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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澜看到她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放得开,也就不拘谨,笑了笑。
方瀚中看情况好转,也不再心急。
“洪澜,再一起走走呗,没有你谁给我导游啊?”
洪澜往周汝诗那斜了一眼,方瀚中没反应过来,但是周汝诗可看得清楚。就说:
“爱留不留……方瀚中,我带你转,明显比某人专业。”
说完拉着方瀚中就往回走。
方瀚中拗不过,只能回过头对洪澜说:“那咱们明天见呐……”
“O……K”
实际上小小的四中早就被方瀚中走完了,可是周汝诗不知道,所以领着他又重温了一遍。她跟洪澜的风格可不像,介绍的用语不可不谓之节俭啊。
“这……是操场”
“这嘛,上课的地方。”
“前面小卖部……”
“旁边……还是操场”
“……”
方瀚中心里嘀咕:“都可以换我给你导游了,你也太……太专业了吧……”
周汝诗显然没有把介绍学校环境放在心上,方瀚中显然没有听,两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各自的经历上去了,倒是一路言笑宴宴,欢快不已。
方瀚中平时很反感别人开他玩笑,但对周汝诗却例外。周汝诗时不时挖苦他,他会自然而然地乐在其中。
不是因为周汝诗是以前的小学同学就改变了他的态度,而是她说话的语气与刚才对洪澜的大相径庭,总是透露着小心,小心中让人觉得心头温柔。
第7章 来信(一)
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都已经开学将近一个月了。
方瀚中不爱多说话,但是和周围的同学关系倒是保持得很好。班上的同学虽然大部分仍觉得他过于冷漠,可是见他言行举止总是恰到好处,加上他俊朗的气质,也都对他保持着好感。
时不时仍有别班女生在窗前窥视,周围的人一开始也是一阵聒噪,但慢慢的大家似乎都习惯了,只当这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只不过这个由热到冷的过程,方瀚中自己是没有经历的,他只是专注于课堂上老师的讲授,沉浸在课后仅属于自己那份安详当中。
当然,他也有自己的快乐,那就是和洪澜、周汝诗在一起的时光。
打第一次见面之后,洪澜和周汝诗就总是水火不容的样子,一见面便说个没完,只不过明眼人都知道他们是开玩笑而已。
他们两人按类划分的话,应该都属于人缘极好型的,不过就号召力来说,周汝诗倒是要更胜一筹了。正因为如此,自从洪澜戏称周汝诗为“葫芦丝”后,他就遭到了后者极为沉重的“打击报复”。
有一天洪澜一路奔往学校,心中本来是光风霁月。可是一踏进校门,这位校园红人便察觉到了异样。走几步就可以听到别人在议论自己,想认真听的时候,他们又不说话了,隐约中还能感觉到背后的嬉笑声,使他一时云里雾里的。
不一会儿,肩后赶过来一个同班同学,一出口喊他:
“红……”
没喊完全又不好意思地停顿了下。
“红……洪澜,今天来得这么晚?”
微微笑了笑,说完就走向前去。
洪澜回想那同学的面容,心里更是纳罕:“这都什么呀,叫一声我的名字也能高兴这样……”
他本来就大大咧咧,哪管得这么多,径直往教学楼走去。
洪澜个儿高,所以他和往常一样,推开后面进去。可就在他走进教室还没有坐定的时候,好多同学都回头看着他,紧接着掀起一阵的哗笑。
他心里早响了几声闷雷,因为不知道事情的原有,又不好发作,只好坐下。
旁边一同学凑近来说:
“洪澜,你的绰号出名啦?”
洪澜顿时来劲,问:
“什么绰号……”
“也不知道是谁传的,说你自封红脸哥,搞得大家笑了一个早上。现在我估计整个高二文科年级都知道了吧……哈哈……”
“什么!?”
