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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陪公子一起去,要死也死在一起……”索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董清秋打断道:“不行,你要帮我去找江望寒!索玉,公子的一家老小就都靠你了,我知道你紧张我,是要报恩。我父母才更需要你去解救,对不对?索玉?他们才是救你家的人啊,难道你不想救他们出来么?就当公子求你,一定要把他们救出来,好么?”
索玉没想到董清秋会把永南王夫妇抬出来。一下子被她击中了软肋。说不出话来,他怔怔地看着董清秋。见她还在一旁恳求着,好半天才咬唇答应着:“好,公子你等着索玉,索玉传完信就回来找公子,公子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董清秋见索玉终于答应,不由松了一口气,她点点头,只要永南王夫妇能够平安无事的救出来,自己就算了了这份心事了。
董清秋与索玉一同下山,索玉去弄了两匹马来,这才和董清秋分道扬镳,一个往北,一个往东南。
董清秋往回走,倒也都认得路,加上她心里着急,速度上自然又加快了,在天快黑地时候便到了京城外的那个小镇。
董清秋也不知道燕崇台和国师是不是还在那里,不过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能在那里找到他们。她入了镇子,就直奔客栈。客栈的门是虚掩着的,门上挂着两个大红的灯笼,还没有入夜就已经点上了。让董清秋不知为何就想到了“鬼店”这两个字眼。
自己这一进去,不会就出不来了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马栓了,大踏步走进客栈。
客栈里头空无一人,客人没有是正常,但之前化身为掌柜地和店小二的,却也一个都没瞧见。董清秋喊了一声,“喂?有人吗?”却只听见自己的回音空空的响起。
难道说他们都已经走人了?自己竟然扑了一个空?
只是自己这问话才脱口而出,楼上忽然“铮”的一声响起了一声琴音,一段行云流水般的琴歌从楼上传了下来,只听那人轻声唱道:
别日何易会日难,山川悠远路漫漫。
郁陶思君未敢言,寄声浮云往不还。
涕零雨面毁容颜,谁能怀忧独不叹?
展诗清歌聊自宽,乐往哀来摧肺肝。
耿耿伏枕不能眠,披衣出户步东西。
仰看星月观云间,飞晨鸣声可怜,留连顾怀不能存……
那声音好似冉冉升起的一缕云烟,扶摇直上,穿过屋顶和墙壁,飘渺直入云霄。听在人的耳朵里头只觉得人的心情也跟那声音一样忧愁起来。
董清秋立在当场,直等那歌声停了,琴音住了,这才开腔重新询问道:“有人在么?”
张字斋地房门从里被打开,一个锦衣玉冠的翩翩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是燕国主燕崇台,刚才的琴歌想来也是他弹唱的。
他看到董清秋,脸上流露出无比的惊喜,快步跑下楼来,一面说道:“思秋,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地。”
卷八 第四章 为你而歌
董清秋冷冷地看着燕崇台,“国主怎么知道清秋一定会去而复返?是贵国的国师大人对国主说的么?”
燕崇台一愣,旋即道:“思秋你真是聪明,怎么知道国师对我说的话?不过,我心里头也是这样认为的,因为我知道思秋你放心不下我,对不对?”他殷殷地看着董清秋,董清秋的去而复返,把他原本颓废的心情一下子给调高了,此时风采奕奕,颇有些意气风发。
董清秋此时却也懒得同他做口舌之辩,只是问道:“国师大人呢?”
“国师?国师他已经领着其余人回燕国去了,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燕崇台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思秋,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没有他们的打搅了。”
他痴痴地看着董清秋,像是被董清秋的容貌完全吸引住,他伸手想要抚摸董清秋的脸颊,这才注意到董清秋的脸上都是一道道细小的血口子,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思秋,你的脸怎么了?”
董清秋摇摇头,直觉得奇怪,“国师大人和其他人都回燕国,只留下国主你一个人在这里么?”好歹燕崇台也是一国国主,怎么可能就这样被扔在异国?也不怕他出什么事么?董清秋稍一细想,当即明白过来。不是燕国国师他们都回国了,而是燕国国师知道自己会来央求燕崇台和他释放明月松。所以干脆来个“消失”,事实上,他应该就在附近,至少他会派人暗中保护国主才对。
董清秋满脸阴郁,如果国师他一直不出现,那么燕崇台邀自己去燕国,那倒是去还是不去呢?相当于所有地主动权都把握在国师夏长清的手中了!真是可恶!
“思秋?”旁边的燕崇台忽而出声。有些紧张地看着董清秋,“你在想什么?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自己弄伤了?”
董清秋看了燕崇台一眼,漫不经心地答道,“没什么。都是小口子。一会儿就好了。”她的心里头只觉得这位国主怎么就这么窝囊,还是?还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弄错了?为什么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呢?可是她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
燕崇台于是谦和地笑笑,拉着董清秋的手就要往楼上走,“思秋,你觉得我刚才唱的《燕歌行》可好听?”
