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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来,岚见惯了一个个浓妆艳抹,一次次投怀送抱,她们不甘心单纯做他们泄欲的工具,更愿意成为将他们送上断头台的刽子手。每一次将对手榨干之后再行唾弃甚至杀害的血腥镜头,岚都不忍直视,那样的她们仿佛一面面镜子,映照出自己的残暴隐忍和不堪回首。
而此刻的乔妆,会是另外一个活生生的自己吗?岚不敢想象,除了“SRG”,这个世界上是不是还存在着其他的秘密组织,打着另外的旗号或幌子,做着跟“SRG”同样的勾当?!如果事实果真是那样的话,乔妆、季刚、文钺又分别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计时显示停在了三十五分四十六秒之后,那是6号经过精确剪辑计算之后同步实时列出的最终结果。岚守在手机屏幕前实际等待的时间才不过一分多钟而已。
计时器一停,就意味着画面上将会出现新的动作。果不其然,季刚打开了房门,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确认安全之后,摆手招呼乔妆走出了房门。这时乔妆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遗憾的是季刚的身形几乎完全遮住了乔妆,出门之后更是只能看到他们的背影了。
他们应该提前踩过点,或者已经提前派人来勘察过地形和监控设施,无论是乔妆上楼时还是两人共同离开时。全都采取了背对监控摄像的方向……岚眼见着他们再次走向了安全通道,之后画面下方再度出现了计时器,6号一定还在全力搜索他们的形迹。过了一分多钟之后,岚才再次看到了他们相拥的背影,那时他们已经快要步出酒店大堂了……
糟糕!他们果然离开了。岚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只是这样一来,要搜索的范围太广。别说自己孤身一人,就算是所有团队成员立即赶到,也仍然逃脱不了海底捞针的命运。
“侵入城市道路交通系统,尽量保持有效监测季刚和乔妆的行踪。”岚将指令输入了卫星手机,她知道这个命令很难深入执行下去,但是没办法。6号现在已经是自己唯一的希望,能不能找到季刚和乔妆全都在此一举了。
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但是岚并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等待上。她用遥控器将电视机屏幕上的实时监控摄像镜头分格挑出了自己想看的部分内容。大致浏览起来。
看了不一会儿,岚就冲着电视机屏幕嗤嗤的笑了起来,她冲着卫生间吼了一声:“再不出来,我就丢炸弹进去了!”
吼完之后,岚浅笑怡然的盯着斜侧的卫生间门口。静等着看文钺怎么好意思出来。这次他肯定得输得心服口服,刚才气急而要离开的义愤填膺和现下灰溜溜的步出卫生间的憋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岚也不再火上浇油。只要他还没离开这个房间,就说明他对房间里的人,也就是自己还抱有希望,这个时候岚可不想成为那个气氛终结者。
文钺很清楚岚这一声吼是冲着自己来的,她那边有实时监控的所有画面信息,自己连这个门也没出,甚至连到走廊转上一圈的举动都没有,岚那厢一定看得一清二楚。文钺暗自笑了笑,他顺手打开了水龙头,用手指沾了水,往已经插在花瓶里的花束上泚了些小水珠,这才抱着一大瓶娇艳欲滴的百合出了卫生间门。
“哟……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大教授?!”岚揶揄到。
“古有负荆请罪,今有借花献佛,”文钺将花瓶摆放到了电视机旁侧的书桌上,“鲜花送美女,不知道鄙人今天有没有这个荣幸?”
“文钺,你这张脸皮什么时候开始,养得比城墙还厚了?”岚狡黠的目光斜看着文钺,“为什么我看不到你的诚意,反而从你脸上看到了‘另有所图’四个字?!”
“我的确是另有所图,”文钺点了点头,“能不能拜托你对自己稍微好一点儿?你不能总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吃药丸,一旦形成抗药性,就是一辈子的事,甚至可能因此而丧命,你觉得你自己能接受这样沉重的打击吗?!”
“现在好像还没走到那个地步吧?!”岚再次躺倒在大床上,“床垫又软又弹,一坐下就想躺下,一躺下就不想离开这张床了。你如果还是这么精神头儿十足,不如赶快考虑考虑怎么追踪季刚和乔妆的问题吧,据监控显示,他们已经离开百乐门了。”
“那个不归我管……”文钺摇了摇头,“我现在只想看好你,确保你不再因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再次病情反复、随时发作。”
“你突然对乔妆的行踪这么淡然不感兴趣,全是因为我在这里吧?!”岚笑了,“我能保证自己绝不会耽误你寻找乔妆的……”
“再这样下去可就没意思了,”文钺瞥了岚一眼,“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喜欢乔妆,也明明看得出这束花是专程为你买的,为什么非要把你我之间这么简单的关系弄得如此复杂呢?!”