这时不用洪澜多想,这一出恶作剧的总导演就已经浮出水面了,心里暗叫:
“葫芦丝……一把破乐器……你等着……”
他朝靠墙的方瀚中看了几眼,方瀚中只是无奈地摇着头,毫不掩饰地晒着灿烂的笑容。
整个上午对洪澜来说,只是一场战争前的硝烟弥漫,战争一触即发。
放学后的那场大战自然是不可避免了,方瀚中夹在两者的唾沫横飞间,哭笑不得。
久而久之,他们之间倒是有了一种难以名状的默契。三个人中,方瀚中是一直较为沉默,而另外两个开朗活跃,不停地插科打诨,有时玩笑开得过火了点也不伤和气,彼此反而都乐在其中。上学放学总是形影相随,谁都看得出,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一天深夜,方瀚中秉灯鏖战,终于完成了当日的功课,终于又可以舒舒服服睡上一觉。
躺在床上,看看时间还不是特别晚,依他的习惯,会随手拿起堆在枕边的书,翻上几页用以催眠。刚把书捏在手上,就觉得不对劲,定神一看,里面夹着信封。精神抖擞了一下,把书一撒手甩往一边,取出信封来看。
竟然是查亮跟何意涵的信,方瀚中一下子有些震惊,随即又有些惭愧,心想:“天呐……倒是你们都还想着我,我却忘了给你们寄封信,我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
又想:“为什么我有信,爸妈都没跟我说呢。不对……爸妈从来不会这样的。算啦算啦,不想了,看信吧……”
两个信封其实不用看上面的署名都能知道哪封是谁的,查亮的风格爽利明朗,就像他的信封用的都是学校的纪念信封,白色、简单。
何意涵的则是典型的女生风格,米黄色的信封配上彩色的笔画,涂鸦了好几处笑脸,还写了一堆“邮递员叔叔辛苦了”的话,俏皮的性格完全展露。
方瀚中还没看信就觉得心头一阵温馨,特别看了何意涵的信封,心里暗笑:“邮递员也有哥哥、阿姨之类的,你只说叔叔辛苦别人可不乐意的噢。而且我看每天给我家附件投递邮件是位临近退休的大爷呢。嘿嘿……回信肯定要奚落你一番。”
上面熟悉的字迹署着收信地址,但是没有寄信地址。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也不想多加揣测。
先拆谁的呢?虽然心里会嘀咕,但是手上可不听使唤,早把何意涵的信打开了。
瀚中:
展信佳。
本来打算更早一些就给你写信的,但是每次想写,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写信呢,总觉怎么写都有些语句不通,你将就下啦。
平时,我是挺爱胡闹的,别人也只当我就是那种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没心没肺傻乎乎的性格,谁会安安静静听我说话呢。
可是我很多时候都觉得不快乐,心里也憋着很多话没人可以说,而且我也不想随随便便就把心里的话说给别人听。
自从高中跟你同桌,你虽然平时不爱说话,但是我不高兴不开心的时候,你总能察觉出来,而且给予我安慰,字字句句都可以说到我的心里。那时候我就想,能有你这样的同桌,或者说好朋友,我感觉真的好幸运呐。
或许是这样,我们后来倒是无话不说了。嘿嘿,说是说无话不说,但多半都是我在说,你在听。你听的时候还总是不怀好意的笑,而且还是很装很装的那种微笑,想想都来气,要不是看在你每次都很耐心听的份上,我一定……剿……灭……你……
可现在想看也看不到了,倒是挺不是滋味儿的。
说了这么多,总感觉我唠唠叨叨,没说一件正经事儿。但也不能全怪我,最近确实太无聊了,以前高一还能有很多活动,现在大家都努力学习,我也只能跟着默默的奋斗呀。
对了,有一件事我倒是觉得挺奇怪的,你的死党查亮一开学就没见过他,上一次看到他还是他特意来找我的,就给了个你的地址。你知道啦,他虽然是你的死党,但是我……真的跟他不熟耶,所以我不敢多问的。不过说道冷,你的冷是装的,不算什么,他可真的让人冷得打寒颤。呃、呃……不说了……不说了,反正我也不知道什么。
呃……写信的感觉真的好奇怪啊,因为我写了几百字都花了好几个小时。是不是被我速度震惊了?呵呵,我比你先呐。还是你在旁边的好,我只用口述,文字这东西,真是头疼……头疼……
想想呐,你在都没有一个朋友,也许要比我惨诺,最起码我这边还是有很多姐妹的。哈哈……这下好,叫你装闷,这下闷死你啦。
好啦好啦,我就饶了我自己了,写信对我来说真是折磨,下次再写……
送上最近大头贴一张,不许笑噢……
(大头贴、各种涂鸦云集处……)
第8章 来信(二)
看着纸上那些活泼的话语,昔日的何意涵像是又坐在自己身边一样,无穷无尽地向他倾诉着。那种品尝甜美回忆的滋味,总是有种难以言说的温存。
大头贴被斜斜地粘在信的左下角,何意涵眯眼而笑,十分可人。不过再看几眼,又觉得傻呼呼的,方瀚中终于忍不住哧的一声喷笑出来。
说心里话,虽然何意涵原原本本就是那个样,但还是喜欢上次离别时,那个带点娇羞的她。喜欢?呃……是什么喜欢呢,就是喜欢,那种好朋友的喜欢。
信只有寥寥几百字,但是对何意涵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成果了,这一点方瀚中再清楚不过的。但终究是太短了,瞬间看完确实有些不舍,便从头又看了一遍,看完伸手去摸了摸那张大头贴。
诶?奇怪了,怎么像是没有贴牢呢。好奇之下,就用手指轻轻挪了几下,大头贴瞬间滑落于地。
方瀚中赶紧从地上捡起来,拭了拭灰尘,轻轻放在了桌案上。再回头看那封信时,竟然别有洞天。原来被大头贴粘住的区域,竟然还写了几行小字:
“说了送给你的,
所以没贴牢哟。
另外……
想你了……”
什么?想我?她说想我?
女孩对一个男孩说想他,意味着什么呢,谁都很清楚。
她这算是表白吗?不……不,她平时都爱胡扯,应该就是开玩笑地说说,没什么特别意思的。
又想了想以前与何意涵在一起的日子,隐隐觉得她确实是很在乎自己的。每次体育课后,自己的桌上总是会放着一瓶刚买的水。有一次打球,因为拼抢激烈,摔在地上蹭掉了一大块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