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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陆续发现水痘病例,至此,已有三四十个小朋友因为疑似水痘而被隔离,班上少了好几个,包括张氏兄弟,一下子显得冷清许多,不,是平和许多。
他站在走廊上,正瞧见孙徽带著大病初愈的儿子来上课。
孙富贵远远向他扑来,看起来精神不错,掀起他的衣服,还可看见几个粉色的疤痕,留在他白嫩嫩的肚皮上。
孙徽搔搔头:“钱老师病了?”
伍园长点头:“我正想给他打电话呢。”
他将孩子推进教室,口里骂骂咧咧:“乖乖上课,你这小害人精!”随後站在门边看园长拨通手机。
“谁啊?”钱小茗估计被人刚从黑甜乡里揪出,听起来不太开心,但获悉对方身份後,态度一百二十度大转弯,一下轻柔许多。
孙徽步步逼近,只听得伍园长叫道:“什麽?!明天就要开会了呀!这事一拖再拖。。。。。。。是麽?那也只能这样。。。。。。好,好,我会负责的。”
伍向阳蓦地撇向孙徽:“钱老师叫我下午去看望他,你要不要一起?”
孙徽从牙缝里出一声:“切!看望病人都是自发自愿,哪里有叫人去看他的道理?园长你别去!千万别去!明天还要开会呢!别浪费宝贵时间!”
“可我还有事情要跟他商量呢!他这麽半拉子把东西丢给我,还有很多事情没交待完。”
“你可别,你也是大病初愈,再被他传染可就糟了!干脆我代你去吧!”
伍向阳又唧唧咕咕说一阵,问孙徽:“你究竟跟他怎麽啦?”
他瞪眼:“什麽怎麽啦?”
“他说不高兴你去,怎麽回事?”
他继续瞪眼,沈默一阵咬牙道:“我就知道!反正他就高兴你去!!你去吧去吧!这事儿我不管了!生病了不起!全都我害的!就我不对!我是害虫!他是益鸟!我是蛤蟆!他是青蛙!”他从鼻子里连连哼了几声,拂袖而去,独留下一头雾水的伍园长。
伍园长回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他没心情研究那两个怪胎,当务之急是准备明天开会的东西,那个啥啥领导也要来呢!这一开可能会对幼儿园的发展起重要影响,谁知道钱小茗偏偏在这节骨眼上生病?!虽说双语化方案已修改完第一遍,尚有很多地方还没斟酌好;助理又脑袋进水,竟也没去催促,真是害人不浅!就这麽把那方案丢给他,眼下一个字也没看,真真头疼死人!估计今晚要通宵作战了。
“怎麽又是白米粥?!”他走到饭桌旁,莫名愤懑起来。
李朝东摊手:“白米粥不好麽?养胃,又清淡,多适合病人。”他说著,把卤鸡翅拉到他那边,把炒青菜推到伍向阳面前。
“我的病已经好了。”他说著,夹了口青菜,刚嚼两口就说:“怎麽那麽淡,你没放盐?”
李朝东撕咬著鸡翅膀,含糊地回答:“有啊,是你味蕾有问题,你瞧,你还是个病人!”
他忽然强烈地觉得,再这麽白淡下去,味蕾最终会在孤寂中萧瑟地死去,他撇去一眼,最後一个鸡翅膀无辜地横卧盘中,再仔细一看,居然遍裹蒜蓉,顿时食欲全无。他埋头一口一口吃完白米粥和炒青菜,忽然格外地想念起咖喱和番茄通心粉的味道。
不知为何同时又怀念起咖啡的味道,说起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喝过咖啡了,漫漫长夜,若有一杯醇香浓郁的热咖啡,或许便不觉得太难熬。
他又想起曾在李朝东的架子上看见过一盒外国咖啡。
於是洗漱完毕,又从架子上翻下那盒咖啡,果然还在,上次来看的时候大概刚拆封里面还是满满的样子,现在只剩下一半,里外找不到一个汉字,口味品种完全无从而知。他从外包装大的蝌蚪字上细细分辨思索著,读起来很像是磨卡,他对咖啡并不熟悉,不晓得磨卡是怎样的味道,但只要不是白淡如水,即使是苦的也好,他强烈地需要一点什麽来刺激一下疲倦的味蕾和神经,以渡过这个无眠之夜。
他如此想著,毫不犹豫拿了两包塞进上衣里层口袋里。
李朝东洗碗出来,看见他还在研究那盒咖啡,开口道:“别动那个,很贵哦!”
他眯起眼睛:“哦?有多贵?”
“别看那小小一盒才八包,要卖一百多!”
於是又莫名愤懑起来:“怎麽那麽贵?”
“开玩笑!原装进口!跟那些个国产仿冒的能比麽!同类产品也有好多,还便宜一半,但质量就是不能比啊!”他抢过盒子,往里张望:“怎麽少了两包?你偷的?”
他顶下眼镜,有些不快:“别用偷那种字眼好麽?简直小气到家!不就喝你一小袋咖啡?!也这麽唧唧歪歪!!”
“别开玩笑了!”李朝东脸上堆起笑来:“怎麽忽然想喝咖啡?记得你没有喝咖啡的习惯啊!莫不是头脑发热心血来潮?”
