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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薄命
“欢,带我走好吗?我们退出江湖,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好吗?”
他从床上爬起来拉着我的衣角低泣,他的眼睛充满了血丝,满脸都是交错的泪痕。
“会的。我会带你离开这里,很快就带你走。”我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慰他。
可是他一直在发抖,即使在我的怀里也没有停息。
*
这几天一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缭绕在我的心中。
但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我正在储秀楼中和慕容雪他们几个喝茶。
慕容雪的差煮得很香,我却总是失神。
“这案子也查到几时才有眉目。”慕容雪说:“我们都快在着洛城久居了。”
“老白当然不怕久居洛城,他在这里有折柳居和玲珑月。”郝连清都跟着变得油嘴滑舌。
“莫小柔还用不用查?”唐如歌问。
我的心一沉,手中的白瓷茶杯被我‘咯’地一声捏得碎成粉末,那细细的粉末从我的手心一点点滑落。
这一次把他们几个都看得呆住了,
我一向是低调的人,随便显露武功不是我的风格,尤其是这么吓人的功夫。
“不妙!”我突然心中发慌。
昨夜睡去之前莫小柔说的那些话在我心里发毛,尤其是他在我额头印上一吻时那声如泣的‘珍重。’
我看见对面的烟波阁楼顶一个纤细的身影在房顶上一飘而过。
虽然是夜里,那人又穿着夜行衣,但我看得出来那道身影正是我熟悉不过的,
我的眼睛夜可视物。
没有任何预兆,我的身体腾然而起,我的羽渡术已经练到第九重,晃若在空中凌空而飞。
全然不顾我们吃惊地下巴快要掉下来的神情,我跟随着那熟悉的身影一直向前飞奔,
莫小柔的轻功真是不弱,比我想象中还要好很多,而且我又耽误了一闪的功夫,这在轻功高如他的情况下已经是很糟糕的了。
他的身形移动得太快了,我跟着他一路狂奔,见他正是像十里亭的方向奔去。
他要去做什么?见什么人还是出什么任务?不论是有任务在身还是见那个人,他的处境都是无比凶险,如果算得不错,他已经五天没有服眠情宫的解药,眠情的人很快就会发现他是一个无法控制的人,一颗不受控制的棋子,结果可想。
而且这几天他的身子被毒药折磨得不成样子,脸色已经不复以前的温润如玉,而是纸一样的惨白,他现在消瘦得像一阵风就可以吹跑一样自己还要到处乱跑,不要命了吗?!
眼看就要到十里亭了,我看见一道白光一闪而过,一线血珠溅起,撒在十里亭的柱子上,鲜红刺眼。
我的心‘噔’一下沉了下去。
冲了过去,就看见莫小柔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脖子上的血汩汩往外涌。
我的手在发抖了。
将他浑身是血的身体抱在怀里,
他的嘴角不停地淌血,血珠子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但是他的脸上带着那样美丽的笑容。
那笑容美丽得就像晚春风中坠落的花瓣。
“欢。”他挣扎着想要说什么颤抖着嘴唇却那样艰难。
“不要说了,我带你去找郎中。”
“没……用了,我……知道自己不行了,救不活的。”
他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在不停流泪,脸上的笑容却仍然那样灿烂。
“我要为你报仇!告诉我是那个人吗?是眠情宫主吗?”
“不,不用了。”他艰难地对我说:“欢,遇上你是我的幸运,爱过你我已经无悔了。”
盈盈的水光不停在他那双大得出奇的眼睛里滚动着。
“将我埋葬了好吗?欢,我太累了,想睡了,把我埋在……最纯净美丽的地方……在你身旁……我想睡在你的身旁……”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那双美丽的眼睛闭上了……
笑容在他的嘴角凝固了。
在我的怀里,他的身体一点点冷下去……
那洛川的水在月下逐着流光……
那夜那么冷!
眠情宫主
我将莫小柔葬在碧水宫畔,莲花峰顶,在那里雾开雾合,日出日落。
我想不到更好的地方。
“能不能让我为你再跳一支舞。”
想起那日他在杨花中独自为我跳那支动人的舞蹈……
那天我独自在莲花峰顶呆了一整天。
“南宫紫已经不见了。”
当流云来跟我禀报,我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这就是你们弄来服侍我的人?!这就是号称铜墙铁壁的碧水宫。”
“宫主息怒。属下知错了。”流云低着头不敢看我。
“好了,你起来吧。”
我自己也知道没有绝对的强大和什么真正的铜墙铁壁。
太强而钢脆易折,即使是恺撒大帝这样的人物最后却死在自己义子的手上。
“你们从哪里给我弄来这个活宝?”我问流云。
那日在西洲,我们见到一个绝美少年,这个人据说是眠晴宫主的弟弟,我们就将他带回来了。
“眠情宫主的弟弟?”他所说的那个名字正是我要找的:“那眠情宫主又是什么人?!”
