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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人家很有兴致,自己不乐意服侍,她也不能拘束别人。
姚雁儿有些慌乱的想着。
李竟容色却也是冷了冷,心尖儿也是跟浇了凉水似的,兴致也是慢慢的就散了些。
这女子若是对男子有了什么心思,便算是正妻,也不乐意添个妾的。
两个人身子原本贴得跟密缝儿也似,李竟却也是轻轻的将姚雁儿推开了些。
姚雁儿瞧着李竟的面容,李竟如今神色亦是有些个晦暗不明的,让姚雁儿内心之中亦是禁不住升起了丝丝异样。
哪个猫儿不贪腥,且李竟从前也是沾染荤腥,并不是吃素,总没见李竟守身如玉了去。
故此若说给李竟纳妾,李竟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不喜。
可惜自己这个时候提出来,分明是拒绝之意,是个男人,都到了这个份儿上,自然也是会不欢喜的。
姚雁儿几乎就想着,给李竟安排个通房。
只她心里还是喜爱纳兰音留下的四个丫鬟的。她既不乐意侍候这个男人,总不拦着他沾染荤腥。只第一,这个妾要乖巧听话,第二则是,对方要心甘情愿。也并不是每个丫鬟都乐意爬上床,并且愿意侍候人做小妾,有些是愿意嫁给管事做正头娘子。
若是处置得不好,反而会成了仇。
姚雁儿心里不知道怎么,心思烦乱,只想些这个。
眼前男子面容就近在咫尺,沾染些个水珠,却也是俊美非常。
姚雁儿瞧眼里,心中亦是泛起了那么一丝丝的古怪味道。亦正是这样子一张极好的面容,方才让文姨娘心醉神迷。
可惜她心中惧意,却也是让她不敢沾染。
这情原本就是最毒之物。
李竟任由面上的水珠缓缓垂落,顺着李竟那尖削的下巴轻轻垂落,眼睛里也是透出了一股子温润和气儿。
“夫人身子不好,是为夫唐突。”李竟轻轻的搂住了姚雁儿肩膀,神色却也是温和些个。
“只是,添了妾就不必了,为夫就等你身子慢慢好起来。这些,你可是记在心里,莫要给为夫招惹个什么妾。”
李竟嗓音里微微透出了些个沙哑味道,眼波流转,最后一句却微微有些沉。
姚雁儿眸子里清光流转,却也是微微有些恍惚。李竟这些个话,是什么意思,还当真就不沾染荤腥了?
回了房,姚雁儿换了衣衫,红绫也是脸红红的没有说话。
夫人服侍侯爷洗个澡,倒弄得四处都是水,这般情态,谁瞧见了心里也是明白了几分。
如今夫人和侯爷,倒是极好的。
姚雁儿轻轻的躺下来,却亦是隐隐觉得自己身子透出了一股酥软。
她手指轻轻的掩住了红唇,眼波流转。
从前这身子有些孱弱,慢慢就养好了,似乎也是一具极成熟的身子。
姚雁儿轻轻的舒展了身体,知道就在刚才,不但李竟动了欲念,似乎自个儿也是如此。
“夫人身子不好,以后,也说说侯爷,可别折腾得太厉害了。”红绫话里有话,自己这般说着,她的脸也是红了红。
“如今家里面,侯爷身边也是少了几个人,原本也该挑几个好的服侍。”
姚雁儿轻轻说道。
红绫也替姚雁儿拢起了被子。
“虽然如此,总要慢慢寻,不然院子里闹些个妖蛾子,总是不好的。”
姚雁儿心里添了事儿,原本自个儿是不会跟红绫商量心事的,可是如今姚雁儿却也是开了口:“可是侯爷说了,他不乐意纳妾。”
红绫心里怔了怔,忽的添了些个忧愁。
夫人这个样儿,可是对侯爷多了情?
