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容雪果然是琴画双绝,原来他那怪怪表情是为找了一个好模特而乐。
“可是,慕容公子,我们找公子实在是有急事。”
我对他说:“弄清楚这件事,别说一幅,就是一百幅都没有问题。”
“你们可是为唐门灭门一案而来。”
“正是。”
慕容雪果然不愧多闻第一,不出陋室而知晓天下。
“我跟你们去一趟唐门。”
我们几个匆忙赶路回到唐门,慕容雪仔细地察看了唐门四周的植物花卉,连饮水的深井也打起水来观看了良久。
“这种毒果然是无色无味。但是……”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去掀开那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他仔细察看了半天,又凑上去用鼻子仔细闻,
一个个都闻遍了之后他对我说:“这种毒唯一可查的地方就是它有香味。”
“香味?!”
“不错,一种异香,像是一种花的香味,又像是女人身上的脂粉味。”
女人身上的脂粉味?那更奇了!
虽然有一点线索了,但是这世界上的女人有成千上万,难道我们要一个个去看吗?
我们正犯愁的时候,突然又一个晴天霹雳从天而降。
“峨嵋派出事了!”
又是灭门惨案!这些歹徒正是丧尽天良。
赤火令本来只是我引出天域的一个引子,不想却引来江湖中如此的血雨腥风。
我站在蜀山之颠,浑身的血液仿佛被抽干了。
“白大侠没事吧。”我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
回头去看,见是唐如歌,他有着与年龄不符的低沉嗓音。
也难为他了,一个十六七的孩子却背负如此深仇大恨。
“我只是为这血雨腥风,条条命案而哀痛。”
我拍了拍唐如歌的肩膀。
“白大侠!”我看见他坚毅的脸颊上嘴角在微微抽动。
“我未见忧心武林有甚过白大侠的。”
我的身形微微发抖,他们如此待我,我又何以担当?!
“我有一个想法。”他突然对我说:
“我想加入你们风雨楼,担任楼主您的护卫,看见你们日日为武林安危日夜劳命,心有不忍,在下也想尽一份薄力,虽然自知驽钝,才疏学浅。”
“如歌。”
我抓住了他的手,这次我没有叫他唐公子,他被虚假的我感动了,我却被真实的他感动了。
我们第二天一早就赶到了峨嵋山,太阳刚刚升起,一道金光如同一个巨大的罩子罩在峨嵋山顶的慈云庵上。
那就是闻名天下的峨嵋金顶,
可惜这金光却没有保护庵里数十比丘尼。
我们看见一个个尸身横在那金光笼罩的大殿中,凄绝不已。
这中间就有前些天还跟我们一起的妙音小师太,她几天前还好好的,如今却像陷入了美丽的梦境,但这梦境却是永远都醒不来的梦境。
我们一个个察看了,又细细地用鼻子去闻,果然每个中毒而亡的人身上都有一种奇特的异香,这种香味淡而若无,如果不是慕容雪提醒,我们可能都发觉不到。
“我想到了。”这次又是慕容雪,果然不辜负我们一路辛劳把他从雁荡山中拉来。
“这是青楼女子身上特有的幽香。”
“青楼?”
“不错。”
“但青楼那么多,我们又从哪里入手?”
“这种分流韵事也不怕多,历尽花丛方是浪子本色,我们干脆从那些有名的青楼名妓一个个来查。”
“哪个最有名?”
“天下第一名妓莫小柔。”
第一名妓
天下莫小柔住在洛城,所以又有人叫她洛城花魁,她就在洛城的烟波阁。
我们一起去了洛城,先去了储秀楼投宿,然后商议去查如何那莫小柔。
“我觉得这莫小柔顶可疑,曾经有人出十万两纹银为她赎身,但被她拒绝了。”
“定是那男人又丑又老,莫花魁看不上眼。”
“非也,那个人乃是大司马的儿子白非非,是个潇洒的世家公子,而且武艺也在江湖上排得上号的。”
白非非是我的朋友,我当然知道他英俊不凡,但是他什么时候喜欢上莫小柔我就一无所知,而且他不是容易动心的人,他的家教严谨,更不要说对这种青楼女子动心,这个莫小柔果然不简单。
那天我们走进了“烟波阁”,看见酒楼里一派热闹的景象,走了进去,上了二楼,在主栏旁边的一处青玉案前坐下。见楼下有歌舞表演,转头去看时,不禁愣住了。
一个白衣胜雪的年轻女子临座抚琴,流水般的琴声在厅堂里回荡着,《广陵散》,竟然是《广陵散》,那人细长的手指在细细的琴弦上扶动着,辉煌的灯火把她的手照得半透明像是美玉一般。她的脸也在光中成了一尊白玉雕琢的观音,酒楼里灯火通明,歌舞不断,穿着各色绫罗绸缎,锦绡晃眼的歌姬,云衫飘飘,柳腰轻拧地舞动着。那么多的人影,那么多的灯火可偏偏就显着她了,那般的出尘脱俗,神仙般的人物,多少人在注视着她,可她仿佛丝毫不为所动,偏偏那样孤高独立的气质,让人只敢远看,不敢靠近,就像池中的一支亭亭玉立的白莲花。
这是我第一次见莫小柔,她有着让整个天下人都为之动容的美貌,但更让人动容的是她那除尘脱俗的气质和绝代的风华。
她是那样飘然,仿佛是那在云端之上的洁白云朵,根本非之凡间之人,更不要说是坠落风尘,纸醉金迷的青楼名妓。