“眠情宫在江湖上势力也很大,尊主怕是最近少行走江湖所以不知道,这眠情宫主南宫情是很有名的,人称江湖第一美人。”
“江湖第一美人?!”我有些惊讶:“那么说这眠情宫主是一个女人?”
“不错,南宫情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人人都说眠情宫主南宫情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我回到了洛州,这次的事我不查到底绝不罢休!
自从莫小柔死后,我从‘风流浪子派’变成了‘冰霜冷酷派’,连那个平素冷冰冰的大剑客裴红羽都要输我几分。
而且自从那日去追莫小柔无意中露的那两招,他们几个看我的眼神都变得有点怪怪地,
唐如歌对我的称呼更是从‘楼主’变成了‘师父’,本来我自知自己这样的魔头不配做人家的师父,但是我心里总对他怀着愧疚,莫小柔虽然是被那幕后黑手控制着,但出手的人毕竟是他,他死了,这些恩怨我觉得自己也有一份,他欠下的血债,我也会尽力补偿。我教了唐如歌那日他曾经看过我施展的‘羽渡术’和‘雪影剑法’,自从和蓝的关系变得僵,我再没有查到雪痕宫的脉路,但是这雪影剑法我却越练越觉得其中奥妙非常。
那日正在储秀楼指导唐如歌练那雪影剑法,
突然郝连秀来对我说有人送来一封信,指名道姓是给我。
我摊开那带着幽香的淡蓝色信纸却见上面写着:
仰慕白大侠已久,邀君今日子时于洛川之上芙蓉阁单独相见。
落款 南宫情。
我将手中的信攒成一团,揉成粉末,指节还握得‘咯咯’直响。
夜半十分,我一个人独自来到了洛川之上的芙蓉阁,芙蓉阁正在洛州郊外的龙门,离玲珑月不远,远远望去,那水上的阁楼灯火通明,粉红色的纱帐在夜风中飘舞着,如同海市蜃楼的梦境一样绮丽。
飘渺个歌声从那江上出来,更是把这江景映衬得如梦如幻……
我没有心思走那弯弯曲曲的折桥,掂着脚尖凌水而渡,飘出数丈,落在那芙蓉阁中。
一个低柔的声音在轻轻吟唱: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
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西洲在何处? 两桨桥头渡。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飞鸿满西洲,望郎上青楼。
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
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那一身紫衣宫装的女子正坐在芙蓉阁中抚琴,那白皙如玉,长如青葱的手指在那琴弦上如水一样地滑动着。
如果猜得不错,她就是南宫情!
渐渐地歌声停了,南宫情仰起头看着我说:
“今天的夜色很美对吗?”
“很美的夜色,最适合杀人。”
“如果猜得不错,你想替莫小柔报仇。”
“你杀的人何止莫小柔一个。”
“楚绝欢你还真是心忧江湖呀。”
她笑得花枝乱颤。
他们说得没有错,她很美,即使蒙着半透明的面纱,那双眼睛是摄魂。
莫小柔很柔,她比莫小柔更柔,更媚。
“杀了我你舍得吗?”南宫情走到我的身边低声地问。
那双眼睛……我已经感觉有些晕眩……不对……她会催眠!
“喝下这杯酒。”她笑着对我说。
不能喝,酒里下了药,但是我的手已经有些不听我的使唤,
我已经……被那双眼睛控制,颤抖着手臂举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我眼前的南宫情在晃动……
黑暗……
晴天霹雳
我感觉到一道粉红色的柔光,
然而我的眼睛却怎么也无法睁开。
细密的轻吻如同蝶翼一样落在我的身上。
很轻柔,很缠绵的吻,那吻是极柔软,甜蜜的,但那吻我的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我看不见他的脸,也看不到他的身体?
为什么我总也醒不来?
我这是在哪里?隐约感觉到那是一个很美,很柔软的地方。
那些绚丽又柔和的光环绕着我。
很舒服。
我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很柔软的身体,在那个人的体内不停的律动穿刺。
那种感觉是消魂。
但到底是谁?
我身下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觉得那是很久很久,我一直昏迷的,那些绯色的春梦一直没有停止过。
日出又日落,我很想挣扎着爬起来,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我感觉一个柔软的手常常抚摸着我的身体。
一个带着奇异幽香的娇躯常常靠在我的身边。
那个人在我身边轻轻地吟唱着充满浓情的歌曲,
喂我喝下甜美的汁液,
靠在我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