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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也跟昭云一样,冷着脸对玉家姐弟做了个请的手势,“玉公子,请吧!”
一直在旁边不发一语的玉云栖抱拳躬身,“小生告辞!”
昭云眼角一瞟,闷哼一声,“装模作样!”
022 写信
玉家姐弟走了,昭云明显松了口气。转头,商无瑕非但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还拿起玉家姐弟没来得及品尝的茶点,拈在手里。
“越人,这是什么?”商无瑕拿起一块红枣糯米糕蹙着眉转头问道。
“这,红枣糯米糕。”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粗糙点心,侯爷平时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商无瑕很好奇的左看右看,看够了,放到嘴里很小心的咬了一口。
“嗯!好吃!”
“啊?”越人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商无瑕大口大口津津有味的吃掉手里的糯米糕。
“好东西怎么都往这送?”吃完了,商无瑕搓搓手指,略带责备的瞅了瞅越人。明明吩咐了,对凌昭云不用那么好,比一般下人吃的强点就行了。
“拿本侯的话当耳边风了?”
“没有啊,侯爷!”越人都快冤死了,这红枣糯米糕哪赶得上您屋里的金丝燕窝羹了啊?
商无瑕冷哼一声,别过头来,饶有兴趣的又拈起一块。
“侯爷,也请早点回吧!”昭云冷着脸,声音也冷冰冰的对商无瑕下逐客令。
这一句,惹恼了商无瑕。
“这是安平候府,是本侯的府邸。凌小姐让本侯回哪?”不屑的撂下点心,商无瑕狭长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昭云,语调平静,暗涌四伏。
昭云被他噎的小脸煞白,却丝毫没有反击的能力。
他说的对,这是他的府邸,自己只不过寄人篱下,凭什么让他走?
昭云握了握拳,转身要走。
“站住!”
商无瑕边说边来到昭云对面,站定。他像是一堵墙,将昭云拢在其中。
昭云这才发现,原来商无瑕比她高很多。她视线平时,只能看到商无瑕若隐若现的锁骨。
“凌小姐,本侯想要提醒你一句,在秦国想退婚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婚书上,令尊大人的印鉴清清楚楚,你想赖都赖不掉。本侯劝你,还是乖乖嫁了,玉公子配得起你!”
商无瑕的这几句话像是一锅油,浇在了昭云胸中那团火上。“唿——”的一下,火焰升腾而起。凭什么女人就没权利决定自己的命运?
她的婚事她做主!大不了离开侯府,一了百了,想让她嫁,做梦去吧!
还没等她反驳,商无瑕抬手,两指捏紧了她纤巧的下巴,逼着她抬头与自己对视。当在她怒火冲冲的杏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时,商无瑕嘴角扬起一抹危险的笑。
“还有,凌小姐休想能逃得出本侯的府邸。本侯敢给你写保票,只要你稍微动了点不该动的心思,本侯的人马上会让你这漂亮的小脸蛋跟身子分家!不信,你就试试看!”
他的话好似一盆冰水又将昭云心里的火浇熄了。她抬眼往外看去。院外一排参天大树上,隐隐有寒光闪现。昭云知道那里肯定埋伏着商无瑕的暗卫。
昭云吞了吞口水,杏眸之中的那团怒火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戏谑。
没等商无瑕弄明白这代表了什么,昭云挣脱开商无瑕的桎梏,顽皮的说道,“侯爷嘴角的点心渣滓都没擦呢,荷花,赶紧打水,绞个干净的帕子来!”
顿时,商无瑕的俊脸黑成了锅底。他一向注重仪容,嘴角有点心渣子?这不等于说他没穿裤子一样吗?手指动了动想抬手掸掉到底还是克制住了,灰头土脸的转身就走。
越人赶紧跟上。
二人走出大门外,商无瑕这才一脸紧张的回身问越人,“你看看,真有吗?”
啊?
越人没想到平时英明神武的侯爷,竟然真信那丫头的话了。
见他为难,商无瑕明白过来,咬牙切齿,“该死的凌昭云,吩咐下去,好好看着她!敢踏出这门口一步,就……”
“就碎尸万段!”
“本侯什么时候说要她的命了?留着她的小命!让国师替本侯出气!哼!”说罢,宽大黑袍一扬,留下一道潇洒的背影给已经凌乱了的越人。
他俩真走了,昭云这才颓然的坐下,感觉身上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
菱角手脚勤快的收拾东西,荷花在一旁给昭云宽心,“小姐,没事。侯爷就是嘴硬心软,等过几天奴婢去求掌家,让掌家劝劝侯爷。”
昭云关心的不是这个,她现在想的是就算她日夜练习,到底什么时候才有能力逃得出去。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不用问,必定都是高手。以她现在的实力,还没把握能够全身而退。况且她一个女人又没什么钱,以何为生?难道只能依附男人?若是她肯,闭着眼嫁给玉云栖就罢了,又何至于非得退婚呢?
