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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在走了几个时辰一无收获以后,我终于倒在雨里,他的身体就靠在的身上,还散发着微微的热,我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好像是发高烧了,我听见他喃喃地说着什么,却又听不清楚,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再找不到人救治,他可能就要丧命在今夜的雨中了。
在一个阴暗的拐角,我又试着敲了一家医馆的门,号半天,我都要离开了,那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从门里伸出头来。
“有什么事?”
“三更半夜打扰您老,真是抱歉,这位大侠真的病得很厉害,如果现在不救治恐怕命都没有了。”我在门外的大雨中说到。
“好吧,进来吧。”
“都淋湿了,你也去擦擦吧。”那白发老人对我说,他扶住我手里抱着的那年青的汉子,又取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些个方子,转身吩咐他身旁的青衣小童:“快按这个方子抓药来,这人再不救就没得救了。”
毕竟这世上还是有善良之人,我不禁感叹到,也许活下去还是有意义的。
那夜一直呆在那间小小的医馆里,浓浓的药味还有老人絮絮的唠叨声,喜欢那样的感觉,平凡而又幸福。而我只是一个连自己的位置都找不到的人,对于草药我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近。
“他伤得很重。”白发的医者轻叹:“有刀伤,剑伤,各种利器的刺痕,还有掌伤和内伤,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还有一些淤血积在腹中。”
“那他能醒过来吗?”虽是素不相识,但我这个人就是有点心肠软,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消逝心里还是难过。
“那要看他的造化了。”医者又查探了半天说道:“这人的内功有些修为,看来是个练家子,如果意志力够强,说不定可以活过来。”
会是什么人要他的性命,是他的仇家吗?
我盯着床上年轻的脸,陷入了沉思,人活着有时候挺难,我们这些身处深宫的皇子尚是如此,看着看着竟有些惺惺相惜起来。
我的手指沿着那如同石刻一般棱角分明的轮廓游走着,丰润的唇,纠结的喉结,麦色的皮肤有着绸缎一样的质感,虽然布满了刀伤,那样宽厚的肩膀仍然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力,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突然我看到那眉头纠结起来,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要什么。趴近去听隐隐约约是“水”的声音,看着他干裂的唇我明白了他的意图,忙端了一碗水过来,喂了下去,他的喉结动着,水咕咚咕咚地咽下去。
正要转身将碗送回去,听见床上有些响动,但见他挣扎着正要起身,又跌倒在床上,我赶忙去扶住他。
我看见了那双眼睛,如同琥珀一般澄澈漂亮的眼睛。
……
“我叫凤翔”他抬起头对我说,我一如既往地溺在他琥珀色的眸子里,他吹的笛子很好听,没事的时候喜欢擦自己的剑。
“凤翔?”我低声地轻念他的名字,他是个很沉闷的人,平日里很少说话,就是跟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回答也非常简练。
最近京城里似乎有些人在搜索什么人,想起那救他雨夜里那些追杀他的人似乎是宫廷里的人。恐怕待在这医馆里也非长久之计。如今他伤重未愈,又不放心他。
但什么地方才是安全的地方?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决心将他带入宫。
一切都很顺利;仗着父皇的宠爱;我的身边很快多了一个名叫“凤翔”的侍卫。但宫女们喜欢把他叫“木头”,他的确像根木头,他能一整天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不言不动,就是那些宫女笑着指着他的时候,在他的眼中也没有丝毫的闪动。
我常常坐在大殿的门头看着他在门外从早上站在中午,从中午站到晚上,日落的时候看着在夕阳中屹立的高大身躯,心中竟然异样地平静,这是我自从在这宫中从来没有感受到的,在阳光下,照着他古铜色的皮肤如同绸缎一样熠熠生辉,一直知道他是个很好看的男人,有别于我们西白男人的白皙斯文,他更加男性化的美让他显得鹤立鸡群。
侍卫凤翔
小颦为我整理好衣衫,戴上皇子金冠,走出大殿,看见那雨后的天分外晴朗,阳光下,一池红莲娇艳夺目。九曲回廊建于水上。中有一亭,如蜻蜓凌于水,轻灵自在,出于天然。
站在水阁的边缘立了半晌,突然身后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
“这不是我的好哥哥太子殿下吧?”转头去看,一个年轻的公子穿这白色羧花祥龙织锦的长衣笑语盈盈而来。
“今儿打扮得好靓丽。”他轻佻地托起我的下巴。“还是这人儿张得美,怎么穿戴都迷人。”
让我倒胃口。突然手腕一阵剧痛,只见他狠戾的表情,别看纤细斯文的样子,力气好大,拽得我的手好痛。
刚挣脱他的手,转身过去,另个头戴皇子金冠的人拦住了我的去路。
“不是太子殿下吗?”这个人我认识,景皇子,瑜贵妃的儿子,皇宫里臭名昭彰。
“怎么看怎么水灵,不亏是我们西狄国的第一美男呀。”
“别过来,你们两个要干什么?”
