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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不论死的是那边是士兵,谁不是父母心中的肉,情人梦中的魂?
那样地萧瑟……
我记得那忘川上那血色的彼岸花铺开到天边……
“欢!”
我听见一个声音在呼唤我。
是他!
怎么可能?
莫非是太想他了,所以有了幻觉?
我勒马转过身,看见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立在那淋漓的雨中, 那雨水顺着他黑色的斗篷一直往下流,他的斗篷很大很长,却遮不住那子夜一般的漆黑眼瞳。
冰!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会来到这人间?
“欢,我想你了,所以就来看你了。”
我看见他在雨中笑着对我说。
“冰!”我下了马走到他的近前,他将我紧紧地拥在怀里。
在他身后那战场上的流淌的血变成一片片猩红的花海,那是曼殊沙华,开向黄泉路上的花,红色的血照之路……
兵行险着
攻下索兰城和北武的皇城雍都我们一路向西,向北向西推进战线。
已经是子夜十分,我的军帐里仍然火烛通明。
冰在我的塌上懒懒地靠着,半闭着眼睛,用那黑色眼眸的余光一直盯着我。
莫东篱展开地图分析形式,我和影围着地图仔细斟酌下一步的战机。
“这里是敦煌,这里是酒泉,这里是武威、张掖。”
莫东篱在地图上比画着:“敦煌与酒泉、张掖、武威并称河西四镇;扼守“丝绸之路”咽喉;这里是我们和北方联盟的必争要地,而这过去之后就是另外一道屏障“安西四镇”龟兹、于阗、疏勒、碎叶,北方联盟正是以安西四镇为核心,他们在酒泉到敦煌之间的重重关卡要塞;使得“东道烽烟;烟尘莫知””
“河西路段的第一大站是武威。我们现在最首要的就是先夺下武威……”他的手在行军图上划过:“然后就是敦煌和酒泉。”
“然而北方联盟在武威的防守是很严密的,武威城牢固非常,易守难攻,而且在城外四野空旷,风沙漫天,没有可以勾画战局的所在。”
武威城已近戈壁,又是河西重镇,在这里设置重重关卡是必然的。
“夫兵形象水,水之行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我一边看着这河西重镇的地图,一边沉吟着。
“欢,你什么时候变得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好似用兵高手似的。”蓝影取笑我。
我白了他一眼慢慢说道:“我曾经被困于古墓秦皇陵长达半年之久,那个时候墓室里满是秘籍兵书,我看了几部很有启发,尤其是那本‘孙膑兵法’”
我在地图上指着给他们讲解我的想法:
“这里是武威城,这里是戈壁,这里是莫克谷,我们现在要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的兵力向四周分散,然后聚集力量一击攻城,这样才能将我们攻城的损伤减到最小,
这如此一来,形人而我无形,则我专而敌分。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则我众敌寡,以众击寡者,则必胜敌军。我们用游击的方法去打散敌人的注意力,他们就会不知所向。”
“游击?”
“不错,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让敌人防无所防,守无所守,让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会在什么时候,很么地方发起攻击,随时都处于紧张地备战状态,
他们不知道我们会在哪里攻击,防备的地方就会多,敌所备者多,那样能和我们打的兵里就少。所以他们备前我们就攻后面,则后寡,他们备后则前寡,备左则右寡,备右则左寡,无所不备,则无所不寡。这样就回左不能救右,右不能救左,前不能救后,后不能救前,到时候数千里之外,他们就根本无从所救,趁他们救援不及的时候,我们一举拿下武威城!”
*
那夜的雨下得很大,我带着一队士兵埋伏在山道上,等待着北武叛军的消息。
鹿城现在的兵力跟北武叛军的兵力比起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如果硬碰硬的话,无异于鸡蛋碰时候,全无获胜的把握,我们现在只能寻找机会看能不能巧攻,这样还有一线希望。
我们在那隐蔽地山头上等待了一天,看见那些北武叛军从山道走过,驻扎在胭脂山下的酒泉谷中,这次进军鹿城的的有数千人,这个带队的是北武的一个将军,加卡沙。
“拿地图来我们研究一下。”回到营地我对我的副将——影说,将羊皮宗卷的地图铺在案上,就着灯光细细地研究起来。
“酒泉在这里,”我在地图上比划着,“而我们现在在这里,从哪里进攻比较有利?”
