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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嗯…”
晚上，四人围坐在餐桌上，莎莎把泽起也叫来了，气氛安静得吓人。
“我先讲个故事吧！”莎莎开口，是该告诉晓鸥真相的时候了，而她也不愿意再对泽起有什么隐瞒。
“二十多年前，一对年轻夫妻在外面做生意，妻子因为怀孕，所以先回老家，丈人一个人留在外面，他想多赚点钱回家。一天，他救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他可怜她，收留她，照顾她，女人知道他有妻子，但还是不顾一切爱上了他，愿意把自己交给她…”
“妻子要生孩子，男人回去了，他说要把生意做回家，那样可以照顾小孩，他不能带着她，他把赚的钱全部给了女人，女人不敢奢望什么，这些都是她自愿的。”
“后来，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来到人世间，骗村里人说丈夫在外地做生意时死了，小女孩没有父亲，从小受尽别人的欺负。后来，她的妈妈给她找了一个新爸爸，新爸爸脾气不好，爱喝酒，喝了酒就会打骂她们母女，甚至会偷看小女孩洗澡，那种日子实在是太恐怖了。小女孩二十岁时，妈妈告诉她亲生爸爸的事。”
莎莎停了停，深吸一口气，看着晓鸥，“那个丈夫就是你爸，那个女人就是我妈，那个女孩就是我！而我妈，在遇到新爸爸之前根本没有结过婚。”
三个人全部呆了。
“我小时候经常去你家，被我妈发现了就会狠狠地打我，我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而你爸，他自己也不知道会有我的存在，他既然有妻子，为什么要跟我妈生下我，他是我痛苦人生的始作俑者。我不管他跟我妈之间的事，我只知道我从一生出来就是尝不尽的苦头。”
“汪晓鸥，我看到你这么幸福，我好羡慕，同样都是汪洪的女儿，为什么我们相差那么大？那时候的我不甘心，很不甘心！”
“后来我找马阿明陷害他，他出事时，我们大三，我陪你回去的，我知道沈弘男从小就喜欢你，就顺其自然怂恿他逼婚！”
“晓鸥，我承认，我都承认，但是请你相信，我很后悔，我真的很后悔，看到你痛苦，我的心比针扎还难受！”
“泽旻，请你以后一定要对汪晓鸥好，我知道我不能要求你什么，但是如果你再让他受一点伤，我会找你拼命。”
“泽起，今天叫你来，是让你知道我的过去，我是坏人，我不想隐瞒这些肮脏的过去，如果你选择离开，我不会怪你！”
莎莎一口气讲完了全部，眼泪已经绝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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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53 莎莎的选择
泽旻搂紧怀里颤抖的女人，没想到她的背后竟然隐藏着这么多秘密，绝不亚于自己的。
良久，晓鸥平静地开口，“泽旻，我想今天去你那里，可以吗？”
“嗯！”泽旻点头，“那我们先走，莎莎…我会照顾她，你放心吧！”
莎莎点头，眼泪不停地挂下来。
“我想我也先走吧…”泽起站起身，没有看莎莎一眼就走出门外。
“泽起…”泽旻叫住他。
莎莎摇摇头，“让他走吧！”
泽旻，“莎莎，给大家一点时间，你早点睡，不要胡思乱想！”
“嗯！”莎莎点头，感激地看着泽旻，“你要好好照顾她。”
“我会！”
回到泽旻的公寓，这是晓鸥第二次过俩，她什么都不做，直接走到房间钻进被窝。
“晓鸥…”泽旻掀开被子，“你别这样，哭出来会好一点，乖，哭出来~”
晓鸥搂上泽旻的脖子，颤抖的双唇主动贴上他。她异常的举动更使他担心，他一边亲一边说，“晓鸥，哭出来，乖~”泽旻双手捧着她的头，舌头滑进她的嘴里，仿佛要把她的痛苦吸出来。
越来越多的液体沾到他的手上，他知道那是晓鸥的眼泪，“老婆乖，我永远都在你身边！”不知不觉中，泽旻已经这么承诺了好多次。
晓鸥开始抽泣，“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我跟莎莎居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我爸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女儿，他要是知道会怎么样？…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亲手把他送进监狱会怎么样？而莎莎…也受了那么苦…”
“好了好了，哭出来就好，上一辈人的事轮不到我们评论，现在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我以后该怎么面对她，是好朋友，还是…亲姐妹？…她害我，害我爸，可是她是我爸的亲生女儿，她也一直陪在我身边…”
泽旻拍着晓鸥的背安慰道，“事情总有过渡的时间，等你能接受了，自然就能面对了，不要勉强自己，顺其自然！”
“可是…”
