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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出刊。
又是周末,略感轻松的于令一格外地怀念起海边的那间小屋来,一个人奔赴机场。
车子已经开回去,在机场到达厅租了一辆帕萨特直奔美墅。
小店儿里真亚正站在吧台里发着呆呢,却看到眼前进门的不正是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吗?想装作没看到,身体却很诚实地站直了,嘴角也抑制不住的翘了起来。
来人却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向里面的货架,正巧剩下的花束中还有一束玫瑰,付了款,拿起玫瑰,装模作样的背到身后,又好像别人都看不见似的悄悄走到吧台前。
自他进门,林真亚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而此时真亚同学的嘴角更是要裂到耳根子了,开心地看着他,而对方故作surprise状的从身后抽出花束递到她面前,微笑着对真亚说:
“林真亚小姐,鄙人是否有幸请您共进晚餐?”
真亚双手接过花来,捧起来放在鼻尖深嗅一口,好像根本不记得那束花还是她今天早上亲手摆在那儿的呢。
嗅完放下手来捧在吧台上,连连点头,没有一丝矜持地回答:
“好啊,好啊……”
恋爱中的人啊,视旁人都如无物。旁边忙碌着的皓雯摇摇头,冲着真亚做了一个好酸的表情。
于令一双手撑在吧台上刚想要说话,真亚却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说道:
“哎呀,不行,我晚上有课。明天吧,明天好不好。”
于令一心想,我明天中午的回程航班啊,小姐?
想着就伸出右手,一把盖在了真亚的左手背上,真亚来不及反应,就被令一的大手狠狠地攥紧了。
真亚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可是于令一的拇指肚儿紧跟着就开始在真亚的掌心轻轻地划起了圈圈,语气轻柔地说:
“可是明天不是我生日啊。”
一阵阵麻痒从真亚的左掌心绵绵涌出顺着胳膊直击心脏,心脏痉挛了,呼吸停滞了,身体也轻轻地颤栗了一下。
真亚身体的这个轻微的颤栗准确地从她的手指手掌传递到了于令一的掌心,于令一加大了手上攥紧的力度,拇指的动作却停了下来,林真亚轻颤着吁出一口气来小声说:
“好嘛~,要不晚上下课后你来吧,我做生日蛋糕给你吃好不好?”
于令一想着那夜怀里的温柔,点了下头,手上攥的更紧了。
真亚浑身乏力有点儿站立不稳,脸色红如潮涌,担心地看了下周围的人,幸亏没有人留意到。
真亚想使劲儿把手抽出来,却使不上力,只好慌乱地摇了摇胳膊,满是惊慌地低声央求于令一说:
“你先到那边坐好不好?我弄东西给你喝好不好,哦?”
于令一贪恋地看着她醉人的脸色,左手拇指在她脸颊上拂了几下,右手握着她小巧的手又在掌心重重地按了一下,方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
在窗边的沙发座上坐下没多久,真亚就端来一杯卡普奇诺给令一,上面的拉花是一个男人的侧脸,却不正是于令一又是谁。品着这杯专门为他做的咖啡,那浓郁的奶香,丝滑的味感,连同于令一内心的感受,让这咖啡都变得更甜了。
可是随后他看到的一幅画却瞬间改变了心情。
那幅画挂在对面的相片墙上,用相框镶起的一幅画,以前没有看到过,应该是刚挂上的。
那副签名林真亚的画,和已经开印的新嫁裳首刊的刊首配图,除了签名外一模一样,令一有点儿迷惑。
看于令一盯着那幅画看,真亚过来跟他说:
“怎么样?不错吧?我的获奖作品。”
令一装作漫不经心地说:
“哦,是吗?什么奖?”
“我们学校的设计大奖啊,插图类的。”
“你做的?”于令一又强调了一下。
“对啊,”真亚洋洋得意的:
“我厉害吧。”
于令一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嗯,不错,挺厉害的。”
其实内心充满了疑问,这又是怎么回事?他得弄清楚。
跟真亚告辞时,真亚叮嘱他晚上不要忘记。于令一期期艾艾地答应着往外走。
真亚并没有发现他眼里的闪躲。
作者有话要说:
☆、徘徊 第二十八节
这一幅画,让于令一开始认真思考他与林真亚的关系,他喜欢她,可是除了这间咖啡店,对她丝毫不了解。
这么多年,从国外到国内,从熟人到业内,他经历过太多的欺骗与谎言。
而林真亚吸引他的除了美丽,还有真实和爽快,与她在一起的那种轻松愉快舒服惬意的氛围。
如果没有了真实,如果这一切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对他于令一就失去了吸引力;而如果没有了内心的悸动,他又何苦浪费时间。
他以为世上没有任何一种美丽足以让他抛却根本,他也不想与一个说谎的女子玩儿这样一场跋山涉水的游戏。
这一幅画,让于令一心痛。
虽然还不知道真相究竟会是怎样,却已经让他心生阴影。
他满心希望这里面有误会,他要弄清楚。
但是多年职场的历练,决定了他不会在此时对真亚开口相问,因为如果是说谎的人,你问了,答案也还会是谎言。
他只能自己去发现。
回到酒店里,于令一给Samantha打了个电话:
“Sam,你给我查一下新嫁裳首刊刊首语采用的那幅配图的作者。”
“好的,老大。”
挂了电话,令一自己也打开笔记本查看之前Samantha发给他的设计图小样,上面有签名Kasham,没见过。
令一心想,或许是这个Kasham盗的真亚的图呢,又或许这个Kasham根本就是真亚呢,是这样最好是这样最好。于令一安慰着自己。
正想着,Samantha的电话打了回来:
“老大,有结果了,这个图稿是王蒙杉的。”
“王蒙杉?就是那个拿过奖的王蒙杉?”
