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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绫面颊也是涨得通红,耳边却听到姚雁儿冷冷说道:“也不必声张,如今且先将这朵花毁了去。秦郎君是什么样子的人,未必会送这么些个东西。”
红绫方才回过神来,胡乱点点头。不过红绫心里也是添了些个感慨,若是从前,便算是假的,夫人心里也是会欢喜得疯了。虽表少爷偶尔也会透出几分柔情,只那些个柔情无非是带糖毒药,甚至只是表少爷的一时兴起罢了。无非是乐意看着夫人为了他欢喜疯狂的模样,而他自个儿却是不屑一顾。可惜连她一个下人都瞧得出来的事情,自家小姐却是个糊涂的,仍然是被秦渊那动人的风姿给蛊惑住了,甘愿做一个毫无自尊的玩物。
更令红绫感慨的是,萧氏身为主母未必瞧不出来,却竟然一门心思撺掇女儿,只盼着自家女儿做妾。
瞧着姚雁儿淡淡平静的模样,红绫可总算是松了口气了。也是,侯爷名声虽然不好,可是她这个做丫鬟的还真不觉得侯爷不好。那样儿,那前程放在那里,如今又宠爱夫人,怎么也比那秦郎君好些个。
姚雁儿唇瓣却是绽放一丝甜甜的笑容,越发显得甜美。
听闻姚雁儿已经收下了书信,赵宛亦是冷冷一笑。要对付这个绣花枕头,她早就安排好了一个人。这人也是个世家子,只可惜并不是每个世家子都是尊贵的。就算是赵宛,也是瞧不上那等家世已经没落,却仍然抱着世家子身份自命清高的人。这石清是赵宛精心挑选,家族虽然没落了,却也是出落得容貌清俊,端是一表人才。更重要则是,当初石清是在纳兰家做个清客!
纳兰明原也是秉性风流,身边也凑趣养了些个闲散之人。石清曾经做过纳兰明的清客,就算没有机会出入内院儿,可是也已经跟伯爵府扯上关系。等姚雁儿单独来了,一个弱质女流又怎么能敌得过男人的蛮力,更重要则是那姚雁儿可是个药罐子。到时候还不是任由石清随意施为?
一个女人,这身份再尊贵,要是清白被被别人玷污,那可是就落在了泥地里,再也不能爬起来了。等捉住姚雁儿这个把柄,她就是有苦也只能自己吞下去,吃了这个哑巴亏。到时候自己让她来跪自己跟前,姚雁儿也是绝不敢不跪。
赵宛心情大好,还赏赐了个金裸子给办事的丫鬟。她嘴角也是轻轻翘了翘,要怪自己么?其实要怪也只能怪这妇人自己,如是中计,也是她自个儿水性儿,却不知道好歹,与自己有什么干系?
那丫鬟收了东西,谢了赏赐,却也是欲言又止。她略一犹豫,方才道:“奴婢方才是见那侯夫人收了东西。只是,只是之后,秦郎君还真让人派去东西。”
赵宛一时神色一变,樱唇也是禁不住抿起。秦郎君与诚王府是素有交集的,赵宛也是与秦渊相熟。故此她心里也知,秦渊是何等孤傲的性儿,便瞧不上寻常庸俗的女子。秦渊不是一贯嫌弃纳兰家那位是个庸俗无趣的?
那般高傲的一个人儿,怎么就折了身份,去送什么东西?
这姚雁儿使了什么狐媚子的手段,竟然也让秦渊动了心?
只也怪不得秦渊,谁让那妇人是水性儿的,若是冰清玉洁的性子,诚王府就不该收了那私相授受之物。可见心里也是活泛的,还没有断了这念想。那女子容貌本来也是不错,加上不知廉耻,也是难怪了。
秋猎的队伍蜿蜒而去,直到了皇家猎场范围。红绫一边布置营地帐篷,一边道:“出门在外,难免不周,夫人身子骨弱,也要担待些个。”
姚雁儿也不是那等讲究的性子,只含笑轻轻点点头。红绫铺了床铺被褥,挂了碧水珍珠帘,撒了五彩华云毯,点了上等龙云苏合香。虽然只是暂住,也是布置得极为舒适。姚雁儿也不是委屈自个儿的人,自也乐得如此,乐得自个儿轻松些个。
要说这皇家猎场,风景也是不错的。姚雁儿自打穿过来了,差不过整日便困在府里,极少出来。如今倒觉得精神爽利了些!
