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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白纸折成的纸船,上面只是简单载着一支白烛,那纸船正好飘到我的身边,我随手拾起了那纸船。
“欢儿,这彩灯不能随便检的,拿到了就表示接受了对方的情意。”凤翔忙解释道。
我拿着那支纸船,有些尴尬,正要丢回河里。
“你捡到了我的船!”
一个清亮的声音从河的对面传来。
我抬头去看时,只见一个高挑纤细的白衣男子站在河的对面。
夜风吹起他的一袭白衣盛雪,容貌清丽,绝世之姿,亭亭地站在那里。
真有些“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惊艳。
这白衣人不是别人,正是燃羽!
我拿着手里的那支纸船;一时间不知道该拿起还是丢下。
两难。
我拿着那支白色的纸船突然发现白纸上用细小的字写着我的名字,一下子我的手像被电击一样抖了一下,那小船还是随波流走了,在金波荡漾的秦淮河上,飘飘荡荡地远去,不见踪影。
我抬头看见燃羽脸上的笑容醉人得如同一江灯火,火光照在他秀丽娇美的脸上,如玉一般澄澈。
我们隔着一河的灯火对望着,喧闹的人群仿佛都只变成了这副画卷的点缀,遥遥地对望着。明明那么近,却远得如同隔着千重山,万重水,无法触及。
我突然想起了一首《卜算子》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燃羽的嘴边始终带着那抹我看不懂的笑,那笑容里浓浓的情,淡淡的愁,深深的伤痛。
可是只一转眼,他就已经飘然远去。
像惊鸿飞逝,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没有影踪。
河的对面只剩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欢腾不止。
空有那一河灿烂的灯随着荡漾的金色波澜飘摇流过。
“我们去别处看看吧。”我拥着凤翔离开了灯火灿烂的秦淮河畔,心里却抹不去那双虽然是微笑着,却盈满哀伤的眼睛。
他来河畔只是为了给我放一支祝愿的灯船。
雨中缠绵
已经是深秋了,那些凛冽的风和翻飞的落叶诉说着萧瑟和寒意,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偶遇,却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他总是在我出现的任何地方用那双哀怨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让我发疯。
早晨的时候常常看到竹林里呆呆地站着,望着天空,傍晚的时候他在河上那一叶轻舟之上吹着那凄绝的曲调。
他明明是那样地孤寂,那渴望,每次在我常出入的地方傻傻地等候,我常看到狂风吹乱他的发,雨水打湿他的衣,他都浑然未觉,可是我一出现,他就闪躲着逃开了。
明天就朱雀神祭了,这是南朱国一年中最重要的时刻,很多大事都趁这一刻宣布,南朱帝的身体最近很不好,在凤翔母后——妍后的劝说下,南朱帝打算禅位于他,由他的母后垂帘听政,登基大典定在朱雀神祭之日,我也帮着凤翔准备着登基的繁杂事项。
正忙着的时候,我看见一袭白衣的谷廷轩跑进来神色匆忙的样子。
“你们先下去吧。”我屏退了左右。
“你去看看吧,他,大祭司的情况很不好。”果然谷廷轩带来的是燃羽的消息。
“他在哪里?”
“河上。”
我看了看窗外,雨越下越大,一场秋雨一场寒,这个从来都不懂照顾自己的人又在做什么傻事。
外面还还下着淋漓的大雨,远远地我就看到一个人穿着蓑衣,站在一个乌蓬的渔舟上,在雨中笔直地立着,仿佛那风雨并没有落在他身上。
雨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脸,淋湿了他的衣袖。
他呆呆地立在雨中,原本苍白的脸上泛着不自然地绯红。
我找了艘小船,渡过去,跳上了他的乌蓬船,将他拉在怀中,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
“你疯了吗?还是不想活了?”
我冲着他大吼:“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看看,就是你这样死了也没有人会为你伤心。”
他的眼睛充满了血丝,迷离的样子。
“是呀,像我这样的人死了也不会有人伤心,爹爹和阿娘他们不会,他们已经将我献给了朱雀神,南朱国的百姓不会,他们只会觉得我是殉国,光荣得很呢。”他笑了,笑比哭还难看:“你也不会,因为……你心里从来就没有我。”
他闭上了眼,一行清泪滚落脸颊。
“燃羽”我拥着他,吻他的唇:“你怎么知道我心里从来就没有你呢?你为什么总在逃避呢?”他的身上好烫,在潇潇风雨当中他疯狂地回吻着我。
他的浓情像沉年的酒一样醉人;他就像一个活火山;在平静中突然爆发;他的火热如同烈焰一般将我燃成灰烬。也许这一刻我们都疯了,想要将那种毁灭一刹那的绚烂,哪怕只是瞬间,就像扑火的飞蛾,罔顾生命,哪怕得到的只是那瞬间的美丽。
那些火热的吻印在我的身上的时候,他突然跪在我的身旁哭了。
“欢儿,我为什么不能拥有你,你是如此之美,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换取与你的短暂相拥。”
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顺着他的脸流下来,他黑色的长发沾在如玉石一般白皙的胸膛上,妖艳的美,他像一个受伤的小兽一样疯狂地啃咬着我的脖颈。
“欢儿,这一刻你是我的!”
