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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点中国哲学-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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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可以说“而今而后,吾知免夫”,从此可以免除任何毁伤祸害了。    
    曾子迎接死亡的如释重负的心态,源于他对孔子孝道教育的深刻领悟。全身而归本身就是孝的要求。《孝经》上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凡为人父母,莫不以子女身体受损伤残为最为痛心疾首之事,故作为孝子,他应做到的最起码的要求,就是不能使父母为此而伤心。身体的保全与否,实际上已成为是否能尽孝的一块试金石,这或许可以说是儒家版的全身保真说。曾子去世后,他的学生乐正子春下堂时扭伤了脚,伤愈后几个月不出门,面带忧色,门人问他何故,他回答说:“我从曾子那里听说过孔子的教导,那就是:父母把一个完整的身体交给我,我必须把这完整的身体返还给父母。不能伤身损形,这才能叫做孝。可作为君子,我没走几步就忘了孝道,所以感到忧愁。”(《礼记·祭义》)从这段话得出的教益,就是我身并非我私有,它是父母之“遗传”也。    
    孔子到卫国去,冉有为他赶车。他们一路上看到卫地人口稠密,孔子满心高兴,感慨地说:“卫国的人口好多啊!”孔子见卫国人口众多,兴奋不已,冉有问道:“这么多的人口,然后怎么样才好?”冉有给马加了一鞭子。    
    孔子脸上的兴奋气仍在飞动,他随口答道:“人口众多,还要让百姓富足。”孔子瞻望远方。田野里,农夫正在耕地,百灵鸟在蓝天里飞翔着鸣唱着,远处山影绰约,河影跳动,几片白云悠悠地飘动着。    
    冉有也有些被老师高兴的情绪感染了,便又问了一声:“老百姓人口众多,又挺富庶,富庶了又该如何?”冉有是打破沙锅了。孔子凝思片刻回答:“还要教化他们。”冉有三问有知,心中豁然开朗,他释然地奋力加了一鞭子,车子飞快地奔驰着,车辙清晰地延长着,伸向远方,消失在天边。    
    仁的教化以富庶的生活为基础,并且满足百姓的物质生活也是仁的基本内容。“众”、“富”、“教”是孔子为政仁学的三部曲,一条主线是个人利益和社会国家需要的有机统一。孔子的仁学教化是富于实际的,是生活化的哲学和生命的智慧。


第二部分礼乐征伐自天子出

    在孔子生活的那个时代,人们既以某诸侯国作为自己的“父母之邦”,同时又自认为是以周天子为共主(虽然当时已有名无实)的中国(古称“诸夏”或“华夏”)的一分子。孔子一生的言行表明,他不仅爱自己的父母之邦鲁国,还热切希望保卫华夏族免受侵犯并统一已趋于分裂的中国。    
    孔子爱鲁国,他在夹谷之会上挫败了齐国侵鲁的阴谋。更值得提到的,是他对于有功于整个中国和华夏族的管仲,给予极高的评价,一再用最高的道德标准“仁”来称颂管仲。    
    春秋初期,齐国大政治家管仲辅助齐桓公,多次召集诸侯,共同维护周天子的共主地位,还救援燕、邢、卫等国,抗击北方的戎、狄族对中原华夏族的侵犯。这些后来被概括为“尊王攘夷”的业绩,依照孔子的说法,起了匡正天下的作用,使人民一直感受到好处;如果没有管仲,中原将受戎狄奴役,大家会被迫像戎狄那样披着头发,穿起衣襟向左开的衣服来了。他的话是这样说的:“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没有)管仲,吾其披发左衽矣!”又说:“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指不用武力来会合诸侯),管仲之力也。如其仁(这就是管仲的仁德)!如其仁!”后世的学者指出,作为孔子重要教材的《春秋》,也贯穿了尊王攘夷的思想。    
    孔子向往天下大一统,主张“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实现国家统一,是符合于社会发展趋势和人民的愿望。所谓“攘夷”,当然也有歧视非华夏族的因素,但主要内容则在于抵御外侮、保卫华夏。这种热切希望统一全国、保卫华夏的爱国主义精神,是完全值得表彰的。    
    