一旦动了情,以后侯爷是否能永远便是一心一意的,这也是极难说的。
可是也难怪如此,谁让侯爷对夫人那样子好。
等红绫放下了帘子,悄悄的退了出去,只在外头隔间儿。
粉黛悄悄的进来,容色却也是有些淡淡的古怪。
她蓦然拢起了身子,低低的说道:“夫人如今,却是跟侯爷极好的。”
红绫轻轻点点头,心忖粉黛必定是在外头听见了。粉黛一贯胆子也不是极大,料来也不会有那些个心思。只几个丫鬟里面,娇蕊样子生得最好,性子也外露,或者难免会有些个心思,有那么些个不该有的念头。
既然如此,自己若是得了空闲,许也是要劝娇蕊几句。
粉黛叹了口气,却抿起唇瓣,随即压低了嗓音说道:“夫人也是糊涂了,侯爷那样子的身份,以后怎能身边清清静静的。原本夫人有了孩子,添了些细水长流的情分,好好拢住手里的钱就好了。如今起了这么些个心思,以后免不得有些心酸的,倒是不好。”
粉黛暗中悄悄的捏着自己手里的手帕,心里禁不住在想,夫人,夫人还真是个不聪明的。
红绫心里也是这样子想,口气却也是有些迟疑:“我也听说,正房夫人得宠,就没且的,只要夫人有了孩子就是了。”
粉黛却也是一副通透的样子,轻轻柔柔的说道:“咱们心里也是知道,夫人身子有些个不好,你跟我心里都是明白。这也不必提了,这等事儿,原本我们也是听说过的,比如那东城的云夫人,原本不是说夫妻情分多少。可如今徐夫人去年满了三十五岁,侯府还添了礼。可家里却添了两个美妾,徐夫人样子瞧着不知道多憔悴。夫人毕竟,毕竟年纪尚轻,又是,又是被冷待久了,侯爷待她好些,她,她就是有些动了心,这也是免不得的。”
粉黛说到了最后,也是有些吞吞吐吐的,又好似掩饰似的酒垂下了头去。
红绫没说什么,心里却也是觉得粉黛说得也是有些道理。
粉黛坐下来,轻轻的挨着红绫坐着:“红绫姐,夫人最是喜爱你了,若是有空,你就和夫人说说。”
红绫也就点点头。
粉黛见红绫倦了,也就不说什么,只回去休息了,留红绫在外头睡着服侍。
清晨,姚雁儿回了院子。
粉黛凑了前,轻轻说道:“夫人又去练箭了。”
姚雁儿点点头,将一双手泡入温水中,好消了手掌上的疲劳。
粉黛心里也是有些糊涂了,侯爷不能总相陪,夫人却是连得很勤。
只她心下虽有疑惑,却也是不好多问的。
姚雁儿眼波流转,心里却想起了别的。
她记得那一日,秋猎之会上,自己无力的样子。那样子的滋味,姚雁儿永远都记得。
是不甘、是难受,几乎刻骨铭心。
当然只是练箭,远远不够的。如今这个男人不但有权有势,似乎还是德云帝的心腹。姚雁儿顿时又想起了苏后送的那蜜蜡红香珠儿,心中心思流转,眼睛里却也是禁不住浮起了潋滟的水光。
她是不乐意自己再软弱无力了,任由那个男子欺辱。
那个男人,冷冰冰的,可是总也透出了一丝丝的邪气儿,仿若一条毒蛇也似,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慢慢的缠上来。
那日聂紫寒折腾自己的事情,姚雁儿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是记不住了。也许她的心里,是不乐意记得这些的。可是姚雁儿仍然是记得,对方手掌摸过自己脸时候,那掌心却也是冷冰冰的。
不似李竟,昨个儿贴上来的那具身躯,却是温热的,充满了活力的。
姚雁儿的脸颊也是禁不住添了些个热意。
就在这时,娇蕊却凑上前来,在姚雁儿耳边嘀咕几句。
姚雁儿暗中一挑眉头,面上却也是添了些个思索之色了。
紫燕却也是哭得梨花带雨,极可怜,就这样子被领上来,面容是极为凄惨。
她凑上来,周围的神色却也是有些不好看的。紫燕心里头也是知道,如今面颊也是红了红,好生的不是滋味。
原本也是文姨娘折腾,给了自己些个钱财,让自己招摇些个消息。
紫燕原本只当文姨娘是有意争宠,哪里能想得到,文姨娘内心之中竟然是有这么些个心思,弄出了这么些个事情出来了。一想到了这儿,紫燕的心里自然也是不是滋味的。
“夫人,还盼夫人饶过奴婢,奴婢不乐意去庄子上。”
那庄子上的婆妇,可是最为凶悍不过了,自己若是去了,还不是要被狠些欺辱。原本自己就是犯了错,方才被打发去了。只恐怕自个儿没有去几日,也定然是要死了。
紫燕心里自然也是不乐意如此。
“你说有话与我说?”姚雁儿瞧着紫燕,轻轻问道。
文姨娘那事儿,姚雁儿心里仍然是有些疑惑处的。
比如恰巧凑在一起的北卫军之事,让文姨娘几乎有机会成为李竟的正妻。正因为有这般诱惑,文姨娘方才能狠下心来,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女儿。
可是文姨娘,那也是个内宅之中的姨娘。她所用的手段,无非是故作娇弱,下毒暗害,又哪里知道些个朝廷之事,甚至顺势利用,造成这般情势。
只若说这些乃是凑巧的,姚雁儿的心里也是越发不肯相信了。
所以,她方才想见一见这个紫燕。
紫燕虽然也许知道得不够多,可是毕竟也是文姨娘身边丫鬟。便是文姨娘弄来下药的曼陀罗花,也是紫燕弄来的。
紫燕抬起头,眼睛里也是透出了一丝希翼的光彩:“若奴婢不必去庄子上,无论要奴婢说什么,奴婢心里都是乐意的。”
姚雁儿有些好笑的瞧着紫燕。
文姨娘虽然惯会笼络人心,还真让她笼络了几个可用的人。可是她怎么调教丫头的,竟然也是说出这等蠢话。
好似自己一个正方夫人,还能被一个丫鬟拿捏了一般。
姚雁儿唇瓣轻轻扬起,缓缓说道:“你若是乐意说,自然是好的。你若是不肯说,我自然也是不会勉强。”
眼瞧着姚雁儿要将自个儿儿逐走,紫燕方才回过神来,跪在地上赶紧说道:“奴婢冒犯夫人,只是一直糊涂,并不敢有什么别个想法。只奴婢知道些个事情,还盼夫人给个机会,容奴婢开口。”
紫燕抬起头,瞧着姚雁儿轻轻的点了下头,她心里方才也是轻轻的松了口气。
她有些发怔,方才说道:“其实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