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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对它摇摇头。
正要扒开石头,挖坑将那前辈的白骨掩埋,小白狐尖厉的牙齿扯着我的衣摆“吱~吱~ ”地叫着。
神山雪崩
静!
静得有些渗人。
半晌寒林里平静得没有半点声音。
我的头皮有些发麻,从怀中拿出块绸布手帕将那紫色舍利包裹起来,收藏入怀里。
那只漂亮的白狐也突地跳进我的怀中,乖顺地伏在我的胸前,那条长长的大尾巴还摇呀摇地,柔软的白毛扫过我的脸颊,好痒。
一个淘气的小家伙!
我笑着对它摇摇头。
正要扒开石头,挖坑将那前辈的白骨掩埋,小白狐尖厉的牙齿扯着我的衣摆“吱~吱~ ”地叫着。
“怎么了?”我疑惑地看着它那双闪亮的碧色眼睛。
那白狐“吱~吱~ ”地叫着,像是要阻止我的样子。
“不可以埋吗?难道要前辈曝骨荒野?!”
地狱谷里的寒风呼呼地刮着,一瞬间将我的长发吹得四散飘飞,如雪的发在风中散布着,枯枝在寒风中摇曳着发出鬼哭一般的声音。视野所及,白骨累累,似乎在诉说什么。
天葬,那西域独有的传说。莫非这是他的遗愿,而他要我做的只是带走那不同寻常的舍利。
走出地狱谷,我的脑中仍然一片空白,生与死,仿佛两个简单的符号在我眼前飘浮,人的生命这样地苍白……
“绝欢!”一出谷,蓝斩鹰杰跳下马,激动地抱着我。
“那里很危险的,下次不要这样莽撞地就闯进去了!”
亲人一般的关怀让我的心里很温暖。
仍然冰冷的脸和颤抖的唇埋进他温暖的怀里。
“好啦,好啦,没事啦,我们回去吧。”他拍着我的背安慰我。
“这个是?”当看见我怀中的小白狐,他的蓝眼睛闪出一抹惊讶。
“小白,我在地狱谷找到的。”我这个人很懒,黑色的马叫小黑,白色的狐狸就叫小白啦。
我和蓝斩鹰一起回到了部落的帐篷里;小狐狸看起来有些不精神;我就去找部族的巫医萨满。
“这小狐狸恐怕救不活了。”巫医萨满对我说。
不会吧,这小狐狸这么可爱,就这么死了多可惜。
“它受得含气太重了,除非有天山雪莲才行,不过那东西几乎没人能采到。”
“蓝大哥。”我堆着笑脸看着蓝斩鹰。
“想都别想,神山雪蜂很危险的,去那里的人没有活着回来的,我不会跟你去的。”
他瞪我:“还有你自己也不可以去。”
茫茫一片银白;仿佛这就是世界的尽头;没有边际的大雪几乎将我淹没。
云霄中的峰顶。云雾缭绕,如入神仙之境,站在山顶的崖边,看着如血残阳和满天赤色的晚霞,壮美无比。
在西边的晚霞中隐隐地现出三座雪峰,纯白色的雪峰在云雾缭绕中,整座山泛着金光。景色十分壮观。“那是被称为‘闪光之山’的三怙主雪山。传说是天庭落下凡间的三位 仙子所化,护佑善良的百姓,左边那个像是庄严端正,像是坐在莲花台上的是仙乃日,中间娴静优雅,亭亭玉立的是央迈勇,右边神采奕奕,衣袖飘飞的是夏诺多吉,三位仙人来到人间,惊讶于这片山川秀美的景色,化为三座雪峰。”
我一大早就带着昨天折腾了一天才准备好的几样秘密武器开始攀爬三怙主雪山,小白被我放在巫医萨满家了,我并没有跟蓝大哥大哥说,因为我知道要是让他知道,必不让我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终于在快要攀到山顶的时候;我看见一株雪莲花亭亭地长在悬崖峭壁的石缝里;我用一只手臂攀着悬崖上的石头;另外一只手伸出去采那朵雪莲;可惜还茶一点;身体又向前挪了一点;用尽全力伸长了手臂;可惜还是差一点点,突然我抓着的那块石头松动了,整个人向悬崖下坠落下去。
我在空中挂了不知道多少个时辰了;天哪;手好酸;可是我这辈子真的就这么完了吗?虽然不甘心;但我知道自己支持不了多久了。
“绝欢~ 绝欢。”蓝斩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终于还是来了,我就知道如果还有谁能够救我就一定是他,这次回来我一定要和他结为安塔,虽然他已经把我当成好兄弟了。
我想出声,却发现嗓子已经有些哑了,还是拼尽了全力喊出声来:“大哥,大哥,我在这里。”
很快蓝大哥寻到了我坠落的悬崖边,放下来一条很长的绳子,我抓住绳子,让他往上拉,快爬上悬崖的时候我竟然还没有忘记那朵雪莲花,顺手摘了上来,揣在怀里。
等他把我拉上来,我们两个都有些虚脱了,一起仰着头,躺在雪地里,望着湛蓝的天空,在着神山上,天空那样的蓝,仿佛离我们那样地近,甚至在白天里也可以看到天空中淡淡地发白的星,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抓到一样。
我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呼出来的气碰到冷空气结成了团团的白雾。我们彼此注视着对方哈哈地傻笑起来。
“你这个傻小子。”
他的脸在雪地里冻得通红,幽蓝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我。
