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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到哪去?”一时间我还真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要出去约会吗?”老妈神色紧张,惟恐我一直呆在家里。
“下午四点呢,你着什么急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这个臭阿文,肚子里就是存不住事,我心里埋怨阿文多嘴。
老妈松了一口气,很笃定的望着我:“那你晚饭不回来吃喽?”
这个问题很敏感,被我搪塞过去了。
整个午饭阶段,老妈一直在给我上“爱的教育”,“你年纪不小了,也不要太挑剔了,差不多就行了,又不是选干部,不就是以后一起搭伙过日子吗?你看看你爸,要啥没啥,我跟他过一辈子不是挺好的。现在研究生一大把,你这个本科学历也没什么了不起,再说,你长得也就一般话……”
老妈把我们父女俩打击的一踏糊涂,我实在不忍心听下去了,一本正经的对她说:“你说我爸要啥没啥,我呆会告诉他!”
“你告诉他我也不怕,你们俩一个德性,自命不凡!”老妈退休多年,以和张家大妈李家大婶打麻将为乐,居然会说自命不凡这个词,实在有点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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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休息了一会,我又开始干活了,总希望能把事情做完,头脑里也不用惦记着了。期间,老妈又数次敲门骚扰:“时间差不多了噢!”
待时间真的差不多,我推门出去,只见老妈正在择韭黄,面前摆个小闹钟,好象要测试择菜速度一样。
我随便套了件外套就要出门,老妈叫住我:“喂,你就穿成这样啊?”
“我穿成哪样啊?”
“总归要打扮打扮嘛。”
“不高兴,我又不是去见美国总统!”我推门出去。
“三分长相,七分打扮……”老妈的声音在身后回荡。
唉,都要上战场了,当娘的还在给我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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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乎是同时到达的,彼此都迅速的认出了对方,相视笑笑,找了个靠窗的座位。
“你要喝点什么?”和电话里一样,他的声音轻而柔和。
“卡布基诺吧。”记得有一首歌叫《卡布基诺》,我听了以后,从此去星巴克就只喝这种咖啡,搞得好象很有性格,其实真的是不懂咖啡,随便点点。觉得这款咖啡味道不错,就干脆放弃其他的尝试。单从这点也足以证明我是个长情的人。
“我要冰拿铁,不加糖,谢谢!”
未曾谋面过的男女见了面,话题总归是从无关紧要的事情说起。
“你是不对咖啡很有研究?”我问。
“还好吧。”对方比较谦虚。
“我点的卡布基诺有什么来历呢?”
“卡布基诺是在偏浓的咖啡上,倒入以蒸汽发泡的牛奶。咖啡的颜色,就象卡布奇诺教会的修士在深褐色外衣上覆盖一条头巾,因此而得名。”此君不谦虚了,侃侃而谈,看来我问到了他兴趣所在。
谈了一会咖啡,开始切入整题目。
“你和照片上不一样。”他说。
“怎么不一样?”
“比照片漂亮!”
“也就是说,我照相不上相喽。”我逗他。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有点急了。
欣赏着窗外流动的风景,阳光透过高大的梧桐,洒下斑驳的光,大约是周末的缘故,行人脸上也都是轻松的神色,一对对的情侣亲密走过。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过了五点半,他很自然的提议:晚上一起吃饭吧。
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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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在一家小有情调的中餐厅解决的。
他很绅士,为我拉开座椅,挂起外套,席间,用公筷帮我添菜,并适时让服务员为我换口碟。不殷勤,却让人感觉很舒服。
吃到半途,他接了一个电话,“恩”、“啊”说了几个个语气词便挂了。随后告诉我,“一个哥们!”
我觉得有种被重视的感觉,因为我并没有要他解释。
吃完饭,他打车将我送到小区门口,自己却并没有下车。
待我走出几步回头,车子已经调头驶离,只看见红色的尾灯忽闪忽闪,随后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也许,他也像我一样,为了结婚这个目的,按照程序进行一场恋爱,礼数周全、面面俱到,却全已没有了少年时的炙热和JQ。
在楼下稳定了一会情绪,我慢慢上了楼。
父母大人正端坐在餐桌边看报纸,见我进门,同时精神抖擞的抬起头。老妈迫不及待的问我:“怎么样?”
“还是先洗澡吧!”老爸说道,同时瞪了老妈一眼,似乎在怪她沉不住气。
我慢腾腾的换衣服、洗澡、用吹风机吹头发……
终于,老爸也忍不住了,开口道:“丫头,怎么样啊,到底?”
“就这样吧。”我轻描淡写。
“就哪样啊?”两人急得都要跳脚了。
“就第一天见,我哪知道怎么样啊?处处看吧。”
听说“处处看”,老妈有点放心了。想了一下,又对我说:“什么时候请人家来吃饭?”
