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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像普通公司职员一样,但是通过举手投足的动作,却看出其中有几个功夫确实不错,可以比得上天台上袭击我的那些人。
??雷雄说那些人是隶属于一个叫做赤炎公司的组织。展教官知道之后,一定大为光火,他这些天都没来看我,难道是去布置对赤炎的攻击了?我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阿爸!”
刚刚走进别墅,我还在想着这些事情,忽然一个鲜黄的小人儿蹦进了展教官的怀里。展教官的脸色一下子晴朗起来,手插着小人儿的肋下,像风车一样转了一圈,又“呼”地提上了天,飞快地坠下来,吓得小孩儿哇哇叫了起来。
这便是他的女儿吧,展教官粗手粗脚的,只怕小姑娘不太受得了,我正要劝说,他已经将女儿轻轻放到地上。那小女孩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就像妙舞脖子上的铃铛。
看来她并不害怕啊。
展教官摸着女儿的头,柔声道:“快,去给方叔叔问个好。”那小姑娘碎步朝我跑来,一点也不害怕生人的样子,嫩着嗓子叫了一声:“方叔叔好,我是小铃!”随即还给我鞠了个躬。我看她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头发用黄色的蝴蝶结扎了两支大大的辫子,脸上带着几分稚气,两只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却已经显得非常灵活聪慧了。我对展教官笑道:“小姑娘一定像她妈,倒没遗传到教官的老脸!”
展教官哈哈大笑道:“脸像她娘倒没问题,性格还是像我一点得好!坐吧,要喝点什么自己到冰箱里拿。”
这间别墅虽大,客厅里面却只有简单地几张实木座椅,周围连一个仆佣都没有看到,刚开始随我们来的保镖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看来一切都得自己动手。我当然不是被别人服服侍惯的人,但以展教官现在的身份来说,未免有些奇怪。也许他是不想吓坏老婆孩子吧?
我小声问他:“怎么,师母的脾气不太好吗?”他有些尴尬地回道:“倒也不是不太好,只不过……”
我们这背后的非议之言还未说完,就感到整栋楼都在震动,摩托马达阵阵的轰鸣从天顶传来。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展教官,他却抱起女儿,两人带着一脸无奈,很有默契地朝大门望去。
别墅前的空地上,原本还有六个大汉在巡逻守卫,此时他们痴呆地朝天空望了一阵,突然呐喊着跑开了。
还未待我反应过来,一辆黑色的轻型机车自天空飞速滑落,在一片四溅的火星当中砸到地上,喷出一阵黑雾,我差点就要惊呼出来,却见那机车在楼前的空地潇洒地转了数圈,追逐那些保镖,好似一头闯进羊群当中的恶狼。追了一阵,那些保镖都跑远了,这机车突然笔直朝别墅冲过来,直到顺着阶梯上到门前,才耍了个极漂亮的侧身急刹,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他的前轮离玻璃大门只有十厘米,玻璃门被震得哗哗作响。
这……恐怕他是从别墅三楼天台直接飞下来的吧?是杀手么?我下意识地挡在教官身前。
机车上跃下来个身材不高的黑盔骑士,全身上下都被富有光泽的黑色皮衣裹住,双腿却是极长,步伐很是矫健。一边走进大厅一边脱下头盔来,随手朝我身后一丢,却被展教官伸手抓牢了。
再看那骑士,原来是个皮肤稍黑但却明眸善睐的短发女子。
我还没有说话,展教官已经迎了上去,有些尴尬地笑道:“夫人,这位是……”
这就是师母么?和想像中倒是完全不一样。
师母一把拨开展教官的手,走到我跟前,从上到下看了个仔细,两眼放出光来,满意地点头道:“你就是阿鸿常说起的兄弟?不错,不错,一点都看不出来像个高手的样子,可是倒把赤炎的那几只臭虫打得不轻。怎么样,咱们练练?”
我给吓了一跳,哪有这样头一回见到晚辈就要过招的道理,再说教官和他女儿又在这里……偷眼瞧那一老一小,都是一副司空见惯、自求多福的表情。
我有些明白为什么前面要留这么大个院子,房间里陈设也简单的道理了。
但又怎么敢真的和师母动手,只好喃喃地说:“呃,那时候用的是军队里教的杀人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用的,而且怎么好向师母动手?”
这话一说出,就看到那一老一小都在无奈地叹气,我还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师母已经目光炯炯地说道:“不要叫我师母,阿鸿都把你当兄弟看的。我叫叶静,从小到大练的都是杀人的招数,你有什么就使出来吧!”
她拉开架势,两条修长有力的美腿好像皮鞭一样,抽打地空气都发出声响,看来比那些赤炎的打手强了不知多少档次。以我现在的状态,除非是变出怪臂,否则哪有胜算?只好连连用目光暗示教官。
展教官抱着女儿上来解围,讪讪道:“这个,夫人啊,小方刚刚从拘留所出来,里面也受了不少苦,哪里能陪你练得动?等他歇两天吧。”叶师母闻言怒道:“不是塞了钱进去,怎么里面还不好过吗?小方你有什么就和我说出来,师母给你主持公道,便是临州市警察局长,还不是一句话的功夫!”