第一次见到她,她就让我心有怜惜。
第二次见到莫小柔是在洛城的牡丹花会,牡丹花富贵倾城,尊贵非凡,而牡丹最出名的是洛城,每年洛城都会举办一次牡丹花会,中原的文人雅士都会汇聚于此,那年洛城的牡丹开得非常艳丽,那些白色,红色,粉色,紫色的牡丹花有碗口之大,华贵无双。
我远远就看见莫小柔站在那花从中,那样亭亭地立着,她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众人的焦点,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吸引所有人的眼球。她那样亭亭地立着,那娇柔动人的姿容将身旁的牡丹花都比了下去。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她穿着一袭玫瑰灰的长衣,玫瑰的灰,散落如尘,却更显得出尘。
在人们的眼里仿佛一个花魁就不该穿灰色,应该翠袖红装,但她却穿着那样低调暗淡的一袭灰衣,可是那样不起眼的灰衣穿在她的身上比任何华丽的锦绣都要漂亮,她不论怎样都让人觉得万种风情。
她的手里本来拿着一只白色的牡丹,当在鼻子见轻轻地嗅着,看见我突然停下了,呆立在那里,她是看着我的,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因为她紧紧地盯着我足足有半会儿功夫,直到她的丫鬟提着篮子拉她离去。
可是不到不半刻的功夫我们又见面了,牡丹花会的园子里有一座紫云楼,供文人雅士品茗赏花,可是当我们走进那紫云楼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在看外面盛开娇艳的牡丹花,因为所有的人都在看她,莫小柔已经换了一件鲜红的舞衣,脚上手上都系着银铃铛,她轻轻地掂起脚尖,翩然起舞,飘飘然如同天上之虹,翩翩然如花中之蝶,转身轻拧那水蛇一样的腰肢,回眸一笑倾国倾城。
原来她更适合穿红衣,因为这个时候她就如同一团火,让每个人都心中燃烧迷醉的火焰。
“君似天上云,侬似云中鸟,相依相偎映日浴风。
君似湖中水,侬似水中花,相伴相随浴月弄影。
卿若筝弦,吾若音,一拨一弄索梁鬟。
卿若玄月,吾若影,风摇云启映人间。”
她轻轻地转过身,看见我,她一边舞动着手上的红纱,一边轻轻地对着我笑,她从来都不吝惜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在对着我笑,她的厚爱已经惹来旁边人对我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突然莫小柔脚步不稳,从那紫云楼的高台之上掉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有人还发惊叫出声,但她就如同落花那样从高台之上坠落下来,我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已经伸出了手,因为这么长的高台,她偏偏从我所在地的上方掉了下来,又偏偏那么巧就落在了我的怀里。
她似乎一点都没有怕,而是在我的怀里对着我嫣然而笑,那时候我知道她那秋水一般的明眸原来会迷人心魄。
美人在怀
“这莫小柔我们可是都见过了,但要从何开始去查呢?”
回到客栈我们聚在一起的时候郝连清问。
“那还不简单,青楼既然是人人都能进的,岂不是再方便不过,自然扮作嫖客去查了。”
回答的是慕容雪,他对这种事最积极。
“我们一伙都扮嫖客吗?”
“不,最好叫一个人打先锋,我们要么扮书童,要么扮家仆,这样比较方便行事。”
“谁打先锋?”
“那还用问,当然是老白咯。”
汗!我口中的茶差点吐出来,他们也太抬举我了。
慕容雪不喜欢叫我小白,喜欢叫我老白。
“为什么是我?”
“别告诉你没有看出来那莫小柔对你有意思。”
冷汗直冒,这个整个洛城的人都看得出来,可惜的是我是个断袖!
最难消受美人恩呀。
“对,就你啦!别狡辩了,是人都看出来了。我就扮你书童好了。”
“郝连老弟不是我说你,就你那个年龄还书童?还是唐公子扮书童好了,你就扮他的家仆。”
“慕容雪,你竟然拐弯抹角骂我老,你呢,你要扮什么?提包的吧。”
“我当然是扮陪嫖的。”
晕!“陪嫖的?”
“有陪读的,陪看的,就不能有陪嫖的?”慕容雪的嘴里不论说什么话似乎都振振有词,没理都能被他说成有理。
“对了,裴老弟呢?”
裴红羽一路上查案子都很积极,可是到了洛城以后倒变成个闷葫芦。
他这个时候正站在窗边,脸色铁青,
像个个都欠他几百两银子似的。
“要去你们自己去,我对这个没有兴趣。”
大侠果然是大侠,裴红羽冷冷的丢下这句话,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