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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流言出来,让许多人暗自一惊,又细细想来,是啊,以前夜王都没来求亲过,就在长公主来了之后,马上就来了,看来这红颜还真的是可以……倾城啊。
对于这样的流言,清歌不过是淡淡一笑,不放在心上,只是笑容有点点高深莫测而已。
不是所有人的都能如此云淡风轻,一笑而过,有的人开始急得吃不好睡不着了。
而在这个时候,皇宫迎来了一位新的客人,天下第一美人,也是夜王府上的舞女——遗姬。
世人都知道,遗姬自幼跟随在夜王身边,爱慕夜王,大概也是听到了有关的流言,从东雷急忙赶来,可惜夜王不待见她,连皇宫都不让她进来,最后凤帝只好把她安排住在了丞相靳品玉家中,虽然夜王不喜她,可是至始至终未曾真正薄待过遗姬,最重要的是,夜王的府中,一直也只有这么一名女人,所以凤帝才好好的招待她。
而正是这一次安排,为以后的一个事情埋下了深深的祸端。
一只苍鹰在半空盘旋,长鸣两声后,又挥翅而去。
千夜离拿着手中的暗报,两只眼睛光辉时明时暗,深邃如井,让人看不透底下的一汪清泉。
大雍传来的消息,凌帝将在两月后传位于太子御天乾。
目光缓缓扫过这一行字,他的笑容越来越深,模糊之间更觉的诡异莫辩
“月貌,吩咐他们仔细的调查,御天乾继续盯着,仔细的去查一查他身边汶无颜和沐长风的去向。”慢慢的揭开宫灯,将纸条放在点燃的蜡烛上,看着因气流不断跳跃的烛火舔舐上淡黄色的信纸,慢慢的将上面一个字一个字的销毁,千夜离笑得格外的开心。
如果证实了他的猜想,那么接下来,他可是会有极大的收获。
大雍国,天越城。
北风呼啸着卷过绵延不断的皇城顶端,为本就肃静的巍峨城墙又添加一分穆色。
太极殿里,凌帝坐在偌大的书桌前,眼眸中都是闪烁不定的光彩。
他下方一张梨木大椅上,坐着暗紫锦袍的男子,眉目如画,眼若寒星,脸庞如天然雕刻般光滑如玉,棱角分明,泛着清淡有力的光泽,鼻梁高挺,唇形淡薄,头戴太子玉冠,更衬得他高贵大气。
他的手中捏着一张书信,神色不定,带着隐约的怒气道:“父皇,你看看,那个女人竟然还敢写这样的书信来!”
夜明珠的光不灼目却能照亮殿内的每一处,淡白色的光芒投在那张信纸上,清丽淡然的笔迹如同主人一般清冷单薄,却透着说不出的情意。
凌帝看着那张信纸,眼中含着薄薄的怒气,眼角的皱纹让他此刻看起来,显得苍老了许多,两鬓之间多了隐约的白发,整个人透出说不出的淡淡的无力和迟暮的感觉,完全和一年前在沐府中看到的样子不同了。
他扫过上面的内容,手指握拳轻轻的咳了一声,嗤笑道:“这个女人,真的是好演技,若不是知道……我真是要信了她。”
李陆拿了杯蜂蜜水放在凌帝的水边,余光划过那张信纸,上面书着——“我安好,你身子如何?清歌。”
他飞快的收回目光,眸中带着些惋惜,想起陪着凌帝初见清歌时,那么个单薄挺直的背影,足足让他都震惊了一下,谁曾想到,一年时间都没到,竟然被揭出原来是个奸细。
男子重重的哼了一声,语气极尽讥诮,“她还好意思写信来,她还嫌害……我不惨吗?”
男子的声音充满了怨恨,五指紧紧握成拳,目光中都是如大海浪涛一样的巨浪,看着那张薄薄的纸片,恨不得将它烧穿了才好。
看着他激动的表情,凌帝脸色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眉间刻上了几道印痕,太阳穴也隐隐发疼,“朕……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他的语气悠然缓沉,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却比男子愤怒的话更让人觉得胆战心惊,那是一种极度愤怒和忌恨下,才能有的平静,在这种平静下,是完全被抑制了的仇恨。
沐清歌,不,应该是凤清歌,竟然蒙骗了他们所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埋伏了这么久!
大雍对她哪里不好,封她做了定国郡主,他和听芙都对她极尽宠爱,乾儿更是对她一心无二,宠溺无双,可是又怎样,全部的人都被她耍了!
竟然让乾儿受这么大的苦,中了那样的毒。
“她写这样的信来是干什么,是觉得御天乾还值得她利用是不是!”男子将手重重的往桌上一锤,气的浑身发抖。
凌帝揉着太阳穴,以肘撑在桌上,抬头望着气怒的男子,抬头看了看窗外,眼眸微闪,透出两股凌厉之气,又带着些愁思,开口叹道:“乾儿,还好有汶无颜啊,否则的话后果难以想象。”
“是,汶无颜的确是智谋难得,若不是他……现在大雍还不知道什么景况了!”御天乾越说越气愤,好似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不管怎样,那个女人,我是不会给她回信的!”
