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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我信你。”
耳边响起了安恺轻轻又嫩嫩的声音。
君澈连忙看向儿子,君恺正眨着眼看他。
“小恺,你醒了?”
君澈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问着,他以为儿子还在熟睡,才会忍不住和儿子说些心里话的。
“爹地,如果我在你耳边吱吱喳喳的,你还能再睡着吗?”君恺反问一句,小身子跟着坐起来,很认真地看着君澈,“有时候,我觉得爹地有做贼的本事,总是悄无声息的。”
君澈拉脸,吱吱喳喳?说他像麻雀吗?他只是低喃,低喃,声音很轻很轻的了,做贼?他什么都不缺,何须去做贼?他可不想抢了神偷的生意。
“爹地,你一夜没睡吧。”君恺又问了一句,乌黑的眸子像君澈的那般深沉,闪烁着狡黠。
“爹地睡醒了,担心你踢被子,所以来看看。”
君澈不承认自己一夜没睡。
君恺笑,伸手就扯了扯老爹身上的衣服,刺着:“爹地,你睡觉的时候,也是衣冠楚楚的?打算在做梦的时候,迷倒天下女子吗?”
音落,君澈轻敲他一记,失笑着:“爹地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你妈咪一个,爹地只想迷倒你妈咪,其他女子,就算在梦中也不会出现!”再看看自己的衣着打扮,君澈又笑了起来,怪不得儿子会这样说他了,他的确是衣冠楚楚的,哪像一个刚睡醒的人?
“溺水三千,只取一瓢。”
君澈又失笑地轻拧一下儿子的小脸,轻斥着:“小小年纪,什么都会说。”
“那是你儿子我天资聪颖,什么都懂。”君恺难得地自恋了一下。
君澈笑得更欢了,轻亲他一下,笑着:“好了,爹地也不打扰你了,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儿,还有,爹地提前和你说一下,今天周末,爹地要带妈咪去过两人世界,你留下,你的伯伯会带你的。”
君恺很懂事地挥着手:“去吧,去吧,给我再生一个妹妹。”
君澈笑,这个小家伙,当他是孩子,他又什么都是,当他是大人,却只有六岁。
不过,君澈在心里幸福地想着:这是他的种!孩子聪明,他自豪!
怪不得君恺会自恋,他老爹都自恋,拿君恺的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
安悦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君澈还在熟睡着,他的大手在睡着时还搂着她,让她枕着他的手臂,小心地坐起来,安悦柔柔地看着君澈,一颗心被幸福填得满满的。
滑下床,她想走。
一双有力的大手自背后伸来,迅速地攫住她的腰肢,君澈似是睡意朦胧的宠溺逸出来:“老婆,我说过的,在我还没有起来,你不准离开我,我要在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内看到你甜美娇俏的容颜。”在说话的同时,君澈轻轻地偷袭着安悦洁白的脖子,搂着安悦腰肢的大手则是紧了又紧,好像生怕他一松手,安悦就会不见了似的。
安悦放肆地把身子靠在他的怀里,浅笑着扭头,他趁机偷戳一下她的唇,她也不娇情,回吻一下他的唇,温声说着:“我是不想吵醒你,你睡得那么沉,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她试着想扳开他的大手,扳不开,觉得他今天搂她搂得很大力,她就算先一步起来了,也只是下楼去,又不是离开他,他搂得那么紧干嘛。
“你不陪着我,我就睡不着了。”君澈把头抵放在爱妻的肩头上,亲昵地与她摩挲着,不想让她知道他凌晨四点多才睡,现在早上七点半,他最多就睡了三个小时。
“我想下楼替你和小恺做早餐。”
“有佣人做着。”
君澈又亲了她的脖子一下,柔声说着,搂紧她的力道总算松了点儿。
“你今天没有陪小恺去晨跑吗?”安悦扭身,以偎的姿势偎在他的怀里,很喜欢他温暖安全的怀抱,他的温声细语又让她如沐春风,就算在他的家里,受到再多的不公平待遇,再多的欺凌,只要他对她好,她都愿意。
君澈笑,抚着她披散着的头发,答着:“今天是周末,大哥不用上班,我打算带你出去溜达溜达,过两人世界,所以小恺交给大哥,陪着小恺晨跑的,必定也是大哥了。”
安悦马上离开他的怀抱,有点惊喜地看着他,问着:“你是说真的?”
君澈爱怜地轻刮着她的俏鼻子,宠溺地笑着:“当然是真的,只要舍得小恺,我们就可以过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愉快周末。”说着,他又把安悦搂入怀里,心疼地说着:“安悦,把你带回来后,我还没好好地陪过你,这两天趁大哥有空,他又自请要帮我们带着小恺,就跟我出去玩两天,好吗?”
