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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意思?”
一句话刚问出口,脖颈就被朗逸夫扼住了,他冰冰冷的手指掐在她的咽喉上,那么用力,像是要把所有的恨都发*上去,她听到他带着痛楚的声音,
“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岳郅和现在成了植物人,就是为了保护你。你这个恶魔。”朗逸夫眼睛又变成通红,像是要把她生吃了下去。
晓蒙没有挣扎,任凭他扼住自己的喉咙。*上的苦痛远远敌不上如今内心的惊痛和自责,她不是故意的,她怎么会想到,岳郅和会在生死危关的时刻会不顾自身安慰救自己。她一直认为他们只是能说的上话的朋友而已,还没有到可以为彼此牺牲*命的时刻。倘若当初要做选择的是晓蒙自己,她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和岳郅和一样,不顾一切的去救对方。这个时候的她,自责大大超过的原有的心痛和震惊。
“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少罪过吗?”朗逸夫扼住她的手渐渐松了劲,晓蒙看见他颓然地靠坐在椅子上,眼里的恨意未减分毫。
晓蒙并不懂他话里的深意,她坐起身来,看着对方,等待着他继续下去。
“知道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你的哥哥吗?”朗逸夫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残*的笑。
“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你一辈子都找不到你的哥哥。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哥哥。”
这样的话就像是惊雷,生生劈进晓蒙的心里。
“不,不,你胡说,我问过调查过,我也问过仇阿姨。哥哥在的,而且,而且,还和你有关。”晓蒙已经变得怯怯得,小心翼翼的说着。
朗逸夫听到她这样的话却嗤嗤地笑出了声,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那样恶狠狠地笑着,血红的眼里仿佛都可以留出血来。
“你那么急地打着早班机回来,是不是还要天真的质疑我,你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同父异母的兄妹?”他冷冷的说着,每一句都像利刃,要戳穿晓蒙几乎要崩溃的内心。
“告诉你,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你爸的情人,因为她不姓仇。”
“你,你撒谎,我我亲耳听她告诉我的,不会有错的。”晓蒙变得惶恐起来,她不敢继续想下去,她不敢告诉自己,这么多天的寻找其实都是一场空,她非但什么都没有找到,还连累了岳郅和。
“现在这个时候,我用不着撒谎了,因为我决定告诉你*。蒙在谷里的涂晓蒙,真的活得太幸福。”
“关于姓仇的那个女人,除了地址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都是我安排的。包括邻居所说的故事,美国那个女人告诉你的事情。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那时候的我心肠真是*啊,居然对你动了真情,居然为了你考虑。真傻,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所以你就这样胡作非为。你够狠的,涂晓蒙。”朗逸夫又一次恶狠狠地指着她,像是控诉一般。
晓蒙的脸苍白极了,人虚弱的像纸片一样,仿佛下一秒就会昏厥过去,但是她还是勉强的维持着。
“从遇见你的开始,我就想着要不惜一切的折磨你,毁掉你的幸福。你知道吗,一个人背着自责的包袱,太累太累了。我一直想找个倒霉鬼跟我分担一下,我找了好久好久啊,涂晓蒙,你躲得够深的啊,不过还是让我找到了。”
“当你站到我眼前那一秒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有多少雀跃吗,那天我激动得都睡不着觉了。因为我终于找到了上官的妹妹了,夺走上官幸福的妹妹。”
“你说什么?上官的妹妹?你说我是上官的妹妹吗?”
“你的家庭那么幸福美满,你可晓得上官有多么羡慕你吗?就是因为你那不成气候的老爸,毁了上官他们母女两个的幸福。她拿着私家侦探拍回来的照片,你们一家三口笑的那么灿烂,却从来不知道,你们的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面。你从来没有想过吧,你还有一个姐姐,一个被你夺走父爱的姐姐。”
朗逸夫说道这里的时候,晓蒙拼命地摇着头,一再阻止他不要再讲下去了,一行行清泪从她苍白秀丽的脸庞上流下来,言语在此刻已经变得苍白。她不愿再听下去,朗逸夫此刻就像一个恶魔一样,残*地将她最不愿目睹的东西一点点解剖开来,甩在她的脸上。
第五十九章 如履薄冰(2)
又像是做了冗长的梦,浑浑噩噩的,让人醒不过来。朗逸夫冰冷的话犹在耳侧。
“上官博洋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你活了二十多年,你抢占了她的幸福二十多年。”
这个世界多么可笑啊,想法设法想要寻找到的人,冥冥之中已经牵引到了身侧,傻的只是自己的后知后觉,晓蒙的脑子里像飓风清扫过的城市一样,一片疮痍和*。她不明白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到底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应该相信谁不应该相信谁,朗逸夫的态度为什么会有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岳郅和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晓蒙想要*的疑问越来越多,越要去拨开迷雾,便会陷得越深。
“涂小姐,郎先生来看你了。”
病房的门突然打开,有冷气从外边吹进来,有那么一瞬让她昏沉的大脑清醒了几分。那个在不久前像恶魔一样追问逼迫她的人此刻站在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远远地望着她。待到护士换了药离开了房间,他才慢慢走近前。
“恢复得倒是不错,就是面色不好。”他搬了张凳子坐进了,刚到她*前,晓蒙就厌恶地别过头去。她不知道,这个人今天又会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话来。朗逸夫见状,也不恼,沉默了许久,开口道:“离婚吧,我们。”
他只是短短的这么一句话,便不在开口了。晓蒙惊异得回过头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定定地望着对方,良久才沙哑地开口,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不是想要*吗,不是一直想要离婚吗?我成全你了,不好?”他笑着回问她,可眼里却疏无笑意。
晓蒙像是思考了许久,便不再说话,只是点点头,有那么几秒钟,似乎是产生了幻觉,她突然觉得朗逸夫眼里那抹熠熠的神光突然暗淡了很多。像是繁星陨落,希望破灭。可她有清楚,朗逸夫对她不会有多余的感情。恨是那样明显,怨是那样深重。晓蒙的心里连奢望都不敢,然而,却又听到朗逸夫低低的问了一句
“你……有没有爱过我?”
