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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标志,是我在电视镜头上常常可以看到的,没料到今天被摄入镜头的,却是自己。
一想到即将在全世界六十亿人面前,揭穿COV这个全球第一大公司的真面目,血管里的血液,全都烧灼起来。
“各位,我不是恐怖分子,也不打算对各位的人身安全造成危害。你们今天到这里来,是为了寻找真相;我今天到这里来,是为了说出真相,说出临州瘟疫情况的真相。”
这话一出口,底下立刻骚动起来,无数闪光灯噼里啪啦地跳动。
“刚才,这位疫情调查团团长盛品清教授,也许已经向各位发布了有关的消息,说明临州没有发生任何形式的瘟疫,和往常一样生气勃勃,充满希望。这是放屁!城市正处在悬崖边缘,瘟疫已经传播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只要时间,只要再有一点点的时间,城市就会跌下悬崖,就会粉身碎骨!也许,如果各位中的某些人流连这座城市的风光,打算在这里待上一两个礼拜,那么到?候就会变成活噬生人的行尸走肉!各位,情况已经恶劣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制造这场灾难的人控制了整个局势,也控制了调查团的各位,让他们撒了谎。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你们手中的笔和摄像机,能够将真相传送到世界各地,能够让这世界上每一分力量都凝聚起来,共同对抗这将会危害整个人类社会的瘟疫!”
这话一说,底下好似炸开了锅,冷笑的,惊恐的,怀疑的,什么样的都有。有些保安悄悄地走出了会议厅,但愿他们不会被外面的尸体吓倒。
说也奇怪,刚开始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紧张,双腿也有些打颤,可是既然已经横下心来,干出了这样的事,全身反倒松活起来,什么后果都不计较了。
“正在本市传播开来的,是一种定名为ARCM的新型病毒,感染了这种病毒的人,不但会在随后的二十四小时内变成毫无意识,只有食欲的活死人,也会将病毒通过血液和唾液传播。这是数位感染者的照片,拍摄于本市?原医疗中心。”
我取出自?原秀夫处复制而来的光碟,置入讲台上的电脑内,身后的投射银幕中立刻出现了数幅恐怖之极的照片。
随后是?原秀夫本人的讲解,说明按照目前的发展速度,只需二十天左右,城市就将毁灭。
这卷录像,拍摄于三天前。
充满视觉冲击力的图片在人群中引起了爆炸性的后果,每个人的嘴都大得可以塞进一只西瓜。
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记者,深知如何才能获取最多的信息,很快便安静下来。我本就不是个善于演说的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见这些人还是将信将疑,干脆抓起调查团副团长马毅定,将右手食指变做锋利的镰刀,在他天灵盖上环切,取下了他的头盖骨。
这就像在热油里浇了一瓢凉水。
马毅定的颅腔是空的,里面盘踞着那只机械蟑螂。这东西吱吱叫着跳了下来,被我一脚踩碎。
“诸位,这算证据吗?”
?有人说话,后面有几名女记者小声啜泣起来。前面有个络腮胡子大着胆子问:“你是谁?”
“我叫方平,是COV生化电子有限公司的一名员工。之所以会了解事实,是因为故意释放这些病毒,妄图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目的的,正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商业集团,COV!”
第四节
这话出口,听众一片哗然,好多人不约而同叫了起来:“假的,假的!”前排一名女记者站到了椅子上,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她大声喊道:“证据,先生,请给我们更加直观的证据!”
我往下压手,示意他们稍安毋躁,平静地说道:“COV的最终目的,是想建立一个凌驾于世界各国之上的强大国度。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公司进行了各种制造生化战士的实验。其中一个,是能够使人呈现野兽特征的计划;另一个,便是使人变成活死人的计划。”
“证据!证据!证据!”
