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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绫知道凌母因为她不吃饭的事有点生气,便爱娇的把双手搭上了凌母的肩轻轻揉捏,“妈妈,我错了,给你揉揉好不好?”
凌母笑骂“真滑!”,却着实享受的很,当下就消了不虞的脸色,而凌波绫则再接再厉,继续狗腿的捶捏着凌母的肩膀。
下面很快就熟了,凌母盛好后才说,“好了,停吧,吃面吃面!”
凌波绫捧着碗,幸福的吸了一口,鼓起了脸颊,“妈妈,你的手艺最好啦。”
“得啦,就知道贫,面都要凉了。”凌母笑嘻嘻的,倒是很受用。
看着凌波绫哧溜哧溜吃面的模样,凌母好笑的比划道,“你啊,生下来就一根筷子长呢,那时候你亲生的爸爸一听是个女儿,掉头就走了。”现在凌母对她生父也没什么特别的感情,提起来也十分自然,看着凌波绫,凌母忍不住摸了下她的脸,“哼,要我看,女儿多好啊,就是贴心小棉袄!也好,当时离婚了也没有跟我抢你的抚养权。现在你都长这么大啦,也难怪妈妈要老了。”
“妈妈……”凌波绫停了筷子,才发现凌母的鬓角已经有了几根白发。
凌母继续数落她道,“想到你要去住校,我头天晚上还担心的睡不着觉呢。想着你从来没有住过校,也不知道会不会想家,结果你一回来,说是一点都没想,真是好没良心。”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就透出失落来。
“妈妈,”凌波绫怔了怔,像小时候一样,紧紧搂着凌母,“我很想你。”
在你离世的那几年,我真的好想你。
还记得上辈子,她曾经为凌母对凌啸过分的“偏爱”,不知道多少次泪湿了枕头。
她许多次在心里自问:是我做错了吗,你是我的妈妈,为什么你不爱我?
许多时候,她都会误以为自己不配被爱,因为就连她自己的妈妈都不曾爱她。
以为自己不被至亲所承认,不被妈妈所宠爱,她在成年时表现的有多自信,内心就有多自卑。
多少次她被人告白却要怀疑那些话的真实性,多少次她被人称赞,她表面坦然的接受,内心却要怯然。
成年之后很多次,明明有机会的,她却只寄了很多衣服和补品,代替自己不能回家陪伴父母。
她一度以为,自己的妈妈爱着凌啸这个继子,比她这个亲生女儿还要多。
对凌母,她不敢问,不敢提,到后来,便不想见。
到凌母病重时,她日日守在妈妈的病床前尽孝,后来她才敢问:“妈妈,你爱我吗?”
凌母用不舍和失落的眼光看着她,眼角淌下混浊的眼泪,“我怎么会不爱你啊,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那样做,是想要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啊。”
那时候她已经快三十了,但她握着凌母的手,却泪如雨下,像是孩子一样圈住了凌母的脖子,哽咽不已。
她感觉有太多的对不起要对妈妈说,太多的依恋要表达,可是她妈妈留给她的时间,已经太少太少。
少到她惶惶然,只觉得时光太急。
凌母去世前的回光返照,精神极好的问她,“凌啸是不是要回来了?”
“妈妈,他还在美国。”
“哦,他是你弟弟,你对他态度要好一点。”
“我会的。”
“阿绫,我床头柜有个金戒指和金手镯,是以前打了给你备嫁妆的,还有一条金链呢,是留给凌啸的,你去找找。”
凌母好像意识到自己快要离世,交待了很多事,最后说,“阿绫,你要是多回家陪陪我多好啊。”
凌母去世之后,凌波绫收拾妈妈的房间,发现她买来的新衣服凌母都没怎么穿,而是被整整齐齐的收拾好了叠在柜子里。
那一个柜子,满满的都是她寄回来的东西……
凌波绫此时圈着凌母的脖子,“妈妈,我有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啊?”
“如果……我和凌啸在一起,你和爸爸的婚姻还会维持下去吗?”
凌母的动作凝了一下,“怎么?”
只要凌母一表现出反对的情绪,凌波绫,绝对会掐灭对凌啸的所有遐思。
当初凌母说想给她一个完整的家,而她,想要给凌母一个稳定的家。
理由太简单了,凌啸此时在她心目中的份量,是远远不及凌母的一个手指头的。
凌啸其实一直在房间里偷听,此时,他整颗心都吊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凌母对凌波绫意味着什么,他现在对凌波绫来说,只是一个,随意就可以割舍的心动对象而已。
凌母随时就可以判他死刑。
作者有话要说:小编又让渣作者日更两万,这是想让我撸屎的节奏么?
好了,凌母要答应么?
