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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张珞,你这样会有报应的,你死后也没有脸见列祖列宗,这是忤逆,是忤逆。喊声随着人的离去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夜空中。
灵珂凄然一笑。张家这样的子孙多的是,不多我一个,对不起列祖列宗的还不知道是谁呢?二叔不要怪我,要是真的走露了风声,恐怕我们真的不能超生了。现在全族人性命尽在于此,我不能冒险。
全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当他漏夜跑了出来,凭借身上的几两银子买了匹马,一刻没有停留出了京城,来到昊族,但只看见眼前的景象,自己的土地让守军层层围住。他没有敢直接走过去,赶紧悄悄到临近的村子打听,这是什么会事。得到的却是不难想象的答案,因为他们得罪了靖西候,所以被围住了村子。
什么,难道自己真的没有路可以走了吗?
苍凉的草原也映不出他现在苍凉的心情,望着自己的家乡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身不由己。
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全真已经全然没有了原先的傲气,灵珂竟然有一丝的心酸。如果可能,他实在不想这样伤害他。可眼前这个人让他有了一种陌生而危险的执着。知道了他的身世,知道了他那种天生的骄傲,他更想怜惜他。留在我的身边不好吗?为什么他会用如此陌生的眼神看着我,那天他不是对我有了好感?
走到全真的面前,吻住了他的唇。犹如秋天枫叶般清冷红色的唇果然犹如想象中的一样的甜美。灵珂从十六岁第一次破除禁忌,这些年来经历的不算少,可没有眼前的人如此的吸引,仿若烈酒般迷醉。
怎么这样的冷,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全真冰冷的眼看着他,令他不禁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你还在抗拒,安心把你给我不好吗?
身不由己很悲哀吗,你无法看淡我逼迫你这件事吗,你可曾明白,一出生就身陷斩不断的网中的痛苦,我只想有个人陪我,不然,我不知道我是否会就这样被缠死。
褪掉了他身上的衣服,如此有生命活力的身体是经过了锤炼而得的,不像自己的身体单单是苍白消瘦。他的脸色一直不好,好像在忍受些什么,可有什么可痛苦的,我带给你的是人类最原始的欢乐,没有约束,没有禁忌的欢乐。
只要享受就好。
在他耳边轻语,放轻松。然后进入了他。感觉身下的身体骤然的紧绷,看见了他皱起的眉。
好疼,比以往炼武受的任何伤都要疼,是那种任人宰割的无力和屈辱。
汗湿的黑发垂了下来,全真睁开眼睛,看见了灵珂。因为欲望而红润的脸颊散出惊人的吸引,他此刻的眼睛仿佛是添加了魔咒的神器,摄住了全真的心魄。
还疼吗?低沉而带着类似呻吟的嗓音媚惑着他,使他无意识的迎合。无意识的摇了摇头。
好,灵珂咬着牙动了动,立刻听到了全真甜腻的声音。
这时他笑了,完全是征服者的笑容。他再次低头吻住了那不再冰冷的红唇。
欲望的天堂席卷了两个人。
当一切平静的时候,灵珂搂住全真,静静的躺着。他没有力气动了,他的身体本来就很弱,尤其这次为了讨好全真,他很是用心。
全真推开了他,坐了起来。汗湿的身子很不好受,他想清洗一下,却在回头看见了床上的灵珂愣住了。
还没有褪的红潮渲染了他原本苍白的脸色,冰亮的湿发增加了少许的情Se,尤其是那双迷离的眼睛,让他想起刚才里面的诱惑。
身体旁边因为一下子空了,那种冰冷的感觉又回来了,看着眼前的全真,从来没有感觉到他是那样的遥远。
我叫人准备沐浴吧。说完拉了一下床边的丝绳,一种银铃样的声音响了起来,门外来了人,问,公子。却没有进来。
需要他们服侍吗?
不。全真此时清醒了,当真想钻进地洞。虽然灵珂不觉得难受,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如果让外人来服侍,他宁愿死掉好了。
你们整理一下里屋的温泉,我一会要沐浴。灵珂的声音有些细,透着底气不足。
他们答应去了。
这里的房子建的时候引了温泉水,并且在每间卧室建了浴池,听说这是仿照禁宫中的建造。
用我帮忙吗?
