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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孩满脸兴奋,兴奋中却又夹杂着一抹慌乱。眼珠子滴流一转,探手拍了拍蹲在地上的黑发男子。
“头儿,我刚才——哎哟!”
他甫一开口,年轻男子便头也不会,反手一扯,将身手颇为敏捷的小屁孩提起来扔了出去。然后狠狠地摔了个狗吃屎。登时鼻血长流,脸庞淤青不在话下。
“妈的,老子等了你足足半个钟头,你他娘找死?”黑发男子怒道。
他一番恶狠狠地话语放出,附近人群立刻对他投来鄙夷愤怒的目光。只是小屁孩接下来的话却打消了几个正义感还被这个狗…娘养的社会磨灭干净的青年人见义勇为的念头。
“头儿,咱们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溜达,我刚才在火车上就看上那少妇了,总不能就此一别不再见吧?”小屁孩抹掉嘴巴上的鼻血,嘿嘿傻笑道。
“草你大爷!”年轻男子骂道。“你他妈真yin…荡!”
“嘿嘿,彼此彼此。”小屁孩闹手挠脚地靠到年轻人身边,哈声哈气地掏了根烟点燃,蹲在旁边美滋滋地抽了一口,熟练老道地喷出一道烟雾,啧啧道。“爽。”
两个言行举止极为古怪的男人看得附近人群一阵翻白眼。这算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不过瞧那年轻人霸道凶悍的出手,乘客们倒也不敢吱声。埋头完成自己的拥挤任务。
年轻人续了一支烟,斜睨了小屁孩一眼,嘀咕道:“咋样,是趁机揩油还是要到电话号码了?”
“那屁股手感爽爆了。”小屁孩登时眉开眼笑,咧嘴道。“可惜人太多,没好完成袭胸壮举。不过要到电话了。那位姐姐有个三岁女儿。嗯,正是少妇中的少妇,熟…女中的熟…女。等完成集训,我立刻约她打…炮。”
“贱人。”年轻人骂道。
“嘿嘿。”
这对活宝自然是摩书和小虎。
一周前他们收到羊城军区的邀请过去参加一个青年赛。摩书本来打算一个人去,但熬不住小虎的死皮赖脸,楞是在出发前的那个晚上被小虎折磨得不堪重负,勉强答应下来。今儿乘火车回来的途中,小虎相中同一个车厢的美艳少妇,小虎啥人物?那可是跟着摩书混迹的牲口,不出十分钟,那少妇便被小虎逗得眉开眼笑,花枝招展。直嚷嚷着要认他这个弟弟。反倒对卖相不差的摩书没什么反应。
直至火车到站,小虎才趁机占了点便宜,在少妇姐姐面红耳赤的娇嗔下讨要了电话。
“走吧。”摩书拍了拍屁股,提着矿泉水离开车站。
“头儿。回军区不是走这条道啊。”小虎屁颠颠跟上来,莫名其妙地问道。
“今儿不回。”摩书往嘴里扔了一支烟。
“那上哪儿去?”小虎闻言立刻兴奋地追问道。“头儿,你有钱不,咱们去洗脚咋样?”
“滚一边去!”摩书恶狠狠骂道。“我去找林泽。”
“找小林哥做啥?”小虎好奇问道。
“韩镇北死了。问问他有啥需要我帮忙的不。”摩书面无表情地说道。
“啊咧?”小虎眉头一挑,古怪道。“你说的是那位韩大枭雄?”
“嗯。”摩书淡淡点头。
“草。他怎么死的?”小虎跳脚问道。
“你他妈嘴巴干净点。”摩书骂道。
“噢——”小虎缩了缩脖子,压低声音问道。“头儿,韩镇北要真死了。韩家不是只剩下他一对儿女?”
“嗯。”
“那可不妙。这么大一个韩家,靠这两个小屁孩撑得住?”小虎很老成地问道。
“不关你事。”摩书皱眉道。
“头儿你去做什么?是不是担心有人找他们麻烦?”小虎问道。
“不是没这个可能。”摩书说道。
“小林哥这么撑韩小艺,肯定不会冷眼旁观。头儿你现在过去——”小虎眨了眨乌黑的眼睛,问道。“是不是打算谁为难韩家,你就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小虎手臂虚空一斩,倍儿有杀气。
“你说呢?”摩书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昂首阔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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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死不安宁!
第六百零七章死不安宁!
如果说薛家姑姑的到来只是让厅内人群游离的心情收了收,那陈逸飞的到来,无异于将现场气氛点燃,陷入颇有些剑拔弩张的处境。
陈逸飞不是一个喜欢闹事的人。
这一点在场数十人皆清楚。可他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一个彻头彻尾的权术者。他能以二十五岁的年龄驾驭偌大陈家,足以证明他的手腕与能量。现如今,陈家与韩家处于关系紧张的敏感期,他的到来,又是否会让正在酝酿的高…潮提早爆发呢?