得,又让人家来吃饭,老妈也是从少女时代过来的,难道她就不懂什么叫做矜持吗?
我说:“咱家连个沙发都没有,免了吧。”
结果我周一下班回来,就看见我家门户大开,几个工人扛了巨大的包装盒往里搬,揭开包装,是一组崭新的大红色布艺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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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冷枫的交往一直是淡淡的,给我的感觉是,有他最好,没他也成。
估计在他心中,也是类似的感觉。一次几个朋友聚会去唱歌,玩得high了点,手机揣在包里听不见响,待12点散场的时候摸出来一看,12个未接电话,10个来自家里,只有一个来自他。后来我没回过去,他也没再打来。
我们每天中午通一个电话,晚上通几个短信,一个星期见一次面,通常是喝咖啡或者是看电影。经济上分得也很开,如果这次是他掏钱,下次一定是我买单。轮到我的时候,他也不会客气,只是默默地看着我拿出信用卡。
如果这事退回到几年前,我一定会觉得特别不爽,男女约会,哪能各掏各的呢?事过境迁,这种不与时俱进的观念早已经被摈弃,相反,这种现代的男女交往方式令我心安:如果日后不成,天各一方,互不相欠。
听说我们采用AA制约会,阿文相当忧患的说:“我不看好你们。”
“钱钟书先生说,‘结婚无需太伟大的爱情,彼此不讨厌就够结婚资本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问你,他亲过你吗?”阿文凑过来,大眼睛盯得我直发毛。
“没有。”我照实说。
阿文捶胸墩足,做疯狂及不可理解状。接着又抱了一线希望问:“你们牵过手吗?”
“这倒是有。”我想起有一次看完电影,突然下雨了,他拉着我的手冲进出租车。
“反正不管哪位先生说,反正我觉得你们挺悬。”阿文下了结论。
“你这张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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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枫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叫金长云,据说。这哥们1米90的大个,开了个汽车改装小铺子,业余时间喜欢打篮球、搞户外,也是单身汉一个。
我和冷枫约会的时候,他经常打电话来骚扰,有时会半途加入,然后开着他那辆已经被改装得面目全非的捷达送我们回家,先送我,再送冷枫。
某日三人一起吃饭,聊起婚嫁问题,长云问:“哎,我说你们啥时候操办啊?”
我有点不好意思,低头喝水。
冷枫开玩笑道:“我听蓝指挥。”
为了避开这个话题,我问长云:“你呢?啥时候找一个啊?”
长云说:“我自己找不到。你帮我介绍啊?”
冷枫看了我一眼,对长云说:“她们公司的小姑娘都名花有主了。”
我笑道:“应该还可以挖掘几个出来。”
“好,拜托你帮我挖掘。”那日,长云铺子里有事,吃到一半,便开着他那辆噪声巨大的车离开了。
待他走后,我问冷枫:“你说长云会不会喜欢护士,我一个同事的妹妹在人民医院当护士,是个美女。”
冷枫只是冷淡的说:“谁知道呢?”
饭毕正准备结帐,服务生告之:“刚才那位先生已经过单了。”
我小人得志难掩高兴神色,“长云这家伙挺靠谱的嘛!”
冷枫继续冷淡,“也许吧。”
他这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令我不爽,本来预备吃完饭一起去看电影的,这会也提不起兴致。
“有点累,我想回家了。”我说。
“那我送你吧。”他招手拦出租车。
“不用了,今天还挺早的。”当时才八点钟,街上灯火辉煌,一派热闹景象,都市人的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帷幕。
拦到车了,他为我打开车门,随后自己也就势坐了上来,“送吧,否则我不放心。”
我心里掠过一丝感动,同时也有些疑惑,他送我,究竟是出于责任,还是发自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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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双休日终于能找个男人出去约会了,老妈放心了不少。
可每次与冷枫约会,老妈都嫌我回来早,一进门,她开口必是一句话,“才几点啊?”
“难到您希望我夜不归宿?”
“现在什么时代了?夜不归宿也没关系,两人在一起只要做好防范措施就行了。”老妈开明的令我意外。
没过多久,她又嫌我们进展太慢,恨不得我即刻就将冷枫带回来见家长,然后就去领个结婚证,最好十个月后再能生个小孩出来。
她口口声声的对我说:“如果你生宝宝,我负责带,肯定养得白白胖胖。”
一抹身,她老人家又跟我老爸表态:“女儿将来生小孩让她自己带,我们到处玩玩,高兴就来南京看看他们!”
饭桌上我和老爸一交流,老妈又换说话了:“如果生个女孩我可以帮你带带,男孩太皮,我不喜欢男孩。”
真是受不了,一般都是老婆婆嫌弃儿媳妇,哪有自个的亲妈嫌这嫌那的。我跟老爸说:“幸亏我现在不是叛逆期,否则给我妈逼得非离家出走不可。”
老爸赶紧说:“你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