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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姑姑的飞扬跋扈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她的不幸都是奶奶一手造成的。
“当然不能,她和一山订的是娃娃亲,她生是文家的人,死都是文家的鬼。我又只有她一个女儿,除了让她嫁之外还能让谁嫁?”老太太马上就答着。
君澈就知道老太太会是这样的反应。
“奶奶,就算文家当初遇到了困难,我们也可以从其他方面帮他们度过难关,为什么非要让姑姑嫁过去?”君泽轻叹一口气,一切的一切,有可能就是从以前种下来的因,生出如今的果来。
老太太看了兄弟俩一眼,也是轻叹一口气,“你们以为文家人都是傻子吗?他们担心我们借着帮助之意趁机把文家收购了,但如果无忧嫁入文家了,那便是无忧的夫家,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再怎么有野心,也不会让自己女儿夫家的公司倒闭,让女儿失去安稳的生活。”
兄弟俩不说话了。
“无忧为什么一直都不说?她有个儿子,为什么就是一直不说?就算她嫁入了文家,如果她说出来,我也会帮她把孩子接回来抚养成人的,她却什么都不说,还要去领养丽丽。”老太太低低地喃喃着。她这一辈子,她觉得最对不起的便是女儿,是她害得女儿不能当母亲的,只能领养丽丽为女。就是因为她觉得对不起女儿,才会一再地宠着女儿,宠着丽丽。
谁知道女儿早就当母亲了,儿子仅比君澈兄弟俩小一两岁。
女儿不说出来,是想让她一直都愧疚下去吗?这样她就能有恃无恐地在娘家横着走?
这是女儿在报复她!
老太太心里涩涩的,知道自己不能怪女儿隐瞒有孩子这件事。
是她对不起女儿。
“蒋博文在十年前才回到B城的,在回来之前一直都在国外,我调查过了,姑姑每个月都会往国外转一笔钱。”君澈慢慢地把他们怀疑的事情,一步一步地摊到老太太的面前。“在蒋博文回B城之前,姑姑已经离开了君氏集团,不再管理君氏集团。但在蒋博文回来之后,姑姑又开始插管君氏集团的事,我爸在能力上不及姑姑,又没有防备之心,允许姑姑插管,奶奶不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是我哥接管公司后,才一步一不地把姑姑的人脉清出君氏集团的核心管理团里,可姑姑依旧把手伸得老长,还是往君氏集团安排人进去,我哥要是不答应,姑姑就来向奶奶闹,奶奶受不了姑姑的闹,几乎都是答应的。”
“澈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太太黑下了脸,瞪着君澈。
“奶奶,我想说什么,你已经猜出来了,不是吗?”君澈嘲笑地反问一句。
老太太的脸色更黑。
君澈扭头看向了兄长君泽。
老太太也看向了君泽,问着:“泽儿,澈儿从未管理过君氏,现在君氏就是你管着,你说,你姑安排进去的人都担着什么职责?那些人能把君氏集团怎么样?”她又瞪向君澈,骂着:“澈儿,我知道因为安悦,你对你姑姑的意见也很大,但你也不能这样污陷你姑,君家是她的娘家,她怎么可能会想着吞掉娘家的公司?我这个老母亲还在呢,难不成她连老母亲都可以不管不顾了吗?”
君泽没有回答老太太,只是站起来转身就走。
君澈还坐在沙发上,淡淡地看着老太太,有点可怜自己的奶奶,聪明一世,却栽在自己的女儿手上,如果不是君泽接管了君氏集团,君泽又一直防着君无忧,现在的君氏集团估计真的要换主人了。君无忧很明显就是为了报复自己的老母亲,因为老母亲间接地害死了她的爱人,让她母子俩分离。又或许君无忧想着夺取君氏集团是蒋博文的意思,身为君无忧的儿子,蒋博文怎么可能没有野心?从相片上看,君澈就知道蒋博文是个野心很大的男人。
“澈儿,你这种怀疑和猜测,你不能让你姑姑知道,你姑姑今天已经够难过的了。”老太太命令着。
君澈笑,冷冷地笑着,“奶奶,难道就只有姑姑才难过吗?我好过吗?我妈好过吗?安悦母子俩好过吗?在我还没有回家之前,姑姑母女俩如何欺压我妈和安悦,奶奶当时在做什么?奶奶到现在还要护着姑姑吗?你以为你这样溺宠着姑姑,就是弥补姑姑吗?感情上的事,受到了伤害,不是物质就可以弥补的。”
“澈儿!”
老太太被他驳得无言以对。
她又气又无奈,但怎么都不相信女儿想侵占君氏集团。可是想到女儿一直瞒着自己孩子的事,她的心又颤抖起来,真相真的是那样吗?
