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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啊,事情已经一团糟了,阿文跟她男人分手了,这小孩又暗恋你,求求你千万别添乱了。”我痛心的地告诉她。
“分手意味着新的开始嘛!”人家不以为然,“这小孩子暗恋我?看来我的风采不减当年啊!”边说边拿出小镜子出来照照。
啧啧,这位大姐一定经历过人生的大悲大喜,否则怎么能如此处事不惊。
片刻,猴子姐姐又开口了:“把阿文约出来吃饭啊?散散心!”
“她失踪了,找不到了,估计是躲起来了。”
“呀哈,她一向拿得起放得下的嘛!”
“人家都打算结婚了,你说这事坏不坏?”我竭尽全力想让猴子姐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看来是动了真心了。”她若有所思,总算把笑脸给收起来。
说话间,刘大成拿着资料进来了,他将文件递给我,眼睛却看着猴子姐姐。
这次猴子姐姐已经没心思打趣了,她对我说:“我把江南那边的人约好再联系你。等找到阿文,我们一起劝劝她。”
见猴子姐姐要告辞,刘大成鼓起勇气说,“马小姐,可否赐我一张名片?”
“名片?名片就是明着骗,我从来不用那玩意。”猴子姐姐笑道,又意味深长地补充,“好好干,你的路还很长。”
237
眼看同学聚会的日子就要到了,田飞去,冷枫不去,这局面弄得我有点不太想去。
田飞打电话给我,再次询问:“蓝,那天你去吗?”
这次我说的是:“不巧得很,那天说不定正好要出差,可能真去不了了。”
“噢,是这样啊。”田飞口口声声称遗憾,我却觉得他怎么好像是松了一口气。
聚会的前一天,我一直都在思索要不要去。要不要去?
儿子姐姐打电话来询问关于门禁系统的相关问题,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长吁短叹地将同学聚会一事告诉她,让她帮着拿主意!
“去啊,为什么不去?明天我把车给你送过来!”猴子姐姐一向是个爱凑热闹的主,这种事情,她绝对举起双收投赞成票,这次也不例外。
“我就是觉得没什么意思。”
“你害怕见他?”
“不是,他老婆也去,我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去倒显得我很清高嘛!”
“倒也是。你自已拿主意吧。”
其实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不去了。下班以后去超市,打算买些薯片、话梅、开心果,在家里看看碟片消磨一天的时光。
结账处有不少穿着职业装,踩着高跟鞋,头发略有些散乱、神色疲惫的女子,购物推车里无一例外放了速冻食品和牛奶,以及各色水果。排队的时候也不愿头着,拿着手机啪啪啪发信息。
想必彼此都一样,辛苦劳作了一个星期,星期日猫在家里补觉,得在冰箱里储备充足的食品,方便和营养要兼顾。
提着大包小包,我寻思是打车回家还是走回家。
打车不到一公里,9块钱,走回家?手上东西又太重。
人生每天都在面对选择题。
还是决定打车。钱是为人服务的。
238
刚到家,接到冷枫的电话,约我出来喝茶。
“你怎么不早点说啊,我刚到家。”人大了之后,做事情重视计划性。
“我也刚得到不用加班的消息。”冷枫解释。
“不如你来我这坐坐吧。我不想出门了。”
四十分钟后,冷枫摁了门铃,打开门,迎接我的首先是一束缩放的百合。
惊喜!认识这么久,他第一次送我花。
进门之后才知道,这花是公司送给过生日员工的,而我,居然没记得起那天是他的生日。
“对不起啊,实在忙晕了头。”我道歉,忙总归是一个老套而错不了的理由。
“没事,其实我自己都给忘了。花瓶呢?我借花献佛吧。”冷枫四处找花瓶,没有丝毫不高兴的神色。
“吃了吗?我请你吃饭吧。”我存心想弥补。
“算了,我也不高兴出门,家时有面条吗?帮我下碗生日面吧。”冷枫笑道。
我帮他下了碗挂面,窝上鸡蛋,淋上麻油,再撒上切得细细的葱花。
“好吃好吃。”冷枫捧着碗大口大口吃着,又嫌烫,不停吹着热气。
“明天还去吗?”吃完面,冷枫试探着问我。
“去哪?”我佯装不知。
“你们的大学同学聚会啊!”
“不去了。”我有点怄气地说。
“不去多好,其实同学聚会能有什么啊?无非是你比我,我比你。在家休息休息多好?明天我要加班,否则就过来陪你了。”他明显放松了。
我有点不高兴,“我去不去你那么上心干吗?”
“你怎么这么说话?我只是怕到时候你难堪。”
“难堪?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怎么会轮到我难堪,欺负老实人啊?”
“我是为你着想,你这人真是!”
“我这人怎么啦?”我嗓门提起来。
“跟你讲不通。”冷枫拿起包,拉开门就走。
门咣的一声撞上了,我扭头看看茶几上还未来得及插起的百合,独自生了闷气:你们都不想让我去,我明天还偏去不可!
