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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动作、语气、神态此刻没有一处还像那个带自己来此地的女杀手,文钺静了静心,坐回餐桌,又灌了一大口果汁。文钺已经习惯在任何人面前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但是这一刻他突然觉得累了。
乔妈妈这次交给自己的,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莫说欧阳还一直处于昏迷中。就算他能马上康复,也绝不会协助自己搅乱紫媛的婚礼。何况紫媛与程启轩能够被祝福,也正是欧阳最希望看到的,只有这样,他和乔妆也才能够得到最后的解脱。
而自己面前的小优,也一定不是之前那个梳着羊角辫,只知道偎在自己怀里哭着要糖吃的孩子了。她带来的消息很明确,首先,欧阳就是震阳。辗转二十多年,每个人的相貌、身材甚至行为习惯都有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就是说无论当初的震阳是什么样子,乔妈妈说他们是一个人,他们就必须是一个人;
其次,她是小优。如果震阳就是欧阳,小优就应该是欧紫媛,但是很明显,现在她们并不是同一个人,而且这个小优正是被乔妈妈派来带走欧紫媛的不二人选;
第三,乔妈妈竟然指令自己保护欧紫媛,原因是欧紫媛就是她的女儿,保护的方式竟然是去破坏她的婚礼。而对于应该也是她的孩子的欧阳受伤之事却没有一句提及,欧阳的消息穆晗早就知道,她知道乔妈妈就应该知道,她们却并没有对此做出明确地救治表示。
最后,他们跟自己的关系,震阳、小优,无论他们是不是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或者只是心目中想到的那个人,乔妈妈的重点都不在自己跟他们的关系上,甚至文钺可以将这次任务仅仅当作是一次考验,就像小优说的,乔妈妈并不介意自己心里怎么想,只是命令她验证自己是不是还忠心于紫夜。
小优很聪明,对自己说谎很难,要在自己面前圆满这个谎言更难,所以她干脆把这个漏洞百出,却又掺杂着几许真实成分的故事情节统统事无巨细的抛给了自己。只有这样,她才不必对其中任何一段结论负责,只管完成属于她的那部分任务就可以了。
文钺放下了手中的果汁杯,乔妈妈能借小优之口如此避重就轻的说出了怀疑自己的这一番话,无疑是想给自己敲响警钟。回忆起来,自己最近的确做的有些过分,不仅没得到指令就擅自行动,还几度试图逼迫紫夜对自己的挑衅做出反应。穆晗那边更是跨级越界,还把骆炀也掺和进来……这样的行径,早就突破了紫夜的调度规则,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耗费了紫夜那么多物力,乔妈妈一时气急,直接下令砍断自己这条线也说得过去。
现在就想弄清楚乔妈妈的真实目的应该不太可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文钺打起精神,看到小优已经换好了衣服,袅袅婷婷的移步到自己面前。,就像小优说的,乔妈妈并不介意自己心里怎么想,只是命令她验证自己是不是还忠心于紫夜。
小优很聪明,对自己说谎很难,要在自己面前圆满这个谎言更难,所以她干脆把这个漏洞百出,却又掺杂着几许真实成分的故事情节统统事无巨细的抛给了自己。只有这样,她才不必对其中任何一段结论负责,只管完成属于她的那部分任务就可以了。
文钺放下了手中的果汁杯,乔妈妈能借小优之口如此避重就轻的说出了怀疑自己的这一番话,无疑是想给自己敲响警钟。回忆起来,自己最近的确做的有些过分,不仅没得到指令就擅自行动,还几度试图逼迫紫夜对自己的挑衅做出反应。穆晗那边更是跨级越界,还把骆炀也掺和进来……这样的行径,早就突破了紫夜的调度规则,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耗费了紫夜那么多物力,乔妈妈一时气急,直接下令砍断自己这条线也说得过去。
现在就想弄清楚乔妈妈的真实目的应该不太可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文钺打起精神,看到小优已经换好了衣服,袅袅婷婷的移步到自己面前。
第二百三十九章 异曲同工
一字领、插肩、砍袖,复古绣花图纹的锈红色棉麻连衣短裤,加上两条分垂在胸前的麻花辫儿。文钺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小优,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二十年前她的摸样,那时她的辫子还没有这么长,那身锈红色衣裤是她妈妈用一条旧连衣裙改制的,几乎所有包边处都能看到不算细密匀称的针脚,尤其是裤脚和袖扣,还隐隐露出一些毛刺。
小优每次跑来,几乎都是哭着的。有时因为迎着风呛了嗓子,告状时总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沙哑着。她告状的主题五花八门,比如妈妈只带着震阳出门儿了,布娃娃裙子上掉了个小花之类……印象中她的眼睛、两颊总是红郁郁的,有时还有些逡皱。震阳每次来自己家找她,都会在门外喊她,“小哭包,哭够了没有,哭够了就叫二哥送你出来。”
而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不止没有爱哭的眼睛,甚至已经能够不声不响的靠近自己,实施她的挟持计划了。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不会跟自己的遭遇有几分相似?那么欧阳为什么没有受到牵连?