“嘘…老婆，我想要你，可以吗？”泽旻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晓鸥点头，这时候的她也正需要泽旻。
寒冷的冬夜，温暖的臂弯，泽旻亲去她的眼泪，双手抚摸着她颤抖的身体，如果他的亲吻能减轻她的痛苦，那他会无止尽地给她。
而另一边的莎莎，选择关紧门窗，拧开瓦斯，静静等待死亡的惩罚…
医院，走廊，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充斥全场。接到物业的电话之后，泽旻和晓鸥连忙赶到了医院，莎莎正在急救。
早上，隔壁邻居闻到刺鼻的瓦斯味，就告诉小区的物业，物业一看情况不对，撬开门，发现莎莎躺在房间，连忙叫120，并且拨通了汪晓鸥的电话。
“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自杀，愚蠢愚蠢愚蠢！”汪晓鸥边来回踱步边大骂，什么形象都不顾了，她只知道不能让莎莎离开，无论她做过什么，都不能改变她们的关系，她们永远都是最铁的朋友，最亲的姐妹。
泽旻没有阻止她，就这样让她发泄。
走廊里响起一阵狂乱的脚步声，泽起急冲冲地赶到医院，“莎莎呢？”
“在里面抢救！”泽旻示意。
泽起一拳打在墙上，“我真该死，昨天根本不该走的，我真是混蛋，混蛋！”
“你别这样，大家都不想的。”
“如果莎莎出了什么事，那我该怎么办？”泽起无力地闭上眼睛，止不住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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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54 葬礼
急救室的灯暗了，门打开，白大褂医生出来，摇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可是，送来得太晚了…死者头部受伤了，但只是轻伤，致命的还是煤气。”
晓鸥两眼无神，靠在墙上，身体顺着冰冷的墙慢慢滑下来，最后瘫坐在地上，她抱着双腿，头埋进膝盖，终于“哇哇”地大哭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宝贝女人…你给我回来…”
泽旻蹲下身子抱紧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泽起疯了似的冲进去，然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大哭声。
莎莎静静地躺在那里，安静得好像睡着，任凭他们怎么呼喊，都醒不来了…
泽起一直在追问医生莎莎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但医生不是神探，他只能证明死因是煤气中毒，其他的一无所知。晓鸥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追究以前的事，莎莎的死，使她忘记了一切，这比任何折磨她的事还要变本加厉地使她痛苦。
葬礼简单而庄重，泽起以他妻子的名义为莎莎立了碑。晓鸥见到了莎莎的母亲，一个端庄朴素的女人，她大半辈子都在为自己的女儿活，只要女儿在，她受再多苦都愿意，莎莎的离去就像抽走了她的生命。
“阿姨，”汪晓鸥上前，握着她的手，“对不起，我没有看好她…”
“晓鸥…你们都知道了？”
“嗯！”莎莎的母亲更加痛苦了，“作孽啊，我犯的错为什么要我女儿来偿还，老天，你把女儿还给我，还给我~”她趴在墓碑前大哭，尽管已经流不出眼泪。
生命真的那么脆弱，昨天还好端端的人一下子就没了，死亡真的能解脱吗？莎莎，死女人，你在报复我吗？好吧，你成功了，这比任何手段都来得见效，我很痛苦，你满意了？！
宝贝女人，上海好冷，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丢下泽起？
宝贝女人，下辈子不要这么命苦了！
上海的冬天更冷了，快下雪了吧，晓鸥哈着气，把冰冷的手捂在脖子里。她想起以前跟莎莎玩闹，趁她不注意把冰冷的手伸进她的脖子里，然后她就会大喊救命；她想起大学时，在寒冷的冬天，大家偷偷地在寝室煮火锅，因为怕寝室管理员发现，她们用废报纸塞住门缝不让香气外溢，但最后，还是被管理员没收了火锅，她气了好久；她又想起来上海的第一个冬天，两人抱在一起相互取暖，半夜在被窝里说心事，她会说今天遇到哪个帅哥了…
今年的冬天又来了，可是，莎莎不在了…
晓鸥穿着厚厚的羽绒衣，抱着一把洁白的百合，轻轻地放在莎莎墓碑前，看着照片的人正对着笑，她也莞尔一笑，“宝贝女人，我好想你，你怎么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就走了？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承受着痛苦，还默默地陪伴在我身边，谢谢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