君澈只是冷笑。
安悦并没有告老太太的状,是他把监控调出来,看到的。
他外出办事的时候,除了告诉兄弟,蒋博文的存在之外,他的人也慢慢地把有关于蒋博文的资料,一点一点地挖出来。
莫问已经按照他的吩咐,调来了更多的夜枭听候他的差遣。
随着挖出蒋博文的点点滴滴,他的心也是越来越愤怒。
手下的人告诉他,蒋博文混黑道,至于是不是那股黑势力,是不是文哥,还有待考证,可君澈直觉地肯定了蒋博文便是那股黑势力的老大——文哥。
君泽再次回到了老太太的房间,他的手里多了一沓帐单。
“奶奶,这些帐单,你看看吧,这是我最近让人调查出来的。”君泽一直都没有闲下来,兄弟俩齐心合力,就要找出祸害安悦的真相,也是为了他们君家的家业。
当然了,他们为了不打草惊蛇,都是暗地里调查,表面上谁都看不出来。
老太太拿起那些帐单看,越看脸色越白,拿着帐单的手甚至微微地颤抖起来。
“姑姑一直让她的人把我们家公司里的资金不着痕迹地往外转,转入姑姑的名下,而姑姑又把那些资金转入到一间叫做蒋氏公司去,我打探过了,蒋氏公司不大不小,生意倒是不错,就是那间公司向来低调,没有多少人把他们放在眼里。这间蒋氏公司的幕后老板是谁,我想,奶奶也能猜得到的。”君泽查到这些的时候,还想不明白,直到上午君澈找他,把蒋博文的存在告诉了他,他才想明白过来。
过去,他只知道防着君无忧,也曾经查过公司里的帐,或许是他手段不够吧,没有查出不对劲来。这一次调查,他用尽了手段,才查到了真正的数目出来。
“如果不是我接管了我们家的公司,被姑姑这样掏下去,君氏集团能不易主吗?”君泽接管君氏集团的时候不足十年,就算他接管君氏集团后,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清除君无忧的人。那些帐单开始的时间便是从十年前到君泽完全把君无忧的人清除出君氏集团核心管理力后结束。
君无忧利用他人,暗中把君氏集团的资金从一点点的转走到一大笔一大笔的转走,当初的君氏总裁君宝太相信君无忧了,而老太太又想到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自己的女儿,她不信自己的子女,她还能信谁,没想到,就是自己最亲的人,伤自己最深。
“她,她怎么能这样做?”老太太气得脸色由白转青。
君氏集团是君宝的爷爷创建下来的,经老太太夫妻发扬光大,成立了集团,可以说,君氏集团倾尽了老太太夫妻一生的心血,老太太对君氏集团的感情很深,君家能成为本市第一大豪门,也是依靠着君氏集团渐渐爬上来的,没有了君氏集团,君家可以一瞬间就从高空中掉进地狱里。
“她要报复我,就这样无视自己的兄长,自己的侄儿以后的生活吗?少了君氏集团,她的娘家亲人怎么生活?”老太太气极地骂着,心里是又气又痛。
果真是什么因就种什么果呀。
二十八年前,她以生病为由把女儿骗回来,逼女儿嫁入文家,种下的孽果。
女儿恨她,所以这样报复她,知道她最看重君氏集团,所以就想暗中夺取君氏集团。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老太太的脸色更加的铁青,全身也都颤抖起来,她想到了一件事,君泽兄弟俩,她最疼爱的便是君澈,可是因为安悦,君澈一步一步地离她越来越远,这其中都是女儿从中游说的。刚知道君澈喜欢安悦的时候,她是不赞成两个人在一起,觉得门不当户不对的,可她当时还是挺喜欢安悦的,反对得不算激烈,是女儿不停的刺激,不停地游说,她才越来越讨厌安悦,容不下安悦,开始明里暗里的使绊子想拆散安悦和君澈。
最后哄骗得年轻天真的君澈出国。
安悦却在君澈出国那一天发生车祸,她又听从了女儿的提议,借这个机会让君澈和安悦彻底断了。等到君澈回来后,发现安悦不见了,认为是自己的家人逼走安悦的,大闹一场后离家出走,一走便是三年,不管她怎么劝,君澈都不肯回来。
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女儿在牵着她的鼻子走,让她和君澈的婆孙关系越来越僵,君澈也离君家越来越远,终于君澈在外面闯出他的一片天地,不需要依赖君氏而活。
她看重君氏集团,所以女儿就要夺取君氏集团,她最疼爱君澈,所以女儿一步一步地离间她和君澈的婆孙感情,逼得君澈离开了君家。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报复她!
阴谋策划了那么多年呀,她竟然一点都无所知……
老太太无力地软靠着沙发上,老泪纵横。
“无忧……她怎么可以这样……她怎么可能这样……”老太太越是想着,越是伤心,一颗心也在绞痛着,她知道自己是对不起女儿,她已经尽力去弥补了,还是抹不平女儿对她的怨恨吗?这几十年来,女儿竟然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让她以为女儿认命了,没想到……
“奶奶。”
兄弟俩有点不舍地叫着。
真相是很残忍,但必须要让老太太知道。
老太太无力地挥手,哽咽着:“你们出去吧……”
兄弟俩相互地看了一眼,默默地站了起来,同时拿起纸巾递给了老太太,老太太伸出双手接过孙儿递过来的纸巾,哭得更甚了。
转身,兄弟俩离开了老太太的房间。
老太太独自伤心难过,有悔有恨。
她很想马上就打电话给女儿,质问女儿一切事情的真相,却失去了勇气,每每拿起了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