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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见书”
《×××(笔者将姓名隐去——或姓名,或名字,本章除注明者外,均与此同)同志给中共北满临时省委的意见书》(又称“《×××同志给中共北满临时省委的信》”),应该是1938年2月9日,即赵尚志“应邀”赴苏过界一个多月后写的,全文7000余字。
开篇第一个自然段,即说明“党的意识统一与行动的一致,是战胜一切复杂困难的先决条件”。然后说明“我北满党在珠河中心县委时代,就表现地方党与队伍发生不可能解决的纠纷悬案”,“这纷扰的波浪扩大到整个吉黑两省党与队伍中,这简直是民族革命战争的罪恶行为,是反党的倾向。为了彻底了解这一罪恶的根源,我们就不能不将这东西的历史发展过程写给你们”。
接下来回顾历史,通过事例,主要说明以下的内容:一、珠河党与赵尚志的分歧、纠纷,“主要还是尚志轻视与反对珠党领导的结果”。二、中心县委和赵尚志曲解“王康信”、“吉特信”、“中代信”,“这一右倾曲解,不但在工作发生很大损失,同时给‘左’倾关门主义以抬头的机会”。三、珠汤联席会议,“‘左’倾分子,乘党的上级关系不密切,及子才的奸细事件的通知书等作辞,开始进行反党行动,否认中代来信”。四、省执委扩大会,“决议又被‘左’倾分子御用了。会议以后继续与吉东党寻隐纠纷”。五、“赵尚志由一九三五年秋就完全露出他一贯半脱拉(托洛)斯基主义系统化的思想”。六、“他仇视山林队”。七、“尚志同志的思想有一贯分裂党一致性的危险性,他自己以为自己什么事都懂得,经常采用直接了得(当)的简单方法去解决革命复杂问题”,“就连党内的民主集中制,被赵尚志同志看作是一条坏麻(抹)布一样”。八、“现在我认为赵尚志不简单是倾向上的错误,根据许多铁的事实告诉我们:他已经是反共产党的阴谋家了,他已经作出许多小组织的反党行为,他已经用手段,甚而恐怖手段来对党的光明旗帜”。
我提出这个意见书,坚决要求诸同志研究批准,马上毫不(犹豫)开展这一斗争,这是目前巩固党的先决条件,成千上万的英勇布尔塞维克会在这一斗争中一致团结的。
“意见书”立即在北满党内引起轩然大波。
北满临时省委书记张兰生,是“意见书”的支持者。
2月20日,《兰生、×××给各军负责同志及军师党委的信》,其中1/3左右的篇幅,重复了“意见书”中的内容。
5月1日,在汤旺河谷南岔密营召开的省委第七次常委会上,张兰生作了近3万字的《关于彻底拥护和执行中央策略路线,坚决反对“珠汤中心县委、三六军党委联席会议”之反党的“左”倾关门主义路线的报告》,认为:
××同志的意见书是使党的策略转变,使党回到中央路线立场开展反对“左”倾关门主义反党路线重要的启蒙文件,我们在总的方面是同意这一意见书的内容。
尚志同志的一切倾向确是反党的“左”倾关门主义路线的来源及主要负责者。尚志同志观念中是一贯有其反党倾向及分裂党一致性的危险因素,目前争取党内一致,北满党转变到中央路线来,放弃其反党反组织小组织的行动和倾向时,党必须克服和肃清尚志同志这恶劣倾向和因素。
金策是4个多月后见到“意见书”的。6月28日,这位省执委委员、3军4师政治部主任,在宝清县密营里写了《关于×××同志意见书致北满临时省委、三军党委及六军党委和下江、哈东各特委的信》:
首先指出×××同志与北满省委主要负责同志们的斗争态度的不确定。北满临时省委负责同志和××同志在尚志面前抛弃自己固有主张而转向调和,但如果尚志同志不在现场时,××同志就反身过来又说拥护中央路线而反“左”倾等等,临时省委负责同志又接受×××同志的机会主义斗争方式。
为什么尚志同志在此的时候不提出来呢?是因为尚志同志的恐怖手段,因为“怕奸细的名词”而屈服与调和,这种调和与机会主义斗争方式,不但不能克服与纠正不正确的倾向,而且帮助了这种倾向,使党及联军内部造成更大的分裂。
虽然×××同志反倾向斗争观念采取机会式的方式,但我们对××二月意见书里有铁的事实是不抹杀的,这种种的铁的事实,我认为是,在我东北反日民族游击运动发展巩固上,在力争结成反日民族统一战线策略上有极大的(妨)害,(有)把北满反日游击运动分裂挫折的可能。所以,我们每一个同志应该而且立刻开展两条战线斗争,无情的以布尔什维克斗争精神、方法和方式去正面斗争。这个斗争开展一定会得到克服,因为(它符合)北满、吉东全党同志的愿望和要求。