“当然。”凌帝信纸一揉,像丢弃什么恶心肮脏的东西一样,狠狠的往地上一丢,再踏上狠狠的捻上一脚,面目透着狰狞之色,“不要让朕有机会,否则,朕一定要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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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很忙,明日万更,离男主出现的日子也近了。
129章 皇太女凤清歌
凤伊舞中毒逝去之后,虽然没有明令下了凤霓裳的太女之位,比起以前对她冷淡了许多,以前给她的批阅部分奏折的权利也找了借口收了回来。
这种行为代表了什么,在百官心中不言而喻,凤霓裳更是气的无法言语,她根本就不知道宴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牙根直咬也无法宣泄这种痛苦。
她如何能想到凤伊舞和魔术师是早串通好了的,毒也是凤伊舞自己下的,胭脂红虽然不是什么普通毒药,看起来又凶又险,可是在皇家,这个毒就算不得什么,可惜她棋差一招,让清歌看出企图,给她添加了一味药丸,毒上加毒。
真正是自作孽不可活。
为了挽回在凤帝心中的位置,凤霓裳在府中设下悔过宴,将凤帝和百官请到府中,诚恳的反省自己的过错。
收到请帖的时候,杜曼娘正在清歌殿内,看了眼请帖,若无其事的笑笑:“皇太女挺费心的。”
两指夹着那薄薄的请帖,清歌冷冷的一笑,“当然,总有人沉不住气的
“那长公主你还去吗?”杜曼娘皱眉问道,根据清歌所言,她去打探,从这段时间掌握的消息来看,这场宴绝不是什么好宴。
将请帖往旁边一递,星儿连忙接上,“去,怎么不去,若是不去,亏的人岂不是我。”清歌淡淡的扫过杜曼娘的面孔,话语清清淡淡,却让杜曼娘觉得浑身刺寒。
“需要臣做什么?”杜曼娘躬身问道,她见第一次就知道这个人深不可测,可是没想到有这么深的城府,玩起心计来,半点都不比皇室中的人差,难道真的是遗传问题,皇室的人头脑就是要多些弯弯转转的。
当然,这些话她不会说出来,只是放在心中,既然在那一天她就做了决定,如今更不需要犹豫了,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清歌眉眼微微一动,笑道:“不用,我自有计划。”
次日,虽然是个悔过宴,又逢四公主丧去,自然不能大办特办,一切都是从简来。
清歌坐在席上,看着凤清韵的容颜,因为凤伊舞的逝世,她瞬间憔悴了许多,浓妆依旧掩饰不了她年华老去,憔悴不已的模样。
凤霓裳素淡妆容出现在众人面前,美艳的眉眼因为刻意的打扮,显得有些平淡,也恰好显示了她悔过的心,一番恳切的言辞,将自己不该引虎进宫,导致四公主丧命,让凤帝因此而焦心的罪过写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谁给她写的请罪书,文笔挺不错。”清歌喝了口淡酒,似笑非笑的说道。
杜曼娘侧头看了她一眼,如玉一样的容颜总是清清冷冷,说不出的淡薄,也说不出的幽深,她微微一顿,“是靳丞相,她的文采在朝中出名的。”
清歌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对面席位上的靳品玉,两人在大雍的时候曾见过一面,那时候还是清歌将他们的阴谋而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她对清歌的态度十分的冷。
文采好的人多了去了,可不是人人都能将一篇文章写的让人听了动容,眼见凤帝的脸色渐渐的好转,清歌的笑容也越来越深。
虽然是低调,但是美酒佳肴还是一个不少,只是收敛了些,没有请来歌舞乐姬来伴奏,气氛稍微冷淡了点。
凤帝在听完最后一句后,眉目显然舒展了许多,凤霓裳见她一直没有喝酒,连忙拿起手中的酒杯,“母皇,儿臣已经知错了,请母皇与儿臣共饮一杯,以慰儿臣这一个月来,三十个夜晚,日日夜夜的担忧。”
她说完,自己就先饮了一杯,凤帝本来身子不大好,出宫前御医嘱咐是要少喝酒的,此时见女儿情深意切的劝说,嘴角带着点笑容,举杯对着其他百官道:“霓裳知错就改,朕心甚悦,便同诸位一起引了这杯。”
凤帝都喝了,其他人当然不敢怠慢,立即拿起酒杯来,将酒喝了下去。
“起来吧。”将酒杯放在桌上,凤帝手掌往上一抬,示意凤霓裳站起来
“那是当然。”
没有意料中的谢恩,只有一句冷冷的话语从前方传来,凤帝的手微微一顿,看着由跪姿缓缓抬脚站了起来的凤霓裳,眼中有着不解和薄怒。
身边的臣子也大声喝斥道:“太女殿下,你为何不谢恩?刚才才悔过,怎能又马上犯错!”
凤霓裳嗤笑了一声,站起来微微躬身拍了拍膝盖上的浮尘,半掀起眼角看着凤霓裳,眼里哪里还有刚才的诚恳,完全就是轻视之色。
这样的表情彻底惹怒了凤清韵,她眼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