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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你们自己去,我对这个没有兴趣。”
大侠果然是大侠,裴红羽冷冷的丢下这句话,飘然离去。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了烟波阁,刚是下午光景,烟波阁里的人还不算多。
“唉呀,这不是鼎鼎大名的白大侠嘛,今天来我们烟波阁了,我们家小柔天天念着你呢。”
这次我又见识到了我竟然这么有名,连洛城烟波阁的老鸨都认识我!
那老板我们已经查过,叫晏梨花,年轻时候也是个名妓,年老色衰改行当了老鸨。
晏梨花叫来了一个穿着淡绿衣裳,头梳双髻的丫头对她说:“带白大侠到你们小姐的房里去。”
事情比我们想象中还要顺利。
莫小柔住在烟波阁里的折柳居,我们跟着那丫鬟穿过长长的回廊,拐了几个弯才到折柳居。
在那小假山后面栽着几棵枝条绵长的柳树,正是晚春光景,柳絮儿漫天飘飞着,如同零落的白泪。
“小姐。”那丫鬟敲了敲门:“妈妈让我带客人来你屋里。”
“绿儿,跟妈妈说我今天不舒服,让他们改天再来吧。”
那折柳居内响起一个慵懒的声音,
只听着这声音都已经酥到骨头里了。
“那小姐您好好休息,我先带白公子他们出去。”
“白公子?!哪个白公子?”折柳居里那个声音蓦然提高了,莫小柔似乎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就是那天在紫云楼还救过小姐的白公子,听妈妈说还是个大侠客呢。”
“怎么不早说,快让他进来!”
我们正要进去,那绿衣丫鬟拦住了慕容雪他们几个。
“我们小姐说了,她只见白公子一个人。”
那意思是要跟我……
我瞪着眼睛向慕容雪他们求助。
这几个家伙笑得一脸贼样就给我跑掉了。
“老白,好福气哦,美人眷顾,我们先回去了,机会难得哦,你今天晚上就好好醉在温柔乡吧!”
冰肌玉骨
我刚走进那折柳居,丫鬟就从外面把门关住了。
那折柳居倒是精雅非常,完全没有青楼的流俗,那些家具屏风的雕刻都是清新高雅,
只见那细致的流云雕鸾的窗菱,做工精巧的淡棕色流纹八仙桌,墙上挂着魏晋的山水,吴道子的人物画,皆是飘飘欲仙的样子,还有几分挥洒的狂草,屋子正当中摆着八扇齐帘的屏风,上面绣着云衣华盖的仕女,婷婷袅袅,好不精心雅致。
淡淡的幽香从那青玉案上的香炉中袅袅飘出,莫小柔半靠在绯色织锦的软塌上,鹅黄的薄纱难掩一身的冰肌玉骨,隐约可以看见那薄纱下面的蔷薇色抹胸,更是令人遐想无限。
春宵一刻值千金,美人眷顾是人人渴望的,但如果那人不是我这种断袖!
温香软玉在怀是消魂蚀魄的,但如果那美人如果不是这个极有可能是杀人狂魔的莫小柔!
所以现在我有些发抖。
我不敢看莫小柔那双妖异迷魂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让视线停留在墙上的字画上以转移注意力。
在那些古籍名画中却有一幅简单的字吸引了我的眼球,
一张白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了只一个字‘柳’
别的字画都古迹斑斑,只有这幅字一看就是刚写的,墨迹未干的样子。
那字体初看有些类似王羲之的娟丽细媚,那一个简单的柳字,看起来柔如垂柳,细看却不然,那行笔之处带着一股韧性和力透纸背的劲力。
好字!
写这字的人定然也不简单。
“莫小姐,这字可是你写的?”
“昨夜刚写成就挂了起来。”
果然!
柳?似乎今天见了不少柳字,就单这莫小柔住的折柳居就带着一个柳字。
折柳,折柳,似乎有些寓意。
“请问莫小姐,这折柳二字作何解?”
她从软塌上起身走到我的身边软声细语地说:“白大侠,你不用那么见外,叫我小柔就好了。”
她走到窗边望着那晚春的绿柳如烟淡淡地叹道:“妾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折那人攀。恩爱一时间。”
那窗边身影无比纤柔,声音哀伤如泣。
仿佛那漫天飘飞的柳絮滴滴都是她流下的眼泪。
原来她生得这样七巧玲珑心,剔透水晶肝,可这样冰雪聪明的人怎么会沦落风尘!
看这样的尤物落到千人枕万人骑的境地;我不禁哀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天的晚霞似血色的纱幕笼罩在天际。
莫小柔突然拉下了玫瑰红的丝绒窗帘,折柳居里顿时变成了一片黑暗。
寂静,我听见自己的心跳。
渐渐地,当我的眼睛适应了这黑暗,我看见莫小柔亭亭地身形妩媚地站在我的近前。
很美,美得无以伦比,在那傍晚透过深玫瑰色窗幕照进的的柔光里,她离我那样近,如同迷人心魂的妖魅。
“白郎。”
莫小柔柔软的腰肢如同水蛇一样贴在我的身上,她用那细长滑腻的手臂勾住我的脖子轻轻地唤着我。
那声音醉人如醇酒,酥软透骨。
一阵香气缭绕在我的鼻子间,不同于寻常的青楼女子的浓郁脂粉味,她身上的香味淡且甜如花蜜,那是一种让人沉醉的幽香。
但是我突然觉得手心冒冷汗,连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
这种奇特的香味这些日子我已经闻得太多了。
在近日来这些灭门惨案中每具尸体上都有这样的幽香!
