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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姚雁儿方才瞧清,这个被容氏用来做盾牌的女子,赫然就是方才扯了自己手臂让她露出手腕上镯子的徐青儿。
徐青儿方才闹个没趣,自然加意讨好容氏,便算容氏对她并不如何理睬,徐青也是不愿对着姚雁儿没趣。
这徐青儿也是会些武技,方才一伸手,就将姚雁儿手臂抓得留下印子,如今还微微生疼。原本容氏并不会武功,也未必能拉得动徐青,可惜徐青对她素来敬畏,那份敬畏亦是到了骨子里,故此方才她一时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儿,亦是并不敢如何挣扎。她做了盾牌,可巧竟然被纳兰羽一匕首给刺中了心脏,血咕咕就涌出来,瞧着也是十分骇人,眼看就活不成了。
纳兰羽却似乎没有什么知觉,一下子就将匕首给拔出来。方才纳兰羽这个匕首刺得很深,如今猛然一拔,那鲜血顿时喷涌,撒满了纳兰羽半边脸颊,红红的十分可怕。如今她满身血腥气,却也是仿佛自己也是不知道的。她双目仍然死死的等着容氏,手中匕首毫不客气,再次向着容氏刺去。
容氏虽然也不是那等不经风浪的弱智女流,然而此刻却也是禁不住心下骇然。她哪里顾得那么多,一伸手,就准备另外抓个女子来做盾牌。容氏胡乱捉住了一条胳膊,就将这女子往自己跟前一带。可巧这女子,分明就是方才揭发姚雁儿手腕上有镯子的秦五娘。
这秦五娘虽然不似徐青儿那般会武技,却也是个十分精怪的人。她方才已经瞧见了徐青儿死得那般凄惨,又如何肯依着容氏意思挡在了她的跟前。虽然容氏那等身份,是极为尊贵的,然而比起自己性命,始终也还是不如。故此容氏一扯,她就拼命的缩回了身子,甚至毫不客气用自己尖尖的指甲在容氏那手臂上狠狠抓了一把。容氏吃痛,虽然不曾松手,那力气也是禁不住便小了些个。
也因这般,容氏虽然没有扯个挡着的,身子倒也是微微一偏。虽然如此,那原本该刺入她心口的匕首,顿时刺入了容氏的肩膀。容氏是何等娇贵的人儿?平时便是有些许伤损,身边的人可也是要杖责一通的。如今她遭受这样子苦楚,早就禁不住叫出声。而容氏那素来高贵的脸上,此刻也满是惶恐之色。
而在一旁的唐氏,可亦是早没了之前的气定神闲,竟然也是吓得面色苍白。
纳兰羽却仿佛一点儿情绪也是没有,她刺中了容氏的肩膀,似乎并不满足。只见纳兰羽顿时也是拔出了刀,准备将这匕首送入了容氏胸口。
然而这样子闹一闹,周遭的人终究还是反应。一名女侍卫迅速向,一挥剑,顿时削断了纳兰羽的几根手指头,再一剑,顿时就刺入了纳兰羽的胸口。
纳兰羽手掌满是鲜血,似乎也是一点儿也是不觉得疼,只是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眼珠子也是瞪得大大的。那侍卫也是不容情,一脚飞踢,顿时将纳兰羽踢开。
容世雪亦是瞧着呆住了,目光闪动,竟似也有几分冰冷。只这个时候,姚雁儿容色淡淡的,却也是一点儿一点儿的抽出了自己手臂。她瞧着容世雪那如花容貌,心头蓦然升起了一股怒气,同时亦是有那么一丝寒意。
方才她甚至觉得自己多想了。如今姚雁儿瞧着容世雪那惊讶的神色,忽而在容世雪耳边轻轻说道:“方才,我换了两只镯子,这原本就是一模一样不是?”