欢迎发言,有不同的故事走向哦。
第37章
让我们把时间倒退回一个小时之前。
在凌波绫当烙饼一样把整张床都翻了个遍的时候;她显然想通了什么。
实际上;即使她和凌啸分开;但她每次都会听到有关于他的消息。
学校的宣传栏上、校报上,除了登载本校获得的名次;往往还会登载第一名;往往都是凌啸。
他的风头太劲,就连学生和老师都会不自觉的提到他;“城一的凌啸,真的很厉害;你看……”
有时候连她都要恍惚;分明是一起长大的,原来他是这样的优秀么。
或许是和他距离太近;所以反而看不清他的原貌。
昨天看到他边弹钢琴边唱歌的模样,她听到许多女孩在偷偷议论着他。
她一直把他当做没有长大的弟弟,但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已经成为其他女孩幻想中的对象。
她不禁想,今天是王岚,以后他遇到其他人,她有没有可能微笑着去祝福他呢?
不可能啊。
她捂着脸,脸上烫人的热度,好像病毒一样扩散到全身,心脏也开始“砰嗵、砰嗵”的加快了跳动。
她忽然觉得,有点害怕面对正日趋变得陌生的自己。
她好像,有点嫉妒。
姐姐对未来的弟媳,也会有嫉妒心吧。
她弱弱的替自己反驳,我对他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质过。
但一想到王岚说让出凌啸,她还是下意识的要拒绝。
我这是,怎么了啊。
凌波绫通红着脸,抱着枕头,轻轻的捶床。
她向来是豁达的,包括几段露水般的恋爱,哪里有这样百思不得其解的状况出现。
所以,她现在,才算是情窦初开吗?
她僵在床上,怔忡着石化。
所以,我居然也是喜欢他的么?
往日里那些有关的征兆一一浮现,她待他从来就和其他人不甚相同,她平躺在床上,被这铁一样的事实砸的动弹不得。
她不得不承认,她似乎,哦,是的确,对他产生了超出的感情。
其实这半年来,她一度是很怀疑的,他向来为人低调而慎微,即使上辈子品学兼优,他也从来没有这样频繁而积极主动的参加过各种比赛。
更遑论次次都要得第一的那种强烈的胜负欲,他也极少有过。
这样一系列的举动,无异于是把自己做成了一个活招牌,让谁也不能忽视他。
他是想让谁看到他呢?
她微微怔了一下。
电光火石般的,她想到了上辈子在美国遍寻不着,却在电视里看到他的场景。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想通,他为什么要去做一个恐怖分子。
他的确对一切毫不在意,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有毁灭一切的破坏欲。
他究竟在想什么?
现在想来,那时他见到了她,似乎毫不意外,只说“你来了。”
她蜷着身体,有些微的凉意,从心尖上冒了出来。
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吧。
那一颗炸弹,如果她不曾出现,有没有可能,不会引爆?
他是认定她了。
她莫名其妙的,这样想到。
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爱,沉重的让她有种窒息感。
不可以招惹他啊,她想,不然后果会很可怕,因为其他人和事乃至是无辜的生命,在他的眼睛里,变得什么都不是。
理智尤自在声嘶力竭的怒吼,但情感却好像是摆脱缰绳的野马,在内心的坦途中飞快的奔驰。
她的心到底还是柔软的。
脑海里掠过许多她和他童年到现在的场景,他的乖巧,他的懂事,他的体贴,他还没有歪到彻底,起码对她来说。
尽管,尽管他有许多缺点,但他最大的缺点,恐怕就是太过在意她。
但这并不是不可改变的。
最后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只是想,还来得及,我和他,还没有到那一步。
其实凌波绫上辈子对凌啸何其是恶劣可言,简直就是极其的恶劣。
被这样对待下的凌啸,为什么还会喜欢凌波绫?
这是一个谜。
谁知道呢,或许是,她是当时,怀着真实而纯粹的心情对待他的人,他周围所围绕的其余人,总是存有复杂的心思。
或许是,她是那样的光芒万丈,毫无阴霾,吸引了截然不同的,内心阴郁森然的他。
也或许,是她从来不曾被他得到,从来都不曾和他好好的相处,才让他产生了这些执念。
或许,是她对他偶尔的善意,对他因愧疚而表达出的偶然的怜惜,让他深刻的铭记了她。
这一世开始,凌波绫从头到尾的善意和体贴,更像是一种毒药,让凌啸对她完全上瘾了。
这种毒,或许凌啸是终身戒不了了。
如同他自己所说,他的解药,同样是凌波绫。
凌波绫对凌啸而言,好像是一个咒语。
因她才会激起他潜藏的狂热和癫靡,同样也只有遇到她才会彻底清醒。
如同王岚狂想中的“我是为某个人而生”,凌啸从来认为,他是为了凌波绫出生而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