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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像模像样地跟著王超他们取枪的队伍回到了训练场,再以非常不引人瞩目的动作,像大家一样把枪靠在了教官旁边的一排小凳子上,然後再‘灰溜溜’的走进方阵里躲起来。
是的,我本来是这样打算好的。谁知天有不测风云,正当我往里挤得时候,我发现好像有一些力量把我刚刚好挤到了某一个位置不动了。就在我纳闷的时候,我发现王超正拼命的向我挤眉弄眼。
待我左顾顾右盼盼,适才发现我现在所在位置的周围凑巧的都是我熟悉的人,让我一点也不觉得尴尬或者紧张。待我再看看王超的‘媚眼’,我知道了这一切都不是凑巧的,是细心的他早就帮我安排好了的。
顿时,一种幸福又甜蜜的感觉洋溢在了我的嘴角。
教官在前在原地示范射击的步骤、讲解注意事项。说得又认真又详细,可是我的注意力却只能落在一个人的脊背上。
可是──‘咚’的一声,我猛地一转头,就见教官把自己硬生生地摔在了地上,再全身匍匐在土地上蹭了蹭,端起了枪,就算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我一下子看傻了眼,你问是哪个动作让我看傻了眼?
哦!天哪是‘全身匍匐在土地上蹭了蹭’──要知道,吝啬的学校就发给了我们一身秋季迷彩服,十几天我们就这麽一身啊!
平时他们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一点儿一点儿地已经对这种脏兮兮的事情麻木了,可是我不一样啊,我们这些伤病人员除了参加一些重大集会时穿军装,平时都是穿自己的衣服的,想我的军装还是崭新的呢!我可舍不得呀!
(ice:这是洁癖!洁癖行为!!)
在我的心里还进行著天人交战的时候,竟然马上就要轮到我们这列做‘摔、蹭’练习了,我心里那叫一个苦啊!比吃了苦瓜,喝了中药还要要苦。可是该做的练习临到跟前了还是要做的,为了可以射击,我忍……了!
我照猫画虎的把动作做了,只不过在全身趴在地上的时候,我用手肘、膝盖和脚尖支撑住了身体的重量,可以让自己的衣服少沾点儿地,方便稍後弹去上面的土。可是……我等呀等,就是等不到教官喊起立!我觉得我的极限马上就要到了。
要是你们,估计还没我忍的时间长呢!这是一个多麽高难度的动作啊!问题不光光是要趴在地上,还要端著枪维持好~~~一段时间呢!
先是我的手开始抖个不停,这才发现古老的步枪是多麽的沈重,被淘汰真是大自然正确的选择。接著是我的膝盖骨好疼,下半身的重量都在它身上,它和坑洼不平的土地只隔著一层薄薄的布料,地上的石子也显得异常的尖锐。
好不容易总算熬到了起立,这一套动作却被接二连三的做了一下午,以至於我终於屈服在土地的‘淫威’之下……
晚上回到宿舍,脱掉衣服一看,我的手肘和膝盖果然被磨破了皮。哎,要知道早晚我都会屈服,还不如一开始就屈服了呢,免得受这些苦。
嘿嘿……可是看到某些人为此紧张万分的样子,我忽然又觉得用这点不痛不痒的小伤来换取他无限的关怀和呵护也是值得的。
第二天的真正射击实况其实也没什麽特别的──井然有序的队伍、在昨天练过千百遍的姿势。最後只让你发五枪,可恶的是没有瞄准一说,发完就走。但还是有一个过程是令人难忘又难以取代的。
在连发五枪的时候,那种震撼感很强烈,有很大的原因是枪太古老,後搓力太猛,肩膀和锁骨被震得生疼。噪音也特别大,以至於让人出现了一段长时间的耳鸣,连教官叫的起立都没听见。
这跟电脑里的游戏完全不一样,这种真实的手感让我兴奋得屁颠屁颠的,好想再来一次……说做就做!我硬拉上王超,又跟我塞进了下一行队伍里,再次感受了一遍那种耳鸣的快感。
第十四章
快要到军训结束的成果展示了,他们方队训练的时间和强度都随之加大了。我一个人呆在安静的屋子里也就显得更无聊。
这期间,我收到一个好友发来的短信息,他问我军训结束没?要不要出来玩?军训过得如何?我稍稍想了一下,便这样会他:
“军训生活挺好的。就是地方脏了点儿,,虫子多了点儿,厕所远了点儿,洗澡少了点儿,饭菜乏了点儿……其它还凑合。回去时再给你电。”
……
汇演那天,我作为观众检阅了一下他们的训练成果。其实我觉得这和以前军训学的内容根本就是大同小异,真不明白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学了又学?!