容世雪听了姚雁儿的话儿,面色大变,似乎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释,可是同时又有更多的震惊。
此刻姚雁儿心里已经想得十分通透,纳兰羽虽然深深的恨上了自己,可是绝不愿意赔上自己性命来刺杀。她自然如姚雁儿之前推测的那样子,是被下药了方才被推出来。而她要杀的人,并不是心里怨恨的,而是根据那个下药的人指令来行事。这一刻,纳兰羽是已经被变成一个没脑子的药人,而她要杀的人,必定是与那翡翠镯子上所散发的淡淡香气有关系。那股香气很淡,便是佩戴在身上,只恐怕也是没那么容易查出来。可是对于已经失去自己意识的纳兰羽,那股子香气却是代表一个自己一定要杀死的猎物。
容世雪方才为她解围,又说了许多掏心窝子的话儿,好似当真要与她交好。可是这一切的一切,无非是容世雪一种迷惑的手段。纳兰羽虽然与她有旧怨,可谁也不会相信,纳兰羽居然命都不肯要了来玩刺杀。如果姚雁儿被纳兰羽给杀死,自然也有人不肯干休的,比如说李竟,那是一定要查个明白的。说不定,就会查出来,纳兰羽早就被下了药,而姚雁儿手腕上那个镯子却也是引子。
可惜就算查到了这一点,很快李竟就会觉得这件事儿和容世雪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因为这镯子明着好似是容世雪送给姚雁儿的,可是那也不过是骗骗那些个没眼力劲儿的。任谁都是瞧得出,原本这镯子,是唐氏套在了姚雁儿的手腕上。而正因为这只镯子,所以姚雁儿才被这个疯癫的妹子给杀死。若李竟并不那么聪明,就会觉得这只是纳兰羽的报复。若李竟聪明一点,那么就会觉得这一切是诚王府的阴谋。而做出这样子事儿的纳兰羽,作为一个刺客,为了园子里的那些个娇客,自然也是会被立刻处死。
容世雪思忖着这一次的计划,明明是那样子的完美无缺。她早就让人将已经下药的纳兰羽领到了水阁附近,并且不动声色的听着唐氏和容氏的算计,而自己的心中也早就有了属于自己的打算。这两枚一模一样的镯子,凑在了一起,如果容世雪提出要瞧一瞧容氏手腕上的那个镯子,那么容氏是一定也不会拒绝的。而这两枚镯子若是一模一样,那么容世雪趁机将两个镯子调换一番,那也是一点儿也不难。于是,那枚已经做过手脚的镯子,就已经是套在了容氏的手腕之上。当然,容世雪要算计的绝对不是容氏,纳兰羽要杀的也绝对不是容氏。
容氏表达自己的厌恶,算计姚雁儿的时候,并没有避讳容世雪。在容氏眼里,也许觉得容世雪只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点儿也不值得留意。
而容世雪换掉了那枚镯子,就是为了让容氏顺顺当当的将镯子套在了姚雁儿的手腕之上。
容世雪是个很小心的人,她背后那个人也替她谋划得很好。就算要除掉姚雁儿,却也是不免顾忌李竟几分。既然是顾忌李竟,那么就必定要寻一个替罪羔羊,而这个替罪羔羊那就是容氏。李竟那个千娇百媚的妻子死了,他可以将所有的怒火对准诚王府。
然而如果揭破是姚雁儿盗走了那个镯子,那枚镯子就离开姚雁儿的手腕,那贼赃又怎么能继续留在盗贼的手腕上?
所以容世雪替姚雁儿证明清白,那是一件并不情愿的事情。她让自己的丫鬟将另外一枚一模一样的镯子落在草丛之中,再亲口说了姚雁儿手腕上的镯子是自己赠送的,这样子一来,转了一圈儿,原本属于容氏的镯子又重新回到了容氏的手腕上。而原本被容世雪动了手脚的镯子,也是顺顺当当的戴在了姚雁儿的手腕上。
容氏也因为这样,困惑之余,是好生不解的。她会狐疑,为什么容世雪会为了一个卑贱的女人,而辜负世族的容光。
然而容氏怎么想,容世雪一点儿也是不在乎。容氏就算成功算计了姚雁儿又如何?姚雁儿只是失去了名声,就算憋屈了一些,仍然是能活得好好的。而自己所要的,却是姚雁儿的性命。
欲取之必先予之,原本就是这个道理。容世雪要摘掉姚雁儿的性命,就必须证明姚雁儿的清白。
然而容氏心里怀疑,容世雪可以不在乎,姚雁儿同样也是怀疑的。
这个妇人,是个多疑的性情,她一定是会心生狐疑,一个素未谋面的世族女子,又为什么一定要帮助她?
就算自己并不讨厌她,可是就是区区的一面之缘,原本也是绝对没有必要如此帮衬。
也许这个女人,一时之间只是怀疑而已,不大可能想出了其中根由。然而这个计划,必定也是不容一丝瑕疵。且她也还要和和气气的,领着姚雁儿去水阁,让藏在那里的纳兰羽作为刺客现身。
所以再然后,就有了容世雪说的那些个话儿。是了,原因自然也是有了,就是因为苏尘。
这番言语,也许并不是那么的完美,可是绝不是一时半刻能识破的。
只要暂时稳住了姚雁儿,那么姚雁儿再过片刻就会死了,又还有什么机会去识破呢?
就在方才,容世雪心里甚至也是有些不屑的。这个计划,原本十分绵密,然而她却觉得姚雁儿不够聪明,原本不配这般大阵仗。容氏的算计,已经是让姚雁儿陷入了尴尬的境地,甚至需要自己来解围,所以容世雪的心里,当然也是瞧不上姚雁儿的。不过虽然有轻视,容世雪仍然是一丝不苟的执行计划,她是极为小心谨慎的性子,自然也是不容自己能落什么差错。
然而如今,瞧着受伤的容氏,瞧着姚雁儿,容世雪蓦然有些恼怒。
姚雁儿嗓音轻轻的,缓缓的说道:“雪娘,你也不必害怕,现在一点儿事儿也没有了。”
姚雁儿手掌轻轻的扯住了容世雪的手掌,慢慢的用力,缓缓的将容世雪那手掌扯开。容世雪不得不松开了手掌,甚至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容世雪目光闪动,眼睛里也是禁不住透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
而姚雁儿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方才感觉自己后心都是满满的汗水。
是了,她一点儿也不相信,苏尘会对自己另眼相看。虽然她也是有几分姿色,可是却也是不会如别的女子一般,便认为别人因为那区区的美色便是动了心思。她记得那如玉男子,手掌轻轻覆盖上自己手掌的温度,却也是一点儿也不相信这个男子的心如他的手一般的温暖。纵然苏尘牺牲自己,救了弯弯的脸儿,姚雁儿却也是仍然这样子认为。
那一日,陛下原本是想要除掉容世兰的,至于别的女子,不过是这场阴谋的牺牲品。容世兰被苏尘藏起来,至于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