现下她又自称是师母了。
我硬着头皮应付了两句,听到展教官低声和女儿做着交易:“快去劝劝妈妈,明天爸爸带你去买那个绒毛狗。”
小姑娘眼睛转了几圈:“好,那我就要最大的那个,好和阿黄配成一对的。”
“好好好,怎么都依了你啦,我的小姑奶奶!”
小姑娘满意地笑了,在父亲怀里伸出了双手,对阿妈奶声奶气地叫道:“姆妈,抱抱,抱抱,阿爸抱得好痛!”
几乎花不了一扎眼的功夫,那个咄咄逼人的女子就消失不见,换来了个笑容慈祥的标准贤妻良母。她温柔地把女孩儿从父亲怀里抱过去,顺便横了丈夫一眼:“真是头蛮牛,连女儿都不会抱!铃铃乖,姆妈给你做鸡蛋糕去吃好不好?“
“好!”
“走喽!对了,那等过几天,小方咱们一定得好好比一场,唉,赤炎的几个小鬼实在太不耐揍,自家的那些手下又不敢和我动手,还是这头蛮牛好,又经得打!”
两母女向厨房走过去了。展教官满脸苦笑:“这就是你嫂子,倒叫你见笑了。”
我忙说没什么,师母为人爽直,看来待教官也不错,人生得妻如此也算没什么遗憾了。心中却不断乱想,会不会师母就是因为展教官“这头蛮牛经得打”,所以才嫁了他的呢?
展教官将头盔挂上墙角的衣架,道:“她爹就是原来洪升泰的大老板,只生了她这么一个女儿,从小把她当儿子养,准备叫她接班的,性子是野了点,我也没什么办法。”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不知道看到哪里,嘴角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微笑。我想这就是所谓的“铜浇铁打汉子,也化作绕指柔”了。
心中不禁一滞,我那个可以叫我化作绕指柔的女子,又在哪里呢?
不知怎么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妙舞伏在我大腿上,搂着我脖子的景象,脸上热乎乎的,好像被舔过了一样。妙舞……
展教官道:“小方,你就在这里先住两天吧?今天元宵,一块过。”
我心里怎么也挥不去妙舞的身影,喃喃道:“不好意思,教官,我还是得赶回去,好多天没有上班了。”
展教官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在COV公司里的事我也多少听说了一点。据说这两天不太安稳,已经出了好几桩人命。我看还是不要在那里做了,如果你不喜欢混黑道的话,帮你联系一家清白的公司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教官。我现在做得还不错,而且我要回去是……嗯,其实我家里还有个女孩子呢。”
“是这样!”他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不早说,本来我把弟妹也接过来,这大过年的把人家一个人放在家里可不好。既然这样,叫个兄弟送送你。对了,医院那边已经有人手派过去保护你妈,你自己在家可要小心!”
他这么一说,我又担心起妙舞来,不知道COV是否还在找她,又找到没有,恨不得马上回到家里。
“教官,我有实力自保的。”
他点了点头,拨出电话叫来了司机,开车将我送回城里。
我们驶到市区的时候,道路十分拥挤,人山人海。四周灯笼高挂,一片星火闪烁,欢歌笑语。无数红男绿女兴奋地从车身滑过,将手中的荧光棒和笑声丢进车来。
呵,这是元宵啊……
第十节 非法罢工
回到家里,已是晚上九点多。楼道里黑着,一片静谧,大概住家都上街观灯去了。如果不是受了这遭牢狱之灾,现下我也可带妙舞去观灯,不过不要紧,明天也有灯展的,到时候带她买两盏灯来,也算没有骗她。对了,还要再买两支灯好挂在阿妈病房里的。
刚把钥匙**锁孔,就听到里面有响动,急切打开门,一截软呼温润的身子就扑了上来,我一把捞住她,任由她在我的脸上乱亲。
“方平,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嗯。”我用脚踢上门。虽然只相处了两天,我却觉得自己和这姑娘之间,有着说不出的亲密。
“我不在家的时候,有没有不乖?”我摸着她的头,把她从身上拉下来。
“没有啊,我一直乖乖的,都好闷哦!”她喜滋滋地说。
“唉,让我来看看家里被你搞成什么样子了吧?”我装作有些无奈地走进客厅,她皱着眉头争辩的样子,很好看。
刚走进客厅,我愣住了。
“呃,小郑,?怎么在?”我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刚才和妙舞的那番话听在别人耳朵里,怎么都像是在打情骂俏的样子。
郑小薇的脸色有些难看,低声说道:“我见你那么多天没去上班,跑到派出所里去问,说是上次二龙的案子还要你协助调查,要到元宵才能出来。我就想在这里等你的。”
我想起来曾对雷雄说过,我不想同事们知道我居然有能够手裂活人的本事,央他为我掩饰,他便给我找了这么个借口。这时候妙舞从后面扑上来,俯在我的耳边悄悄地说道:“她每天都打电话来,问东问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