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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
将她的手攥在掌心暖着,叶宸道:“困了?”
她点点头。
他抚上她的发,拥紧了她:“那就睡吧,今晚累到你了。”
她羞得脸上又是一红,佯作睡过去不作声。
许久,他的呼吸渐趋于平稳。又等了一会儿,她睁开眼,轻唤他:“叶宸?”
无人应答。
她稍稍提到声调:“叶宸?”
无人应答。
将他的胳臂轻轻扯开,小心翼翼地从他怀中起身,简单穿了衣服,无声下床,打开门向洗手间行去。
担心惊醒他,她连灯也没开。在洗手台旁站住,十指触上脸颊,指尖传来凹凸不平的触感,无疑起了过敏反应。
一点点摩挲而过,面上的不适感极为强烈,这次恐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重。
拧开水龙头,双手接了冷水,扑上脸颊,试着降温。
过了好一会儿,她再次触摸,面颊依旧滚烫,凹凸不平的触感仍然明显。她向卧室方向瞧了两眼,见那里没有动静,这才又转过来继续降温。
扑冷水效果太慢,万一叶宸醒来察觉那就麻烦了。她心下着急,索性用脸盆接了冷水,将面庞整个浸入。
初经人事,再加上一日奔波,她身心俱疲。双脚发着软,下身隐隐作痛。浸了的凉水,身体的痛意更甚。她眉头皱起,双手扶在水台上,咬牙坚持着。
折腾许久,脸上温度终于降下来,皮肤也平整了。在黑暗中待得太久,视线清晰了些许,她睁大眼睛,就着镜子去瞧自己的脸,好像没多大问题了。
长舒一口气,她踮着脚尖,又悄悄回到卧室,在叶宸身边重新躺下。
他感觉到她身上的凉气,触上她的身子,含糊道:“身上这么凉?”
她道:“去了趟洗手间。”
他伸手将她重又抱入怀中,腿覆上她的腿暖着:“别着凉了。”
她偎在他胸膛前,虽然困倦,却无法入眠。这件事终究要说的,只是怎么说,又应该在什么时候说呢?
她犹豫着,迟疑着,比之前更没有勇气了。
爱了,爱得深了,所以更加胆怯。得到了再失去比之从未得到过更为痛苦。她该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双休两天都在玩三国杀,原因无他,因为一直输,盘盘输,场场输,五人局输,八人局输,2V2输,3V3输,血战输,输得天昏地暗。于是我努力打,努力翻盘,事实证明越打越输越惨了。
所以,双休日专注于打牌没写文,所以,明天暂时不更。。。。。。
☆、离开
反反复复地思量着,斟酌着,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在极度疲惫与困倦中沉沉入睡。
她做了梦,梦中叶宸穿戴整齐站在床畔,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轻声叫她的名字“小萌”。她模糊知道他要做什么,又好像不知道,揉着眼睛问他:“你要走了吗?”
他点点头,神情忽然变得惆怅,很哀伤,像极了顾安枫。
恍惚间,她似乎躺在一色洁白的病床上,房间有股浓浓的消毒水味道。心慌得厉害,呼吸困难,她下意识地按在心脏处,脸涨得红起来。
顾安枫静静地站着,眼底有无限深情有淡淡轻愁,他抬手为她理了理鬓发,同样轻声道:“小萌,你受苦了,都是我的错。”
她张了张口,叫出他的名字:“安枫。”
甫一出口,那张脸倏然又变作叶宸的,他皱了皱眉,神色奇怪地看着她。她一惊,自梦中醒来,额头冷汗细密。
最近发生事情颇多,她睁开眼,望着象牙白的天花板,一时不能回神。
好一会儿,理清头绪,才撑着身子拥着被子半坐而起。下意识转头看向身旁,那里已无人在。
她怔了怔,伸手去试被窝温度,仅有几许暖意。她抬头看向墙上时钟,七点一刻。不觉犹疑,他起这么早?侧耳细听,外面无甚响动。
又呆愣了片刻,她才慢慢穿衣下床,从卧室行至客厅,再至厨房。没有他的身影。
她不觉慌起来,又转去其他房间寻找。仍是一无所获!
他去哪了?
或许是有事出去忙了,或许是外出买早饭了,或许是有邻居需要帮忙他暂时出门……
总之,他不会走的,即使走了也总得回来,毕竟这里是他住的地方。她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慢慢洗漱。
等她沐浴洗漱完毕,叶宸没有回来。
姬小萌想,他平时事情多,又一心扑在工作上,能留给家庭的时间本来就少。跟他在一起比较辛苦,她是知道的。
那自己就尽力做一个贤惠的女友吧,别苛求太多。毕竟,叶宸跟其他人不太一样。
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堆了满满的食物。
她揣磨着他的喜好,蒸了小笼包,煮了八宝粥,又简单炒了个菜。
待做完早饭,叶宸还是没有回来。
此时已经八点。
初经人事,昨晚又休息得不好,她精神有些倦怠,头晕乎乎的。在沙发上坐着休息片晌,她走到电话机旁,拨出他的手机号码。
听筒中传出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怎么会关机呢?为了不耽误工作,叶宸手机二十四小时开着。
难道是恰好手机没电了?她想。
将饭菜保温,她靠在沙发上一边等他,一边眯着眼睛养精神。
八点半,她拨出了第二个电话。听筒中依旧是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心中隐隐不安,她连拨三次,得到的是同样关机的回复。
九点之时,姬小萌依然没联系上他。
无法之下,她拨通了他办公室的电话。铃响三声,有人接了。温吞吞的男子声音自那边传来,“您好,这里是叶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她强作镇定:“温黎,我是花笑。请问叶总在吗?”
