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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知道这个女儿性子素来也是怯弱的,如此遭了这档子事,如此情态也是并不奇怪。只是瞧着姚雁儿这般委屈的样子,萧玉非但没有丝毫的同情,心里反而是极为嫌恶的。也就是这等怯生生的上不得台面的样子,所以才无半点世族贵女的张扬之气。
“别人为何说出这等言语,你心里原也应该有些了然的。这女子要是立身得正,哪里会招惹这些个言语。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必定也是因你从前行事有些歌轻狂处,故此才惹得这些言语。若是羽儿,她便不会招惹这么些个言语的。”
萧玉一贯就是觉得自己这个女儿样子虽好,可是却也是美貌轻狂的。这等狐媚子的样子,浑然不似自己生的。
姚雁儿并无愠色,乌黑的睫毛轻轻颤抖,轻柔的语调之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母亲说得极是,二妹妹,那可是一贯都是很端庄的。”
姚雁儿嗓音虽然是柔柔的,只是萧玉听见了,心里竟也有些不是滋味。纳兰羽才被那寒门子碰了身子,姚雁儿也许是顺着她话说,可是萧玉就是觉得有几分讽刺味道。无人瞧得见,姚雁儿垂着头,唇角竟也勾起了那么一丝浅浅的弧度,越发显得秀润可人。萧玉说的其实极有道理的,她是算计纳兰羽又如何?只是从来没上心纳兰羽会不会上勾。若不是纳兰羽存了那么些个心思,什么算计都不会有用。
及到了柔儿说的那处,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顿时传来。在场的女子大都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一时都是齐齐红了脸,且心里好生不齿。也不知哪家水性的女子,竟也做好这档子事情。空气中悄然透来一股浅浅的甜香,姚雁儿也是禁不住举起了袖儿,遮住了口鼻。
别人许也不知,姚雁儿精通药性,心里却也是清楚的。那香料之中,是加了些能迷情的药品的,不但能助兴且能蛊惑人神智。如今空气之中这般淡淡一点,便是自己嗅到了,也是并无大碍。只是这等腌臜的玩意儿,姚雁儿亦是厌恶得紧。虽只是轻轻些个,姚雁儿面上亦是禁不住透出了那么几分嫌恶之色。
赵宛身为郡主,原本亦是极为高贵的,谁想这些个下作手段也是使得出来,且亦是让姚雁儿眼中顿时透出了一丝的锋锐。
房间里石清听着外头动静,倒也不乱。他原本便是纳兰明身边清客,因样貌好,且极会说话,又有些才学,故此也跟在纳兰明身边一些时日。纳兰明是个风流的性子,亦是爱养些闲汉在身边,只是身边清客倒是总是有换的。虽然如此,石清毕竟亦是在纳兰明身边做过清客的,自也算是有些个机会,接近纳兰家的女眷,别人便是去查,总也有个依据。只是那纳兰家几个小姐究竟出落成什么模样,石清也并不知道,也并没那个机会,瞧见这些女眷容貌。而如今,纳兰明瞧着床上那女子,心里却也是顿时添了些不屑。听说纳兰家长女虽身子孱弱,却是那出名的美人儿,出落得国色天香。只是眼前这女子,容貌也只是平平,至多可也是清秀,实在也不算什么美人儿。大约不过是因为纳兰音出身好些,寻常姿色就被吹捧得十分厉害。
有侍卫将帘子扯开,里面风光顿时一览无遗。纳兰羽也没有穿衣衫,面颊涨红,眼神亦是有些朦胧的,那白花花的身子,如今也是顿时映入了众人眼中。
有认得纳兰羽的,此刻心里顿时也是添了些个了然。必定是柔儿这个小婢认错了人了,竟然将纳兰羽认成纳兰音。大约是见人指着纳兰羽说是纳兰府的小姐,故此也是生出了误会。只这些未出阁的女儿家,面颊都是涨红,虽然好奇心被满足,可也仍是觉得不堪入目,难看得紧。
赵宛面色更是难看,这个蠢物!自己这般设计,无非是让姚雁儿落入彀中,怎么算计来的却竟然是纳兰羽?一时赵宛竟也是心生凉意,莫非姚雁儿竟也是个聪慧的,知晓扮猪吃老虎,有那么些个心思?这些个切弱弱的情态,莫非尽数都是假装出来的不成?随即赵宛眼波流转,竟似生出了几分狠辣之意。
石清原本也是有些个忐忑,此刻也是跟吃了定心丸似的,顿时也是添了些底气。
赵宛早让人嘱咐了他,只让他当众说出与姚雁儿私情,且他早将姚雁儿自个儿才知道的私密事记得清楚。如今人前,必定能让姚雁儿百口莫辩,让别人认定自己与姚雁儿可是早就有那私情了。
却不料赵宛容色一冷,手中一条鞭子蓦然挥舞而出,竟然生生朝着石清身上抽去,口中冷冷的道:“好一个登徒子,竟也连伯爵府的千金也是敢欺辱。”
众人虽知道赵宛平素行事虽然强硬,只是眼见她反应这般大,心里也是禁不住添了些个疑惑处。姚雁儿却亦是在一旁感激道:“郡主,多谢你替音娘主持公道。可怜我这二妹妹,却也是被这禽兽欺辱,以后亦是不知道如何自处。”