他不去看她的眼,拨弄着手里的打火机,也许只是不经意的问问而已吧,晓蒙这样想着,便也勉强扯出一丝笑来。
“爱过一点点,”
朗逸夫的手里打火机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没有去捡,只是坐着,像是还要听她说下去。
“现在不会了,以后也不会了。”晓蒙又说道,随之,便要把无名指上的戒指褪下来。然而,许是戴了很久的缘故,她试着用力了很多次,手指都扯红了,戒指却始终褪不下来。
“算了,不用急着现在,等以后拿下来了,也不用还给我,随便找地方丢掉好了。”
“昨天的事情,对不起,我有些失控。”
“新闻发布会的事情,我会处理,养好伤以后,我会安排人把你接到你爸妈身边。”
……
“那么,以后保重。”
朗逸夫终于站起来,那样的话,像是最后的告别,始终都是他在说,晓蒙呆呆地望着前方,直到他的最后一句告别,她才像是回过了神来。
“你也保重。”
也许只能说的,也只有这样一句了。
分手,在六个月零两天之后……
朗逸夫的新闻发布会极其简短,因为晓蒙的缺席,外界对他们的这次离婚都持怀疑态度。而官方的说法是,由于朗逸夫另结新欢的缘故,导致两人婚姻破碎。这个也是朗逸夫在新闻发布会上自己亲口承认了的。就这一点,晓蒙至今都百思不得其解。
而刁钻的媒体却对此事件不买账,在事件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局面的时候,作为事件另一主角的涂晓蒙,却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了公众的视线。狗仔,记者,像是撒下天罗地网般,铁了心的要将涂晓蒙挖出来。然而,就在众人苦苦寻找涂晓蒙的当口,又有两条爆炸*的新闻出现在同一本杂志的头刊上。
其一是:时尚界岳氏神手之子,著名律师岳郅和不幸车祸身亡。其二是:离婚不久的郎氏企业少东家朗逸夫,另结新欢,预计将于今年年底完婚。
这两条爆炸*新闻,让那家名为“星期八”的小杂志社,一夜间成为业内的翘楚,娱乐界一片哗然,而对于朗逸夫前妻涂晓蒙的追查也随着媒体焦点的转移,而逐渐被人淡忘、
晓蒙*一康复,便被朗逸夫吩咐的人连夜送到了英国。这一次,负责照看她的,则是那家医院的医生,覃睦荣。
她已经多日没有看报纸,对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覃睦荣带她去父亲病房的时候,恰巧碰见了一位陌生女子。穿着*红的连身套裙,戴着的墨镜遮去了她大半的面容。也是和晓蒙差不多的年纪。
见着晓蒙了,也并不急着走,她笑着说道:“等来等去,算是把你等到了。”
晓蒙并不认识她,一时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我来看看你父亲,听逸夫说,*不适很好。”她走近了晓蒙,*下了眼睛。
那个女人,晓蒙从来没有见过,可眸子里却又几分熟悉。
“苏拉,朗逸夫的未婚妻。”她伸出戴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
晓蒙看着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想不到,朗逸夫这么快又结婚了,跟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不,素不相识的只是她而已。或许,他们早就彼此认识,不过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朗逸夫没有和你说起过吧。也是啊,用了这个名字这么久,我还是不那么习惯呢。那么,叫上官博洋怎么样?”
女人笑着看她,可眼睛里的凛冽却越发的凉入骨髓。
第六十章 如履薄冰(3)
晓蒙听不懂苏拉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上官博洋,你到底是谁?”她本能地后退了几步,眼前的女子分明就是从来没见过的面容。但是上官这个名字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朗逸夫没有跟你说过么?上官博洋,他过世的前女友。”苏拉慢悠悠地说,摆弄着大衣上的皮草流苏。
晓蒙心里一惊,只是保持沉默地盯着对方。过了好久,她才开口,“这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