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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必如此讥言讽刺?若非我诚心想帮你救人,我大可随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出了意外也与我无关。”
“不想帮你就直说,干嘛拐弯抹角地念叨。”
靖元气恼:“我为你费尽心思,你居然说我不想帮你?”
“那你说,你做了些什么?什么都没有,你回去睡你的觉吧,我要和师兄商量怎么救人!”连推带搡地把靖元推出门外。
靖元顶住房门不让他关:“小妙,要是我受了伤,你会不会难过?会不会细心照顾我?”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他发泄似地甩上门。
第十八章
周师兄困惑地看着争执的两人,为被赶出去的靖元抱屈:“小妙,你不应该这么指责华公子的。”
小妙自是一副受了气的样子。
“华公子心思缜密,凡事都考虑周到,他一心为你着想,不希望你有危险。”
“难道师兄不想救我爹吗?”
“师父当然要救,但这事错综复杂,还得从长计议。”
“师兄你竟然和他一个鼻孔出气。”
周师兄无可奈何道:“小妙,你自认你武功如何?”
“一般。”这话说到小妙痛处了,皱着眉说,“但是,虽说不上独步武林,但也差不到哪去啊!”他为自己辩解道。
“比起叶庄少庄主叶一帆呢?”
“叶一帆算什么东西,尽会使些不入流的手段。他虽略比我强些,但我未必胜不过他。”
“那你觉得单凭叶一帆和他的喽喽的实力,就能把我门派挫伤得如此之重吗?”
“还有谁在帮他吗?”
“你有没有听说过林远尘的名号?”
“林远尘?没有。”
“‘尸水剑’可曾有所耳闻?”
“那不是传说的宝剑吗?凡是被这把剑杀死的人的魂魄都被束缚在剑上,不得超升,以至剑身阴寒至极,怨气迫人,杀人于无形。”
周师兄点头:“那林远尘就是尸水剑的传人。”
“这不是江湖传闻吗?难道真有这么一把剑?”
“当然是真的存在,只是尸水剑上附有太多怨魂恶灵,其拥有者身怕它危及世人,一直过着隐居的生活。不知道这叶一帆是怎么找到尸水剑的传人的,而且看起来林远尘还十分听他的话,莫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中。”师兄自己分析着。
“本来叶一帆就是个阴险小人,再加一个什么林远尘,爹在那种人手中不是更加危险了?”
“他们不会轻易伤害师傅,这事不宜操之过急,还应静观其变。”
小妙哪里听得进他的话:“师兄有和靖元说过林远尘吗?”
周师兄摇头:“除了你,我还没和任何人说过。”
小妙立刻回房找靖元,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把这些告诉靖元,他应该能从中找出端倪,想出计谋,救出爹爹。
却见房中漆黑一片,心中一紧,点上油灯,哪里有靖元的影子。
“怎么回来了?”看到丢了魂似跑回来的小妙,周师兄问道。
“没、没什么……”小妙惨白着脸,结结巴巴道,挨到周师兄身边睡下了。
周师兄虽觉他行为怪异,但也没有多问。
他应该很快会回来的吧。小妙瞪着天花板,久久没能入睡。
黑夜里只能看到靖元疾走的背影,偶尔能听得几声阴冷的猫叫。也许是靖元走得太急了,也许是因为没有练过武功的他,没有过于常人的耳目,他没有意识到尾随他而去的影子。
靖元抑制了自己波涛翻滚的情绪,可能是过于冲动了,但小妙对自己的不信任是最大的侮辱,他的话重重伤到了自己,只有证明给他看。
一路上意气用事地忙着赶路,却对如何救人,丝毫没有头绪,等意识到时,天已微白。望着藏剑门威武的大门,他的头脑清醒了些。叶庄人冲入毫无准备的藏剑门,一幕幕血花飞溅的场景在脑中重叠。静下心来,深思熟虑。
初见叶一帆,只觉他微笑温和可亲,温文儒雅,无丝毫阴险狡诈之气,不失为一俊才。一身整洁的衣衫,带着些刚睡醒的表情,客客气气地请靖元入座。靖元暗笑自己,实在是来得太早了。
侍从递上两杯茶,但不是藏剑门的人。
看到靖元不疑有他地呷了口茶,叶一帆笑道:“鄙人只是暂住米家,不期能有贵客相见,实是三生有幸。”
“久闻叶庄主在江湖上的盛名,正巧路经此地,特来拜见。”心中暗骂:杀了人,占人家窝,居然还在这说些冠冕堂皇的话,真不要脸,臭名远扬了!
叶一帆干笑:“浪得虚名,华公子见笑了。”
“只是在下对叶庄主占人府邸之事实在不敢苟同,想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游说一番。”
“华公子果然与藏剑门关系不浅啊。”叶一帆嘲笑道,“江湖上是非恩怨,华公子还是尽量不要插手才好。”
靖元心里明白的很,叶庄的耳目也不在少数,自己与藏剑门的一举一动想必早就被叶一帆掌握得一清二楚了,想要让他听信自己并非易事,待要开口再说,忽见一人神色慌张地从后堂冒出来。
“一帆!”那人一见叶一帆,松了口气,但又看见了靖元,尴尬地站在那儿。
这人明明长得身材修长,眉清目秀,但他的神情举止,靖元却一眼联想到了羊羔。
“你怎么跑出来了?没见我有客人吗?”叶一帆不悦道。
“对、对不起。”那人局促不安,“我一早醒来没见你,有点担心,所以……”
“吃过早点了吗?”