安悦点头,她也想出去走走。
不过想到儿子……
像是看透她的心思似的,君澈轻推开她,深深地看着她,安抚着:“别担心,大哥不是爸妈,他有能力保护好小恺的,如果不是大哥在家,我也不会把小恺留下。”
“会不会太麻烦大哥了?”安悦重回君家后,与君泽独处的机会并不多,她也尽量避着君泽,因为她知道了君泽爱她,更因为君泽和君澈长得一模一样,她怕自己会不由自主地把君泽当成了君澈。这个外表光鲜的豪门里,刺儿挺多的,她要是不小心点,很容易被有心人刺得遍体鳞伤。
“是麻烦了点儿,大哥自己愿意帮我们带两天小恺,就让大哥和小恺增加一下感情吧,大哥对小恺也很疼爱的。”他敢说在大哥的心里,自己的儿子也被大哥当成了他的儿子。
他不会吃大哥的飞醋,儿子能多一个人疼爱,那是儿子的福气。
安悦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抵挡不了两人世界的诱惑,决定把儿子小恺留在君家让君泽带两天,她则偷出两天时间和君澈欢度周末。
决定了之后,夫妻俩不再马虎,换过衣服,洗刷后,就赶紧下楼吃了点早餐,君澈告诉了母亲一声后就带着安悦出门了。
坐在车内,安悦问着:“我们去哪里?”
君澈神秘地笑着:“先不告诉你,一会儿再给你一个惊喜。”出门前,他把大哥给他的那串别墅钥匙带上了,这两天,他就打算带着安悦在别墅里住下。他相信大哥的目光,那栋别墅肯定精美别致。
安悦笑:“那么神秘。”
她靠着靠垫,君澈担心她会无聊,提醒着:“我让佣人给你准备了一些小零食以及一些饮料,你要是无聊,可以吃点小零食,距离有点远,估计要开一两个小时的车。”
安悦嗯了一声,正想拿零食,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她连忙掏出手机来,一看来电显示便笑了起来,君澈问着:“是不是沈小依。”
看他一眼,安悦笑问:“你怎么知道。”
君澈有点吃味地说着:“除了沈小依的来电能让你笑起还,还能有谁的。”
安悦一边接听电话,一边伸手握了握他的大手,意思是她知道他有点吃味,让他不要那么小气,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子吃醋,也不怕丢脸。
“小依。”
“安悦,早呀。”
沈小依还赖在床上,一手撑着枕头,一手拿着手机,笑问着:“你起来了吗?小恺呢?”
“这个时间段,我怎么可能还没起来。”
“我以为你有了君澈的滋润,会睡到日上三竿呢。”沈小依嘻嘻地戏谑着。笑得安悦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从她和君澈领了证后,每天晚上君澈都要和她滚一次床单。“小依。”
安悦轻嗔着叫了一声。
沈小依呵呵地笑,两个人没心没肺地聊了一会儿,沈小依忽然敛起了笑意,很认真地说着:“安悦,我能和你说一件事吗?这件事我也真的郁闷,虽然我朋友也不少,可我只信你,只能和你说了。”
安悦也敛起了放肆的神情,答着:“什么事?”
“就是莫问了。”
安悦剔剔眉,脑里浮现了莫问那张时刻都绷着的冰脸,不解地问着:“他怎么了?”
“昨天慕容安请我吃饭,我居然在酒店里遇到了莫问。”
“这有什么,就准许你去酒店吃饭,不准人家去吗?等等,你说慕容安请你吃饭,小依,我才离开几天呀,你竟然就有了男朋友……嘻嘻,快点从实招来,你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去你的,他哪里是我男朋友了,不过他给我送了两次花,估计他有那个意思吧。”沈小依是从事文学工作的,脑瓜子最喜欢妄想,最敏感的了,慕容安的心思,她还懂的。“我对他没感觉,就是看在他是君澈的朋友份上,不好太过冷淡,伤了人家的面子,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不好意思呀。安悦,你先别打岔,让我说完。莫问后来和我们一起吃饭,他竟然给我夹菜,他那么冷的人,我们虽说见了几次,但都杠着,我气他曾经劈晕我三次,又讽刺我是花瓶,中看不中用的,他见了我也没有给过好脸色,居然会给我夹菜,我就郁闷了。”
闻言,安悦笑着:“小依,你不是搞文学的吗?这一点还没有看透彻吗?难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原来莫问和沈小依才有戏,呵呵,君澈的一个朋友,一个手下,都同时相中了她的好友,那她该帮着谁?
“什么意思?”
“你自己好好地想去,我就不多说了。”安悦说完很不地道地挂断了电话。
沈小依在那一端瞪着手机,拧着眉,久久无语。
两个小时后。
“这是谁的家?”
安悦看着眼前的小别墅,好奇地问着。
君澈好笑地说着:“你没看到是我用钥匙开的门吗?”
“你的?”
“是我们俩的家。”君澈打开了别墅的大门,再把车子开进别墅里去,停好车后,再重新把别墅的大门关上。安悦已经自己下了车,正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小院落里有一小块的空地,空空荡荡的,实际上除了围墙边上种植着几棵风景树,其他地方都没有栽种什么。
“来,我们先进屋里看看。”
君澈走过来,拉起安悦的小手,两个人朝屋里走去。
屋里的设计及装璜都很豪华,所有家具一应俱全,而且都很干净,可见君泽隔几天来一次,都是为了打扫卫生。
安悦在屋里穿梭着,细细地打量着,君澈跟随着她,温柔地注视着她,把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她一边打量着,一边说:“采光很好,格局也好,大厅,客厅,餐厅,厨房,都设计得不错。”她走到厨房里的冰柜前,打开冰柜的门,看到冰柜里空空如也,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