去路。
子鱼水袖一挥,带来一阵凉风,接着她已亭亭玉立在二人眼前,她冷冷的说道:“一个耳光还打不醒你吗?倘若不是我哥,我定然不会帮你!像你这种这么轻易就被敌人吓住的人,委实成不了大器!”
“你···”陈雅歌被气得有些语无伦次,“谁要他帮了?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李白对子鱼的话开始也有些生气,但听到后面知道子鱼只是在用激将法罢了,便没有插嘴,眼下陈雅歌理亏,李白便道:“雅歌,不管他是好心还是别有意图,别忘了我们还有事没做?”
陈雅歌拍了拍额头,愧疚的说道:“对不起白大哥,我又使性子了,我们去抓凶手,为我洗清冤情,为杜鹃报仇!”
子鱼道:“昨夜那块玉佩的主人可有线索?”
李白和陈雅歌都摇了摇头,李白道:“两块玉佩一块是从朝云手中得到,一块是红衣女子掉的,眼下朝云已死,线索也就断了,只有从红衣女子那里下手了。”
陈雅歌忽然想到了那日与李白游到湖的对岸,那一个洞口,毫不犹豫的再一次跳下了湖,李白怕陈雅歌遇到危险,二话不说也跳进了湖里,子鱼比二人要冷静淡定,当她看到陈雅歌和李白都游到对岸的时候,脚尖一顿,像蜻蜓点水一般几起几落就飞到了那开满紫花伞的崖壁之上。
陈雅歌和李白从湖里爬上了崖壁,相视一笑,朝那日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