“鹿城和酒泉虽近,在紧挨着雍都的西面,但中间隔着西冷上,西冷上地势极为险峻,而且气候恶劣,在这条险峰的路上,酷寒,并且常常会有雪崩,且脚下就是万丈悬崖深渊,随时都可能被埋掉。”影指着地图上横在酒泉谷与逍遥城中间的一条山形的图绘说。“所以从奇琴鹿城到酒泉谷一般都绕向北到河源道上再向西折走瓦伦克道,这样要三天才可以到达。”
“胭脂山上有没有捷径的小路可走?”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酒泉正在胭脂山摩天岭山崖的峭壁之下,背靠悬崖,况且深山峡谷,荆棘丛生,故无人从这条边走,而且这道天堑也极难穿越,且不要说行军,就是常年在胭脂山采药的人都常常丧命于此。”
“那北武叛军就更想不到我们会从此处出击了,等他们救兵到达之前,我们就可以乘机夺取酒泉谷。”
“欢不会真的要走这条没有路的路吧?”影惊道。
“不错”我淡淡的说,仿佛这对他来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何时出发?”“今晚!”
胭脂山险峻无比,荆棘丛生,在深山峡谷中,我们用刀剑砍出一条道路。走了数百里,未见人烟,天亮的时候才接近。
“欢,前面就是摩天岭山崖了,摩天岭山崖西侧是峭壁悬崖,无法通行,我们恐怕前功尽弃了。”我仔细观察了悬崖周围的地形,对随行的士兵说:“我们冲下去,下面就是酒泉谷。胜败就全在这一举,拼了!”说着我用毡子裹住自己的身体,滚下了摩天岭山崖。
影看见我已经滚下山峰,跟着也滚了下去,其他士兵也一个跟一个裹住身体滚了下去,那些没有毡子的人,就用绳子捆住腰,攀着树枝,一个接一个地爬下山。
几千精兵像是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酒泉谷下,酒泉城的驻守的叛军守将还不知这些兵将从何而来,天还刚蒙蒙亮就被迫出战,极为仓促狼狈,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仓皇而逃。
*
这几仗下来,攻城略地,势如破竹,顺利得出乎意料,但奇怪的是我一路下来还没有与号称‘血狮’的拓拔羽傲没有一次正面交锋,甚至连他的影子都未曾得见。
一路攻下去,已经收复十数城池,攻到陆丰城下的苍澜关外,苍澜关往西接着西夏国,险峻牢固,易守难攻。
“陛下。”前面有人来报说:“西夏国主在黑水城设宴,请陛下前去赴宴!”
西夏王西陵风的风格在我看来一向如果墙头草一样,喜欢依附强国的西夏这次怎么会没有跟北方联盟结盟,抓住拓拔龙傲这根粗腿,反而邀我去赴宴?
“欢,小心是鸿门宴?”影提醒我。
“去参加着西夏国宴的还有哪个?”我问西夏使节。
“还有北武帝拓拔羽傲。”
拓拔羽傲?
这就更奇了,北武帝拓拔羽傲是我的朋友,莫非西夏王西陵风也是他请来助阵的?
生死相守
为了推行‘物尽其用,人尽其能’的方针,
冰被我抓去作军医,堂堂一个冥帝可以做军医,也亏我想得出来,冰用他那双子夜一般的黑眸难以置信地瞪了我半天还是屁颠屁颠地跑去捣草药,缠绷带,干得不亦乐乎。
“欢,明天的西夏国宴你真的要参加吗?”
看见我在月下发呆,影来找我,他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担忧。
“势在必行,如果能和西夏结盟,占据河西重镇,将会给我们很大的助力去瓦解北方联盟。”
“欢。”
影从身后拥紧我:“我现在才明白从从前的爱是多肤浅,这样的你,充满生机,充满活力,才是真正魅力四射的楚绝欢,把你关在金丝鸟的牢笼里,你只会想一朵被摘下的鲜花一样慢慢枯萎。”
我笑了,他终于明白了,男人的爱应该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础上,杯酒论英雄,纵马江湖,驰骋天下,相伴一生,互为誓约,这才是真正的男子之爱。
“你可以原谅我吗?”他的头埋进我的发间轻声地对我说:“原谅我曾经的愚昧,原谅我曾经对你犯下的错……只要让每天都陪伴着你, 守护着你,看你谈笑风生,弹指间杀敌万千,陪你同生共死,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幸福的事……欢……求你原谅我好吗?”
“你不是已经取了皇后,为什么不在你的东青国当你至高无上的皇帝?”
“从来没有,欢。”他深深的声音对我诉说:“我从来没有取过任何女人,除了你,没有任何人配得上站在我的身旁。”
“可是那个时候我明明听到你取亲的消息。”
“那是专门放出来给你听的,我设计了一场婚礼,希望你会在那个时候回来,哪怕看一眼,我还是不甘心你就那样消失掉,但你没有回来,我明白了你是怎样骄傲的一个人,但即便我拥有了整个世界,我失去了你,也同样是一无所有。”
他的声音那样低,低得几乎听不到:“所以我寻遍了中原,但怎么也找不到你,我那个时候好惊慌,我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听闻了关于你身世的秘密,所以我离开了中原去波斯找寻你的踪迹。”
“你为什么化名,又易容?弄得满脸疤痕很有趣吗?”
“我怕你不肯原谅我,我怕你连一点机会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