“是的,正是他。”
“他为什么用匿名发新图?”
“哦,您是说那个签名Kasham?”
“嗯。”
“据说是他早期的作品,看到我们的征稿广告,认为正好切题,就直接送来了。”
“好的,知道了。”
于令一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王蒙杉窃图?林真亚窃图?他们俩怎么扯上关系的?一个念头冒出来,于令一又拨通了Samantha的电话:
“Sam,王蒙杉工作室有多少设计师?”
Samantha很快查回来:
“老大,只有他自己,其他都是帮他处理数据文档及其他事物的助理。”
“给我查一下名单。”
于令一彻底晕菜了。
心烦意乱!看看表十点多钟了,想想觉得没搞清楚王蒙杉和林真亚孰是孰非之前不该武断,起身拿了件外套出了门。
可是当车开到美墅路口处才刚刚能看到小店儿的地方时,于令一就犹豫了,把车停在了路边。
小店儿在远远的地方,已经过了打烊的时间,荧光灯已经关了,只发出一点点昏黄的光亮。
看着那点点光亮,于令一愣了一会儿神,用手指抚摸了下嘴唇,仿佛那嘴唇的触感还在唇边。
想把车开过去,可是王蒙杉的名字又蹦了出来,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他不确定是不是要和真亚更往前一步。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下了车,于令一沿着木栈道一步步地挪到小店儿对面,胳膊肘撑着整个身体靠在栏杆上,这么近的距离看着那点点光亮,才发现竟然是烛光。
真亚坐在光晕里,百无聊赖,嘴里念念有词,手里拿着手机,按亮,又按灭,按亮,戳几下,又按灭,却始终没有拨打出去。
而木栈道上,于令一掏出一支烟来,含在嘴上想抽,可是没摸到打火机,于是拿下香烟在手上夹了一会儿,又揉碎了,扔在地上,又掏出一只来,又揉碎了,扔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漆黑的天色开始褪去,褪成深蓝,真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了桌子上,好像已经睡着了?于令一从后面绕了过去,想近前看看她。
透过玻璃窗看进去,她果然睡着了,脸向着窗外枕在右胳膊上,左胳膊伸直了搭在桌子上,手机滑落在左手旁边。
面前摆了一个烛台,一个大大的平口的点心盘子,烛台上的白色蜡烛快燃尽了,火苗在烛油中跳跃着,点心盘子里斜放着一条儿狭长的芝士蛋糕,蛋糕的表面凌乱地点缀了几丝巧克力酱,和两片薄荷叶,盘子空白处,用巧克力酱裱出的文字和图案依然诱人:
“Happy
Birthday!
To
101”
1上面的那一笔,撇得长长的很飘逸,两个1的下横连在了一起,中间的零画成了心型,周围还零星地点缀了几个小的心型。
蜡烛的光在盘子上跳跃,在巧克力酱的文字上跳跃,在真亚小巧的鼻尖上长长的睫毛上跳跃,睫毛在下眼睑处垂下了阴影,昏黄的烛光也暖暖的。
面对这份温暖,于令一不知道该怎样怀抱着疑问与林真亚相处,亲密与冷漠的姿态好像都不适合。
店内隐隐的飘出强迫症的歌曲:
我努力强迫自己
不问不听你新的消息
关于你的话题
我不想再提
……
有那么一刻,于令一真想推门而入,直接问她吧,她说真相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即使是谎言也接受吧,他真的,只想紧紧地拥抱她一下。
可是内心纵然再想,现实中他也只是双手扶在玻璃上,更靠近了一些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徘徊 第二十九节
清晨的时候,真亚被皓雯开门的声音唤醒了,皓雯让她回家休息一下,她却只是揉了揉压麻的胳膊不好意思地回答:
“不用啊,睡了一晚上呢。”
真亚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就觉得心里苦苦的,很难受,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苦笑着看着面前的蛋糕,拿起来三口两口地吃掉,平日爱吃的口味在嘴里都变成涩涩的,又赌气地用叉子把巧克力酱的文字划花,划得很决绝。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