“唔。好似天籁之音。”董清秋随意答着。可是燕崇台却很开心。听得董清秋的夸奖,更是因为兴奋而面色潮红,“是么?那我再唱一曲给思秋你听。可好?”
这个燕崇台兴致勃勃地,只因为董清秋的这一句话,恨不能把自己所有会的歌曲都唱一遍,所有会的乐器也都再演奏一遍,也不理会董清秋是否真的喜欢听,便又弹了两曲。
说实话。燕崇台人长得本来就十分养眼。身长玉立,在古琴后边那一坐。不需要弹琴,就足以让少女为之倾心,再听得他低沉却极富感染力地歌声伴随着琴音袅袅而起,只怕是个人都要忍不住沉溺于这如诗如画、如痴如醉地意境当中。
董清秋不自禁地想,他和明月松尽管都是风流才子,尽管有许多相似之处,但二者给人的感觉却又截然不同,明月松帅气却傲然,骨子里头有一股桀骜不驯,眉眼之间掩饰不住他的渴望。但燕崇台却满脸谦和,身为国主却有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仿佛是全身心的投入到艺术当中,根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地艺术家。
董清秋叹了一口气,真是君不似君,臣不似臣,怎么每一个人都不爱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眼巴巴看着别人碗里的东西呢?
只是她一想起明月松,整个人地心思就又全部乱了,即使面前有燕崇台这样好的帅哥琴师弹琴,她却也静不下心来。
“思秋,你的心思不在这了……”就在董清秋想着该怎么样从燕崇台那得知夏长清的下落,燕崇台就忽然出声道。他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落,但却没有丝毫地怨言。仿佛对于董清秋,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原谅她似地。
董清秋有些赧然,说到底人家也是一国之君,在自己面前降尊弹曲,满心渴求得到自己的夸奖,结果自己居然走神了。“这个……”
她朱唇微启,还没有来得及出声解释,旁边地燕崇台就又微微一笑,拉着自己的手道:“无妨,思秋不喜欢听我弹曲子,那我就为思秋舞剑好了。”
董清秋一听,立马就心情跌入谷底,他还有完没完啊?她刚才本来想趁机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心思不在这的,然后顺势从他口中看能不能套出什么话,否则自己站在这里干什么?哪知道燕崇台却压根不给自己说话的时间,这就又去拿佩剑。
董清秋无法,一咬牙,只有主动说道:“国主,清秋不懂武艺,看不懂的。”
燕崇台身形一滞,回转头来看着董清秋,脸上仍旧堆着笑意,“无妨,思秋不喜欢看我舞剑,那我就给你画一张画可好?若是你累了,我就给你沏茶,陪你一起下棋,如何?”
董清秋这一次简直都怀疑燕崇台是不是故意的,把她的行程安排地这么满,他竟然能想出这么多的节目,这样岂不是无休无止了?那自己还怎么救明月?
她的脸上有写她这次过来是和他共度风花雪月的么?也不知这燕崇台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董清秋没空在这里和他继续耗下去,只有开门见山道:“国主,你似乎误会清秋此来的目的,清秋是想找国师问一件事的!”
她双眸里头射出淡淡的寒光,刻意离燕崇台远了几步,与他保持着该有的距离。
卷八 第五章 情耶非耶?
燕崇台听得董清秋前来的目的并不是找他,脸上不禁现出淡淡的哀愁,却还是十分有风度地说道:“可是国师他已经回燕国了,你可愿意同我一起回去找他?”
董清秋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总觉得燕崇台有些像在打太极拳,尽管他笑语妍妍,可为什么自己总觉得他的笑里面藏着什么东西呢?她隐隐总觉得有一些事情不对劲,可是她此时似乎没时间想清楚。
“我知道你对我有芥蒂,不过,或许你可以试着重新看我。”燕崇台眼神灼热,看着董清秋的眼睛满是柔情,“我陪你一起去找国师,你要问他什么事,我陪你。”
董清秋被他灼热的目光瞧得极不自在,慌忙把自己的眼睛避向别处,只觉得这屋子里头暧昧到极致了,只因为天已经昏暗,偌大的客栈里头只剩下她和燕主两个人,这情景怎么都透着一股怪异。
是燕国师知道董清秋会为了明月松去而复返,所以只让燕崇台一个人留在这里等她?他这么安排就是为了让自己和燕崇台多培养些感情么?怎么总觉得其中有着更大的阴谋呢?
董清秋深吸了一口气,假如说自己根本就不会为了明月松返头,夏长清的这番安排不是就全废了?她想着这一点,总觉得事情不会是那么简单,于是她朝燕崇台拱拱手道:“既然国师不在此地。我想那个问题我也懒得问了,那清秋就告辞了。国主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