“我本人,非常不幸地参与了头一项实验,变成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如果你们要看证据,我可以让你们看一看,一个人是怎么变成一头兽的。”
放下话筒,底下静默无声。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向人们摊开了右手,竭力想象着头脑当中有什么东西破碎。力量刹那间便自大脑深处的神秘区域,汹涌澎湃地冲向每一条筋络,在体内掀起滔天巨浪。
右掌,好似放进一口炭窑,被闷灼的白炎炙烤着,原有的触觉片刻间化为乌有,整只手都似烧成了炭。
另一种感觉很快支配了这只手,它开始变化。
最先,指甲间横突出锋利的骨刺,随后,整只手臂疾速膨胀,外围开始长出油滑的鳞甲,鳞甲间,却爆出一支支小骨刀,组成狭长的骨锯。
在恐怖的外表下,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每一条肌肉和经络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好似原本松垮的螺丝,被拧得死死的;一条条肌肉,给绷成比钢缆还强健的筋束。
我自如地活动手指,掌端足有一尺长的爪子在风中滑出猎猎破空之声。轻轻抚摸主席台,这东西却一下子裂成两半,从中倒下。
我走下主席台,众人在我面前分出一条整齐的通道,好似海水在龙王面前分开。只有那提问的女记者仍旧呆若木鸡地立着。我把爪子轻轻搭在她修长的颈子上,灵巧地提起她脖上的一挂钻石项链。
“你们要证据,我给了你们证据。小姐,你觉得这条手臂是真实的,亦或是障眼法?在这座城市里,还有无数像我这样强悍的怪物潜伏着,准备吃人。如果我们不做点什么,下次搭上肩膀的爪子,就会彻底撕烂你了。”
她呆呆地点了点头,颤抖着触了触锋利的鳞片,随即飞快地缩回了手,好似我身上也带着会传染的致命病毒。
我凄然一笑,身后展开宽达数丈的翅翼,在众人的惊叹声中飞上天空。
“在这里发生了不能想象的事,有一股势力正要施展绝对的丑恶,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它。各位,请用你们的笔、你们的摄像机、你们的眼睛,记录面前的一切。你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力量的人,是无冕之王。唯有你们,唯有你们能够把正在这座城市发生的一切告诉世界,把COV的 正面目告诉世界,让全世界的力量团结起来,来和这个妄图毁灭人类社会的势力作战!既便我们阻止不了这场瘟疫,既便这座城市最终毁灭了,毁灭者,终将得到它应有的惩罚!”
底下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张大了嘴,看着天空中的我。我的模样,想必已经通过卫星,出现在普通观众的电视机里了吧?
这时,从门外传来了一阵沉甸甸的鼓掌声。
那是个体形硕大的巨人,一双皮鞋在地砖上敲出清亮的响声,人还未进来,笑声已经传到了耳边:“方先生讲的真是激昂澎湃,连我都禁不住热血沸腾啊!”
这缓缓走进来的人,竟是鹿毛繁太!
我的心里突然扎进一根冰棱,又是不解,又是空虚。
鹿毛繁太穿着正式的礼服,络腮胡刮得干干净净,铁青的脸,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
“真是发人深省的好演说,可惜,却站错了讲台,发错了地方。”
“什么意思?”
底下的记者们,丝毫没有为鹿毛繁太的到来而惊异,反而一个个站起身来,队列整齐地从鹿毛繁太身边分作两排,鱼贯而出。我的心头浮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从鹿毛繁太身后窜出个矮小丑陋的瘦子,假笑道:“嘻嘻嘻嘻,真正的新闻发布会十分钟之前,已经在第二会议大厅结束了。刚才站在这里的,全是公司的人。方平,你被总裁骗了!”
横田博士的声音照例这般刺耳难听。浑身的血液,片刻间冰冻起来,好似运尽全身力气挥出一拳,却落到了空处,所有力量都反馈到心脏。
这是不可能的!记者会召开的确切时间都在各大报纸和电视台播出过,怎么会有错?难道……公司竟然已经控制了全城所有的报纸的电视?
哈,哈哈,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小丑拙劣的演出,不过供他们寻寻开心而已!
这不可能!
横田博士故意摇头,对鹿毛繁太道:“啧啧啧啧,总裁,原以为他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还耗费了那么多人力物力,来布下这个局,没想到也不过是个只懂得横冲直撞的傻瓜,只不过杀了一些半成品的生化战士,还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得,没料到全落入了总裁的计算之中,哈哈,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我再也忍不住,猛扇翅膀,俯冲下去,全力击出一爪!
横田博士呐喊一声,弯下腰抱住了脑袋。
鹿毛繁太出手!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出手,也不见有多么强横的力量,可是我的右臂,已被死死扣住!
我自上而下,猛虎扑羊般轰击,他却只是站在原地,简简单单伸手一捞,甚至可以看清出手的全部动作,我的右爪却不由自主地往他虎口靠过去。我的手腕自然要比他的手掌粗得多,很不好拿。可无论怎么挣扎,就是没有办法挣开他的控制。
而他尚未施展原始能力!
我又羞又急,心神大乱,只听他沉声道:“你终究太嫩,放弃吧!”
随着这一声大喝,自右臂脉门传来一阵不可忍受的刺痛,整条胳臂好似被齿轮卡住,正在慢慢绞动。我竭力扇动翅膀想要逃离掌控,可是他却把我拎在半空中圆抡起来,人好似陷入海啸漩涡中的小船,不可阻止地沉没。
“去!”
他忽然低手猛甩,把我狠狠掼在地上。耳边立刻传来一阵爆响,好似什么东西爆炸了一般,随即眼前一黑,却怎么也感觉不到疼痛。
我再次睁开眼睛,发觉自己原来躺在一个浅浅的圆坑里,巨大的裂缝从这圆坑四周扩散到会议厅的四面八方,好似有只巨型蜘蛛在这里织就了黑色的蛛网,摆放着的椅子全都被冲击波撞得东倒西歪,不成样子。
这一摔之力,居然如此惊人?我只觉身上再没有什么东西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唯一的感觉就是头晕,脑浆好像正慢慢从耳孔里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