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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蒙没有想到朗逸夫一直深深信赖的霍彦最后竟也背叛了他。她只觉得可悲,良心不过就是一枚不停旋转的*,因背叛和欺骗而形成的内疚与自责是它的原动力,它们让*不停地转动,用尖刺磨砺良心。当背叛与欺骗逐渐增多,尖角就会被一点点磨光,直到磨成圆。于是,所有的内疚与谴责就会消失,而背叛,欺骗就变得理所当然,这个时候,人就已经没有了良心。
上官把黑纱布从她眼睛上摘下来,晓蒙的眼睛刚刚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亮,便发现上官博洋的脸就近在咫尺。
那是双如琥珀般看似清淡却又深邃的眼睛。也是双眼皮,和晓蒙其实真的很像。它们本就是姐妹,所以彼此的身上都多少会有一些对方的影子。晓蒙从上官的眸子里可以看见自己的样子,而上官也同样从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
“看啊,我们多像啊。即便是整过了容,那种与生俱来的东西却是怎么抹都抹不掉的。瞧瞧,琥珀色的眼珠子,痕迹那么重的双眼皮,还有这*,对了,脸型也是。”上官的手从她的脸上一点一点拂过,先是眼睛,然后鼻子,*。她手指冰凉,仿佛握着一柄锋利的刀,让刀尖肆意地在她脸上*。晓蒙本能地向抗拒这种挑衅,但是,手脚都被紧紧抵束缚住,她什么都做不了。
上官冰凉地手伸进她的脖子,像游蛇一样,从她颈里掏出那条项链。晓蒙试图反抗,*刚要躲闪,项链上的东西便被上官狠狠揪住。
“呐,是有多舍不得呀。手指上戴不得,便藏进脖子里。以为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吗?”上官把戒指*在手里细细地打量。手上的力道却比自觉渐渐大起来。
“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人更火大么?”她的话里有恨意,晓蒙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脖子里钻心的一疼,项链竟这样生生被上官从她脖子里揪了下来。因为用力过猛,晓蒙白皙的脖子上勒出了血印子,在惨淡的白炽灯下尤为显眼。
上官把戒指放在灯下再一次细细地打量,晓蒙看着她的表情在灯光里阴晴不定,变幻莫测。渐渐,她嘴角泛起一丝淡淡地冷笑,像是*出了什么玄机,神情里甚至还有几分得意之色。晓蒙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这时候,上官又发话了。
“涂晓蒙,你想不想知道朗逸夫到底爱不爱你?”她的神情近乎疯狂,眼里有掩藏不住的兴奋。上官把戒指在她面前晃了晃,继续道。
“来打个赌怎么样?他为你到底能放弃到什么样子。究竟是郎氏重要,还是你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妻子重要。”她恶毒地在她面前笑出了声。晓蒙的嘴还被胶带封着,她只是呜咽着拼命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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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把晓蒙绑回了上海,把她**在一个远郊的三层公寓楼里。那里人烟稀少,却始终保持她三餐供给,即便晓蒙滴水不进,吃的,用的,上官始终都让人供着。她其实已是仁至义尽。
上官觉得朗逸夫欺人太甚,若不是她想方设法控制了霍彦的家人,她压根就不知道朗逸夫竟然还藏了这么一手,他到现在任然贼心不死,甚至绝地反击。知道戒指有猫腻的时候,上官觉得自己做得已近乎仁慈。她并没有用多么强*的手段,她甚至亲自去见涂晓蒙,上官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哪里做得过分。可是朗逸夫的反应是什么?她故意挑他公司开会的时候飞去英国找晓蒙,可当他知道事情*之后,竟然立马停掉了手头上的工作,直接飞过来要替她解围。这件事情直接触怒了她,而之后又将戒指物归原主则恰恰坚定了上官不得不采取强*的手段解决这件事情的决心。说到底,她一直都是被逼的那个。一如当年,郎家几乎所有人都在逼她,逼她离开朗逸夫,甚至酝酿出一起那么荒唐的车祸,彻头彻尾地毁掉她一生。她上官博洋从来就不想错,走到如今这步,实在是被逼无奈下的反抗。
她沉默地坐在黑暗里,手里又在*朗逸夫的那只打火机。一开,一合,明明灭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再用它了,以前一直不离身的东西,如今却是随意丢弃。上官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当她从管家准备处理掉的垃圾堆里发现它时,那种像是凌迟般的感受。上官出神地看着手里燃着的一小簇火苗,愣愣出神。
如今她跟晓蒙定下赌约,实则也在心里悄悄地跟自己打了一个赌,这个赌,她不会告诉任何人,甚至是岳郅和。
第六十五章 要你一个真心(上)
晓蒙关在这个与外界失去联系的地方,眼睛终日是蒙着的,只有吃饭和要解手的时候,那些人才肯把黑纱布解下来。她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日了,也不知道外边究竟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或是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与世隔绝了。