但是突然我又在记忆中找到了这种香味,
我熟悉的人里面也有人身上带着这种奇异的幽香。
那个人是……
南宫紫!
欲语还羞
南宫紫,南宫紫!
这个南宫紫果然不简单,我丢下了莫小柔,又回储秀居跟慕容雪他们打了声招呼,急急忙忙连夜赶回了碧水宫。
到碧水宫的时候已经是子夜十分,四下里的漆黑一片,只有祭坛上那永恒不熄的火焰舞动着。
我已经是疲惫非常,进了烟云殿躺在塌上微微补眠。
“尊主。”我听见一个低沉如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流云。
我半张开眼睛,见流云捧着一被热茶放在我的手边,那茶水还冒着热气和浓香。
“赶路累了吧,先喝杯热茶。”
我已经怕了任何带香味的东西,但是流云的茶我还是一口饮尽。
休息了半刻我渐渐坐真了身子。
“今夜……”流云似乎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流,你先出去吧,叫南宫紫进来见我。”
我轻轻柔着自己紧攒着的眉头对他说。
“叫他到起云殿,您出去见他吗?”
起云殿是大殿,里面有夜值的侍卫。
“不用了,让他直接到烟云殿里来好了。”
烟云殿是我自己的寝宫。
“可是那南宫紫心计深沉,上次竟然给尊主您下药,如果不是属下恰巧路过,还不知……”
“好了,你们知道这南宫紫心计深沉还把他抓来作我的男宠?!”
我从塌上坐了起身:“你是说我堂堂一个圣教教主还会被自己的男宠吃掉不成?!”
这四个家伙这个给我捅了大漏子了!
流云看见我发怒,什么也不敢再说,安静地退了出去。
我仍然闭目假寐,
半刻光景,我感觉到一双柔滑软腻的手在我的脖颈上游走,
一阵熟悉的奇异幽香充盈在我的鼻子间。
南宫紫来了!
我猛地一颤,从软塌上坐直了身子,没想到南宫紫却就势倒在了我的怀里,那香肌软肤,温润无比,阵阵的幽香如同醉人的迷|药缭绕着我,我却觉得阵阵发冷。
“尊主连夜赶路累了吧,让紫儿帮尊主揉一揉。”
他柔软滑腻如蛇一般的玉手在我的颈间轻轻滑动着。
“不用了,我不累。”
他手指的劲力每一下都恰到好处,所到之处每一处无不舒服万分,
但是这温柔的毒药我真的消受不起。
“尊主好像很热的样子,让紫儿帮尊主解开衣衫舒服一点。”
汗!他哪只眼睛看见我很热了,没有看见我在打冷颤吗?
我赶忙攒紧了衣衫露出脖颈的地方。
没想到南宫紫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更郁闷了,被自己的男宠吃豆腐就够恼人了,他还在那里笑。
“你笑什么?”
“尊主你好可爱。”
我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却听见南宫紫接着轻吟道:“欲语还羞,欲迎还拒,最断人肠。”
晕,南宫紫他这是跟我在示爱吗?我这碧水宫中还就数他胆子最大,但是到现在我还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来自哪里。
“你是谁?”我盯着他的眼睛问他:“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从哪里来?”
“我就是南宫紫呀。”
他笑得很妩媚:“来自梅里雪山。”
梅里雪山,那个传说中的美丽仙境。
“梅里雪山有眠情谷,眠情谷中有眠情宫,那里就是我的家。”
他突然眼神票得很远,仿佛那仙境一样的梅里雪山就在他的面前,他想家了吗?
“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是他们抓你来的吗?”
南宫紫笑了:“他们抓我只是一个偶遇,但是我们相遇却是必然的,因为从很早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了。”
他喜欢我很久了吗?
我不禁呆住了。
“尊主。”
突然缥缈如仙的南宫紫像在一瞬间变了一个人,娇媚得如同狐狸精转世一样。
他的手勾着我的脖子,艳丽小巧的唇吐出的气腾在我敏感的脖颈上。
他是在用妖媚隐藏他的痴情暗恋,
我突然一瞬间感觉到了,因为深藏感情的引诱和不带感情的引诱是能感觉得到的,我的脑袋不灵光,但没有不灵光到那种地步。
他的手慢慢的下滑,滑进我的衣领,在我光滑的胸膛上摩挲着,触动着我敏感的神经,激起点点战栗。
我的头上冒冷汗,看来今天吾命休矣!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尊主,有急报!”
是流云!他来的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