随手发了个信息给猴子姐姐:“我明天决定去,见见老同学也好。”
239
既然决定去见老同学,自然要打扮打扮,毕竟三年多未见,谁不希望能够光鲜亮丽,闪亮登场呢?
衣柜里翻来翻去,决定穿那条Jasscia的碎花裙子,及膝的长度,既不过分庄重又不过分休闲,正适合同学聚会这样的场合。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很陌生,对着镜子笑笑,发现眼角的细碎的纹路,也许不久的将来,就会彻底地变成皱纹。
略化了些淡妆,用咖啡色的眼线笔蜻蜓点水般勾勒了一下,眼睛立刻显得有神了,有些暗淡的肤色在扑了一层薄粉之后,也变得细腻光洁起来。
化妆品啊,难怪女人如此依赖你,愿意为你大把大把地花钱。
去得不早不晚,在出租车上就看见前方的沪牌白色小车正在寻找停车位。
“师傅,麻烦你就在这边停吧。”离得远远的,我下了车。
看着田飞和小露下车,一前一后走进餐厅好一会,我才慢慢地进去。
“哈哈,田飞,你这家伙房子车子妻子儿子,应有尽有啊!”进门就听见一片喧哗,前脚进去的田飞夫妇正成为众同学的焦点。
见到我,说话的同学立即噤了声,有些勉强的招呼我:“哇,蓝同学,你还是老样子。”
小露瞪着田飞,眼神的意思就是:你不说她不来了吗,怎么又来了?
田飞看看我,似乎在说:你不说不来了吗,怎么又来了?
短暂的尴尬之后,我与田飞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随即找了个位置坐下,与周围的老同学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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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聚会,谈论的无非是谁谁谁结婚了、谁谁谁出国了、谁谁谁混好了、谁谁谁混惨了。
像田飞这样在短短三年就可以有房有车有妻有子的“四有新人”嗅班上还真不多,这对小夫妻自然是众多同学打趣、议论的焦点。大家并不知 道我与这两人之间的种种过结,以为我与田飞不过是毕业之后自然分手,甚至还有人开玩笑:“田飞,还不把你老婆介绍给蓝认识认识!”
小露立马语出惊人:“还用介绍?早就认识!”
我也只好尴尬地笑笑:“是啊,见过面的。”
立刻就有人起哄,“田飞脸红喽!”
小露似乎很不满意这样的起哄,她故意跟我寒喧:“今天开车过来的吗?我们从高速公路上下来,南京的路也堵得很呢!”
车始终是大家关注的焦点,仿佛买车是成功路上的一个里程碑,因此听了小露的问话,立马有同学转而问我“蓝,你也买车了啊?怎么没听说啊?”
小露接口:“人家蓝很低调的。”
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说买车了是谎话;没买,那就是不打自招。
同学们不依不饶,逼问我:“美女,透露一下嘛,买的什么车?”还有人开玩笑:“不会是两轮子的吧。”
我只好笑笑:“暂时保密!”
“切”,在大家善意的起哄中,我看了一眼小露,她正用心良苦地瞄着田飞,一副很轻蔑的样子,好像已经将敌人彻底打败,却还没有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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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田飞很细心地帮着小露夹菜、盛汤、挑出鱼刺,小露也做甜蜜状,不停地说:“谢谢老公。”她始终提着一根神经关注着我,因为我 每次夹菜,她的眼神都会顺着筷子一直蔓延到我的脸上。仿佛随时要打机会痛打落水狗。
我实在受不了被人窥视的感觉,去洗手间,磨磨蹭蹭十几分钟,才慢慢走出来,正巧在走廊上遇到田飞。他停下脚步,轻声对我说:“对不起。”
我点点头,想迈步向前走,就见到小露一路小跑着过来,想必是怕田飞离席与我私下相会,才匆匆跟来。
见到我们说话,小露一下子冲上来,低声对田飞嚷嚷:“你就这么耐不住哇?等不及聚会结束就要凑到一块!”
此话说得露骨难听,我强压着怒火对小露说:“不要给脸不要脸啊!”
小露仍压着嗓门说银话:“当心我把你们的丑事抖落出来。”
“请便。”我说。
小露转身就往餐厅跑,田飞一把拉住她:“有话好好说,闹什么闹!你太过分了,我不过是和蓝打了个招呼而已。”
小露挣扎:“她说今天不来却又跑得来,搞得我们家庭不和,什么意思嘛?你现在倒向着她说话。我一定让你们的同学评评理,究竟是谁不要脸!”
田飞劝她不住,转而央求我:“蓝,你跟她说,我们刚才什么也没有说,对不对?”
我气急,转身就走。
小露仍然在身后叫嚣:“你这个狐狸精,骗人家有车有房,啥都没有,还狂什么狂?一天到晚想勾引人家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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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餐厅刚一落座,以前田飞的舍友张大鹏就半开玩笑的说:“你们三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