被囚*的那几日里,身边看守的人似乎一直在变,因为每次送东西过来的时候,声音始终都是陌生的。晓蒙开始的时候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吃东西,她是个笨姑娘,没有那个脑子,甚至也没有那种勇气能够巧妙地,不留一丝痕迹地从这里逃出来。所以,绝食是她能做的唯一的反抗。她知道自己对于上官来说,现在还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她断然不会让自己这样下去。可事实是,上官始终没有过来。晓蒙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吃饭了,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胃似乎已经失去的最最本能的功能,她无力地摊在房间一角,手脚始终绑着。
又到了吃饭的时候,这一次却是出人意料,没有人来替她解纱布。那个人手脚都很轻,或者说是温柔。他没有说话,身上有男士香水淡淡的味道,晓蒙闻起来总是有些熟悉。和往常不一样,不是把饭丢在她身边就离开。他耐心似乎很好,就一直待在晓蒙身边,没有说话,保持静默。晓蒙知道,他始终都在,因为那种淡淡的香气从来都没有消散过。
“你是谁?”晓蒙听到自己微弱的声音从喉咙间响起来,她很久都没有说话,没有喝水。只觉得嗓子干得几乎发不出一点点声音。
那个人没有说话,不久,晓蒙感觉到他的手指扶在她的*上,指尖微微有凉意,很潮湿,是沾了水。那手指像甘泉一般流过她干裂的*。过了不久,有菜香在鼻尖萦绕,勺子送到她嘴边,等着她开口。晓蒙没有动作,她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固执,那是她唯一能做的反抗。
“吃一点吧,不然怎么去见朗逸夫?”那个声音轻轻的跟她说,晓蒙听到的第一秒,便是一个激灵。他是谁,他究竟是谁?声音这么熟悉,熟悉到冷不丁那口饭菜就被送入口中。
那人动作很温柔,*格想必也是温和的。
“多吃点吧,事情到这地步,该有个了结了。”晓蒙听见那人吩咐周围的人,
“你们的工作到今天为止,到杨伯那里领了钱就各自散了吧。”
“可是,苏拉小姐……”另外一些人似乎还不能理解,
“你们是拿我的钱办事,还是苏拉的钱。”那人声音严肃,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没有人再啃声,等了好些时候,像是周围人都散光了,那人便再走近。他在解困绑她手的绳子,然后是黑纱布。
当眼睛因为再次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强光,一时难以适应。那个人的脸就在强光里,背着亮。晓蒙定定地看。人却惊异地发不出一点点响声。过了很久很久,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干哑,却掩藏不住惊异。
“岳……岳……岳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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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呈会所,那是上官最爱去的地方,其实,它原来还不叫这个名字。那时候她没有现在有钱,最喜欢吃这里的蓝莓慕斯。因为价钱很贵,所以每次吃完了,都要勒紧裤*过好久。之后,上官和朗逸夫也来过这里几次,每一次朗逸夫都给她买,不同口味的,直到所有的甜品都被他们吃了遍。彼此也在那之后不久,就不可回头的分开了去。
“还记得这个地方吗?我们以前一直来的。现在出了好多新品。要不要尝尝看?”上官笑着看朗逸夫。
“博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朗逸夫有些疲惫地*了*太阳穴,上官看的出他的疲惫和强打精神装出的耐心。郎氏的情况依旧没有任何好转,朗逸夫自然不会直到,那笔资金如今已经落入上官的手里。他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而这种挣扎在上官看来是要有多无谓。她从来都不打无准备之仗。既然她回来了,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又怎么会让朗逸夫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能扭转战局呢。她必是要郎氏做她过去那么多年失败人生的陪葬。任何人自然阻止不了,除非……
“那些事情对我来说,永远都不会过去的。”上官灼灼地看着他。
朗逸夫却兀自笑起来,“博洋,你认为我们还能重头开始吗?”他靠近她,语气轻蔑地一字一句道,“不,可,能”
上官看着他眸子里压抑的恨,心却一点点凉,她顿了顿,才笑道,“我以为我们能。”
朗逸夫不愿再回应她,靠着椅背,疏远地看她,又似乎透过她在看别的什么东西。
“朗逸夫,你爱涂晓蒙么?”说话间,上官的蓝莓慕斯送了上来。很久都没有再吃,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
朗逸夫不答话,只是警惕地望着她。
“你会为了郎氏放弃她吗?如果,这是我放过郎氏的条件的话。”她漫不经心地舀了一勺慕斯送进嘴里,轻轻巧巧地问。
朗逸夫深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正面回答,“这样的选择,我不是很早以前就做过了么?”
上官听到此,却又*不住笑起来。那笑是有深意的。在朗逸夫听来,那么森冷,仿佛抽掉了血液里所有的温度。
“哎呀,这是什么?”上官又舀了一勺慕斯,朗逸夫隐隐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闪耀。
上官把那枚亮晶晶的东西小心地镊出来。
朗逸夫的瞳孔却在此刻收缩起来。
“是枚戒指呢?看,朗逸夫,熟不熟悉?”上官拿着戒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么不熟悉,怎么不认识。那没戒指不久以前还戴在涂晓蒙的身上,而如今却落到上官的手里。
“你把她怎么样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冷冷地响起来,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再颤抖。
第六十六章 要你一颗真心(下)
“我能把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