不用。
好,那我睡一会。说完,他当真拉过了被子,睡了起来。
全真没有理他,径自到了里屋,只是在出来的时候,好象听了几声几不可闻的咳嗽。'墨'
7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射进屋内的时候,灵珂看见了,他吹熄了灯,走到窗前,任凭阳光在他的脸上轻扶而过。当身处漫天星斗的夜空,那样绚烂的繁星会迷失人的本性,而清晨的朝阳反而会有一丝指引,带给人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希望。他最喜欢的就是朝阳。昨夜,在全真离去后,其实他没有睡,极度的空虚夺走了他的睡眠,本想和全真在一起,可看见他那样厌恶悔恨的表情,这样的心也就淡了下来。既然怜惜他,就应该为他着想。
回到书桌前,合上书,准备去洗漱。多少年了,很少可以在夜晚安然入睡,这样的生活极大损害了他的健康。可他一旦什么也不想,那种吸人魂魄般的绝望和孤独便会牢牢抓住他,使他没有喘息的机会。也许是他想的过多了,谁叫他有一颗旁人没有的玲珑心,可以察觉比旁人多的世事,注定了要比旁人多受煎熬。
打开了书房的大门,来到花园中,一种叫玫瑰的外国来的花种满了整个花园。现在是暮春,这花正是开放的季节,早晨的露水挂满了花枝,艳红的玫瑰更现娇艳。灵珂不由的在这样眩目的景色中会心的笑了。他本身已经算是世间少有的人儿,他喜欢人间任何美丽的东西,不论是人或者是事物,景色,更甚者,单单只是一种感觉。
当全真推开门看见他的时候,全真又愣住了。灵珂没有扎头发,黑亮的头发散在后背,侧面对着他,所以没有看见他出来。灵珂闭着眼睛,微微仰头对着太阳,苍白的脸笼罩在朝阳那种金黄|色的柔和光线中,生出了一种神圣。他一身白色丝绸袍子仅用一条丝绦系在腰间,他的上衣领口打开了,可以看见他的锁骨和苍白瘦弱的胸膛,那上面甚至有昨夜的印记,添加了浓浓的情Se味道。
注定无法融合的矛盾。
金光的圣洁和敞开领口的情Se被身后一片晶莹剔透血红色花海衬托的同样强烈。
白色的人和如此深刻的红色背景像用刀刻在全真的脑中,至使他在以后的岁月中依然会时常想起今天。
他不明白这样的人和昨夜强迫他的那个人怎么会是同样一个人?过于强悍的矛盾感破坏了他心中的原有的定律。
可是再美的人做过的事情也依然让全真很难释怀,反而因为灵珂的完美而更彰现了他本身性格的卑劣。
发生的事情像狼爪在心上划过伤痕,深的永远无法愈合。
你醒了,昨晚睡的好吗。灵珂想回去,一转身看见了全真,他很高兴。
多谢侯爷关心。
恭敬却明显的冷淡让灵珂一怔。知道全真应该是恨着自己的,可没有想到他如此明显的冷淡是这样的让人难以适应。
怎么这样的冷淡,昨天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呀?
虽然说的不无调戏,可灵珂心中却真实这样的想的。
想起自己昨夜似乎曾经向他求欢,从来没有这般厌恶自己的意志薄弱。感觉到手指抚上了自己的脸颊,顿时一阵冰冷,连忙甩掉了他的手指,却看见灵珂眼中不似平常的平静。
公子,公子,张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的身后。全真想着他们的事情也许张纪知情,感觉到很不自在。
什么事?
张纪有些迟疑,灵珂忽然明白了,说,我知道了,我现在梳洗一下,你下去吧。
是。张纪领命走了。
灵珂看着全真,自失的一笑,心知他不若自己一般将礼教道德完全视若无物,这样的事情恐怕是他永生难以接受的。
全真,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我不想这样和你相处。即使你恨我,我也希望你可以在我的面前收起那种很强烈的让我不舒服的感觉。
想想你的家人,也许你会发现,那不难做到。
昨夜,听他用甜腻的嗓音喊着全真,而今天,话说的虽然很温柔,叙述的也是事实,可其中的含义却怎么也让人不舒服。
知道自己的处境,但不想被人一再的提及。于是说服自己,一切是为了族人,人在矮檐之下,只有俯仰随人。
原本在昨夜那一刻已经放下了的自尊还是被深深的伤害了。多年来,他虽然不是在中原大地长大的,可是母亲请的老师对他的教导他一直遵从,他也服从礼教,在这方面,他顾及的不比这里的名教士子少。可眼前这个人完全毁了他二十年来的信仰,将他所有的骄傲打碎踩于脚下。
一个男子在另一男子身下承欢,他所剩的还有什么呢?
是,侯爷的话在下会铭记于心的。
他生长环境很是优渥,原来是高高在上的世子,自是有一种傲气和目空一切的潇洒,可眼前的这样的情况,却徒显他的骄傲是多么可笑的东西。
看着全真远去的身影,回想起刚才他眼底鲜明的伤痛和如烈火般却转瞬即逝仇恨,灵珂也倍感痛苦。
为什么这样说话呢,你不是这样一个刻薄的人啊!在我的心中,你始终是过于柔软的性情。
身后传来了一个清亮的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
哥,今天很早呀。
那人来到了他的面前。
青纱长衫,手中一把湘妃竹扇,道不尽的风流潇洒。
小表弟,我们都是自家的兄弟,这些礼数还讲的如此清楚的吗?说着不无爱惜的伸手揉了揉灵珂柔软的发丝。
这样的时刻,你为什么留住他呢?既然留住了他,为什么不好好相处,偏这样言语相伤。
我孤苦半世,只想有一人为伴了此残生。可他心中有太多无法逾越的鸿沟,与其让他背叛礼教无所依从,不如就恨我好了。
你这可真是苦了自己。
眼看他受苦,可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