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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如今,那个坏了纳兰羽的寒门子,如今却也是亲口说并不曾坏了纳兰羽清白。只有人算计这个小姐,他恰巧救下来,且又惹了误会。且不必提如今当时瞧见了的赵宛已经死了,便是没有死的,谁会那般自讨没趣了,只说纳兰羽当真坏了清白?这可不是得罪人?便是不怕得罪了伯爵府,纳兰家和圣上跟前的红人昌平侯李竟还是有亲的。
姚雁儿听了,心下却并不以为意,只说萧玉一贯就是疼爱纳兰羽,便是为了纳兰羽,就来洗纳兰羽的清白,也是当真并不出奇。娇蕊面上忿怒,大约也并不止如此。
“要说二姑娘是清清白白的,原本也不干咱们的事儿。夫人一贯待二姑娘是好的,难道还乐意非得别人说她不清白?只是有些个人,说那些个话儿,实在也是可恼。只说夫人不喜那二妹妹,方才买通了那寒门子。”
这些个闲话儿,说得也并不如何好听,便是京里的闲言碎语也不见得少了,可是也是有损夫人的名誉。且之前也还招惹了那纳兰锦华的事儿,一来二去,夫人名声可不也是坏了?只这些个闲言碎语,若是追究到底,谁知道是谁招摇出来的。
姚雁儿轻轻的嗯了一声,眼睛里亦是透出了些许晶莹,轻轻咬住了红润的唇瓣。
如今她这个二妹妹,可是渐渐有些个名气了,似乎也与从前不同了。她磕破了脑子,却好似变了个人也似,竟然连写了好几首极为出挑的诗词,那风骨,那灵气,竟然也是谁瞧了都觉得惊艳的。这事儿,就是姚雁儿心里也是有些疑惑的。便是萧玉能养个枪手,弄些个好诗好词给自家女儿扬名,可是能写出这些个诗词的,难道就能因为些个俗物就将这些个诗词给卖出去了?且只要不是个傻子,就必定知晓,靠着这些诗词给自己扬名,远远比将这些个诗词卖出去合算。
娇蕊也是心堵,打死她,也是绝对不会相信那二姑娘竟然能有这般才气。她原本也是府里的,如何不知道这二姑娘也不过是个蠢物。如今却也是越传越仙,竟然得了许多才子的吹捧。便是有些个原本听了纳兰羽不好传闻的,可也是觉得纳兰羽是个受尽委屈的白莲花。
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才子,却被萧玉给哄住了,将那些个好诗词就卖给了那般蠢物,可不就是糟蹋了?
“听说我这个妹子,如今倒是有些个好才情。如今可是听话,又弄出了一首诗词,人人见了都觉得妙的。见了的人,就没有一个不说好的。娇蕊,这词你大约也还是有了吧。”
这般说着,姚雁儿却也是瞧着娇蕊。
娇蕊心里有些不乐意,却也只得说道:“那词儿我见过了,也是寻常,大约是外头的人传出些个话儿,别人先听了那些个称赞的话儿,再瞧这个词,自然就是觉得说不出的好了。”
虽然如此,娇蕊仍然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轻轻的摆在了几前。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姚雁儿细细的咀嚼,认真品味,果真是满口流芳。只她也不是嫉妒,她也是如娇蕊一般,对纳兰羽是了然的。以纳兰羽那等性情,如何能写得出这等清冷流芳的味儿。
这却也是有些个意思了,姚雁儿忽而一笑。
如今伯爵府中,萧玉容色却也是极好,原本团团的面儿上,亦是多了些个欢喜之意。只说自己这个女儿,如今果真也是开窍了,便于从前似也是不同了。原本她还思忖如何对付那个寒门子,若是处置了也是少不得得罪清流,还是羽儿开窍了,用了功名要挟,只让那寒门子说自己与羽儿并无其他。原本也是另外有人栽赃,只他恰逢其会,救下了二小姐,其实纳兰羽并没有失了清白。而在纳兰羽的引导之下,话里话外的意思,那算计纳兰羽的就是自己那个容貌好心肠毒的大姐姐纳兰音。
萧玉是素来厌憎纳兰音的,心里也是并不如何在意,只要自己二女儿名声不至于那般难听,她心里也是欢喜了。且别个便算不能全信,以后羽儿大大方方的,多出去走动些个,亦是能好的。更不必提如今女儿也有才华了,写了那几首好诗词,渐渐也是有了才女的名声。萧氏心下也是十分得意,只觉得不愧是自己女儿,便能有这般才情。这女子,可是要有些个内慧,方才也是好的。否则便是美貌,只靠容色如何能长久?纳兰明那般爱美貌的,可也还是让自己稳稳当当的坐上正室位置。自己这个女儿,以后还是有大造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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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更新不稳定,给大家说声抱歉哦
