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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名为问情院的琴师,实为张家的小姐,张家的耳目。他是灵珂远房堂妹,几年前被送入青楼成为那里的一个琴师,卖艺不卖身。而问情院的幕后老板是慕容家,也就是灵珂的姨丈家。表面上他的母亲已经和家族断了联系,可实际上是紧密相连的。这其中的隐秘连张氏本族的人未必可以知晓明白,更不用说外人了。
灵珂甚少出门,和奈何的联系通过贴身小童绿丝传达,绿丝跟他的时间很短,所以绿丝也不知道其中原委,只道是灵珂怕父亲责怪他留恋青楼女子,只敢暗通款曲。
自从张相过逝,他们一直没有联系,这一次联系怎么会牵扯上轩辕释。
正胡乱想着,忽然到了。
帝王之家的堂皇气派全体现在王子们的府邸。张府仿造的是江南庭院那种难言的轻灵秀丽,而这里却是全然的富丽豪华。
红底的匾额用金字写着释王府三个大字。
下了轿,看见轩辕释正站在大门外,王府的大门大开。
与他平素并没有什么交往,更显得这次会面的诡异。
九王也没有说什么,拱手将他让进了府门。当大门在他的身后关住的时刻,他看向轩辕释,那人单单眉棱一调,似笑非笑看着他。那样的眼神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颇有暗示的意味。
九王在他的花厅招待灵珂,他们谁也没有说话,高手过招在比耐力和沉着。放下茶盏,轩辕释招手让人出去,不一会带来了一个姑娘,青衫布衣,正是奈何。眼神看向灵珂的时候灵动似平常,并隐隐有报平安的意味。
灵珂当下感觉安心。
不知道张大人家教森严,还有如此雅兴。奈何姑娘虽然才艺卓然,可比起蘅芜姑娘的绝代芳华不可同日而语。
此时的轩辕释像条蛇,原先他可以不碰灵珂,因为那个时候他认为灵珂和他不同类,但现在他似乎已经嗅到了在灵珂身上具有同样的腥味。
灵珂本来也不将自己看成是不谙世事的天真孩子,只是他这外表实在让人一看忘俗,只以为他不沾染红尘,到增加了许多的误解。
不过到目前为止,九王只知道他的风月之事,还不明白后面隐藏的天大的秘密,看来,绿丝不能再留了,暗暗的下了决心。
不能再拖了。
王爷有何事?
直接问清楚比迂回曲折要省力。
轩辕释欺上身前,看着灵珂,那双满朝称赞的美目此时更是鲜亮如火。
人都说才子薄幸,不知侯爷是否如此。你看,这又是何人?
此时堂中又带来了一人,却没有什么礼遇,让两人押着进来的。衣装到还干净,看来抓他的人必是十分用心,不敢轻易伤他。
灵珂一看,是全真。
轩辕释,你敢到我府中抓人?
从来没有用过这般凌厉的语调说话。
不是,小王怎么敢在候爷的府邸中放肆。我们在南城发现的他,那时候这位兄弟还有一些麻烦呢。
无非是一些登徒子。
灵珂对这些不已为然。
王爷意欲何为?
候爷少年才俊,原本流连青楼只是一些小罪过,可现在令尊新丧,候爷不但旧情难忘,更是私纳新欢。这样于情于理都不成体统。
全真原本想着今晚无事,正想好好休息,谁想到灵珂身边的小童绿丝告知灵珂在南城问情楼,叫他过去。即使对京城不熟悉,可依然知道问情楼是什么地方,当下对灵珂这样徒具清灵外表骨子里放荡不羁的性子没有一丝好感。
在南城他没有自报家门,的确是让人误会了是谁家的娈童,进行调戏。他正想打人,碰到了季平,纪平帮他解决了麻烦,但他不是季平的对手就被带到了这里。
那王爷这样呢。私自从青楼强抢一个姑娘,知道的是说王爷仰慕奈何姑娘的才华,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仗势欺人呢。至于我府上的全真,只到是王爷的手下在天黑,一时眼花,找错了人吧。
侯爷不愧是张相的长公子,到也是牙坚嘴厉。让我放人很简单,但我有一个条件。
我从不妥协。
识时务者为俊杰,侯爷请看厅外。
一时之间,全副武装的王府卫队将花厅团团围住,不留一丝的空隙,屋内的灯光照在他们举起的长枪,显的阴冷。
现在是没有月光的,白天的雨纵然已经停了,可天依然很阴。种种迹象表明夜里依然会有雨。
这些吓不到他,轩辕释纵使手眼通天也不敢对付他。但他再一看,一柄长剑已经压到了全真的脖颈上。
侯爷纵使显贵如常,可张府已经不是原来的相府了。
这话声音不高,但如响雷一样在灵珂的脑中炸开。
今晚的事是郑王授意的,不然轩辕释也不敢如此动作。
怎么办,一切没有安排妥当,什么也没有实行,并且现在全真在他们的手中,脱身也难。这怎么办是好。
不管内心如何的慌乱,外表依旧如常,只是他的脸色苍白的另人担心。
王爷的意思是,……
不是他没有骨气,实在是事关重大,不可不低头。
全真看着不是很明白,可看见这样的架势也知不可儿戏,于是也安静了下来。而奈何因为知道内幕,所以和灵珂一样的心慌,但她什么也不能说,只能用眼睛看着灵珂,希望他可以从自己的眼睛中看到鼓励和支持。
很简单,奈何,全真,你只能带走一人。
那剩下那人,王爷意欲何为?