“少来!”他皱起眉,想起开会,想起钱小茗,又一阵头痛袭来,没好气说:“我今天晚上要熬夜,明天要开会,正烦的要死,别来惹我!警告你!敢惹我让你死一万遍!!!!”
“喂,那个。。。。。。”李朝东正要说什麽,但见他目露凶光,低气压滚滚,惊得要说什麽都忘记了,统统吞回肚子里,只眼睁睁看他扬长而去,蓦地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於是冲出门外,对正在开门的园长叮嘱一句:“别一下泡两袋,那个口味很重的。”
“我正想喝点重口味的。”
又叮嘱道:“一袋一袋泡,多放点水,最好也别熬夜,病刚好的。。。。。。”
园长终於火光起来:“罗嗦死啦!!!!”
话音未落,便消失在李朝东的视线中,关门声震天响。
33
他走後,李朝东一夜心神不定,只摊在沙发看电视,一直看到三更半夜,终於睡去,正於周公一同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睁眼一瞧,并无有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有人敲门。
门一开,果然伍向阳携风带雨冲进来,李朝东心里打起小鼓,正盘算他携的什麽风,带的什麽雨,只见他进了门一路做西子捧心状,颦眉猫腰,狠狠问道:“你那是哪门子咖啡?喝了心跳的好难受!”
李朝东暗暗一惊:“大概喝太浓了罢,大概是不良反应,你是不是一下泡了两袋?”
他点头,爬去沙发斜卧:“我还咖啡因中毒不成?普通咖啡一下泡三包也没事,你这究竟什麽成分,念来听听。”
李朝东一摊手:“能有什麽,不就是白砂糖、葡萄浆、氢化植物油、稳定剂、|乳化剂、抗结剂、速溶咖啡。。。。。。。。还有。。。。。。。”他越说越小声。
他目光如剑:“还有什麽?!”
“还有一点点春 药。”
“竟然说的那麽若无其事!!!!”他刷地站起,大为光火。
“是你自己硬要拿走的嘛!我能有什麽办法!”他说的颇为无奈。
“你若说有春 药,我会拿麽?!你分明故意的!”
他表情颇为无辜:“谁知道呢?我本就是个卖春 药的,谁让你随便在我屋里拿东西吃?我真不是故意的!”
伍向阳横眉怒指:“还敢狡辩!包装没有裸男裸女,看来分明就是普通咖啡!谁料得是放了药的!”
李朝东作八字眉摊手,表情真正无辜又无奈:“事情到这个地步,讨论是不是故意的也没意义了吧?”
他忽觉有理,点头,伸手:“那便把解药交出来罢!”
开玩笑!他以为金庸武侠小说来的?!
李朝东先是诧异,随後想笑不敢笑,绷起脸来压低声音缓缓逼近:“。。。。。。。其实这个药是这样的:若你在一个时辰之内没有与男子交和,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他二话不说,飞起一脚,正中痛处,李朝东应声倒下,抱腿叫疼。
热血翻腾的同时,燃起的还有熊熊怒火,李朝东心中感叹:正如痛感往往与快感交织,暴力常常与色 情同在。
原来他带进门的,是腥风血雨。
“少跟我玩COSPLAY!快把解药交出来!”
究竟是谁在玩COSPLAY?!哪里来的解药,他能凭空生出来不成?他眼珠子一转,忽地灵光咋现,忍痛爬起,迭声应著,去房里找了一颗美国进口的维生素C,端水呈上。
伍向阳速速接过,和水服下。
他说:“多喝点水吧,有助快快排出。”
有理,於是他以山东大汉喝酒的姿态,仰起脖子咕嘟咕嘟一口喝完,上了趟厕所,再接再励喝一杯,坐沙发上休息。
“现在感觉怎样?”李朝东小心翼翼凑上前问。
“感觉心脏不那麽难受了,只是觉著热。。。。。。。”他撩一把头发,动作洒落几分忧郁,胸前揽个抱枕,兴许是因为不安,又兴许是为了掩饰某种变化,总之令人浮想联翩。
李朝东挨在他身旁坐下,上上下下观察他,只见他面泛红晕,呼吸短促,连睡袍里露出的一角锁骨,光影也格外清晰起来。
“既然觉著热,还抱这个作什麽?!”说著,李朝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去抱枕丢在一边,那神妙变化顿时无所遁型。
“你。。。。。。”他愤然瞪眼,缩著身子问:“那解药究竟有没有效的?”
李朝东叹气:“你不必觉得可耻,这仅仅是药效发作的正常反应罢了,实话告诉你,最好的解药就是开渠引流,比如自渎。”
他深锁眉头:“那种事我做不来!”
李朝东炯炯有神地盯住他,正色道:“既然如此,我很乐意为你服务,交给我吧,只需三分锺,干脆利落,做的干净又漂亮!保准你回去心情舒畅,工作起来生龙活虎,未来几天也神清气爽!!”
他看著可疑,心里盘算著,洗冷水澡吧,费时又容易感冒;跑八百米吧,费时又消耗体力;然而一时也想不到什麽更好的办法,於是点头。
李朝东目光锁定在对方美好的躯体上,沈默了,澎湃了。
他有许多件睡袍,每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