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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是太监羞于在人前露出下身,是以大家都不怀疑。
就在嫪毐正惬意的时候远远地一阵轰鸣传来,继而一股滔天的浊浪就从船后奔雷般的席卷而来。
嫪毐吓得顾不上刚尿了一半,撒腿就往船舱跑,也就是他的身法够快前脚迈入舱门,后脚还没迈进来船身就剧烈的一簸,嫪毐滚地葫芦一般随着从外面灌进来的河水滚下楼梯。
天幸,好在这商船不大却运载着那不知道多重的周鼎,使得整只船重心稳定没有被那巨浪一下掀翻,船晃了几晃就稳了下来,嫪毐惊魂普定急忙四处去看,子女、冷仙子、丑仆、灰袍男子、稚女……“高碗么?高碗。”
“主人,我在你身下。”高碗有些微弱的声音从嫪毐身子底下传来。
嫪毐一怔连忙跳起来一把将被他压得七荤八素的高碗拉了起来,上下看看后笑道:“我还以为你被龙王爷冲走了呢。”
他不知道他这一番动作落入稚女眼中却给她提了个醒儿,稚女的眼睛不由得微微眯了眯。
灰袍男子几步上了楼梯来到舱门处皱眉看向舱外的滔天水势,“黄河怎么会有如此的大水?糟了,莫不是有人囤水淹营?”灰袍男子回头看向稚女,稚女见主人看来微微摇了摇头。
“究竟是何人所为?他不知道黄河下游还有万万生灵么。”
嫪毐不知道怎么回事吐了吐最里面灌的黄浆,咒骂道:“哪里来的这般大水。差点要了老子的性命。”
灰袍男子眉毛皱得紧紧地,想了想转身回入舱中,坐在周鼎前闭目思索起来。
嫪毐见灰袍男子行为古怪,好奇的看向稚女道:“怎么回事?”
稚女一脸忧心的道:“你不知道?黄河突然大水定是上流有人囤水淹营。”
嬉皮笑脸的嫪毐不由一怔转头看向高碗等人,他在这个时代就是一个白痴什么都不懂自然要询问身边的人,高碗点头道:“黄河每年只有汛期才会泛滥,此时按理说不可能有大水。糟了,风陵渡。”
嫪毐几步跑到舱外朝船后望去,不过此时已经离开风陵渡老远他那里望得到,王翦、蒙武还有一众一起打拼的兄弟都在那里,虽然他不认为这些人跟自己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但是一起在战场上厮混了这么久没有一点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船还是颠簸的很厉害,不过相比刚才已经好多了,河道也明显变得宽了许多,嫪毐颓然的撤回舱内看了看皱眉沉思的灰袍男子,高碗此时说道:“主人,你让我下船吧。”
嫪毐道:“此时下船也没有用了,风陵渡想必已经被淹了。”
高碗道:“我知道,但是岸上还有很多百姓和军士相必深陷水灾之中,大水之后必有大疫,我会些医术想……”
嫪毐明白了高碗的意思这孩子从来都是如此,心肠好的不得了,嫪毐知道要是揽着高碗,恐怕高碗也快乐不起来,拍了拍高碗的肩膀道:“你万万要小心。”说着从怀里取出那把削铁如泥的断剑递给高碗道:“这个你拿着,虽然是断的,确是我从鱼腹之中得来的宝物,削铁如泥正好你用来防身。”
高碗双手接过断剑道:“多谢主人。”
一旁的子女的一双眼睛直了一般定定的注视着高碗手中的断剑,甚至连神色都变得异样起来。
第一卷 第二百零四章 交流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哈哈!第一更!)
高碗的话语大大的打动了在场的众人,一个小孩子竟有这般想法当真不易,众人不由得怪异的看向嫪毐,将嫪毐的位置拔高一层,毕竟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仆人,仆人这般想比主子也差不到哪去,稚女不由得疑惑了,这个嫪毐究竟有几层面具?
丑仆对着高碗招了招手,高碗走过去道:“姐姐有什么事?”
丑仆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眨了眨从怀中摸出了那个威力无穷的针筒,一把塞给高碗。
高碗一怔连忙就要还给丑仆,一旁的冷仙子将古琴换了个手捧着道:“高小弟你就拿着吧,也算是替我们为这百姓行些善事,不过这针筒你要小心使用,说着从腰间取出一个更大的筒子道:“这里面是这针筒的银针,只剩这许多了,你也一并拿着。”
高碗不由得看向嫪毐,嫪毐点头骂道:“笨蛋,给你你就拿着,多好的东西。”
嫪毐的形象在众人心中不由得下挫了一格。
灰袍男子道:“叫水手们找个地势缓和的地方靠岸。”
稚女应了声出去吩咐了。
灰袍男子看了看高碗道:“你叫高碗?”
高碗躬身一礼道:“是的,先生有何吩咐?”