“小姐,既然玉小姐都说退回信物就能退婚,那就把信物退回给她呗!”荷花一脸天真,说的很是轻松。
“一场火早就烧的干干净净了,我什么都没带出来。”昭云红着眼眶,委屈说道。她手上的平安扣个个都想要,此事必定关系重大。她不得不对谁都得藏个心眼,对谁都不能说真话。这滋味,还真是难熬。
菱角怯生生的插嘴,“小姐,要是这样的话就得大官才管的了了!要不去求求侯爷吧,侯爷的官够大!”她比荷花还天真。
昭云失笑。这事儿怕就是商无瑕搞出来的。
都怪自己嘴欠,不该得罪他。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侯爷官够大,那丞相呢?
昭云立马想到的吕纤致,她爷爷可是当朝丞相,这点小事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荷花,你能不能去求越掌家,让你出去一趟,替我送封信?”
“这……应该可以吧。小姐,你要给谁写信啊?”
“吕小姐。快拿纸笔!”
023 陈年旧事
当天下午。飞雪轩。
冬日里,午后的阳光略显单薄,稀稀疏疏的斜照进飞雪轩宽大的红木书台上。
商无瑕仍是黑衣黑袍,懒散的倚在圈椅里。一头乌发整齐的束在头顶,用一柄光润黑玉簪簪住。狭长的桃花眼中满是不屑的眯着,指尖捏着昭云写的信。
“这凌昭云,她想着跟吕纤致攀关系,让吕老头子出面帮她解除婚约?”
“侯爷,信上写的明白,是让吕小姐过府一叙。”越人在一旁冷汗淋漓。晌午荷花说要出府帮凌小姐送信,他本想着让负责采办的捎带脚送去算了。没想到,刚一转身就碰上了无所事事的商无瑕,被他逮了个正着。
“越掌家什么时候对凌小姐的事如此上心了?”
即便越人没抬头,也能感受到商无瑕的注视,俯身抱拳朗声说道,“侯爷,并非属下有二心。而是那玉家姐弟实在可疑。玉云眠是大家闺秀,可见着侯爷便不知羞耻的贴上来,没半点矜持。那玉云栖更离谱,凡事都任凭他姐姐做主,自己一点主意也没有。一口气说完,有些胆怯的望着商无瑕。
商无瑕点点头,“嗯,说下去!”
“侯爷,说完了。”
商无瑕桃花眼中充满了诡谲,抿嘴一笑,懒洋洋的说道,“那凌小姐就不可疑了?玉家跟凌家一贯交好,虽说十几年来两家各在东西,毕竟交情在那儿摆的。凌昭云对玉家姐弟毫不熟悉也就罢了,可当她听到跟玉云栖有婚约时,吃惊倒还其次,更像是受了羞辱。”
商无瑕顿了顿,又说道,“但那玉云眠话里话外只关心信物,对凌昭云想解除婚约一点都不生气。按理说,弟弟被女方如此羞辱,应该怒气冲冲,她反倒非常平静。”
“对对,侯爷说的是!他们都挺可疑。只是……属下认为凌小姐怕是受的刺激太大,所以才会……”越人越说声音越小,他试图说服侯爷,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再怎样,凌昭云不会对自己的婚事一无所知。
商无瑕了然一笑,凌昭云既然是国师选定的人,就不会有太大问题。反倒是玉家姐弟就……
“那日,玉云眠刚到府上时,还说心悸头晕,要死要活,非得要见本侯不可,待本侯去了,她又跟没事人似得一味缠着本侯。第二天一大早就直奔凌昭云那儿去了。她倒是对本侯这府邸了如指掌!”
越人眨眨眼,心中所想冲口而出,“侯爷,您该不会是怀疑玉家姐弟是太皇太后派来的吧?玉都尉跟凌将军可都是老侯爷手下的得力干将。老侯爷在生时,待他俩不薄啊!”
商无瑕咬了咬嘴唇,眸光一黯,正色道,“恐怕真正的玉家姐弟已然殒命!派胜部的人再去查探,暂时不要惊动他们。”
“是,属下这就去办。那吕小姐……”
商无瑕将信折好,交还到越人手上,“命人送去吧!本侯倒是想看看,凭凌昭云在长乐没钱没势,还能真把婚退了不成?”说罢,忍不住轻笑一声。在他看来,凌昭云不过是瞎折腾罢了。再说,他完全是想看凌昭云的笑话而已,又怎么会真的让凌昭云嫁给尚有可疑的玉云栖呢,她急什么急?
次日。清晨。
大雪从凌晨便悄无声息的降下。待昭云起身,已经下了厚厚一层。梳洗完毕,昭云来到廊下,看着不断飘落的雪片有些出神。荷花给她披上斗篷,心疼道,“小姐快回屋吧,外边冷。”
“没事儿。纤致姐姐一会儿就来,该预备的预备好了吗?”
“小姐放心吧。奴婢都打点好了。”
昭云昨晚就预备了一套说辞。可若是吕丞相不管怎么办呢?昭云不禁有些担心。
主仆三个从朝早一直等到了傍晌。昭云急的不行,来来回回看了几次,终于等来了满面怒气的吕纤致。她仍是穿了第一次见面时的蜜柑色棉褙子,下着堇色马面裙,衫裙上绣着清雅的梨花。外皮胭脂色厚棉斗篷,大大的风帽兜在头上。
昭云从门口迎她进来时,吕纤致便按捺不住,把前前后后的事讲了一遍。
吕纤致本来早早就出门了,没想到半路遇到了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