突然觉得气氛有些暧昧,空气仿佛凝结一样,我有些呼吸不上来。
“这里好危险,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他对我说。
“好。”我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雪。
他的神情在一瞬间转成恐惧。
“怎么了。”
“快跑,恐怕要来不及了。”他拉起我的手飞奔着。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仿佛也听到了来自神山顶端传来的巨大声响,仿佛千军万马在奔腾,呼啸而来。
“这是天神之怒,这座神山凡人不能随便上来,而且更不能发出巨大的声响,不然会触怒居住在神山上的天神,那个时候天神之怒就会降临。”他拉着我拼命往山下跑。
那咆哮越来越近,我明白了,是雪崩。
刚刚经历生死考验的我双腿还在发抖。跑着跑着突然被脚下的石头绊到,连同他一起滚成一个大雪球沿着雪地上的斜坡滚了下去。可是那雪崩来得跟快,那些扑天盖地的雪将我们淹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慢慢地醒过来,身体仿佛僵硬地无法移动,我用了半天功夫把蓝大哥从积雪里拉出来,我们好象还是比较幸运,滚到了一个岩石下的山洞里,只是蓝大哥用身体护着我,伤得比较重,到现在也没有能醒过来。
山洞里光线很昏暗,但我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似乎竟然是有人住过的样子,山洞的深处摆着一个石床,上面铺着些草芥,还有很旧的碎棉褥,我把蓝大哥放在床上,自己四处去寻些可以吃的东西。石杯,石碗,还有烤焦的粟米,果然,我在石洞里面的一间小石室里发现一具白骨,还维持着盘腿打坐的姿势,神态安然,像是修炼之人。
我向那白骨拜了拜,默默说着:“前辈,打扰了,晚生并非有意打扰前辈清修。”
又看见白骨旁边的石台上放着两本书,一本《玄霜录》,一本《羽渡术》,我又去拜那白骨,心想这位前辈竟然想到来深山雪峰上修炼,大约也是深奥的功夫,相比也不希望失传,既然这么有缘,不如我拿去学学。
借着微薄的光线,我仔细去分辨上面的字,《玄霜录》大约是一门深奥的内功心法,《羽渡术》是一种轻功,似乎都蛮有用。我便坐在石室里照那上面所写的方法修炼起来。
《玄霜录》共有十章,分别是十重境界。
第一重:‘镜花水月’
“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种种颠倒;犹如迷人四方易处;妄认四大为自身相;六尘缘影为自心相;譬彼病目见空中华及第二月。”
第二重‘离梦醒觉’
“如梦疮之人,即已离梦,即为醒觉,觅疮了不可得,亦无须用药,渐次求愈也。次告普眼:欲求如来,净圆觉心,应当正念,远离诸幻;”
第三重:‘尘心幻灭’
“幻身灭故,幻心亦灭;幻心灭故,幻尘亦灭;幻尘灭故,幻灭亦灭;幻灭灭故,非幻不灭,即是修行,渐次深入。
…… ……
身体的各处竟然由寒冷变得缓缓发热,我看着看着,沉迷其中,一时间;竟是如醉如痴。
2
不知道经过几日,我的内功已经练到第四重,羽渡术第一重也有了小成,蓝大哥一直都没有醒,我用《玄霜录》内功为他疏通经脉,《玄霜录》这种明心见性的内功在极冷之地修炼甚好,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怪不得老前辈会一个人躲在着神山雪峰之中修炼,但这内功修炼之后,竟然让人不觉寒冷,甚至有阵阵热流在经脉之间流淌。
我每日除了练功,就是给蓝大哥输送真气,看着他脸色从青紫渐渐有了血色,不知道过了多少日,他终于醒了过来。我到洞口挖了些雪化成水给他喝。蓝大哥慢慢坐起来,可是他看过的眼光怪怪的,一直盯着我看。
“怎么了?我的脸上很脏吗?”想一想已经好多天没有洗澡了,我考虑可以用雪洗澡,这神山上的水很纯净。
“不是,不是。”蓝大哥发觉自己的失态,忙转过脸,可是我看到他的脖子都已经红了。
“是你的脸比以前更加白了,而且是玉石一样半透明的颜色。”半天他才诺诺地说:“比以前更加丰神俊秀了。”
晕,一定是那个什么《玄霜录》搞得,以后如果我遇见喜欢的女孩一定记着让她练下试试。
他干脆说我更加小白脸比较直白些,我也不想呀,我更想自己可以更像他那样,比较有男人味。
“我们要想办法出去这里。”他对我说。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很多次,只是碍于他还昏迷着,即使能出着山洞,拖着这么大一个人,我也没有信心能走出雪山。
“如果能想办法炸开这些厚厚的积雪层就好了。”
“我想我可以试试。”我想起我的内功不知道练到什么火候,说不定可以。
我将经脉中的气流运行到丹田,再冲向双掌爆发出来。
“轰!”地一声,数十米厚地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