温黎先惊后喜:“花笑你终于有消息了。你没事吧,听说你在B市落江,我们公司上下一颗心悬着,小陆天天祈祷你平安无事。叶总也着急得很……”
姬小萌打断他的话,佯作平静道:“已经没事了,请大家放心。对了温黎,叶总今天去公司了吗?”
温黎一怔:“没有啊,他还在B市没回来,据说是在找你。你尽快给叶总回个电话,免得他担心。”
心猛地一沉,她迟疑道:“打过了,他的手机关机,不知怎么回事。”
温黎道:“不会吧。”
抑制不住烦躁,她强沉着气:“那我再试试,先这样,我挂了。”
十点,叶宸依旧没有音讯。
他能去哪里?不会出事了吧。
不,不会,他能有什么事?自己别乱想。她摇摇头,将不好的念头抛出去。
十一点时,她起身,吃了点早饭,重新坐下等他。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叶宸仍无音讯。
姬小萌慌了,他会不会真的出事了?
翻查出天牧国际皇冠大酒店电话,又几番辗转,终于问到了谢东篱手机号码。她拨了过去。
对面有人接听,里面一片觥筹交错声。不多时,朗笑声传来:“叶总今晚怎么有兴致打我电话?难不成要向兄弟请教床笫之事?机会我可给你了,你自己把握好啊。”
姬小萌脸一黑,半晌道:“谢董你好,我是姬小萌。”
那畔有一瞬寂静。
谢东篱态度瞬转,尴尬地笑了两下,语气讨好:“原来是嫂子。呃,嫂子您找我有事吗?”
姬小萌沉默良久,忽然不知如何开口,咬了咬唇,道:“没事。”尔后,挂断了电话。
从谢东篱言语中能猜出,期间他应该没见过叶宸。
晚上八点时,她实在等不下去,决定出去找他。虽然漫无目的,但总比干呆着要好些。
不过,没有钥匙,出去之后就不能再回来了。她决定写个留言条再走,这样如果他中间回家,也知道她的去向,不至于担心。
打开手提包,她正准备留言之时,忽然发现包中多了一些东西,一颗心瞬间沉下去。
包中多了一把钥匙,一张房产证,一叠现金,一张注有密码的□□。
她手上一抖,包包掉落在地,红彤彤的钞票散了一片。她怔怔地看了许久,忽然不知如何反应。
许久,许久,心上一寸寸绞得疼起来,疼得人站不住,她慢慢蹲下去,两手按在心脏处,眼泪“唰”地一下涌出来。
他拿她当什么人?出卖身体的女人吗?
这样算来她初夜的价格还挺高的,一套房子,一叠现金,一张不知额度的□□。
极少起伏的情绪再次波动,她一脚踢开手提包,狠狠地踩上那片鲜红,眼泪汹涌而出。他拿她当什么人?!
她一向不是个咋咋呼呼的人,连哭起来都哭得很安静,哭得很小声,以手掩面,任眼泪自指缝间流出,顺着手背向下。
哭了不知多久,流泪太多,眼睛涩涩发疼,脑中也晕沉沉得疼,下身和小腹亦隐隐作痛,而那颗心同样绞着,绞得生疼。
疼,所有的感觉汇聚成一个字,疼。
一如昨晚她将自己交付于他之时。
夜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没有开灯,就这样怔怔地坐着,整个人似失了魂魄。
泪痕风干在脸庞上,拉得皮肤紧巴巴得疼。
如果没有电话铃声响起,她不知要发呆到什么时候。电话响起,她骤然回神,是他吗?
她忙不迭赶过去,拿起听筒。
对面开口,是位年轻的女子声音。“您好,叶总吗?我是阳明控股的于莉,深夜打扰非常抱歉,只是上次那份文件……”
她无心听对方说些什么,待对方说完,她只轻轻答了一句:“你好,叶宸不在。”
对方“咦”了一声,很惊讶的样子,还想开口再问。
姬小萌“啪”地一声挂上电话。
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也没休息。浑身无力,眼前一阵晕眩,她差点跌跤,忙扶上桌沿。“铿”的一声轻响,指节硌得又是一阵疼。
注意力转移至左手中指上,那里还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