1935年秋,在勃利县青山里,赵尚志与金策、郝贵林开会做出的五条决议,是符合“王康信”精神的。赵尚志“没有什么不接受的表示,而根据王康指示信以推动工作”。金策认为,“吉特信”、“中代信”确有缺点。“××意见书里写到:‘一九三五年三军在牡丹江流域破坏了山林队与群众的友好关系’,这是不合于事实”。“我们拉这种条件全部推上赵尚志同志的身上是不合乎当时实际环境”。“我认为尚志同志的倾向并不是他主观因素所发育起来的,而是有党内同志的不斗争而调和作他尾巴中更加发育起来的”。
周保中的观点,许多与金策不谋而合。
9月4日,《周保中给×××、金策及北满临时省委各负责同志的信》中说:
亲爱的同志们!我们不客气的向你们提出批评意见。你们反“左倾”关门主义,肃清党内倾向,这是对的,极值得欢迎的。只可惜,在尚志同志和六军军事重要负责同志离去北满以后,你们才“有组织”的号召反“左”倾关门主义。你们很容易把反倾向斗争和个别人的问题混合起来,或者把倾向性与个别人完全脱离。这样一来,最易陷入虽然口口声声不离原则,实际上是倾向反倾向、人反对人、派别反对派别。
5月20日,《×××同志关于附会“左”倾关门主义的几个严重错误致全党的一封信》中说:
在执扩会以后,因为我个人小资产阶级精神的存(在),我自己在工作上虽然保持自己应进行的工作,但是精神上是苦闷的,因我党斗争的孤立,北省调和,吉东代表调和,自己就异常恐怖……奸细名词到自己头上,感(觉)必须中央来人才能解决路线问题,小资产阶级的渺小、柔弱、动摇、可耻,缺点就在这里,因之我就在许多“左”倾分子的反党信件上,签了许多我的名。
关于省执委扩大会议,许多老人写了回忆录,笔者前面也有叙述,还有以下的版本。
×××在“意见书”中写道:
“左”倾分子的鼓掌声中,首先在会开始就撤销老冯省书记,会场空气异常险恶,不但全会认为尚志同志威胁会议,这是全会同志所公认的,同时我还可以诚实说,在这次全会议吉东代表保中同志,是处在被怀疑地位,经过许多同志力争,才参加了此(次)会议。××是被监视的地位。
1939年10月12日,《冯仲云给中共中央的工作报告》中说:
会议中之“争吵”现象为东北党有史以来绝无仅有的。“武装威胁”“争吵”“叫骂”恶现象应有尽有。
同年5月9日,《侯启刚呈中共北满临时省委的申诉书》中说:
这次会议本应该成为××同志第一次拥护中央路线的“伟大表现”。因为他先认定了珠汤会议的路线违反中央路线,其次掀起北省其他同志的附和,最后又到江南和吉东省委讨论了一次。这时候本可能使中央路线在北满开放曙光。可是不幸在会议中,被尚志同志挥起拳头一两点钟的一席话,××则竟至不发一言,转冯群同志为群矢之的。保中同志以老练的舌锋,终未煽动起××同志拥护中央路线的勇气。致一致通过了“误疑王康指示为右倾”、“珠汤会议一般并没有什么错误”的决议。这是说明什么?××同志说,这是说明尚志同志好给旁的同志加奸细的头号,因而不敢斗争。我的答复是革命者宁死不屈。我的工作历史短,工作地位低,尚志同志已经给我加两次了,但我并不害怕。××是北省执委×××(×)×××(此7个字为职务,笔者将其隐去),我不信吉东代表尚在,会议席上还杀了活人拉(了)吗?!
老练金策
金策,1903年生于朝鲜咸镜北道城津郡(今金策市),中等个头,较瘦,未到四十岁脑门儿上就开始脱发,那张挺有棱角的脸就显得稍长。他193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宁安县东京城区委书记、宾县特支书记、珠河中心县委秘书长、哈东支队军需处长。1935年后任3军2团、4团政治部主任、4师政治部主任,1938年11月任3军政治部主任,1939年4月任北满省委书记,之后又兼3路军政委。朝鲜光复后,为朝鲜劳动党中央政治局委员,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内阁副首相,1951年病逝。
因亡国、为救国流亡中国东北的金策,1927年在延吉县被捕,被押送汉城西大门监狱关押3年。出狱不久又在宁安被捕,关进奉天监狱,判刑7年,“九一八”事变后乱中获释。他有一兄一弟,都参加抗战,弟弟1932年被捕,也被押送汉城西大门监狱,从此下落不明。哥哥先在宁安县委,后调东满特委,在反“民生团”中被害。他在1941年1月11日写的《金策履历书》的“家庭、职业、现在何处”一栏中,写道:“农业、中农、1930年10月,在宁安县东京城离开家庭后,现不知何情,当时我家里有母亲、胞兄一、嫂一、侄儿一、侄女一,在延吉有两个儿子。”
2007年10月2日,韩国总统卢武铉跨越三八线访问朝鲜,曾在平壤参观朝鲜的著名学府“金策工业大学”。而当年讲一口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