那人摇摇头,举动如同孩子。
“快去吃吧,别饿坏了。”叶一帆的眼神忽然变得十分温柔,好象能把人融在他眼中。
“嗯。”那人点头,瞥了眼靖元,脸涨得通红,小声道,“那你也快点过来。”
叶一帆宠溺地答应了,那人开心地离开。
靖元始终蒙头喝茶,脑中突然冒出小妙害羞地拉着自己陪他的想象图,差点将含在口中的茶水喷出来。心中大骂自己痴人说梦。
只怪自己命该如此,无福消受。
“华公子?”看到靖元若有所思,神情古怪,叶一帆叫了他一声。
“啊?”靖元被他从荒谬的想象中拉了回来。
“想不想见一见米老爹?”
“哦,好。”靖元还没缓过神来。
叶一帆见状,流露出一丝不屑:“华公子倒是宅心仁厚,也不怕我加害于你吗?”
靖元听出他话语中明显的嘲讽:“只是觉得叶庄主没有害我的必要,叶庄主要的想必是五行石,而不是华某的项上人头。我是来帮助叶庄主完成大业,若叶庄主不肯手下留情,那便是庄主的一大损失了。”
“哦,是吗?”叶一帆沉吟道,“我若在茶中放点七步断肠十日断魂之类的毒药,那华公子即便不想帮我,也身不由己了。”
“在下若是贪生怕死之人,也不会独自前来了。”靖元何等聪明,怎会想不到他可能在茶水中下毒,但早在他借住藏剑门那段百无聊赖的日子里,把千百中毒物了解了大半。水里有没有毒,细看细闻便知,想他也不会重视自己到,费尽心机用无色无味天下奇毒来害自己。若真如此,那也只能认命了。
“华某手无缚鸡之力,庄主要杀我易如反掌,何必多费神呢?请叶庄主允许华某先叩见米老爹。事后华某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一帆上下打量靖元,不曾听闻此人的来历,莫名其妙出现在江湖上,一身的神秘,莫非他真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秘密?手一挥:“来人,带华公子去见米老爹。”
第十九章
“米老爹!”
“华公子,你来了。”米老爹仍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但这些日子遭罪不少,苍老了许多,伤势反而恶化了,没说几句话便咳嗽,一咳嗽又牵动伤口,一阵阵剧痛。
“米老爹,您躺下歇息吧。小妙还等着您来教训他呢。”
一想到唯一的独子,米老爹不禁焦心:“小妙还好吗?他没和你一起来。”
“这里太危险了,我没让他跟来。”
米老爹不住点头:“没来就好,我这把老骨头也撑不住几日了,哪还用救?等救出来了,估计也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老爹,您千万别这么说。小妙要是听到您这话,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呢!您定会好起来的,我会想办法让叶一帆放人的。”
瞅了眼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碍眼的叶庄家仆,靖元灵机一动,猛得扑到敞开的窗前,大吼一声:“谁?谁在那里?滚出来!”
家仆也紧张得凑过来:“你看到什么了?”
“有人!躲到那边花圃里去了!”靖元随手指了一个花圃。
“什么都没有啊!”家仆眯着眼睛仔细瞧。
“你眼花了不成?”靖元怒道:“米老爹身上有五行石的线索,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挟持他!米老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搭上这条命都赔不起,还不去看看!”
家仆傻了傻,眼前的这人威严而又魄力十足,不怒而威的气势,迫人心肺的威慑力,一句话就是不可质疑的命令,他想都不想地就出去了。
“你不会是想就这么把我救出去吧。”米老爹为难道。
“晚辈还不至异想天开至此。老爹,在府外可有您信得过的人?此计需要有人配合才能行得通。”
老爹略加思索:“我的大徒弟侥幸逃脱,曾冒死潜回一次,有事你可找他帮忙。”
靖元凑过身子,老爹在他耳边把联系方式告诉了他。
“可有记住?”
靖元在心底默念了一遍,确信地点头。
刚回身坐好,那家仆就回来了,大喘粗气,冲靖元瞪着眼。看来这人反应也够快,一跑出去就意识自己被骗了,连忙赶回,生怕已经是人去屋空了。回来见两人好端端地坐着,心中石头才落地。但屋里的人明显有过什么,但又不能说出来,要是让庄主知道了,那就真的性命不保了,只能哑巴吃黄连。
“怎么样?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吗?”靖元扳起脸,沉声问道。
“没,没……”家仆仍旧被他的模样唬住了。
“咳咳,嗯嗯。”靖元哼了声,“没事就好,辛苦你了。”
家仆呆呆地站在门口,靖元继续和老爹扯些无关紧要的事。
临走时,老爹拉住靖元说:“我老了,藏剑门就交给小妙了。能不能在江湖上重新立足,就看他了。”
“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