张大人,不会如此吧。
他带有一些狡诈的笑了,没有回答他的目的。
我想知道留下的人是否安全。
张侯说那里话来,他们可都是百里挑一的人儿,小王怎舍得伤害他们。
我都不想舍弃,王爷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郑王想做什么呢?看样子好像不想杀了他,那难不成只是一个警告而已。
候爷应该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吧,人是不能太贪心的。
怎么办?灵珂问自己。
奈何是朋友也是妹妹,她为了张家受尽委屈,是决计不能舍弃她的。在这样的时刻她还写了‘良辰美景奈何天’这样约定好示警的话,说明了奈何当真是一个将家族扛在肩上有担当的好姑娘。再说一个女孩子到了他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可他看了一眼全真,那是自己倾心的人,至到现在他才知道全真是多么不想割舍的。自己孤苦半生,纵使拥有了旁人欣羡的地位和荣耀,可繁华背后的真实是那样的苦涩。全真就像他一个纯洁的梦,他也是决计不能拱手让人的,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即使是郑王也不行。
他第一次有这样无力的感觉,恐怕自己无法保住自己最心爱的人。那是一种从心底上来的寒冷和恐惧。
原来从来没有过。
因为,没有被威胁的经历也因为没有想要的人。
但是现在只有控制自己,用尽全力控制自己,这是唯一可以能做的事情。
全真也在想,眼前的局势怕自己只能被他留下了。那天,灵珂一看那个檀香木盒子里的信笺就马上专注了起来,可想而知其在灵珂心中的重要性,灵珂甚至为了她在父亲新丧的时候来到青楼,只为她的一句‘良辰美景奈何天’。全真也是读书人,他知道礼法,在父亲新丧的时候应该闭门守孝,那里都不能去,更何况是青楼楚馆了,这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眼前这个女子从刚开始到现在一直看着灵珂,眼神中的爱恋和专注是没有任何瑕疵的。想自己,如果有这样一位红颜知己,今生已足。
知道自己被放弃,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伤,毕竟他并没有喜欢上灵珂,何况他也不是女子,没有必要在这里装做弃妇般自怨自艾。
侯爷,很难吗?反正今晚只能有两个人从这里走出去,你自己选择吧。
只有两人,……灵珂细细品了一下这话,王爷说话算话?
当然,无戏言。
好,王爷,我信你这次。你让他们走,我留下。'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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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珂清冷的声音在大厅中格外清楚,带着穿透力进了每个人的耳中。
好,好,好。侯爷好担当,好胆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失言。他手一挥,放了他们。
侯爷,我可是说到做到。
既然如此,那下官也是守信之人。全真,奈何姑娘,你们先走。
全真当真很吃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灵珂会这样维护他和奈何,感觉到有人拉他的袖口,一看,竟然是奈何。
奈何接到了灵珂的指示,赶紧走人,但她看见全真在那里呆呆的站着,不由心中着急,于是拉了他的袖口,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全真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这里,灵珂黑玉一样的眼睛晶亮如水,带着他从来没有表现过的倔强看着轩辕释,一种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淡淡的,在他来不及反映的时候已经消失了,并且也过于的陌生。
屋子里就只有灵珂和轩辕释。
夜就这样过去了,灵珂回到家的时候天快亮了。是九王府的轿子送回来的。原本就苍白的脸现在更是没有一丝血色,眼睛下浓重的黑色。张纪在府邸大门等了一整夜,这时候一见他回来了,赶紧上前。
爷,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绿丝呢?
奈何姑娘来过,绿丝已经押在柴房了。全真在爷的房间等您,也是一宿没睡。
告诉全真先休息。
灵珂的声音不禁变软,但想起绿丝又变的阴冷。
我现在去柴房,把全府邸上下的人全叫起来,在园子里等着。
是。
张纪从来没有见过灵珂发这样大的脾气,也有些害怕。
什么是恐惧,什么是无奈,什么是气愤,昨天夜里灵珂全领教到了。
郑王动手这样早是他根本没有预料到的,原本想父亲丧事过后还有三个月的缓冲,可现在已经是刻不容缓了。
轩辕释没有乘人之危,什么也没有发生,可这样的情景诡异之极,如此的反常,反而比平时更让人触目惊心。
轩辕释想做什么,他为什么要妥协呢?
正想着,到了柴房,打开门,灵珂吩咐着。
绿丝是一个灵秀的少年,现在被五花大绑的跪在柴房中,真是非凄惨二字不可形容的。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