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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在黑暗的溶洞中游动的小鱼常年都不见阳光,变成了这样奇怪的透明鱼,不禁让人惊叹生命力的顽强,不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都有生命的存在。
“你看那里,有光!”
我突然发现在那溶洞的深处一丝微弱的阳光照进来。
“有光!”他高兴地拉着我的手:“我们有出路了!”
循着那道光而去,在那溶洞的角落里我们找到一个孔洞,在那里我们站在溶洞的出口那里正是悬崖的半壁山,向外面看去,那一重重的青山叠翠,在那东方,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
看那满山的姹紫嫣红,已经是春末了!
我们在古墓中机关还是冬日,到现在竟然已经近半年的时光,不禁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有再世为人之想。
从那断崖上攀下来,那是一片美丽的桃花林,一道清澈的溪水从那林中流过,粉色的桃瓣飘落在树下,落英纷飞,一片望不到边的粉色绮丽如织,飘落在溪水当中,顺着那清可见底的潺潺溪水流淌而下,那波光伴着粉色的花瓣奔流着犹如梦幻,好美!
当我们走到林子的尽头,那里有一个小茅草屋,简陋却透着雅致,是谁会睡在这个地方?
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应,我们已经走得很累了,就冒昧地推门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明窗净几,虽然什么都很简陋,看起来却也舒服。那木床上铺着狐狸皮,椅子使用虎皮铺着的,看起来这里住着的应该是这骊山中的猎户。
那木头雕刻的小桌几上放着一个小杯子,里面有点水,我很渴,就拿来喝进肚子,可是当我喝完这些水突然觉得腹中有点发胀发热,头晕晕的,想睡的感觉。
“我有点累,想睡一下。”
“好吧,你想在这里休息一下。”流云扶着我在那铺着狐皮的床上躺下轻声对我说:“你睡吧,我去出去打点猎物来烤来给你吃。”
“嗯。”我昏昏沉沉地睡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感觉到有人在吻我,那些轻柔的吻如同蝶翼一样落在我的脸上,我的唇上……
“流~”我轻吟出声,却感觉身边的人颤了一下。
不对,不是流云,这个人是谁?!
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裴红羽?他怎么会在这里?!
“老裴。”
我推开他却看到那脸上受伤的表情。
“你怎么会在这古墓之畔,桃花林里。”
“那时候你和他们走进古墓的时候我还没有进去,刚刚要跟进去,就听见那古墓的石门‘砰’的落下,我们想要打开那石门,但那石门重俞万均,无论怎样都再也无法打开,等了很旧,那些进去古墓的人没有一个再活人世,我很担心你,这山中四处都找遍了,怎么都没有影子,我不甘心,干脆在这古墓之畔建了这个小小的茅屋,一边打猎,一边继续寻访你的下落……半年了……整整半年了,我一直就在这古墓之畔,每天都心急如焚,你知道这半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而且湿润,颤抖着手想要触摸我的脸……
“老裴你……”
他突然倾身俯下身来,搂着我的腰,亲吻我的唇,那咆哮的激|情排山倒海一样压过来,他疯狂地啃咬我的唇,像是要将我的骨头都揉碎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你疯了吗,老裴!”
我用力地推开他,猛地一拳头砸在他的腹部,红羽痛得在床上蜷缩起了身体。
他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满都是深深的伤感,
那消瘦的脸上满是青蒙蒙的胡子茬,他比我半年前见他的时候憔悴多了,看得让人心酸,这样的他哪里还是我几年前第一次再陵都紫金之颠见到的那个风姿翩翩的冷酷侠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喜欢我,你可以跟那魔头在一起,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你却……却连我一眼都懒得看,为什么?难道喜欢我一点点都不能吗?老白,你对我太残酷了!”
“你想要怎样?!”
将他压在身下,扯开他的衣服:“这样吗?好!你想怎么样,我奉陪到底!”
我像发了疯一样将他的衣服一件件撕裂在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那木门突然开了;我看见流云脸色青黑地站在门外;
他手上的碗‘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
芙蓉花开
我把衣服系好,坐在床边的虎皮椅子上,看着他们两个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平常的风度都到哪里去了?那个什么大剑客,还有那什么鬼王,果然一个比一个冷,一个比一个酷,虽然他们两个都没有说一句话,可是那眼神中已经交战过数百个回合,刀光剑影,火花四射。
“你们!”我淡淡地对他们说:“想打架到外面去打。”
这时候对峙了良久的两个人才都像我这边看过来,我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很多表情,惊讶,伤心,难以置信。
我叹了一口气:“好吧,你们都不愿意出去,我自己出去。”
“欢!”
“老白!”