第二百二十三章 岚之觉醒
“你喜不喜欢乔妆我怎么可能知道,而且这花上又没刻着我的名字,哪里看得出是专程为我买的?再说,我跟你之间的关系简单吗?”岚仰望着文钺,慢条斯理的扯出了一堆闲话。
“那你觉得呢……”文钺面无表情,将岚的问题原封不动推了回去。
“我觉得?你们俩的事儿有必要问我的意见吗?”岚脸上写满了不在乎。
“那好,我正在努力跟她建立关系,这样回答你满意了吗?”文钺转身将手中的花瓶放到了电视机柜上,“没想到你会对我和她的关系如此感兴趣,既然这样,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已经想明白了,你说的很对,我的确很需要一个温暖的女人,她也许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但是总比某些人没事儿就挖个坑等你往里跳要强得多!”
“那是自然,”岚低下了头,不让文钺看到她脸上的震惊和失落,“这样最好,你有你的目的,我有我的企图,咱们终于统一到一条战线上了。季刚和乔妆已经离开了酒店,去向还没有明确,6号已经设法追查,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没有,”文钺虽然看不到岚脸上的表情,但是从她匆忙转移了话题的举动来看,她对自己刚才的那番话认真了,“我先出去透透气,你稍微收拾一下,咱们得尽量赶上他们的进度,看来今晚又有的忙了。”
“嗯。”岚点了点头,将手机揣到口袋里,下床去了洗手间。
已经没有药了,而且从最近两天服药的频率来看,这颗小药丸最多只能撑上两三个小时,何况自己现在失血量骤升,肌体一定会自主加快血液流速以保证体内细胞的含氧量。疻毒随时可能突破药剂铸成的防线。即使6号找不到乔妆的消息,或者文钺没有提出出去走走的建议,岚也不得不出门再买两瓶降压药……
岚匆匆洗了一把脸,她现在越来越不喜欢照镜子,里面那个形容枯槁的女人已经越来越不像从前那个青春洋溢、洒脱娇媚的岚,她变得越来越白,不是以前那种阳光健康的美白,而是吸血鬼一样,干枯脆弱的惨白,像一张漂白过的纸。白的没有丝毫生命力,也不带一丝血色。
避开镜子的目光无意中落到了洗刷台下的垃圾桶上,那里躺着一张玫瑰红色的致辞卡。岚看着有些眼熟。不用猜也知道,那是文钺刚才插花的时候随手扔下的。岚俯下身,从垃圾桶中捡了它出来,玫瑰红色的表面细看竟是悄然绽放的无数朵玫瑰,深深浅浅、繁复零落的开满着。连成了整片。
岚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她转身几步坐到了马桶盖上,轻轻吸了口气,才缓缓解开了玫瑰红色正中的那条金丝细线。折页随着金线的脱落兀自打开,一行熟悉的字迹出现在岚的眼前——小王子敬上。
自己刚刚说错了,“对不起”。岚在心里向文钺道了声歉。这束花上明明已经刻了自己的名字:小王子的确送上了玫瑰色的砖,金黄色的花,说不定外面还有一群飞翔的白鸽……只是小王子还没有意识到。一切都迟了那么一点点。
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不知道;我爱上你的时候,你只是有点喜欢我;现在我转身要离开,你却说你爱上了我……我们总是无法同步,我们总是擦肩而过。我们总是在对方的生命中走来走去,却仅仅只是充当一个重要的过客。
岚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滑脱出眼眶。原本自己悲剧的人生应该终止在那片空旷的刑场上,为什么……为什么“SRG”要选择自己、训练自己、折磨自己?!而自己又为什么甘愿为了活着忍辱负重?!
没有答案,永远不会有答案……岚抱着脑袋,将手指插入了凌乱的发丝中,她感觉到头痛,这是她中了疻毒以后,第一次感觉到痛,她原以为已经随着疻毒的入侵永远消失了的感觉,竟然在此刻奇迹般的恢复了。这种失而复得的新奇痛感刺激到了岚的神经,她突然从马桶座上站了起来,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致辞卡撕成了碎片,重又扔回了面前的垃圾桶中。
现在还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找到乔妆就意味着有可能找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不止是痛觉,还有悲欢离合、激情快感,所有一切感官功能!
岚再次站到了洗刷台前,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她对着镜子擦干了脸上的水迹,眼睁睁的盯着镜中那个脸色煞白、黑眼圈严重的病态女子,自言自语道:“等我……”
岚转身离开了卫生间,回到客房。她先拿出了手袋中的化妆品,淡淡扑了些粉,轻扫了两抹胭脂,挑了颜色最艳丽的口红……
文钺静静等在门口,他还不习惯与岚这么频繁的接触和争吵,毕竟相隔了十年。而十年前的岚从来不曾这样拐弯抹角的激怒自己,同在一方阵营中的两人,只有争论和配合,作为指挥者的自己拥有绝对的权威,即使决议不定,也要先服从自己的指挥和命令。
如果一切都像从前,该有多好。文钺瞄了一眼房门,也许这也是一种成熟吧,岚已经不是那个只管冲锋,对自己惟命是从的小女人,她有了自己的经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团队。当她开始独立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