上午的太阳又毒又辣,没有给昨天晚上的那场瓢泼大雨留下一点痕迹。但是和听领导及首长发言比起来,太阳的毒辣就显得可爱多了。不是说在太阳底下呆2个小时相当於吃一个鸡蛋吗?虽说我更愿意去吃一个鸡蛋……
领导一想表达点什麽思想,下面的同学就开始唉声叹气、怨声载道、深感煎熬。总体来说,这次比欢迎晚会要好的是可以坐著,不好的是,领导们认为在身体上累不倒你们了,就转而把这种疲劳强加在你的大脑上。
当首长终於宣布‘大解放’的那一刻,我兴奋得跳了起来,以刺蝟sonic的速度闪回宿舍拿行李。我早从首长开始讲话就按耐不住了,想到马上就可以回家了,我的心情就像常年在外的游子一样思乡,我的凳子就跟长了钉子一样让人无法忍受。
估计第一个站在大门口等校车的就是我了。渐渐的在我周围等车的人多了起来,校车也一辆一辆的驶来。可是……我左顾右盼、东奔西跑、上窜下跳就是找不到我们要坐的那辆22号车。
看著许多辆载满了学生远去的校车,我越来越焦躁,还有莫名的不安。就连王超站在我身旁,也不能让我心中那烦躁的小鹿安静下来……
直到我恍惚间看见某个学生身前挎著的挎包,我才豁然发现,我刚才出来的太急了,竟把我的挎包落在下铺杨光的床上了。我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只知甩下身上的行李,就拼了命的往宿舍冲。
当我气喘吁吁的扶著门框,看间狼藉一片却又异常空旷的屋子的时候我简直慌了。我发现的太晚了,但我不甘心啊,才短短几分锺而已,怎麽能没有了呢?!
怎麽办……怎麽办……
我的包里一些杂碎丢不丢都无所谓,但有一样东西万万不能丢!!那是我和叶凯唯一的纽带──我手机里的电话簿!里面有他的手机号码,谁也不知道他有手机,更没有人知道他的手机号码,我也因为懒而没有cope!他是为了我才买的手机,他说他的手机只为我使用……
怎麽办……我该怎麽办……
……
忽然,一双强有力的手把我靠著门框的无力身躯扭转过去,我的视野里映现出王超那张熟悉的面孔。
……但它不是叶凯,他不是我的恋人……
“你怎麽了,是丢什麽东西了吗?”
“没有了……我的灰色挎包……才那麽一会儿……”
“乖,里面有装什麽贵重物品吗?”
“钥匙、钱包……但里面没有证件,还有……手机……”
“来,跟我去找辅导员看看!”
……
後来,我们坐上了姗姗来迟的最後一辆第二十二号校车。车上空空荡荡的,等不住的人已经挤进别的校车走了。
从半开的车窗外吹进了一股股夹杂著阳光的清风,抚顺了我的心情。
王超和我为那个挎包到处奔波,可是最终也没能尝到失而复得的喜悦。事件的结论是,挎包八成是被军训基地请来的临时工拿走了,基地的人说会帮我再找找的,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能再取回的概率几近为零。
在等车的时候,我那焦躁不安的心情估计就是所谓的第六感吧。我一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丢了就丢了,回头我去把手机号挂失。既然我没办法主动联系他,那就只能等著他高考完来联系我了!
而且,我总感觉我和王超之间会发生什麽不可预知的事情,我和他的方式相处越来越不正常了。
从王超拉我去找辅导员开始,他的手就一直紧紧地握著我的,没有放开过一刻。他像是希望把他的力量通过相贴合的手掌来传递给我,而他也确实做到了。我可以把自己完全交付给他来照顾,好像童年……也可以重新来过。
……和叶凯带给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已经开始上瘾了,虽然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在想什麽?”
“没!”
“回宿舍给你父母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吧!”
“他们……嗯。你十一国庆回家吗?”
“不回,你有时间就来学校找我吧!”
“北京以前来玩过吗?”
“没有,第一次来北京。”
“呵呵呵……真惨!咱学校在郊区,你还没进过市内呢吧?!”
“是啊!你要带我去玩玩吗?”
“当然,尽地主之仪嘛!”
……
回到宿舍後,大家都急急忙忙的回了家。而我……
“什麽?在我军训期间杭叔回老家啦?今天还没回来?”
“啊?你们要出差?现在就在飞机场?”
“哦,好吧,不用管我了……王妈不是还留在家嘛。”
“好的,我等明天杭叔接我回家。拜拜~”
事情就是这样,我一下子成了没人要的孩子。今天我就只能先一个人住在宿舍一晚。其实就是一个人睡一个房间,按理说也没什麽。但是由於种种种种原因,我就是觉得怪恐怖的。
可能是因为不熟悉的环境带给我的不安,再加上夜晚还凉飕飕的,我决定──抱著被子挤到王超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