文钺脑袋里的问号越来越多,自己跟紫夜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再掺杂上欧阳兄妹的话……可是震阳真的就是欧阳吗?如果说小优没有说谎,欧阳第一眼就认出了自己,无非是因为自己并没有改名换姓,而且相貌变化并不算太大,身为警官的欧阳一定找到了自己的户籍档案。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跟自己相认?如果因为他早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履历做过假,又为什么会如此信任自己,就像小时候一样?!除非……
文钺慌了神,他是以卧底的身份潜伏在自己身边。但是自己之前并没有参与什么行动,所以即使身份暴露也绝不是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那么多半就是为了小优!
文钺暗自理顺了一种可能。小优不知何时、不明何故,被紫夜掉了包。欧阳要找回小优,就得好好保护紫媛,不然他就失去了手上唯一一条线索。这也是之前他总是欺负“小哭包”,之后却对紫媛呵护备至、关爱有加的最直接原因。
如果要插进紫夜,就得接近紫夜的人,自己正是紫夜外围的突破口,但是同时他也认出了自己正是他心目中最铁的哥们儿。所以他只能采取先礼后兵的战术,慢慢向自己身边靠拢,加上之后自己开始关注乔妆的事。正好也给了他一个机会。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乔妈妈对欧阳受伤的无动于衷,如果任由他查下去,一旦接近了紫夜核心。哪怕只是触及自己、触及小优,都有可能威胁到紫夜的安全屏障。到了那个境地,乔妈妈就得逼不得已大开杀戒,无论是谁,即使是她的亲生儿子也不行。与之相比。她宁愿欧阳受伤,即使残障,总比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理由失去生命强上百倍。
文钺转过了身子,不想让小优看到自己若有所思的表情。虽然自己现在还不知道紫夜要守护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但是至少那将是一个极其重要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也许跟程诺和乔妆的血样有关……
“怎么了?!我这样不好看吗?!”看到文钺转身背向自己。小优生气的嘟起了嘴,撒娇道,“文钺哥哥……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喜欢。”文钺依旧背对着她,“但是,这让我想起你小时候,每次哭着来找我,我都会觉得很心疼。”
“你还记得?!”小优欣喜若狂。“小时候你最喜欢我穿这个颜色……”
“我们都不是小时候了,”文钺迅速起身欲离开。他无法面对这样的小优,亦无法面对曾经是震阳的欧阳,更无法面对自己一直以来认为她对自己恩重如山的乔妈妈。如果她确实对自己亲生的这两个孩子都这般心狠手辣,又怎么可能真心疼爱自己?!如此,自己跟她之间便只剩利益关系。文钺后背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自己曾经倚仗着乔妈妈的钟爱惹出那么多事,现在还活着,已经是万幸了,“走吧,飞机已经订好了吧?”
“文钺哥哥……”小优眼波一转,“你不喜欢我了,是因为岚吗?”
“你自己说的,我们没多少时间可耽搁了,”文钺转回头看着她,随即岔开了话题,“之前应该有所准备了吧,乔妈妈不可能派一个无用的搭档来拖累我,是吗?!”
“是,”小优打开餐桌侧方的小橱柜,提出两只几乎一模一样的背包来,“东西都帮你准备好了,咱们得去郊区机场登机。”
“路线你应该提前熟悉过了,”文钺接过背包,“你来开车。”
文钺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赶上了开赴毛里求斯的末班车。这个梦想应该是乔妆最想实现的吧?!一念及此,文钺释然了。无论欧紫媛还是乔妆才是乔妈妈真正的女儿,自己这一去,结局都是一样的。欧紫媛不能跟程启轩顺利完婚,无疑也给乔妆留了个念想,只是欧阳和欧紫媛兄妹恐怕都要恨自己一辈子。
现在自己最该关心的倒不是结婚那天会出什么状况……文钺坐在车后座上,再次合上了眼睛。这个座位做起来总感觉不那么舒服,大概是在这里睡到酸痛的身体已经与这个小环境格格不入了。身体是这样,人心亦然。尤其是童年里最珍惜的那份感情,一旦遭到颠覆,心里的想法就随之全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欧阳对自己那份莫名其妙的全权信任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他从小就是那么轴,认定了的,即使错了,也绝不会改变心意。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即使那个十二岁少年已经以血明志,自那时起誓要走上一条违法犯罪的不归路。
这样的决裂应该是生在警察世家,又一直以警察为职业理想的震阳内心难以接受和沉重到无以复加的打击,可是他却依然不服输的用他颇有些孩子气的方式挑战和拒绝着。
文钺渐渐回忆起自己回到靖川之后,第一次跟欧阳碰面的情景。那时欧阳手头一宗案件的重要嫌疑人辩称自己在案发时段曾经被人催眠,之后产生了一系列幻觉。所以根本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之间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