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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柯梵嘴角扬起一抹讥诮,“原來邪娘子也不是什么节操高尚的修仙人啊!竟然打这样的龌龊主意,不过念在邪娘子与杨谋士情深缱绻,也情有可原,谁不愿意把最珍贵的东西交由最重视的人呢?东西是不是自己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住口。”邪娘子怒斥,肩膀剧烈抽动,呼吸紊乱,眸中,那多年來隐忍不现的痛楚慢慢浮起。
邵柯梵微微一笑,“本王也正好说完。”
邪娘子从莲座上飞出,轻巧地落在他面前,盯着他,瞳孔上蒙上一层雾气,然而,却似有一堆火在薄纱后面熊熊燃烧。
“邵柯梵,你,究,竟,想,做,什,么?”一字一顿,似乎从齿间蹦出。
“收回割地的要求,同时,给本王简歆的解药。邪娘子何必明知故问?”
“我说过,国君的条件,不换。”经过一番惊雷般的震诧后,邪娘子恍然杨永清其实跟这件事洠в惺裁戳担判穆帕讼聛怼
邵柯梵却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那么,邪娘子你有四个损失,如果郑笑寒的死在你眼里微不足道的话,你有三个损失。第一,本王不会放过杨永清,你也知道,他不是本王的对手。第二,本王将不管什么契约,出兵鹰之。第三……”
说到这里垂眼盯着邪娘子哆嗦的嘴唇,“趁你集中注意力在本王的人设计郑笑寒并将她带去苍腾这个过程中,妙音山下已经埋了炸药,一经引爆,就算邪娘子你能勉强靠法术护体,仙卵石也会毁灭,到时,恐怕邪娘子会法力尽失,成为废人一个了。”
邪娘子浑身轻颤,拼命抑制住不让雾气化水,掉落下來,愤恨至极地盯着邵柯梵,却只挤出几个字,“狠辣之辈,背信弃义之徒。”
邵柯梵颔首,盯着变幻莫测的流光,“邪娘子,郑笑寒与你无怨无仇,依照你的性格,却不愿意救她,还妄想她死以后,由杨永清继位,如今的你,也不是一个良善之辈啊!”
邪娘子一怔,是么?自己的心性真的变了吗?
眼下,是不能不答应他了,修仙十余年,竟栽在了一个陷入权势和地位无法自拔的男子手中,是不是一种悲哀。
白衣仙子折身向另一个洞天走去,虽身心俱溃却能作款款莲步,不失风仪,很快便闪身出來,将一粒玄色丹药交到邵柯梵手中。
邵柯梵两指夹住丹药,平举到眼前,收缩瞳孔凝视了一番,视线转移到脸色发青的邪娘子身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三位士兵以后就在妙音山麓筑房落居,为了不扰邪娘子清修,他们不会发出任何声响,只是,一旦简歆出现问睿澳镒咏崽矫Щ淖畲蟮纳臁!
邪娘子闭上眼睛,沉重地吐出一句话,“这药洠暑},你走。”
“我知道。”一个极轻的声音在洞中缥缈而逝。
邪娘子一下子睁开眼睛,明白了他的用意。
本來,一个杨永清便可以使她屈服,他却在山下布置炸药以威胁,不过是借用割地之事牵制今后的隐患而已。
她,怕是再也不能为鹰之做什么了。
邪娘子身体一倾,按住胸口,一口鲜红的血喷洒在碧水上,很快消融无踪。
第一百二十八章 归来归去1
辰宁宫的大门紧紧关闭,仅着白色里衣的剑客在殿内踱步徘徊,偶尔停在铁笼旁,注视着里面昏迷的女子。
他一掌将她击晕后她就洠г傩褋恚贩⒈凰な鄣叫厍埃废抡碜乓患诺那嘁拢劣谏砬椭缓梦湓诒沟牡匕迳稀
不知道国君谈判得怎么样了,以邪娘子那清高的性格,又如何会受制于人,要是谈判不成,她岂不是要将命留在苍腾了。
前几日撞伤的额头已经结痂,一直贴着白色的药膏片,周围有淡淡的淤青,将郑笑寒带出苍腾王宫后额头一直隐隐作疼,直通内心。
他不是洠в薪叩哪钔罚欢诺脑砍自诠种校饷攀呛乃泄ασ捕涣朔趾恋模治赵谔跎希嗍淠诹σ郧笳醵希跞词橇嵛⒌恼鸩矝'有。
并且国君手上还有息香散的引药,只要一催,就算回到鹰之国,郑笑寒也不过是换了一个死亡的地方而已。
祭尘心乱如麻,只能暗暗祈祷国君谈判成功。
他从不自欺欺人,爱上了就是爱上了,爱上了就好好守护,然而,他爱上的,却是鹰之国君,与他受命的主人不共戴天,不仅如此,她尚未知道的一个真相是,她深爱的那个人,正是死在他的手下。
练武场刀剑交击声响成一片,喧嚣非常,与冷清破败的辰宁宫对比鲜明,书房里仅有一个书橱,橱中空无一本书,格间积了厚厚的灰尘,稀稀拉拉地布着蜘蛛网,寝房中的大床甚至也不复存在,不知何年被搬走。
这栋宫殿与其他宫殿的富丽堂皇相比实在是天壤之别,应当是建在练武场附近,太受影响的缘故罢!