他的身体滚烫如火,他的狂暴疯狂让人始料未及,如同惊雷,如同狂风,如同烈火,我的身体,我的灵魂整个都快要被他撕裂。
那些冰冷的雨点打在身上都不能让点燃的火焰熄灭,反而越烧越烈,他撕扯着我身上已经湿透紧贴的衣服。
* * * 》
飞蛾扑火
渴望是焚心的烈焰,思念是蚀骨的痛,让自己去习惯,变得麻木,渐渐地他忘记了什么是开心,就像他从来都不曾尝过开心的味道。
让他的躯体燃烧成灰烬吧,如果魂魄可以离开着陈腐的躯壳,飞到另外一个地方,那里没有束缚的高墙,没有难忍的孤寂,这世界上是否真的有天堂,他不敢奢望,因为他已厌倦着束缚,厌倦那死寂的神殿。
寒冬里的雪花渴望阳光的温暖,也许只是一瞬间它就会被融化,消失得没有没有影踪。
因为他太思念,因为他太渴望,让他放弃一切去追逐那一点点虚无的欢乐,那怕只是一瞬间。
好想拥住他,好想和他在一起,哪怕燃尽了躯壳,他也宁愿变成了一抹幽魂,这样他就可以日日夜夜陪伴着那个人,虽然他听不到他诉说的声声思念,点点浓情,虽然他看不到他透明苍白的灵魂,但,只要能陪伴他的左右,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让他渴望的心不会再夜夜饱受煎熬。
渴望呀,那焚心的烈焰,燃烧吧,他已经不顾一切。
让他拥有,让他温暖,让他快乐,哪怕欢愉只是一瞬间!
“我是真的爱你,即使明知道是错,即使我没有爱的权利,我是神的仆人,却不由自主地爱上,这是我的罪,即使我要为这罪付出的是我的生命,但上天呀,请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次机会去放纵,给我一次机会去爱。”
我听见他在狂风暴雨中疯狂地嘶吼。
长衣早就被雨水湿透,很轻易被燃羽撕扯开,他埋头吸吮我脖颈,啃咬他的喉结,锁骨,一路向下蔓延。
“欢儿!”他沙哑的声音响起:“让我爱你,让我拥有你!”
燃羽充满情欲的眼睛紧盯着我,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
冰冷的雨点不断地砸在我是身上,那种冲击里却比不上燃羽那团燃烧的火焰,胸前的颗粒被含住咬磨舔弄,我蜷起身子,压抑着呼之欲出的呻吟,手紧紧地抓住船舷。
他将我压在船的甲板上,俯身分开我的腿,灼热坚硬的欲望,抵住入口处,猛地一下冲了进来。
“啊!”突如其来的撕裂感,让我失声叫出来,痛啊,燃羽真他妈的…… 疯子
我感觉到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 快速狠力的穿刺让我的眼前发黑,再让这个疯子这样搞下去,我的小命都快被他玩死了。“燃羽。”我的指甲陷进他的肌肉里……
涅磐大法
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回落云殿,已经快凌晨,天快亮了,雨还没有停,凤翔仅着寝衣,站在落云殿的屋檐下等我。
“欢儿!”他抓住我的手,也许是我的颓废让他担心。
“昨天晚上我和燃羽在一起。”我不想欺骗他。
“如果你真的喜欢他,那我可以像以前作你的护卫,守护着你,你可以和他在一起。真的,欢儿,我说的是真的。”
“不用的,风翔,不用这样的,我们可以在一起的,三个人在一起,你介意吗?”
我拥住了他,能拥有这样好的情人是我的幸运。
“怎么会介意呢,傻欢儿,你想怎么都好的。”
天渐渐地亮起来,我看见天边的晨曦,新的一天来了,朱雀神祭到了,凤翔也会在这一天登上那高高的神坛,接受大祭司为他带上的朱雀帝冠。
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在燃羽和凤翔这两个我最亲密的人里面会有一个在今天着朱雀神祭之上会有一些事情发生,这让我很焦躁不安。
朝阳中的神坛之上,朱雀大祭司燃羽早已经站在那里。
沐浴在金色晨光里的他全身染满了神圣的光环,但是他的神情萧瑟,仿佛他的身后不是冉冉上升的朝阳,而是即将落下的血色残阳。
他穿着一身血红色的长袍,上面绣着金色的火焰和被火焰燃烧着展开翅膀的朱雀。
这是第一次我看见他穿这么正式的朱雀祭司之袍,晨光照在他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他显得那样遥远生疏,似乎他根本不是昨夜和我一起在雨里的人,但他脸上的憔悴又是那样的熟悉。
突然之间我的心头浮现出昨夜在我半睡半醒之中他悲伤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的喃喃叙说:
‘你知道吗?欢,我已经等了你太久,这些年我将自己关在沉寂的朱雀深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