他们两个人也赶忙跟着追了出来,
开始了我们吵吵闹闹的骊山三人行……
我回了碧水宫,小封情已经满地乱跑了,咿咿呀呀地说个不停,当我回到家里的时候,二哥猛然回头看到我,呆住了,但我看得出来他的手在发抖。
那个臭东西竟然已经不认识我,睁着他那双紫色的大眼睛瞪着我,一个劲往二哥怀里钻。
……
第二日我又去了风雨楼,裴红羽仍然站在那风雨楼头,呆呆地一直立在那里,在晚春的风中,犹如一个石刻的雕像。
在他身后是一片重峦叠障,姹紫嫣红的春天,在他身上却是寒如冬日的千年寒冰。
我走上那风雨楼,在他身后站了半天,他才转过身,
当他看见我,他眼中的千年寒冰融化了,变成了一汪春水。
“老白。”他伸出了手,却停在半空中。
“芙蓉峰的木芙蓉花开了吗?”
他突然问我。
“芙蓉峰的木芙蓉?”
我有些惊讶,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
今天早上我从碧水宫到骊山的路上刚好路过芙蓉峰,那山上的木芙蓉才刚刚开了一朵。
“开了。”
我没有多想就回答到。
然而当我说出这句话刚刚说出口,就看见他的脸色变了,变得苍白如纸,在那双黑色的眼眸中写满了悲伤。
我不知道为什么简单的一句话会让他受伤如此!
我觉得一股尴尬的流在我们之间蔓延着,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认识他这几年从来没有看过他有这么漠然,这么悲伤,到底是什么伤他如此之深?
我张开嘴想要问他,最后却还是没有问出口,他只是什么都不说,站在那风雨楼头悲伤地看着我……
*
“我们已经商量过了,打算主动出击,一举剿灭魔教。你看呢?”
他的神色一转,问我。
他们既然都已经商量好了,还问我做什么?
“那好呀,你们有什么打算。”我问他。
“这里是芙蓉峰,”他将地图铺在案上对我说:“芙蓉峰是碧水宫最近的路,我们就在这里埋伏,将那魔头引上芙蓉峰,然后……”他的手在空中削过,一股强烈的寒气如同冰刃一样划过:“在这里埋好火药,将他一举击毙!”
我的心猛地一沉,该来的还是要来!
与君诀别
早晨的芙蓉峰仍然带着重露,山风吹起我的衣袖,我站在那山崖之侧。
一袭厚重的黑色长袍,脸上带着火焰纹的面具。
我知道很多事情都必须有一个结果,就像我和他,没有什么可以永远成为秘密。
有时候相遇是一种错,而我们一错再错。
“你还是来了。”
我看见了那抹熟悉的红色身影。
“为什么还要来?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他知道了。
我也知道他已经知道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我还是问了。
“其实我很久之前就已经怀疑,只是我不想去相信。” 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着。
“我曾经跟踪过你几次,你的轻功实在太好了,每一次我都跟丢了,但你都是消失在从骊山到碧水宫的路上,你说你住在陵都,但芙蓉峰这条路只通往碧水宫,而不是陵都,你在说谎!你根本不是住在陵都!当时我就怀疑你跟那碧水宫的魔头仍然暗通连理,你根本就是已经背离了风雨楼,而投进那魔头的怀抱。
后来在古墓之旁我见到了你那个叫做流的情人,这个人让我觉得非常眼熟,后来我想到他就是那时候在莲花峰誓忠大会上带着面具的魔头,他的眼睛是暗红的,而且身上有一股强大的妖邪的寒气,我感觉到那股特别的气息,但是我听见那个流叫你‘主人’,我才醒悟到原来你才是那个真正的魔头。
楚绝欢呀,楚绝欢,你把所有的人都玩弄的鼓掌间,让别人带着你的面具,你却在背后装好人,怪不知道所有魔教的人都打不过你,你就是他们的主人,你真是太卑鄙了!”
我淡淡地笑了:“既然你都知道我是这样卑鄙的人,你为什么还要在古墓之畔一直找我,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你们的埋伏?”
他苦笑着,却笑地比哭还难看:
“如果爱可以选择,那就不是爱了!”
“你!”
“是不是太可笑了?!我这个以武林正道自许,一生忌恶如仇的人喜欢上的竟然是你这样的魔头,天呀,造化真是太会捉弄人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恨你,当我更恨竟然会喜欢上你这个魔头的自己,好恨!” 他仰着头笑着,却笑得流出泪水。
“我已经告诉你,你还是来闯着鬼门关,今天既然来了,就别想再活着回去。”
我的耳畔响起了山峰下刀枪剑戟的厮杀声,虽然早有预料,但到这一刻还是心中五味陈杂。
裴红羽手上拿着那火药的引子,绝然地对我说:“今天就让我送你到黄泉地府。”
人呀,人呀,总把那些事情想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