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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付钰书了解的点头,不再停留,加快了脚步。
临仙苑,是妙儿进宫后,付钰书给她的。他带人到的时候,妙儿还在午睡。
付钰书让人进去把人叫醒,然后让御医们诊脉。付钰书实在担心,万一连妙儿也出了事,可怎么好!
还好没什么事,御医诊脉的结果:一切平顺,母子均安。
放下心后,付钰书吩咐他们从今以后要每日到临仙苑请脉。
整个过程中,妙儿都奇怪的盯着他,付钰书对她安慰的笑笑。
“妙儿,这段时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注意。皇后已经出了事,你可不能再有什么万一了。”
妙儿点了点头,答应。
回身,对旁边的侍女比了个手势,让她们端了杯茶来,亲手捧给付钰书。
“记得有什么需要,就让人来告诉朕。”付钰书接过,饮了一口。
茶很香,带着一股说不出来淡淡的味道,与他以前所品过的都不同。茶叶是妙儿亲自准备的,说是据族里的秘方制成。
温热的茶水暖至人心,付钰书心怀安慰。
至少,妙儿现在不再那么的怨恨自己了!
刚回宫的时候,妙儿还是冷冰冰的,对什么人都不理睬,对自己更是拒绝排斥,连瞪带推又打,甚至几次三番做出危险举动,闹了很大动静。
后来,也不知是因何,又渐渐的变了。或许是自己的话她终于听进去了,也慢慢明白了,想通了。
那之后,她竟与皇后日渐亲密起来。
这样也好,能在宫里有个人陪,不至于太寂寞,付钰书想。等将来有机会,再将她与孩子一起送出宫去,远远的,避开俗世纷争,过那种虽平淡却闲适的日子。
没有恩怨情仇,没有权利羁绊,自由自在……
只一盏茶的功夫,付钰书便离开了临仙苑。
走的时候,特意往花园里看了一眼。
没有……
31
“什么花这么香?”
“香?”添福奇怪的四处嗅了嗅,“没有啊?皇上。”
付钰书放下书卷。
“你没闻到吗?一股很浓郁的花香。就像……就像……”想了想,起身往园子里去。
添福跟着过去。
付钰书循着味道,停在了一盆紫色的花前面。
“皇上,这不是慧妃娘娘送来的菱阑吗?”
“嗯。”印象中,这花好象不是这么香的。看着那一天比一天更显娇艳的花朵,难道是因为这个缘故?
添福使劲嗅了嗅。“香味是很特别,但也没有很香啊?”
“算了。”付钰书放弃继续这个香与不香的问题。
刚起身,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两晃,才稳住了。
“皇上?!”
“朕没事。”推开添福扶过来的手,付钰书揉了揉额角。“大概是累了。”
“那奴才扶您进去休息。”
“皇后那边的情形如何了?太医院还没有个结果吗?”付钰书问。
“太医院?啊,皇上,那不是刘太医吗?”添福赶紧道。
可巧了,皇上刚问起,人就来了。
付钰书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果然是那位太医院的老御医。
“怎么样了?皇后的病,你们可有了结果?”
“皇上,经过臣与太医院的几位首席连日来的观察与反复诊断,一致认为,皇后很可能是中了毒。”
“中毒?!”付钰书声色一厉,“中的什么毒?”
“皇上恕罪!”太医请罪道:“到底是何种毒,臣等还尚未查出。只是依据皇后的种种病状来看,应该是中毒没错了。”
付钰书沉默着,望着窗外厚厚云层的天空。许久,问:“太医,依你看,皇后还能撑多久?”
“据臣等的观察,皇后中的应该是一种慢性之毒,并不会一下就致人死命,而是让人慢慢的虚弱,耗尽元气而不被发觉,直到……若不是皇后正好有孕,使得症状加剧,大概谁也不会察觉。”
“……”付钰书细细听完,眉头早已纠结如山。
能在给皇后下毒的,肯定是宫里面的人。而且来头必定不小,否则,也无法接近皇后。
付钰书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掌心,缓缓沉声道:“中毒之事,太医院先不要张扬。当务之急是救治皇后要紧,明白吗?”
“臣明白。”
在宫中行走多年的人,自然知道这种事定是牵连甚广的,明哲保身才是首要。
“嗯,下去吧。”
“皇、上、驾、到!”
一声高唱,翔凤宫中,正在园子里忙着搬弄花草的宫人们慌忙跪成一团。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不好好照顾皇后,却在这里弄花弄草?”付钰书皱眉,不悦道。
“回皇上,奴才们是按娘娘的吩咐,将这些花草摆远些。”一宫人颤悠悠的回话。
“皇后怎么了?”