第二部分孟母三迁,断织劝学

    “孟母三迁”,说的是孟母择邻教子的故事。早年,孟子一家居住在墓地附近。墓地里,送葬的人忙忙碌碌,每天都有人在这里挖坑掘土。孟子觉得很有意思,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拿着小锹挖坑玩。孟母一心想使孟子成为好读书有学问的人,感到这个环境实在不利于孩子的成长,就把家搬到了集市附近。集市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行商坐贾,高声叫卖,炫耀着他们的商品。孟子天天在集市上闲逛,对商人们的叫卖最感兴趣,每天都学着他们的样子喊叫喧闹。这环境对孩子更没有什么好影响了。于是,孟母又搬到学宫附近居住。学宫是国家兴办的教育机构,聚集着很多既有学问又懂礼仪的读书人。在学宫气氛的熏陶下,孟子也整天在家读书演礼。孟母选择了这个适宜教育孩子的环境,非常高兴,就定居下来了。    
    “杀豚不欺子”,说的是孟母对孟子施以诚实不欺的品德教育。有一次,邻居家磨刀霍霍,正准备杀一只小猪。孟子非常好奇,就跑去问母亲:“邻居在干什么?”“在杀猪。”“杀猪干什么?”孟母笑了笑,随口说道:“是给你吃啊。”刚说完这句话,孟母就后悔了,心想本来不是为孩子杀的猪,我为什么欺骗他呢?这不是教他说谎吗?为了弥补这个过失,孟母真的买了邻居的猪肉给孟子吃了。    
    “断织劝学”,说的是孟母鼓励孟子刻苦读书的故事。孟子少年读书时,开始很不用功,孟母很焦急。有一次,孟母正在织布,恰好孟子从学堂回来。孟母问道:“你近来学习怎么样了?”孟子有些洋洋自得地说:“还不是跟以前一样,不好也不坏。”听了这话,孟母又生气又伤心,举起一把刀,一下就把刚刚织好的布割断了。孟子看到母亲把辛辛苦苦织的布割断了,心里既害怕又不明白其中的原因,连忙问母亲出了什么事。孟母语重心长地说:“学习就跟织布一样,布断了再也接不起来,学习不时时用功,常常温故知新,就永远也学不到本领。”从此以后,孟子就牢记母亲的话,起早贪黑,刻苦攻读。


第二部分严师出高徒

    孟子给人的形象是自尊而凛然不可犯,有时不免令人望而生畏,这一点,从师生关系上可以看出。在学生面前,他更多地呈现出严师的形象。    
    一次,孟子的学生乐正子到齐国,因为没有马上安顿好,未能当天去看孟子。第二天乐正子去见孟子时,孟子很不高兴,劈头就说:“你也想到来看我吗?”乐正子感到语气不对,也不知怎么回事,忙问:“老师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孟子并不直接回答,转而问道:“你到齐国几天了?”乐正子老老实实地答道:“昨天已到。”孟子听后便极为不快地说:“既如此,那么我刚才说那样的话又有什么可怪?”乐正子这才明白孟子生气的原因是自己抵达齐国后没有立即去看望他,于是赶紧解释,昨天没有及时到老师那里,是因为住所尚未落实好。孟子一点也没有放松,继续责问:“你难道听说过,一定要住所找好了才来求见长辈吗?”乐正子只好向孟子认错。在这段对话中,孟子的态度始终咄咄逼人,从中我们不难看到,他对师道尊严的维护,显然压倒了对学生的宽厚和关心。确实,就人格形象而言,孟子可敬的一面似乎超过了可亲的一面。    
    孟子在对待不同观点时,常常火药味很浓,其论战的态度往往妨碍了彼此的理解与沟通;好辩表现在政治生活中,很容易变成强词夺理。在燕国是否可伐这一问题上,孟子之辩,便有这种意味。齐国大臣沈同曾私下问孟子:“燕国内乱,是否可以讨伐?”孟子回答:“可以。”原因是燕国之君子哙不该随便把君位让给燕国之相子之。后来齐国果真讨伐燕国。当时有人问孟子:“先生曾劝齐国伐燕国,是否有这回事?”孟子答道:“并无此事,当初沈同问我:‘燕国可以征讨齐国吗?’我回答:‘可以。’如果他再问我:‘谁可以伐燕国?’我就将回答:‘只有代表天意的人才可以伐燕国。’既如此,怎么能说我劝齐伐燕?”这种辩解在逻辑上固然无懈可击,但却很难使人心悦诚服,它使孟子的哲学家形象同时又带上了某种辩士的风格。    
    


第二部分天人可以合一?

    儒学一个很重要的命题就是天人合一。同时这也是中国古代很多贤人志士追求的最高境界。    
    孟子在中国哲学史上第一个对天人合一理论进行了自觉的阐发。他的天人合一思想主要包含两层基本的含义:    
    首先,天的基本规定是外在于人的客观必然。所谓“莫之为而为者,天也;莫之致而致者,命也”。如此的天命对人事居于主宰的地位,它虽不具有直接的人格神的意味,“天不言,以行与事示之而已矣”,但它的运作却往往是与人的主观愿望、意志和行为相违的,这对于杰出人才的培养更是如此。当然,其最终的目的仍是为了人:“所以动心忍性,曾(增)益其所不能。”(《告子下》)而在人一方,只有最终屏除其主观的好恶情感而顺从于天,才能有资格担当起上天的大任。“顺天者昌,逆天者亡”(《离娄上》)。    
    其次,则是陵园子天人合一观的更为根本的含义,即从心性角度发明天人,把人对外在必然的关系转换为主观意识(心)向内体验仁义道德本性(性、天)的关系,天人合一演变为人尽心知性知天的心性体验。所谓“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尽心上》)。孟子所说的心是指他的本心或良心,因内含仁、义、礼、智的道德本性,又称“仁义之心”;如此在心、性又被称之为“天爵”或“天之所与我”的“大体”,故心、性、天实质上是同一的概念。也正是在此意义上,孟子提出了“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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