灰袍男子点头道:“我哪里有什么吩咐。”说着从腰间取出一块玉佩道:“这个你拿去。”
高碗哪里敢要一时都慌了双手连摇连忙推辞。
灰袍男子呵呵一笑道:“这个东西不值钱,你收着吧,要是有什么困难就拿去典当,典当后不要离开十数日内自然有人前来帮你。”说着眼睛却看向丑仆冷仙子,冷仙子和丑仆知道这是父亲将找他的办法教给了两人。
丑仆嘴中含糊的嘟囔了一句什么,谁也没有听清,但是冷仙子和灰袍男子即便没听见她说什么也知道她在表达什么意思。
灰袍男子微微一叹收回目光对着高碗说道:“好男儿自当立身为民,成就大事,但是这乱世不知何时方能结束,你长大了切切要记住先有家后有国,否则以后后悔都来不及了。”灰袍男子本想说些励志之言,说到一半却成了对自己所作所为的感慨之言,语境苍凉。
“先生放心,主人说过了,乱世不久就会结束了。”高碗清脆的答道。
灰袍男子和在场众人不由得神色一凝,嫪毐凭什么这么说?都在揣摩着高碗此语的含义,难道秦朝要出兵了么?
高碗接着道:“主人说过,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中原自古乃是一家,此时分势已久不出五十年天下定当合一,齐、楚、燕、韩、赵、魏、秦之间的争斗不过是七兄弟相争罢了,化外胡人才是我中原丑敌。”
一众人不由得将目光凝到了嫪毐脸上,嫪毐挠了挠脑袋他也想不起自己究竟那天猫尿喝多了给高碗讲了这么多没用的。
灰袍男子呵呵一笑道:“天下哪有什么大势,七国各不相同怎能包容,就算是强行合并在一处不出百年又要纷争再起,到时百姓又要反复受这战火之苦。”
高碗答道:“主人说过,车同轨,书同文,一统度量衡。兴水利,修道路,长城抵外敌。建学校,教百姓,和谐……”
嫪毐眼见着高碗越说越没谱连忙咳嗽起来打断了高碗的话语,一众人看向嫪毐,灰袍男子呵呵一笑道:“没想到嫪都尉还有这些心思,只是车同轨,书同文,一统度量衡说起来简单要做起来确是难上加难,不知道真的推行下去得几百几千年。”
嫪毐面上一笑道:“本就都是瞎说的。”心中却暗暗瞧不起这灰袍男子,“没见识,秦始皇嬴政那小子几十年就做到了。”
高碗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嘴上没有把门的张口就道:“主人说过,只要天下一统三十年内可成。”
高碗语出惊人,一众人都将其当作孩童之语把嫪毐当作骗小孩的傻子。嫪毐不由得脸红起来,偷目四瞧见众人目光中都带着鄙视不由得大感没有面子,心说:“你个兔崽子想在子女面前充好汉咋把我给带进来了!害得老子没面子。”嫪毐实在是受不了这一众人尤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稚女的鄙视嘲弄目光。
干咳两声道:“天下一统势不可改,到时天下间会出一个始皇帝,各位不信可以等等看。”
灰袍男子也想试探一下嫪毐接着说道:“嫪都尉以为天下一统对百姓有利各国实力均衡对百姓好些?”
嫪毐不加思索的答道:“自然是国家一统好处多些。”
灰袍男子道:“既然国家一统好处多为何国家还要分裂呢?”
嫪毐心说:“这不是屁话么。”答道:“人人都有私心是以人人都会对王者之坐感兴趣,纷争自然而起,刚才也说了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乃是天道循环之理。”
灰袍男子呵呵一笑道:“确实如你所言,人人都有私心是以才会天下大乱,所以才需要制衡,国与国的制衡,彼此为了相互抗衡才会改进内制善待百姓,只有如此才能使国家进步。百姓安居。相反国家没了制衡国力就会颓然,官员靡费百姓了无生气,国家自然就会退步到时天下纷争骤起又是百姓遭殃。”
嫪毐皱眉一想,这灰袍男子典型的多极论主义者,不过这番言论倒也不错,但是对嫪毐这个千年之后见惯中国一统的人来说,这种言论并不适合中国的国情,至少不符合他心目中的那个属于中国历史的国情。
嫪毐答道:“话是这么说,但是若是国家一统,就可合理的支配物力人力,比方说着黄河,流经各国年年洪灾,各国都有整治却拿他毫无办法。何故?用力不均也,今天赵国修河堤,明年魏国修水路,后年秦国再修河堤,各国个修个的没有个统筹规划,最终的结果就是空耗了各国国力人力不说还是的各国都认为黄河根本不可治理以至于都懈怠下来,而黄河没了整治就会越发泛滥狂暴,越狂暴各国越觉得无法治理,此是恶性循环也。先生你说黄河两岸这万万百姓可好?若是国家一统,集人力物力于一体,不说别的就是现在打仗用得百十万兵马若是用来治黄想不治理黄河也不是件难事吧。”
灰袍男子点头道:“有些道理。嫪都尉继续。”
嫪毐揉揉耳朵道:“再说这天下因为争战各国要拿出大部分的年轻体壮的劳力用来防御或者进攻,这无疑加重了百姓的负担,要知道这些军人都是不生产粮食的,每年却要吃掉大量粮食而这部分粮食都是从百姓口中夺出来的,试想一下,要是现在将国家的兵员减少一半那将养活多少百姓?而这部分人会到家中会务农经商,自然创造出无数的价值,到时此消彼长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事情了,总之国家统一后人力物力得以统一调度,可以将好铜都用到剑刃上,同时还可以为国家解放大量劳力,这好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