“娘娘说园子里的香味太郁太腻了,闻着不舒服。”
“是吗?那你们手脚快些,也别扰了皇后的清静。”
“是。”
付钰书进了内殿,寝宫内有两个侍婢守在皇后床边。见皇帝来了,福了一福,轻轻撩起帘子。
皇后躺在床上,似是已经睡着了,脸色还是很苍白,唇上都没了血色。不过几日,人便瘦了一大圈。
付钰书在床头轻轻坐下,伸手摸了摸皇后的额头,不太热。手指给她理了理睡乱的鬓角,又将手背轻轻的在皇后脸颊上贴了贴,微微的凉,有些汗。
收了手,就这样静坐了一会儿,直到外面有人来请,付钰书才起身离开。
走的时候,又望见了那盆菱阑花,和自己宫里的那盆开得一样的艳,一样的灿。
也不知是怎么的,心头忽然一动,他指了指花,吩咐说:“把那盆,送到朕那里去。”
两盆花摆在一起,那种独特的腻人香味仿佛更浓烈了。
付钰书看了看,又闻了闻,确实有些怆人。
添福见主子这样,也凑上去闻。
“皇上,怎么这些花有问题吗?”
付钰书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香味太浓了,不舒服,你将它们摆远些。”
“浓?不会啊!”添福大大的奇怪。他将鼻子几乎是贴到了花朵上,使劲又嗅了嗅:“真的!奴才倒觉得这香味正好,不浓不郁,浅浅淡淡。”
“……”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添福轻唤着突然呆掉的付钰书。
“添福,你……你觉得这花的味道正好?”付钰书死死的盯着他问。
“是、是啊,皇上。”不知为什么,添福心里一阵害怕,声音都打着颤。
“不浓不烈?”
“是……”
“浅浅淡淡?”
“是……”
“……”
疆住的视线缓缓的,以着近乎于绝望的速度落在了那两盆菱阑上。不同于刚送来时的浅紫,花瓣的颜色早已变成了深紫。
“慧妃……”付钰书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从前一直不甚明了的,此刻却异常清楚起来。
为什么妙儿会对自己突然转变态度?为什么她会与皇后突然亲密起来?甚至……那因她的喜爱和要求而特别为她千里寻来的菱阑花,为什么临仙苑中却没有?
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付钰书猛的仰头,闭上了眼。
“妙儿,你竟是……”竟是那样的恨着我!
“皇上,您怎么了?您是不是要见慧妃娘娘?那奴才这就去给您请来。”
添福转身就朝外跑。
“站住!”付钰书喝住他,“不要去打扰慧妃。朕……朕现在要静一静,你下去,不许人来打扰。”
“皇上?!”
“下去吧。”留下站在原地忧心仲仲不放心的添福,付钰书慢慢走进内室。
外面,夕阳,残红。
整整一夜,天寿宫内灯火通明。
添福守在门外,一刻不敢离,宫中的太监侍女们也镇夜不睡的候着。只要皇帝不睡,整个皇宫都无法入眠。
第二日,罢朝。
天寿宫中,皇帝仍未出来。这是很少有的情况。
诸位大臣、后妃娘娘们都来了,却也全被添福挡在了宫门外。
然后一晃又是一日。
直至掌灯时分,里面才有了动静。
付钰书打开门,一天一夜的未眠,整个人疲倦憔悴不少。
“添福。”他唤。
“奴才在。”
“传膳。”
“是!”
天渊阁
“把门打开。”
“是。”
付钰书来到了天渊阁。
这里放置的都是只能由皇帝、或者是得到皇帝亲许后才可进入翻阅的书籍资料。里面的东西大多年代久远,记载着历朝历代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守门的侍卫让开,负责守阁的翰林学士从身上掏出一把铜钥匙,小心的插入锁眼。
“咔嚓”,锁开了。
刚推开门,门上便落下一层灰尘,在空气中扬开。
“你留在这里。”付钰书把守阁学士撇在门口,带着添福进了阁内。
阁子分了三层,里面满满当当的竖着的全是高高的书架。
“皇上,您真的要在这里找书?”添福看着头也晕了,眼也花了。
“嗯。”付钰书轻应一声。
“要不要奴才帮着皇上一起找?”
添福从小跟在付钰书身边,勉强大字也识得几个。
“不用了,朕自己来。”
添福也不多事,出去让人弄了热茶来在旁边的案上摆好。
付钰书在阁子里转了许久。添福那里,热茶凉了一杯再换一杯,一连换了三次,他才拿着一本不薄的书从楼上下来。
刚坐定,添福就将热茶送上前。
付钰书接过,也不喝,又放回了一边几上。
添福在旁边侍候着,眼睛不小心瞄到了书面上的几个字,却居然只有一个字认得──“北”。
冬日里,坐静了就是一个冷字。
站着也一样。
添福搓搓手,问要不要端个火笼子来。阁子里书多,平时不准火烛进来。
那本书付钰书早就翻完了,可他却仍在位子上坐着,一动不动。
听到添福问,像是才惊醒。
付钰书一声低叹,道:“给朕拿个火盆子来吧。”
火盆子很快送进来了。
出乎添福意料的是,皇帝好象并不是打算用它来烤火暖身。
付钰书将书轻轻一抖,然后丢进了火盆中。
“皇上!”添福惊呼一声,以为是手滑落下的,伸手要去捡。
付钰书拦住他,“就让它这样吧……”
火舌飞快的缠上了书页,渐渐从四角将它包围,吞噬。
“走吧。”
32
“慧妃。”
一个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惊起了正对着外面兀自发呆的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