众人顿时也才是恍然大悟,赵宛一贯与姚雁儿交好,前次在宫中,竟然亦是为了姚雁儿对上那些个清流之女。难怪此刻竟然是这般义愤填膺。
只赵宛内心之中却也是禁不住发苦,心下好生憋屈。她千般算计,甚至早就准备好人证物证,证明姚雁儿乃是个水性的,早就跟一个皮相好却不入流的清客有了瓜葛。只是这千般算计,赵宛竟也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石清却也是并不认得姚雁儿生得什么样子。他如今睡了纳兰羽,已经十分不堪,别人只恐也不会觉得石清所言是真。再者再让石清口口声声将纳兰羽当做伯爵府里的大姑娘,谁也不会相信,也自会怀疑石清是被人指示,栽赃于人。她怎么就想错了,竟然不曾想到石清不认识姚雁儿这个关节?如此自己今日一番算计,竟也是全部落空。
赵宛亦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也绝不会让别人有机会怀疑到自己身上。便是一丝一毫,赵宛心里也是不容的。再看那石清,生生受了用鞭子,却也竟被抽晕了也似。赵宛胸口起伏,双目之中亦是透出了一丝锋锐厉色。她猛然瞧向姚雁儿,却见姚雁儿面颊微微发红,双目却仍然是柔顺惊惶。在赵宛迫人目光注视之下,姚雁儿却也不见半点恼怒心虚。赵宛便是费尽力气,似也不能瞧出眼前这楚楚可怜的美人皮下究竟是是什么心思。赵宛蓦然冷冷一笑,便是这次姚雁儿脱了算计,那却又是如何?她们来日方长,且自己有的是办法处置姚雁儿。当然最最重要则是,自个儿也要弄个明白,自己的对手究竟是什么性子。到底是单纯的羊羔,还是披着美人皮的毒蛇。而赵宛亦是十分聪明自负,更是坚信,今天能看清楚姚雁儿是人是鬼!
面对赵宛那凶悍锐利的目光,姚雁儿却也是仿佛清风拂面,竟然亦是不为所动。
而人群之中,最为惊骇的无疑便是萧玉。她本来漫不经心,岂知这受辱的竟然是自己最为心爱的女儿。萧玉虽从来不将纳兰音放在心上,可是纳兰羽却是萧玉的心尖子肉,一贯都是极为爱护。也只因为这个女儿,行事做派都是像极了萧玉,故此萧玉方才是这般疼惜有加。大女儿坏了名声,萧玉可也是从来不在意,而如今纳兰羽名声居然就坏了,此时此刻,萧玉可谓心如刀搅。是了,自己这个女儿是最乖顺不过,又知礼数,自然不会做出这等苟且之事。再看那男子也是衣饰寻常,倒也并不如何出挑。这等人物,羽儿是绝对瞧不上的。若不是赵宛将石清给抽晕,只恐怕萧玉也是会扑上去将这个男人给撕了。可怜自己这个清清白白的,养得好好的女儿,竟然是被这般作践,萧玉心中也是好生难安。
“我可怜的羽儿,也不知哪个将你给算计了,竟然是落得这般。倘若是让我知晓了,定然也是不放过。”萧玉咬牙切齿,心里恼恨之极。她心里好生酸苦,羽儿好端端的,怎么就让人给欺辱了?怎么就是羽儿?怎么就不是音儿?若是音儿出了这档子事,她倒是不奇怪了。
萧玉这面上悲切,倒也是真心实意,做不得假的。只是在场贵女,却也都是面泛羞态,听了却也是都有些不以为然的。谁知道是不是被人算计,还是因这纳兰府的二小姐原本就是个水性儿的。昨个儿,她不就是跟个寒门子搂搂抱抱,连身子都是被人家瞧了去了。今日若不是被柔儿那个小婢撞见,谁又知晓,她竟然是这般性子。指不定,她就是个轻浮的性子,四下勾搭。这也还罢了,亏得姚雁儿是伯爵府出身,且又是嫡出之女,居然也是不顾自己身份,和那些个寒门子厮混。就算被人算计了,也是她自己轻浮的关系。
纳兰羽躺在床上,仍然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她面上泛起了一丝春潮,嫣红的小嘴儿一开一合的,嘴里还发出了羞人的声音。只见她衣服虽然是散落大半,露出了肌肤,可是却也不知羞,便是被人瞧见了,竟也浑然不觉得样儿。
也不知谁暗中轻轻嘀咕一声:“真是不知羞耻!”
萧玉听了,脸颊顿时通红,面皮也是紫胀。她虽然不知是谁说的,可是这般想的人必定是不是,且纳兰羽这个样儿,确实也是非常难看。在场这么多女子,纳兰羽却是一副春情勃发的姿态,实在是羞人的很。
姚雁儿亦是伤感道:“二妹妹定然不是这般性子,似是中了什么药物,故此她必定是被谁算计了去。”
赵宛眸光流转,亦是若有所思瞧了姚雁儿一眼。这女子必定是个心机深的,故此如今却也仍然是一副关心情态。只是便是这般又如何,自己必定要将这女子一身美人皮给生生拔下来!当她赵宛是个傻的,竟然以为做出一番柔柔弱弱的样子,自己便是心里就认定她是个柔弱的。只恨那些个药,自个儿没有塞在姚雁儿嘴里去了。
赵宛微微冷笑,干脆上前,瞧着纳兰羽这样儿,她眼中顿时透出了厌恶。赵宛强忍恶心,却亦是干脆狠狠一巴掌给抽过去。
只待纳兰羽清醒了,却也自是不会放过姚雁儿了。她几乎已经肯定,纳兰羽在此处,必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