本来一路疲惫,姚雁儿也让丫鬟调了些酸梅汁儿吃了。这皇家自也命人备好了随行女眷的吃食,有宫人专门送上来。至于李竟,也因为轮值关系,一时半会儿也还不得回来。
那宫人含笑说道:“侯爷只说夫人身子不好,特意命我们送些好克化的。”
姚雁儿眼见这些个吃食确实也都是好克化的东西,心尖也是微微一暖,竟有些莫名的触动。只看李竟平日里冷冷的样子,仿佛什么都不在意。可也想不到,他还有这份仔细体贴的时候。李竟是个内里有心思的人,外表冷漠,内心却是心思缜密,真是面面俱到
只这一路颠簸过来,姚雁儿吃了一小半碗鲜美的鱼羹,也就吃不下去了。随即姚雁儿又让人收拾了几般小食,拢做一处,用温水垫子垫着。免得李竟轮值晚了,肚里正饥饿的时候,却抓不住吃的。毕竟也是出门在外,也不是如家里那般方便。
☆、六十一 恶意挑衅(二更)
营帐中秦渊眼皮轻垂,本来英挺容貌上竟又生出几分淡淡冷漠。只略动一动,身上一股子酒气顿时透来。打发小厮送去那物,他竟有几分患得患失且心神不宁。秦渊只也有几分恍惚,心中竟隐隐觉得可笑。那女子,自己何时放在心头,只视若无物。如今倒是心心念念的,添了几分异样之思。一时间秦渊眼眸之中也是掠过了一丝漆黑,隐隐有些个莫名恼怒。
她也配?只记得那个女人,总是小心翼翼的,就那般躲在一边,眼中透出了浓浓的情谊。只要自己给了些许温和之态,对方就如沐春风,欢喜许久。
她虽姿容绝美,性子却实在是太柔弱了些,毫无世家之女的骄傲以及大方。一个好好的嫡出长女,却总是小心翼翼的,一边儿做着东西,一边瞧瞧的送过去。这样子小家子寒酸气,一见就知道是没有好生教导的。其实也是难怪,那女子原本也只是个出身带煞的。从小都被养在外边,后来年纪大了方才领会家里。秦渊心中更有些发闷,其实他只是男人,所以对于这般绝色的人物,纵然不是十分动心,总不至于厌恶的。
那若有若无的暧昧,有意无意的怜爱,总勾的那女子失了心魂,泥潭深陷。而秦渊,也是不以为意。
便是瞧不上,一个女子全心全意的迷恋总是能让男人愉悦的,至多,就赏她一个妾的位置。且便是伯爵府中,亦是已经默认这桩事情。
只那个李竟,原本就是他深恨的人,出身不如他,却将原本家族欲谋给他的那个官职给弄到了手。场面的平静下,暗中却也是暗潮汹涌。直到伯爵府居然将纳兰音送去给李竟为正妻,萧玉或者还沾沾自喜,以为那是替二女儿推托一桩好婚事。只秦渊心里却是冷哼,妇人之见!不过是个养在内宅,见识浅薄的妇人罢了。纳兰明看似风流却是个厉害的主,顺水推舟和昌平侯搭上关系,却又借着妻子浅薄见识,竟又断了与秦家的婚事。萧玉或许是糊涂的,纳兰明骨子里却是倨傲,自己嫡出长女嫁入秦家做妾那定然是颜面无光。唯独萧玉那等心思奇葩的妇人才会想不通透。
当时纳兰明的意思,宁可自己女儿嫁给京中纨绔子弟做正妻,也绝不愿意给他秦渊做妾。当然纳兰音那般性情,那般身子,指不定因为这桩婚事就死了。只是纳兰明却也是个心狠的,女儿就算死了,那也是人家未过门的正妻。萧氏自以为自己十分聪明,只是这辈子也都被她那个根本瞧不上的丈夫算计得彻底。
只是对于秦渊而言,却也是莫大的屈辱。就算那女子是自己不想要的,心里厌恶的。可是那又如何,他仍然觉得厌恶。
却也没想到,那一日,嫁人的前夕,那女子居然跪在自己跟前。她楚楚可怜,眼里含泪,十分决绝的说,宁可为高门妾,也不为正妻。于是,他内心的愤怒怨恨顿时多了一个宣泄的口子。他甚至恨不得这个女人死了,这个他根本瞧不上,却让他蒙受羞辱的女子、
只没想到,那一日,那个女人,她已为人妇,却一下子洗掉了从前的怯弱,竟然也是那般的光彩照人,令人惊艳。
秦渊再饮了一杯酒,实在也无法将两道身影重叠一道。念及诚王府那妇人面上透出的哀怨,秦渊恍若被提神了一般,心中竟自一悦。原本厌恶的欲擒故纵的手段,如今倒是并没有那般厌憎了,反而内心深处添了几分窃喜。或许再次见面的视若无睹,只是对方刻意为之手段罢了。念及那妇人从前对自己痴迷,秦渊顿时也添了些自信。只需少施柔情,或许对方就会极为欢喜的重新投入自个儿怀中。只要,自己给予些许暗示——
她自不配得自己喜爱的,可是召唤来做个乐子,也是不错。那等视若无睹的样子,实在也是令人觉得可气。就连自己隐隐有些嫉妒的尘少,不是也被姚雁儿的狐媚弄得有些心动?那可还真是有趣。
待送物的小厮回来,秦渊心里动了动,竟有那么一丝的紧张:“她可收了?”
那白萼花是示情之物,且姚雁儿已经是为人妇,原本也招惹闲言碎语。待听闻姚雁儿已然收了那物,秦渊心口竟也不自觉松了口气。随即面上更添了几分得色!
姚雁儿从前虽不计较,如今却是个择床的身子,且换了个地儿,也有些不太自在。直到日头落了,天边蒙上一层淡淡的水墨色云彩,李竟方才回来了。姚雁儿本来支着下颚打瞌睡,一旁丫鬟点了灯。李竟回来时候,恰好瞧见姚雁儿懒洋洋的,有些个慵懒的瞧着自己。李竟唇瓣亦是添了一丝浅浅的笑意,这种样子,真好似一只娇弱的猫儿,软绵绵的,看着确实是人畜无害。
“夫君回来了,若要吃的,且先等会儿。”
“也不必麻烦,我们这些随行的,也吃过了。”
姚雁儿只说道:“这公家弄的,多半也是不周到,也只打个饥荒。我也不做麻烦了,只弄些热汤。”
也不多时,一碗混沌就弄好了,好几种馅儿,汤头也鲜,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