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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累了新的人,要更无辜的人赔上性命么?董清秋心中抑郁,急于替那小虎子保住性命,“皇上!草菅人命,岂是仁君所为?”
上官凛的寒光在董清秋的脸上一扫而过,似是不相信董清秋会对自己说这样一番话似的,他冷冷一笑,“董卿当日在面馆中,不是对旁人的生死无动于衷么?怎么这个时候又学起了妇人之仁?”
董清秋心底一咯噔,被问的哑口无言,她不是对别人的生死无动于衷,她会同情,会难过伤心,可是二十几年的社会经验早告诉她做凡事都要量力而为,她根本就救不了别人的时候,又何必白白赔上自己的性命?可是,现在明明她可以做到,甚至说,这两个人的生死原本就是掌握在她,掌握在眼前这位楚皇的手中,她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
更何况,这两个人还是她找来的。仇要报,父母是要救,可是这两人的性命便可以这样耽搁么?
董清秋心有些急了,只有继续劝道,“皇上,天下百姓都是皇上的子民,虽然皇上以大业为重,可一统天下的理由,不就是为了让皇上的子民有好日子过么?子民的身家性命对于皇上来说,便应该是头等重要的大事。这句话不论真心还是假意,皇上作为仁君,都该将子民的性命放在首位才是。”
“把百姓的性命放在首位?”上官凛看了董清秋一眼,似是对她这句话有些新奇,但最终还是换作不屑的语调,“我看没这个必要。”
他的话里头自有一股冻结人心的冷酷,董清秋心里头不得不想这个皇帝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所以自己猜不透,他也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董清秋明白,或许也只有这样冷酷的人才能够像秦始皇一样,狠下心来一统天下,才能助她完成心愿。只是,这样的人靠得住吗?董清秋抬起眼看了一眼上官凛,他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下面,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被活生生打死,他的表情凝重,眼眸里起了一层寒霜,她又看不明白他了,刚才还会憨笑的刘产此时成了冷面君王,倘若有朝一日他知道自己利用他攻打孤竹国,会不会也对自己这样残忍?
“董卿在想什么?该不会是自己要下去上演一出英雄救美?”上官凛好像看穿了董清秋的心思一样,“不过,这可不是你的风格。”这一句话,没有点出董清秋的心思,却让董清秋察觉到他心中的坚定。自己虽然为他扑了路,可即便自己有功,一旦有碍于他的大业,只怕随时都会遭致杀身之祸。
董清秋抚摸着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同情心,与虎谋皮,不知道自己这步棋究竟走得是对是错。她愣了愣,终于收拾起所有的怜悯,回眸笑道,“微臣只是在想,微臣不便露面,待会儿就站在这看戏好了。”
上官凛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董清秋能扑的路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事,只需要他去露露脸就行。上官凛看时间差不多,便一个人返转头从后边的小道往下边走去。
董清秋看着上官凛的背影,不知为什么有种后怕的感觉。
她只顾着看上官凛,却没注意到底下那些惊呼失措的士子背后,也还有另一人做了冷眼旁观者,对别人的生死看得云淡风轻。
(本卷完)
第一章 京城土皇
上官凛出现的时候,那女子已经扑倒在血肉模糊的小虎身上,呜呜咽咽地哭个不停,旁边那些士子虽然一个个愤怒地不行,但前车可鉴,“英勇”站出去的同伴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所以也只是站着干瞪眼。
陈少爷意气风发,一手扯起那女子的头发,狞笑道:“逃啊,我看你还往哪逃去!爷的手心是那么好跑的吗?”
那女子闷声不语,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得意的公子哥啊。”
上官凛出现的时候,所有的士子也都抬起眼看着这位沉默寡言的丞相远亲。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会挺身而出。
明月松睫毛一动,抬起眼看着被树影掩映的凉亭,隐隐约约能看到董清秋的身影。这个女人葫芦里头卖得什么药?
陈少爷眼见得又出来一个送死的,嘿嘿一笑,“正打得不过瘾呢,明丞相,你的客人这么不识趣,我只好帮你调教调教。”
上官凛故作不知道,“公子连明丞相都不放在眼里头?公子不知明丞相是皇上跟前最信任的人么?”
