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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甲当然知道,但他实在是控制不住!
已经忍了好多天,连个鸡蛋都没偷!
梁小甲的酒在摔倒的那刻醒了一半,这会儿,另一半也醒了。
偷公孙止的玉,完全就他的本能反应,就跟他想偷凌昭云的一样。
梁小甲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敛眉垂首,懊恼不已,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
“我知道,不是你想偷的。而是……”公孙止故意顿了顿。他很享受的盯着梁小甲,如他所料,梁小甲明显慌了神,可还想掩饰,结果,当然是徒劳的。
公孙止星眸一黯,面色一沉,冷声说道,“寄生人!”
梁小甲难以置信,这个秘密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公孙止会知道他此生最大的秘密?!
019 玉云栖
被长风摔到墙角的梁小甲慌乱不已。他本能的想要逃跑。奈何大长老长风比他动作更快,还没等他完全站起身,一个箭步冲到他身侧,右手抓上梁小甲左臂,向上一抬,往下用力一错,“咯哧——”梁小甲的左臂被他生生卸脱了臼。
“嗷——”这一下,简直痛的撕心裂肺。梁小甲忍不住发出了杀猪似得嚎叫。
公孙止这才上前来,伸手一扯,将梁小甲的衣袖成片撕了下来。
梁小甲白皙的手臂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只见一个巴掌大的小人清晰的凸显在他上臂,细看之下,会发现这小人虽说不大,可四肢五官俱全,长在梁小甲左臂的皮肉之下,像是一面浮雕。他似乎感受到了梁小甲的疼痛,不住的想要从梁小甲的皮肉里挣脱出来。
公孙止脸上现出满意的表情。果然,让他见识到了寄生人!
“你用自己的命来养着他,就为了偷点珠宝首饰?”公孙止有点不明白。这寄生人是个极为稀罕的玩意,可也需要人用血气来滋养才行。双方互惠的同时,寄生人也会慢慢耗尽梁小甲的精血,直到死,双方才算有个了断。
难道自己的命就那么贱?还不如那些冷冰冰的宝贝?
公孙止不懂。
冷汗大滴大滴的从梁小甲额角滑落,浸湿了他前胸的衣衫。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抬眼,看向公孙止复杂不已的星眸之中,“你们这些天生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明白我们生存的艰难?钱,不是个东西。可没有不行!我,要活着!哪怕明知寄生人会耗尽人的精气,那又怎样?你试过挨饿的滋味吗?你见过最亲的人饿死在你面前吗?”
面对梁小甲的质问,公孙止没办法回答。他确实没有挨过饿。哪怕一顿都没有。
“你轻功好,又会易容!非得依靠这个?”公孙止用手点指着他左臂上还在奋力挣扎的寄生人,有点好奇又带些不屑的问道。
面对公孙止的居高临下,梁小甲并不感到难受。他甚至完全理解公孙止对他的不理解和不屑。作为一个生下来就注定拥有权力拥有荣华富贵的人,怎会明白整日挣扎在生死边缘的穷人?
“轻功?易容?会这些的又岂止我一个?再说有轻功又怎样?一堆真假难辨的珠宝堆在面前,一样分不出!有了它,就完全不同了!孰真孰假,闭着眼都能辨别!”
公孙止还是理解不了,他也不想费心去理解。
早在公孙止准许梁小甲进入醉城之前,他就对梁小甲了若指掌。否则,又怎会凭着他几句话就带他回醉城。
公孙止轻笑,不置可否。宽大紫袍一扬,跪坐到矮几旁,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
大长老长风知道公孙止见识过传说中的寄生人,满足了他的好奇心,便利索的将梁小甲脱臼的胳膊接上,坐回公孙止身侧。
梁小甲擦了擦满脸的汗,揉揉胳膊,蹲猫在墙角,大眼睛里满是对房里另外两人的戒备。尽管他的戒备对于长风这种高手来说,屁用没有。
“神魂碎片在安平候那有一块,忘忧皇城有一块……”公孙止慢条斯理的步入正题。
“忘忧皇城的那块是假的!”梁小甲搓了搓鼻子,说的轻描淡写,公孙止跟长风却都是大惊失色。
假的?忘忧皇城的那块神魂碎片怎么会是假的?
见公孙止跟长风愕然的表情,梁小甲暗爽,“大概是被人掉了包吧!太皇太后一直不知道,还拿着当宝贝呢!”
提到太皇太后,公孙止明显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他咬了咬唇角,不做声!
那忘忧皇城,本该是他的家。那大秦国,本该是他治下的万里河山!
哼!活该!
“先不管忘忧皇城的那块假的,另外两块真的呢?”
梁小甲看了看长风,乖乖说道,“面馆那丫头手里攥着一块!”
什么?
“啪!”公孙止一拍桌子,星眸中怒火中烧。
“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早说了你敢明抢?”梁小甲轻视的扯了扯嘴角。
明抢?确实不敢!不是公孙止没有这个能力,而是他不能那么做。
堂堂醉城城主当街明抢,传扬出去,不得让人笑死?