谁也不清楚答案。
就像谁也不明白薛家姑姑为何会向韩小艺示好,何时又会露出狰狞的一面一样。
站在顶层的人物,他们的心思总是难以捉摸,无法推敲的。
韩小艺在陈瘸子等人的簇拥下缓缓迎上去,女孩儿目光只是轻轻在陈逸飞清秀俊朗的面庞上扫了一眼,便淡淡说道:“欢迎陈公子大驾观临。”
“小艺你太客气了。”陈逸飞面露沉重之色,语调幽然悲恸道。“我是专程赶来祭拜韩老板的。”
“请上走。”韩小艺二话不说,让开一条道来。
每个人都讲究面子。混到他们那个档次的,越发要面子,讲面子。甚至可以为了面子,连生命都不顾。所以大面子,他们一定会顾及。可偏偏,他们又是最不讲究面子的。为了利益,他们能连爹妈都不认,可以连亲生子女都虎毒食子。
普通人不会这样,一旦他们是要面子的人,通常不会做出逾越的事儿。可金字塔顶端的不会,放在他们眼前的利益,通常是庞大到难以想象的。为此,他们甘愿牺牲一切去争取,面子?那只是一个玩笑!
高度财富通常都会衍生出极端野蛮。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也是顶层圈子众所周知的东西。所以别试图跟这帮人讲道理,将道德。没用。一旦有让他们动心的利益,别说是救命恩人,恐怕连亲娘老子都阻止不了。
眼前韩小艺会将面子讲下去。
她不能不讲。这是韩镇北的追悼会,她决计不会主动闹事。也不会希望父亲的最后一程走得不够安稳。所以只要没人主动挑事,她会尽可能地隐忍。韩陈两家的确撕开那层虚伪的面纱了,但只要陈家不做出过分的举动,韩小艺都能忍气吞声。何况,此刻的陈逸飞是专程来祭拜韩镇北的。她愈发没有阻扰的道理。
“谢谢。”陈逸飞矜持地一笑,眼中很自然地洋溢出一抹对亡者的哀伤。踱着不疾不徐的步伐前往灵堂。在接过三柱点燃的香后,放入灰缸。后退两步,鞠躬。
一鞠躬。
再鞠躬。
三鞠躬。
抬头,陈逸飞那张俊俏得人神共愤的脸庞上掠过一丝难过,以仅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韩镇北,我知道你会过早的回归星辰。我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遗憾。欢喜的是,我还没真正出手,你便先走一步了。遗憾的是,没了你这个对手。不论我将来走得多高,总归缺少了一份心灵的慰藉。”
“不管外界如何高估赞美薛白绫。在我心中,你才是那个足以与我匹敌的对手。没有你,未来那条无限可能的道路上,该有多无趣?”陈逸飞抿唇,在没人要求的情况下再度鞠躬,语调充斥着复杂情绪道。“走好。”
转身。陈逸飞向韩小艺投来同情怜悯的目光,柔声说道:“韩小姐,逝去的先人并未真正离去。他们会在九霄之上注视我们的一举一动。所以。请保重身体。”
“谢谢。”韩小艺微微颔首,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以陈逸飞的分量,他自然是有资格留在内堂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祭拜韩镇北的人愈发多了起来。从六点到十点,根据福伯的统计拢共祭拜韩镇北的客人超过五百。这其中涵盖了燕京甚至整个华夏圈子的知名富豪。包括少数早已退居二线,颐养天年的老一辈人物也专程赶来,表达对这位燕京大枭的敬重。
人在逐渐增多。韩小艺的心情却逐渐沉重难受起来。
父亲这些年深居简出。除了必要的场合,他几乎做到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地步。可即便如此,前来惦念他的人仍不计其数。这,真的只是单纯敬仰这位已故枭雄的财大气粗吗?或许,更多的是对爹地人格魅力的缅怀吧?
韩小艺轻轻紧握拳头,暗忖:“爹地,您放心。女儿会向您学习。不奢望做到您那一步,但一定不会给您丢脸。”
————追悼会仍在继续。屋外的天空却久未放晴。仿佛要将阴沉压抑坚持到底一般。叫人好生烦闷抑郁。
场地外的车辆越来越多,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也呈几何增长。有些人站在车旁等候自家老板,还有些人则蹲在路边抽烟,打发这对他们而言无比乏味的时光。街道上的人群百态尽显。聚集在这花圈漫天如火海的空间,倒是颇有几分诡谲的味道。
忽地。
两辆挂着军方牌照的越野从街道转角出现,在无数双目光的注视下,缓缓行驶在这极为拥挤的街道上。短短数十米的街道,竟是足足花费三分钟,才姗姗停在大堂门外。
咔嚓。
车门被拉开。
后一辆越野中钻出一名司机。两名身材健硕,脸庞刚毅的军人。他们身穿简单的迷彩服。轻轻抿唇,那双内敛平稳的目光中透出可怕的坚定。两约三十来岁,年纪不算大,却也绝不年轻。单从他们的外貌穿着来看,很难看出两人的军衔。但他们的身手随着他们迈开步伐,附近伸手一流的西装男子们瞧出了端倪。
高手!
顶尖高手!
若非顶尖高手。他们又岂能踏出只有韩镇北这个级别的猛人才能踏出的节奏步伐?每一步的间距仿佛精心量度过一般,等同到极致。每一次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