“皇上?皇上又怎么样?还不是得听文昌侯的?还不是得看我爹的脸色?”陈少爷一脸得意。
“是么?你是说皇上得看你爹的脸色?”上官凛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是啊,怎么着,怕了吧!”陈少爷拍了拍胸脯,“怕就快些滚蛋。”说着就揪着女子凌乱的头发,看了一眼刚刚咽气的小虎,对打手使了个眼色,示意收工回家,“别拦着爷回家的路。”这句话是对上官凛说的。
上官凛淡淡道:“慢着。当众行凶,就想一走了之,我看还是等官差来了再说吧。”
“官差?哈哈?哪个王八蛋傻到去报官?”陈少爷顿时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我看看京城有哪个官差能管得了本少爷。”
“不知道京兆尹陈大人,管不管得了?”上官凛这句话是说给陈少爷听,却也是说给董清秋的。
董清秋暗暗佩服,自己刚才只顾着小虎子,都忘记告诉上官凛,京兆尹大人已经在自己的安排下带着许多官差在前来此岛的途中。没想到上官凛举一反三,已然猜到自己会把京兆尹弄来,是呵,只有让父子俩当面对质,才没那么容易耍赖。
“是你太傻还是耳朵太背了!京兆尹就是我爹。”陈少爷狞笑道,“你要不就自己跳湖死了算了,要不然见着我爹,我要的可就是你全家一起死光光!哦,不对,不对,男的统统杀掉,女的都送我家里去!哇哈哈——”
“哦。这样?”上官凛对于陈少爷的无礼好像并没有动怒,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陈少爷的后方,“京兆尹大人好像已经来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把我的全家都杀掉。”在董清秋听来,话里头不免有些兴奋。
陈少爷一回头,果然见到一艘船已经靠了岸,走下船来的正是自己的老爹。陈少爷对着上官凛冷冷一笑,那眼神的意思是你这次完蛋了,不止你完蛋了,你家的男人女人小孩孕妇也都通通完蛋了。
陈少爷甩了甩自己的衣袖,就冲他爹走去。京兆尹领着一众衙役正疾步而来,冷不丁碰见自己的儿子,还一愣,“你怎么在这?”半晌没反应过来,“是你找我来的?”
“不是。是有人要报官告你唯一的儿子。”陈少爷满不在乎道,“我看你来得正好。正好让他们把这里给收拾了。”估计这陈少爷在家里头也是一小祖宗,对他爹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哦,对了,还有那个人,”陈少爷指了指上官凛所在的方向,“爹!他完全不把你老人家放在眼里头,还牛气地想要把你儿子我给送官!你不想让太奶奶生气,就给我把他给砍了,把他家都给抄了!”
京兆尹抬起眼顺着自己儿子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翩翩公子站在那对自己淡笑,那个人怎么那么像……京兆尹大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过去,那公子还是在对自己笑,只是脸上的笑看起来就像是地狱的阎罗王在对自己招手。
“咳……咳……”老迈的京兆尹大人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他的手抬了起来,一个劲地哆嗦,都要把他的心给抖掉了。
“陈大人,你儿子要杀我全家,要把我家的女人都送到你家里去呢。”上官凛淡淡地说着,缓缓朝京兆尹走去。
“是呵,怎么着!别以为明丞相能帮你!嘿!我爹可不卖他的帐!”陈少爷完全没注意到京兆尹大人的神色,得意洋洋道。
“是呃。你刚才说京兆尹大人也不用买皇上的帐是么?”上官凛循循善诱,“你说你爹是这京城的什么来着?”
京兆尹大人的脸都已经变成猪腰子色了,两只腿也已经不听使唤地抖了起来,就差抽筋中风过去了。
“是啊!我爹就是这京城的皇帝!我爹的话最大!怎么着!”陈少爷推了他老爹一把,“爹,你站着干啥?赶紧让他们动手啊!”
他这一推不要紧,京兆尹大人的双膝直接就扑通跪了下去,陈少爷还没有明白过来,就听见京兆尹大人哆嗦地喊了声:“皇——上”
陈少爷好像没听清楚他老爹说了句什么,正要去把他爹扶起来,他爹的头已经挨到了地面,任由陈少爷怎么抬就是死磕头不动。
“爹,你干啥……”
京兆尹大人只觉得自己已经死过了一遍,自己的儿子还在旁边想要把自己的尸体翻出来鞭笞两下,“逆子!还不……跪……下!”京兆尹大人说完这句话,感觉自己的气都要断了。
陈公子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上官凛,又看了一眼在地上屁滚尿流的京兆尹大人,这才回味过来父亲口里说的是哪两个字,不禁双膝一软,整个人也跪倒下去。
第二章 刺客当道
明月松背后的士子们眼见得京兆尹大人和刚才那个不可一世的陈公子双双跪倒在上官凛面前,虽然离京兆尹很远,但一下子也都明白过来似的,和其他面面相觑的衙役,以及岛上鲜有的几个旁观者一起跪倒在地。
除了特许不跪的明月松,所有人都俯身于自己脚下。惟我独尊,这种感觉,上官凛一定很享受吧。
威风凛凛的上官凛阴沉着一张脸,刺眼的阳光下这张脸看起来透着丝丝的寒气,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历数京兆尹陈大人的罪状,纵子行凶,包庇儿子,每一句话都说得不大声,但每一句话都直戳重心,让旁边听着的人不禁热血沸腾,恨不能上前把京兆尹父子俩撕成两半,两父子跪倒在地,战战兢兢,想要辩解,上官凛却压根就不给京兆尹辩驳的机会,京兆尹带来的差人,以及戍卫京师的禁军兵士原本都算是直接听命于京兆尹的人,但这个时候,却不得不把他们的顶头上司给锁回去。
那些士子耳听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