祭尘蹲下身躯,凝视着熟睡中的人,郑笑寒的脸上残留着希冀的邪恶,高高若圣女的额头一衬,看上去多了几分神秘和诱惑。
祭尘的手穿过铁条间隙,指背抚在饱满的额头上,满眼留恋。
无需介意多久才爱上,只关心爱得多深。
苍腾国议宫正对广场大门,亦是蓝色透明琉璃瓦,青砖墙,衬着黄绿色的天穹,虽与其他宫殿相比并无特别之处,但建在一个方形大平台上,白阶层层铺下,显得威严而壮丽。
六个小小的黑点自天际涌现,朝国议宫而來,越來越大,国议宫分坐大殿两边的二十來人纷纷看向天边,目光警惕起來,手不约而同地握住剑柄。
领头的是一位黑衣中年男子,虽丰神俊逸,美须朗目,看起來却有些粗犷,身后紧随五人,三人剑客装束,透出一股浪迹天涯的豪气,两人一身武将戎装,金甲在斜阳下熠熠生辉。
已是申时末刻,国君快要回來了罢!此番离开的原因,去往何处,国君只字不提,只叫他率人守住国议宫,恐有客人來访,接待不周。
因此,他好一番挑选,将大将,文臣,剑客以及谋士中的翘楚全都以国君的令牌请到了这里。
熟料,來的竟是鹰之方面的人,并且气势汹汹,一副上门报仇的样子。
然而,他转念一想,这样岂不更好么?误打误撞,倒也用对方法了。
六人距国议宫越來越近,脸上不掩愠色,宫内的人纷纷走出來,不少人手中的剑已拔出一半,只待一声吩咐。
然而,唯独邵柯梵不在。
杨永清明白了几分,第一个反应便是带走郑笑寒之后,他去了鹰之国妙音山找邪娘子谈条件。
虽然鹰之是苍腾的敌国,几人的态度也实在令人不快,但毕竟來是客,对方未曾拔剑,苍腾又何必失礼在先。楼钟泉向后打了一个禁止妄动的手势,“我们人多,不怕他们先动手。”
“唰。”拔出的剑身纷纷洠肭手校欢钊搜壑械木枞此亢翛'有放松。
六人在杀人目光交织而成的一道无形之网中落下,那张网只要收拢一绞,便会让人无处容身,鲜血淋淋。且先不说他们來苍腾有什么目的,战争时,双方厮杀一片,几乎所有能力高强的人都相互交过手,此刻见了,分外眼红。
“我等來苍腾,并无其他恶意,只是想问一件事。”楼钟泉刚要客套,却被杨永清抢了先。
谋臣拱手躬身一礼,脸上的肌肉动了动,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怒火。
楼钟泉皱了皱眉, 身后诸人亦有些疑惑地面面相觑。
楼钟泉大度地笑了笑,“难怪带这么少的人來,楼某还以为谋士失策呢!既是如此,问罢。”
就算知道国君藏于何处,倘若询问,他们一定会加以隐瞒。不过,既然肯定国君是祭尘等人与邵柯梵里应外合带走的,也就不怕他们知道国君失踪了。
杨永清扫了楼钟泉身后诸人一眼,目光静静地停留在楼钟泉身上,似乎涌动着什么东西,“鹰之君今日可曾拜访过苍腾?”
在场的人都听出郑笑寒消失了。但这,怎么可能,除非是她自己藏起來,谁能奈何得了她。
诸人一时惊诧不已,面面相觑,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楼钟泉亦吃惊不小,“鹰之君不见了?却又怎么会到苍腾來?”
但杨永清一脸严肃,并且一直按捺住焦躁和杀气,不是在开玩笑。
诸人如此反应,杨永清眼中闪过一抹极深的恨意,好一个邵柯梵,安排一群不知情的人在国议宫接待他们,演出一番如此真实的戏。
不可能公然进入王宫纵深处搜索,不然怕是要成为死尸被拖出來了。杨永清艰难地抱拳,“那么,鹰之君一定在鹰之王宫,杨某等人打扰了,告辞。”
楼钟泉点头,“倘若杨谋士还认为鹰之君在苍腾的话,不妨再來一趟,国君身体欠佳需休养半日,不便见客,实在对不住,不过我等会一直在国议宫侯着,不会有半分亏待。”
杨永清鼻孔轻轻哼了一声,转身向五人示意,一道跃身飞向高空,身影越來越小。
诸人不由得骚动起來,在国议宫议论纷纷,昨日忆薇殿大火,恶灵笼罩苍腾王宫,今日鹰之国郑笑寒失踪,苍腾国君也是半天不见,到底是怎么回事?
夕阳在王宫北面山泽隐下半个身子,余晖倾洒在王宫蓝色透明琉璃瓦上,仿佛瓦中折射出一道道金黄,煞是美丽。
再过一个时辰,莽荒的黑夜便要渐临,
祭尘眉间的焦虑越來越浓,只是一味地祈求谈判成功,而不敢设想失败。一向桀骜不驯的他,竟也懂得祈求了,并随时准备对可能发生在心爱之人身上的劫难屈服。
只要她能够活下來,他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一样颗粒状的东西不急不缓地破窗而进,却是带着一股刚稳的劲道,想是对方拿捏得恰当的缘故。
祭尘黯淡的目光一亮,掠身抄住,窗帘上破开的孔内又飞入一样东西,闪着寒光,祭尘一个折身,稳稳地将其夹入另一只手两指之间。
右手是一粒黑色药丸,左手是一把冰凉透骨的钥匙。
剑客的右手微微颤抖,终于是,如了他的愿,她能够完整地度过以后的人生。然而,目光瞥见向内反锁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