他只能等适当的时机,命人去“取”。
“城主,在下现在告诉你了,也不晚。单个的神魂碎片也没什么鸟用!”
公孙止星眸微动,“没错,现在知道了也不晚。你准备准备,启程去长乐,替我取回神魂碎片!”
“什么?”梁小甲简直难以置信,为什么会是他?醉城除了他再没有会偷东西的了?他一本正经的望向公孙止,恳切说道,“城主,安平候下了绝杀令!别说长乐,哪怕是神州其他几国,都是等着要我命的啊,我可都去不得!”
“没办法,这就是受醉城庇护的代价。你若没有利用价值,那就滚出醉城!”
“可我不是已经告诉你神魂碎片的下落了吗?”
“光有下落等于没有!我要的是踏踏实实握在手里!全部!”
梁小甲用手背搓搓鼻子,摊在墙角,懊悔的不行。这会儿真是骑虎难下了!
长乐。安平候府。
梁小甲口中没鸟用的神魂碎片,可是帮了昭云大忙。只一个晚上而已,身上的伤都好利索了。
荷花跟凌家捧着特意从厨房拿来的鸡汤。离得老远,就见有一男一女站在院门口张望。看他俩的穿着不是下人。
菱角跟在荷花身后来到近前。
荷花福了福,圆圆的苹果脸上笑的很甜,“请问,您二位是来找人的吗?”
“是,请问凌小姐是否住在此处?”
说话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身姿修长,书生打扮。长的干干净净,被清晨的阳光一打,像是朝露般剔透。
站在他身边的,是个跟他年纪一般的姑娘。二人的容貌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明显二人是双生子。
“小生玉云栖,这是家姐,玉云眠!”他见荷花质疑,礼貌的介绍道。
荷花作为一个下人,哪受过这般礼遇。脸登时一红,有点手足无措。
“凌小姐她昨日受了伤,怕是还没起……”
“不碍的。小生稍等便是!”玉云栖微微欠身。
躲在荷花身后的菱角听到玉云栖对荷花一个婢女都很是恭敬,好奇的探出了头。她自打来侯府,除了凌小姐,还没见哪位主子对下人这么和颜悦色。
020 孰真孰假
逆光而立的玉云栖,瘦削高挑。整个人包裹在绒绒的金色光晕之中。
有那么一霎,菱角恍惚觉得站在对面的那人宛若天神。而自己,只是个尘埃中不断挣扎的可怜虫。
仅匆匆一瞥,菱角便赶紧低下头,往荷花身后缩了缩。
“小生听闻凌小姐受伤很是忧心,是以才跟家姐前来叨扰。”
“劳烦玉公子稍等片刻,容奴婢进去通禀一声。”说罢,荷花带着菱角进了院子。
昭云在屋里听到外边有说话声,披着衣服下地,正赶上荷花推门而入,她见昭云只穿着中衣中裤缩着肩膀,赤着脚,大惊失色的一路小跑过来,“哎呦,我的小姐。您可受不得这个!寒气入体可不是闹着玩的!”
“哪那么娇气!”昭云不以为意。却也拗不过荷花,刚被她赶小鸡似得赶回榻上,厚厚的棉被便盖了下来。
“小姐,门外有位姓玉的公子,跟他姐姐想要见您!”荷花气喘吁吁的用棉被把昭云裹的严严实实,这才放了心。
姓玉的?昭云杏眸转了几转,她到这儿谁也不认识。难不成是凌家的旧相识?
“请他们进来吧。天儿怪冷的。”
“哎!”荷花脆生生的应了,转身去请了。
菱角一双眼都黏在了荷花身上,羡慕的看着她的背影出神。
她一直都很胆小,面对陌生人时畏畏缩缩的连句整话都说不出口。这会儿,她真想自己也能像荷花一样,口齿伶俐的跟玉公子说话。
片刻功夫,荷花便回来了。
“小姐,奴婢请玉公子玉小姐先在小厅里等着。一会儿伺候完小姐更衣,奴婢再去准备茶点。”
这么一小会的功夫,荷花的苹果脸就被冻得红彤彤的,配上她圆溜溜的大眼睛,很是可人。
嗯?什么味道?
昭云皱着眉,鼻翼缩了缩,从荷花身上闻到了一股清冽甘甜的香味。
栀子香?
昭云眉头皱的更紧,怎么跟那事儿妈身上的味儿一样?
荷花察觉出昭云似乎有些不对劲,疑惑的望着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奴婢做错什么了吗?”
“你用熏香了?”
“没有啊。”荷花有点糊涂了,想不明白昭云怎么没头没脑的问这么一句。
“算了,更衣吧!”
昭云从被窝里利落的爬出来,一点都没避忌昨天受伤的胳膊。
这回轮到荷花诧异,“小姐的胳膊不疼了?”昨天大夫来给小姐接骨的时候特意嘱咐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不能大意。怎么跟没事了似得。
“啊,像我这种长在边城的乡下丫头皮实!赶紧穿吧,别让人家等!”
昭云打着哈哈,把话题转到别处。
收拾停当来到小厅。
玉家姐弟已经等候多时了。但他俩并没有哪怕半点不耐,极有修养的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