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商无瑕难得大度的摆了摆手,“算了,国师自来行踪飘忽。现在唯有等他来找本侯。吩咐下去,若是有和尚前来求见,无需通禀直接带来见本侯!”
“是!”
商无瑕顿了顿。目光望向远处,喟叹一声,“十几年了……本侯还真是想念国师!”
“侯爷,凌小姐那儿……”
商无瑕无奈轻笑,“既然她是国师选定的人。本侯无权处置!”他倒是对凌昭云生出几分好奇来。她到底有什么特别能让国师将神魂碎片那么重要的东西都交给她保管。
越人闻言,松了口气。
“不过,还是得吓唬吓唬她。让她知道,这侯府里,谁是主子!”
越人满身黑线都缠满了。他想说,侯爷,你是男人,心眼大点能死吗?
话到嘴边却成了,“侯爷,侯夫人跟二小姐往忘忧皇城去了,怕不怕……”
商无瑕食指抚了抚剑眉,弯起嘴角,“怕什么?那老妖妇想杀本侯的话,本侯也活不到现在。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转回身,沉声道,“二小姐连本侯在不在府里都清楚!趁你在家,赶紧把那些碍眼的钉子给本侯拔喽!”说罢,长腿迈开,出了浣莲阁。
荷花扶着昭云走回住处。
远远的,就见瘦瘦小小的菱角等在那儿。
待看清楚了来人,菱角赶紧朝着昭云跑来。边跑还边用袖子擦眼泪。
早上昭云出门的时候,跟天女下凡似得。这会儿回来,身上脏兮兮的不说,脸上有擦伤,胳膊脱了臼。菱角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哭的更凶了。
她抽抽搭搭的不住向昭云道歉,“都是……都是奴婢不好,连累小姐了……”
昭云摇头,“该你什么事了?又不是你打的我!”
“奴婢……奴婢在花园里迷了路,耽搁了时辰,要不,侯爷早就去浣莲阁了!”
“算了,别提那什么侯爷了。”
“依奴婢看,小姐还是赶紧找个机会跟侯爷认错才是正经的。奴婢进府这么长时间,还没人敢对侯爷那么说话呢!”荷花担心了一路。生怕侯爷派人把她们叫回去,打一顿是轻的,打死了不算重,活撕了算正好。
昭云说那些话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调侃几句又不会死。完全忽略了这里不是她的那个世界,她所说的,已经够她死几次的了。
荷花正好提醒了她。
昭云这会儿才觉得脊背微微有些凉意,浑身麻酥酥的。
“侯爷他……不记仇吧?”
“嗯,不记仇!”
昭云长长的舒了口气。
“得罪他的都死了!”荷花说的很轻松,好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侯爷说白了,就是个小心眼。
这下菱角的眼泪更加止不住了。凌小姐要是死了,她怕是再难找这样的好主子了。
主仆三个互相搀扶,战战兢兢的往前走,背影很是凄凉。
忘忧皇城。
芬嬷嬷进到皇城就像回家一样,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都争相上前问好。
不是因为芬嬷嬷有本事,而是因为她的对食——槐公公。
槐公公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大红人,手里掌管着长乐卫。不但在忘忧皇城可以横着走,就连朝臣见了他也是毕恭毕敬的。
芬嬷嬷挺着雄伟的胸脯,一路眼睛朝上的往凤鸾宫走去。
半路上,就见对面一乘八人步辇急匆匆朝自己赶来。
芬嬷嬷掩嘴偷笑,拢拢鬓发,原地等着。
跟在她身后的兰水灵两姐妹,也停下脚步。她们知道能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槐公公。
016 太子弃
不一会儿,步辇到了芬嬷嬷近前。
小太监搀扶着槐公公走了下来。
他看起来五十几岁,瘦高,眉发雪白。长脸,脸色苍白,跟他那头白发倒是挺配。两条稀疏的白眉下,生着一双凌厉狠辣的三白眼,鼻梁不高,鼻头倒是不小。两片薄的不能再薄的嘴唇血红,跟他苍白的面色相比很是突兀,此时,双唇紧紧抿着,似乎极其不悦。
没等他走到近前,芬嬷嬷整个人便依进了他怀里,不住摇晃着雄伟的前胸媚笑着嗔怪,“瞧你,都好几天没见了,也没个笑模样!”芬嬷嬷特意嘟了嘟嘴,眼神朝上挑了挑。
“怎么这会儿来了?不是说好了晌午?”声音尖细,却有着让人不容忽视的严苛。
芬嬷嬷见他确实心情不佳,忙收敛情绪,揽住槐公公的腰说道,“还不是那该死的安平候。他欺负侯夫人不就是欺负兰大将军跟老祖宗么?这回,不管如何,你也得帮着我出了这口气!”
说着话,递了个眼色给兰水灵。
兰水灵眼里蓄着泪,撅着小嘴,“是啊,槐公公,一会儿可得帮着咱们姐妹在老祖宗面前多帮帮腔,那安平候实在是欺人太甚。”
她话音未落,芬嬷嬷便赶紧将安平候如何处置大将军府的人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兰水灵在旁边特意补充了凌昭云昨晚是多么的嚣张跋扈。全然不提是她先招惹的别人。
槐公公是看着兰水灵长大的,对她的脾性自然了若指掌。
耐着性子听她讲完,摆了摆手,“咱家这就命小的带侯夫人跟二小姐去偏殿等候。太皇太后这会儿正批阅奏章,等到晌午才行抽出空呢!”
