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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蛋糕?”小胡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回头看着起哄的人群,“你们见过这么纯情人吗?”
“没有!”大家的声音整齐的就像一个人。
“那我们是来吃蛋糕的吗?”
“不是!”
“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看戏!”
就像事先经过排练似的,小胡子和大家的一问一答默契的吓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忍冬下意识的抓紧蛋糕的袋口,为什么每一个人都笑得这么诡异?
“老师,你很喜欢我们老大吧?”小胡子坏心眼的看着忍冬问他。
“嗯?”这又是干什么?忍冬慌乱的看着四周,想快点找到郎枫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你们分手的话,你会不会哭呀?”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忍冬转过头看着从阳台上慢慢向他走过来的郎枫,心脏莫明其妙的越跳越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郎枫的表情这么严肃?他从来没有见过郎枫这种表情,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忍冬紧紧的抓着蛋糕的袋口,好像这是他唯一能救赎自己的浮木。
“你回去吧!”
“嗯?”回去?忍冬一脸不解的看着郎枫,他刚才是说“回去”吗?可是为什么?他才刚到这里呀?他做错什么事了?“可……可是,蛋糕……”
“老大叫你回去?你听不懂中国话啊?”在一旁的小胡子看不惯忍冬一副慢人半拍的呆样,伸手抢过忍冬死死握在手里的蛋糕,随手往大门口一扔,“蛋糕你的头啊!你还不明白吗?老大是耍你的!从头到尾都是假的,都是逗你玩的!你以为他真的会喜欢你吗?只不过看你罗里八罗嗦的样子不顺眼,给你点小小的教训罢了!你还真当真了?真是太好笑了!简直笨死了你!现在叫你回去,就是要玩完的意思?不要告诉我,这样你都听不明白?”
忍冬看着被扔进雨中的蛋糕,滚出去很远很远,终于在花圃旁边的停了下来,粉红色蝴蝶结沾满了泥水,变得狼狈不堪。
“是真的吗?你一直在骗我吗?所有的事情都是假的吗?”忍冬缓缓的收回目光,凝视着郎枫,轻声的问,“还是,还是现在只是你在开玩笑?” 虽然这样一点也不好笑!可是,他还是宁愿这是一个玩笑,一个残忍的玩笑。
此时此刻忍冬觉得自己真的像白痴一样,事实摆在眼前,可是,他心底深处还是存着一丝丝微薄的几乎是乞求的希望,否定他,否定他!只要郎枫说不是,他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的爱他,会对他更好,好到让他再也不忍心再提这件事情。只要他摇个头就可以了。如果他对他还有一点点的怜悯的话,请不要对他这么残忍!
“不是开玩笑……”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屋子里音响震耳欲聋,外面大雨的声音也足以掩没一切,忍冬多希望郎枫的答案被这些声音淹没掉,多希望自己没有听清楚这五个字,可是身体里所有的神经就像全部集中在耳朵里一般,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越跳越慢,几乎是静止一般的心跳的声音。像是有什么被划破了,一种从身体内处溢出来的疼痛感,几乎撕裂了他整个人,在这一时刻,天地为零,整个世界进入一片混沌!原来这种感觉就叫做伤心!
“是吗?我知道了。”忍冬缓缓的转过身,撑起还在滴着雨的蓝色雨伞,缓缓转身离开,从他来到离开,整个过程不会超过十分钟,可是,就这短短的十分钟,足以让忍冬明白了一件事,什么叫做到天堂跌进地狱。原来真的有一种痛可以难过到让人生不如死!
雨下得很大,忍冬紧紧的握着手里的雨伞,静静的在车站等着公车,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变了,可是有些东西还是不会变的。就好像天气变了,可是下再大的雨,公车还是会准时到。投币上车,收好雨伞坐在公车倒数第二排,这么大的雨出门的人很少,整辆车子里只有他个乘客。
一道刺眼的闪电瞬间划破长空,天空中乍然响起一阵惊人的响雷,惊醒了漠然的忍冬,他看着车窗外不停扑上来的雨滴,刚才所有的一切就像电影回放一般的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忍冬自嘲的想着,天空上落下来的这些雨就像全部下进了他的心里,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世界里再也不会再有晴天了。
第十五章
雨越下越大,郎枫盯着忍冬离开的大门足足有二十分钟,收回眼神时刚巧看到花坛边上那只惨不忍睹的蛋糕盒子,心里那股无处发泄的懊恼和怒火一下子找到了借口,他猛的转头狠狠瞪着身边喋喋不休的小胡子,“你干什么要扔他的蛋糕?”
“啊?什么?”小胡子完全没有听清楚郎枫的话,一脸莫名奇妙的表情。
“我问你为什么要扔他的蛋糕?”郎枫提高声音,狠狠抓住小胡子的衣领,“我什么时候叫你扔他的蛋糕了?”
“大……大……大哥,放手,放手呀?你抓着我好痛!”小胡子被郎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不是……不是你叫我看着办的吗?”