☆、一百四十四 旧情人见面
“就你是个有心思的,将画屏送了过去,就乐得老爷爱得跟什么似的。连纳兰眉那个小蹄子,也是在新姨娘跟前吃瘪。那画屏我也是瞧过了,只能说姿容平平,就不知道女儿你哪里来这般大本事,能将她画得如此美貌。”
萧氏心下也是讶然,那画屏容貌也还是原本那般容貌,五官也还是那等五官,可是让自己女儿涂抹了几笔,那容色顿时也是鲜活了。这些日子,万儿也悄悄跟她说了,二小姐私底下就捣弄些个胭脂水粉,似乎也与外头的不同。
“这画屏,容貌是咱们给她的,用的讨爹喜爱的香料也是我替她调的,还不乖乖听娘的话。”
纳兰羽心里也是流转了几分不屑,自己那个爹,那可就是个渣男。这等渣男,也不是个好的,就只爱美人儿,哪里有什么真情实意。娘就是交出了自己的心,一旦守了心,养几个小妾,对付那些个得宠的妾,也是不算什么。那些个欺负自己娘的妾,个个都生儿育女了,那又算什么,可是都人老珠黄了,自己送个鲜嫩的过去,又调教一下,还不是能让那些个烂心肠的贱人吃尽苦头。
纳兰羽掏了一盒子粉儿,送给了萧玉:“娘,你且先试试,这粉儿和你从前用的也是不同。”
萧玉一打开盒子,那粉儿竟然是紫的,顿时也是奇怪。谁弄个粉儿,不是用白的?那别人形容女子姣好形态,也是面若敷粉,唇若涂朱。
“这粉儿倒也古怪?”萧玉也是好奇。
纳兰羽手指就沾了点粉儿,笑吟吟的说道:“娘,这粉儿是我新调弄的。这女子,肤色不同,用的粉儿也是该不同的。那面皮黑的,用些个绿色的粉儿,便能显得清白。娘你皮肤原本就养得白,若是涂了个白粉,那也是团团的一张脸儿,显得雪白了些个。不若涂抹了些个紫色的粉儿,皮肤却也是红润,显得好看了。”
自己那些个手段,还是多着呢。只说自家大姐有些个财帛,可是那又算什么?她这些调弄的脂粉,一旦经营,可是不知道能赚多少银钱。这无论是古代女子还是现代女子,可都舍得在自己美貌上花银钱的。萧玉对自己这个女儿,自然也是相信的,心下亦是欢喜,却也是禁不住轻轻点下了头。
唐国京城,一条南江却也是穿透了那京东西,沿河两岸,却也是绿草如茵,种了杨柳桃杏。若是那春日,上至达官贵族,下至寻常百姓,可都是爱来这处游玩,弄那些个蹴鞠、摔跤等游戏。只如今倒了秋日,倒似萧条了几分。
只如今,那江里,萧条杨柳衬着,一只乌篷船儿轻轻的驶出来。
赵青也就在这船上,眉目似画,容颜姣好,只觉得这般租了条小船儿行驶,倒也是别有一番趣味。这等寻常百姓的玩乐,偶尔为之也是新鲜。
今日赵青却也是换了女装,却也是没有做妇人装束,一副少女样儿,那脸颊发丝轻轻垂在了脸边,越发衬着下颚秀润。赵青这身女装,也颇显胡风,脚上更蹬着一双牛皮靴子。她一双明亮的眸子里,亦是透出了光华,显得说不尽的灵动。那股子艳丽又纯真的风情,只恐怕别人身上也是再难寻得到了。
她今日打扮得这么好,刻意这般装束,如今心下却也是添了几分羞态。
是了自个儿也是费了些个心思的,便改了妇人装束,如此情态,也仍然是极姣好的容貌。原本是不自觉的,可是当真见了李竟,她方才察觉,自个儿心里也是有些个意气之争的。
赵青想到了此处,心里也是禁不住自嘲也似的笑了笑。
只说这男子,无论如何的可恶,毕竟也是有过情分的。一旦有了情分,亦是并不如何能轻易放下。虽只听说李竟身边添了个心爱的妇人,她这心尖儿也顿时添了些个不快。
自己也是痴了,人家宠什么,且又与自己有什么干系。只她心里头,就是添了些个不痛快。且以自个儿容貌才情,桩桩件件都是绝顶了,她就是禁不住了,就是要赌这口气。
且如今李竟在她跟前,许多日子不见了,比起从前又有些不同。他分明成熟了,若从前他容颜尚有几分青涩,如今却已然是添了些个成熟韵味。只那一双眼,却也是越发深邃。赵青暗中轻轻翘起了红润的唇角,无不轻蔑的在想,李竟这厮装什么装。
她就不信了,李竟能当真就忘了自个儿,且得不到的也就是最好的。她也与那些个闺阁俗流是不同的,可是上过战场,和李竟曾经并肩作战,共过生死的。这男人,得不到的,永远也便是最好的。
“竟哥儿,许久不见了。”赵青一笑,却也是风流入骨,媚眼如丝。
李竟只瞧着赵青,比之少年时候如烈火玫瑰一般的璀璨,如今的赵青更添了些个成熟妇人的韵味。若是从前,自己必定是舍不得移开眼,别的女子如何能有这般鲜活的美丽呢?所以自己年少时候,明明知晓赵青是刻意撩拨,知道她是许多男人的知己,知道她明里暗里和那些个思慕者有扯不清的瓜葛,仍然是断不了那番心思。谁让自个儿与她自幼相识,且一并学武练剑,谁让别人都瞧不上自己,这个尊贵的公主却对他十分温柔看重。
赵青轻轻一抿红唇的唇瓣,却亦是越发透出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