兰水灵连忙乖巧的点头,“嗯,槐公公,到时候你可别忘了!”
槐公公薄薄的嘴唇一扯,似笑非笑,“老祖宗最近的心情可是不佳,您二位若是能帮着老祖宗解闷那就等着晌午,若是不能,那就先回罢。咱家再奉劝二小姐一句,莫要因为小小不然的事儿,失了老祖宗的宠爱。不就是几个奴才嚒?孰轻孰重,相信二小姐能分得清!”
话说的不重,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这事儿,他不帮!
兰水灵美眸一转,收回眼泪,咧嘴笑的很甜,“一切都依公公所言就是!我跟姐姐在偏殿等着老祖宗传召!”
槐公公也是一笑,“咱家这就命小的准备好茶点。”说罢,揽着芬嬷嬷一同上了步辇。
步辇渐行渐远,槐公公脸色也越来越冷。
倚在他怀里的芬嬷嬷察觉出异样,小心翼翼的问道,“老爷,可是生妾身的气了?”
槐公公冷哼一声,将她从怀中推了出去,厉声道,“她们两个小的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芬嬷嬷被他推到一旁,难免失落,呆愣愣的,愕然的望着一旁的槐公公。
什么什么时候?
只要太皇太后掌权,他们背后就有靠山,就能在秦国呼风唤雨,发大财!
槐公公无视芬嬷嬷的灼人的目光,只管望着前方,似是自言自语,“小福子没了!”
“啊?”芬嬷嬷半张着嘴,对小福子的死讯很是惊讶。
小福子跟了槐公公二十多年,是他的得力助手。
“怎么会?”芬嬷嬷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道。
“老祖宗看凌巡天不顺眼也不是一天半天了。这次总算腾出手来收拾他。小福子自告奋勇要去。你也知道,十几年前,凌巡天不光公然违逆太皇太后,他还骂小福子是该死的阉人。小福子一直记着,这回总算逮着了报仇的机会。
没想到,竟然……”槐公公握紧了拳头,青筋毕现。他也恨透了凌巡天。那句该死的阉人不光伤了小福子,也戳到了他的痛处!
“是安平候?”
“是!”
“老爷,既然是安平候做的,那就该让二小姐去老祖宗跟前告状!”
“没用的!老祖宗暂时不会动他了!”
“就因为他不举,生不出孩子?”
“哼,要说起来,兰水柔就是个扫把星。好端端的迎亲都能摔喽!”
“老爷,会不会是安平候装的?”
槐公公闻言,淡眉一拧,“咱家派去侯府的人试探了再试探,怎么会是假的?难道你还信不过咱家的能力?”
“哎呦,妾身哪能不信任老爷呢。”芬嬷嬷就势又往槐公公怀里钻。
槐公公薄唇含笑,顺手又将她搂了进来,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
“老祖宗这会儿正为凌昭云的事烦心,你可倒好,还带着那姐俩儿来给老祖宗添堵!”
“既然老祖宗看她不顺眼,那妾身就想点办法,帮老祖宗解决了她!”芬嬷嬷靠着槐公公吃吃的笑了。
“妇人之见!之前老祖宗想要凌家死绝户了,这会儿却是要留着她的性命!”
“那是为什么?”芬嬷嬷糊涂了。
“安平候救她是因为那人的提点。老祖宗就想看看,那人留着这丫头能作什么妖!”那人,指的是国师。在忘忧皇城,是不能提起国师二字的。
芬嬷嬷应了一声,没再说话。留着就留着吧,反正跟她没什么关系。
凤鸾宫。晌午。
偌大的殿中,摆着一张长长的紫檀木雕花桌。
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珍馐美味。
高高在上的主座上,坐着一位四五十岁的妇人。
她身上穿金黄锦缎长褙子,上绣凤舞九天。薄施脂粉,可也掩饰不了岁月在她眼角刻下的痕迹。
原本是张鹅蛋脸,随着年纪渐长,成了容长脸。
螺子黛画出柳眉弯弯,原先极美的丹凤眼,下垂成了三角眼,眼中难见波澜。鼻梁适中,菱唇下垂,唇边两道深深的法令纹,整张脸透着苦相。
每次兰水柔进宫陪太皇太后用膳,都会想同一个问题。
为何她坐拥富贵荣华,还这么的不快乐呢?
“大姑姑,这汤好鲜甜。”兰水灵笑的更甜。是珍珠鱼丸,却又跟寻常的做法不同似得。鱼肉更加弹牙,汤也更加清香。
太皇太后下垂的嘴角扬了扬,没做声。
槐公公赶忙弓着腰,将珍珠鱼丸端到太皇太后面前,“老祖宗,这是用鱼脸肉打的鱼丸,汤清肉美!”
兰水柔咋舌,鱼脸肉?这得用多少鱼才能打成这一碗啊?
太皇太后尝了一口,满意的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些。
“不错!”能让尝遍珍馐美味的太皇太后赞一声,实在不易。
槐公公赶紧又帮着添了点,“这是太子弃从家乡运来的鱼,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