“可是我没有叫你扔他的蛋糕!”郎枫蛮不讲理的甩下小胡子,恨恨的走到客厅里,一把拨掉音响的电源插头,一脚把茶几踹翻,上面的东西散的满地都是,“你们给我滚!谁叫你们来的?”
“快走,快走!”从来没有见郎枫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小胡子也吓了一跳,偷偷挥着手把叫来的全部赶了出去。
人群在一瞬间全部走光了,整个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外面的雨声在此时此刻听起来更显清晰。
郎枫滑坐在沙发边的地板上,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老大,对不起,我不应该扔老师的蛋糕。”小胡子在他身边陪着他坐下来,“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生气。”
“你也走吧!”郎枫抬头轻轻叹了口气,“让我一个人静一下!”
“可是,老大……”
郎枫定定的看着散落在地板上的薯片,皱起眉头,“我叫你走!”
“老大,那你自己当心点。”既然没有商量的余地,小胡子只好离开,随手替郎枫把门带上。
对着一屋子狼籍,郎枫缓缓的闭上眼睛,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瞬间占据他整个的身心。
那天晚上,郎枫做梦了。
他梦见和忍冬骑着车子一起去兜风,他们骑出去很远很远,一直到了海边才停下。然后他们就在海边搭了账蓬,点上篝火,他紧紧的抱着忍冬在篝火边坐着,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开心极了。然后忍冬说要去海里游泳,他也跟着一起跳进海里,紧接着漆黑的大海就吞没了忍冬,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第二天,郎枫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哭得泪流满面。
枯坐了整整一天,到了傍晚的时候,郎枫爬起来开始打电话!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紧张,握着电话的手居然会颤个不停,听着电话那头接过的长音,郎枫只觉得心脏跟着一起越跳越快。
(喂,哪位?)
听到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郎枫咽下一口口水,“老师……”
(……)电话那头的人轻轻叹了口气,默默的挂上电话。
“老师,老师……”郎枫握着电话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忙音急呼。
不死心的按键重拨,传来的都是忙音。
郎枫茫然的放下电话,他连道歉的机会也不给他吗?
好吧!既然忍冬已经不在乎他了,那他就还是做原来的自己好了!赌气的重新拿起电话,拨了一长串熟悉的号码,听着电话那头,小胡子松下一口气的声音,郎枫冷冷的问,“有什么刺激的玩意?”
……
“加油,加油!”
“当心一点!”喝彩声,起哄声此起彼伏。
郎枫一口气倒下半罐啤酒,把空罐子随便一扔,开始发动车子,等着信号旗子一挥,飞一般的冲了出去,速度越开越快,冲上踏板,一个飞车跃过几辆并排排例的汽车,单手控制笼头摘下挂在吊车上的钱袋,冲出去很远,一个急转身停下车子,摘下帽子高高的举起钱袋,冷冷的看着四周。周围的人群顿时发出一阵阵尖叫喝彩声!
“太棒了!”
“好样的!”
“不错嘛,小子!”对手摘下帽子主动和郎枫握手,“没见过你这样不要命的,有一套哦!”
郎枫看了他一眼,随手扯开钱袋,随便抓了把钱往人群中撒了过去。
“你……”
郎枫根本不理会一脸诧异表情的对手,继续往混乱的人群中扔钱,直到袋子里的钱全部扔光了,随手把袋子也往人群里一扔,冲站在一旁的小胡子招了招手,“走!”
小胡子摇了摇头,一脸担心的坐上郎枫的摩托车。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那次生日聚会之后,郎枫就再也不去上学了,天天拉着他玩一些不要命的赛车,越刺激他越要玩。赢来的钱就这么随便丢丢。就这样一混就是半个多月,一天到晚不是喝酒就是闹事。走在街上,只要有人一句话惹得他不顺心了,他马上就抡拳头。脾气越变越暴躁,拉都拉不住。
有的时候他喝醉了酒会开着车子,跑到海边上大吵大闹一场,简直就和神经病没什么两样。
可是,就算郎枫再怎么不要命的玩一些刺激的东西,不论他怎么发神精病,他的心情还是差的要命。他就像一小弄丢心爱玩具的小孩子,无论怎么样的撒泼耍赖,那样玩具就是不会回来。
这种后悔加懊恼的心情越演越裂。他想去向忍冬道歉,可是又害怕再被拒绝,他心知肚明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错,也很清楚是他自己太过于白痴才把一切弄成今天这种局面。随着时间的推移,剥开胆怯和内疚的表现,渐渐的浮现出来的是为什么会内疚胆怯的本质——他是那么的喜欢忍冬!喜欢到只要忍冬受了一点点的伤害,他甚至比他更会觉得痛的地步。可是,亲手伤害忍冬的却是他自己。是他亲手把自己喜欢的人给推开了。只要闭上眼睛,郎枫就会清楚的看见忍冬离开时的面容。一想到他曾经那样的伤害过忍冬,他就越是不敢再去道歉请求原谅。‘一开始他是用自毁的方式试图感化忍冬,随着自己感情一点点的被挖掘出来,最后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