我不由得往后退,突然脚下一滑,扑通一声跌进深幽的潭水之中。
“救命……救……”我的声音还没有发出来,就淹没在潭水当中,耳畔仍然是那两个皇子哈哈的大笑声。
看来逃不过今日了。我命休矣!
正这样模糊的意识在我的脑中盘旋,一双有力的臂膀抓住了我的手臂,将我往上拉。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一双温暖的手臂将我搂在怀里,我抬起眼去看——风翔,是他!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半跪在我的面前。
我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怎么能怪你呢。你快些起来吧。”
我自己如此没有用,怎么能怪别人。
凤翔的眼中闪着复杂的神情,将我轻轻地抱起。
“没事吧?看,都湿透了。”他的眼睛望着我,那诚恳关切的神情让我感动。“我让宫女烧些热水,帮你沐浴更衣吧。好好休息下就没事了。”他将我揽在怀里,柔声对我说。
“嗯。”我点了点头,将头埋进他的发中,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有阳光的气息。我知道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我不想看,也不想想。
氤氲的水汽缭绕着,我躺在浴池温热的水中,闭着眼睛,一双温柔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走。
本来想叫一个宫女过来,最后还是决定让凤翔帮我,虽然认识他只有很短的时间,我却对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依赖,也许是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里,他那双眼睛过于纯净,过于恳求。他是个很俊的男人,第一次见到他浑身染血地倒在雨中的时候我就已经这样觉得,而且是越看越觉得好看的那种。我将他带回了皇宫作我的贴身侍卫,别人也是这样暧昧的看着我们,暧昧就暧昧吧,反正在他们眼中我就是这样不堪的人。
温热的水缓解了我身上的痛,他用浴巾轻轻地为我擦拭,看起来是高大粗壮的男人,没有想到却这样地温柔,也许我运气还没有那么糟,起码遇见一个这样的他,我睁开眼睛,看见那在我眼前放大的俊颜,挺直的鼻梁,丰润的唇,也许是那灯光太昏沉,我竟然有种想要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的冲动。
“主人……”他有些紧张的声音传来。
凤翔的脸染成通红的颜色;我看见他的手在发抖;也许是氤氲的水汽;也许是那夜的灯光太昏黄;我竟然觉得他是那样英俊;他的皮肤在温润的油灯下显现出绸缎一样的质地;没有做粗活的下人的那种粗糙,反而非常细腻;我常常觉得即便他做着下人的伙计也有一种天生的优雅和贵族一般的气质。
我接触到他的目光,火一样的炽热,知道他已经发觉我在盯着他看,立刻尴尬地红了脸,闭上眼尽量不去看他。
我感觉到那支手的温柔,在我身上滑动着……
我闭着眼睛等待着,静,气氛有些尴尬,我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 * *
我发现自己真是强人,在这样混乱的环境中还可以怡然自得地赏花,享受生活,好多丫鬟奴仆用诧异地眼光看着我,我也懒得理会,毕竟这些人与我又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们怎么看过又有什么关系。人生也不过是镜花水月,梦幻泡影,如过眼烟云,转瞬即逝,比如得偷欢处且偷欢。
我拿着一个白绸的蒲扇,坐在御花园的玉兰花下赏月,正是十五月圆夜,我都忘了自己从哪个殿里找到一壶上好的贡酒剑南春,自己掂着小壶在花下自斟自饮。“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自己坐在玉兰花中,也怡然自得。
“我的好哥哥,别来无恙呀。”一个流气的声音入耳,我就一阵的头皮发麻,又是遥皇子那个无耻的家伙,我不招惹他,他就更觉得我是个软柿子,吃定我了。
我懒得理睬他们,拿着酒杯正要离去,他们哪里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两个人将我拦着,压在那棵玉兰花下。
“月下饮酒,殿下真是好兴致。”跟在他身后的仍然是那天的那个青衣皇子,后来知道叫做景皇子的,两个人狼狈为奸,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
看来今天又劫难难免。我皱着眉头。
遥皇子正拉我手腕,一柄冰冷的银晃晃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已经划破了一个细细的长口子,血珠往外直渗。遥皇子战战兢兢地爬起来。
顺着那长剑望上去,一张熟悉的脸映入我的眼帘,凤翔,我的贴身侍卫兼相好的,皇宫里都默认的叫法。
“是你的狗呀,让他把爪子拿开。”遥皇子颤抖的声音仍然充镇定。
我拍拍衣服上的尘土,站起身来。“他不是狗,他有名字的,叫做凤翔。”
“谁不知道你们的事。”
“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似乎跟两位无关吧。”我悠然地说道。
“我们皇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遥皇子像是突然变成了卫道士。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笑,凤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