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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中,昏暗而潮湿,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怪味,简直跟猪圈有得一比。
我擦!
秦冲被熏得胃中一阵翻江蹈海,赶紧捏住鼻子:“赶紧的,去女牢。”
女牢?
金四一愣,却不敢问,只是连声答应,在前引路。
很快,进了女牢。
秦冲边走边看,牢里,满是身穿肮脏囚服的女犯,个个蓬头垢面、神情呆滞,折腾得像鬼一样。
忽然,秦冲顿住了脚。
眼前,是一间还算干净的牢舍,榻上,一个美艳女子披散着头发,一脸幽怨地坐着,神情恍惚。
“开门。”
秦冲看了眼金四。
“哎。”金四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赶紧屁颠屁颠地用钥匙打开牢门:“刘大人,您请。”
“都在外等着。”
秦冲撂下句话,便迈步走进了牢舍。
“是你?”听见脚步声,美艳女子回过神,一脸又惊又喜地颤声道:“没想到,你竟然会来看我。”
这女子,便是王仁恭的爱妾张氏!
秦冲略一打量,顿时为之惊艳:
便见这张氏,面容娇美,肌肤细腻,一双眼睛有种勾魂夺魄的魔力;身上虽然穿着囚服,但依然难掩满身的风流,双乳丰腴,腰肢纤细,那惊人的曲线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有致命的杀伤力。
我擦!
秦冲立时狂吞口水:尤物,这绝对是尤物!怪不得那王仁恭爱若至宝,怪不得刘武周色胆包天。
秦冲有些羞愧。
因为,咳咳,他某个部位竟然不由自主的开始充血膨胀,幸亏他此时穿着盔甲,否则可糗大了。
“咳!”
秦冲赶紧镇定下心神,装模作样道:“应该的。你不负我,我又如何会负你?”
“谢谢。”
张氏妖媚的眼眸中多了一层晶莹的雾气:“不过,你还是走吧,若让那王仁恭知晓,必会怀疑你。”
顿了顿,又柔声道:“此生能遇大人,奴家,不悔。”
秦冲愣了愣,他没想到,张氏竟然是这样一个痴情的女子,刘武周这狗日的,还真是好福气啊。
秦冲有些嫉忌了。
原来,他只是看在张氏宁死不肯招出刘武周、还算有情有义的份上,想悄悄放了她,再给点钱。
但现在,他后悔了。
张氏,名张小蝶,家境贫寒,后因生活无着,这才被父母卖入太守府,随即王仁恭纳其为妾室。
接下来,才有了与刘武周的私情。
严格说来,张小蝶并非水性扬花之人,她与王仁恭之间没有爱情,只是命运捉弄下的一种无奈。
她对刘武周,才是一片痴情真爱。
秦冲动心了:这样一个有情有义、又倾国倾城的好女子,人世间何等难求,不如自己便笑纳了?
想到这里,秦大官人心虚得老脸一红。
但又一想:
我现在便是刘武周啊,继承他的一切,不是名正言顺吗。咳咳,乱世之中,你丫装什么清高呢。
顿时,秦大官人心安理得起来。
“小蝶,”
秦冲一脸慨然道:“你放心吧,我已率军起兵,诛杀了王仁恭,从今以后咱们可以自由在一起了。”
“当真!?”
张小蝶又惊又喜,没想到刘武周为了她,竟有如此魄力!
“当然。”
知道张小蝶刚受过刑,体弱,秦冲便壮起色胆,上前一脸深情地将其抱起:“小蝶,走,我们回家。”
“嗯。”
张小蝶躺在秦冲怀中,幸福得几欲晕倒。
牢舍外。
众人这时俱已恍然大悟:我擦!原来,那‘奸夫’竟是咱刘大人啊。嘿嘿,这王仁恭不死谁死?
一时间,众人挤眉弄眼,一脸暖昧。
秦冲刚出牢门,便见众人神情古怪,老脸一红:“咳,据我所知,张氏是冤枉的,我带回去详查。”
汗!
众人一阵鄙视:我说大人啊,咱找个好点的理由成不?
便连张氏,也窘得满脸通红,不敢抬头。
金四却是个妙人,一脸敬佩道:“大人英明。属下也认为此女是冤枉的,相信您定能还她个清白。”
秦冲大喜:体贴领导的好同志啊!满意道:“有前途,好好干。”
“谢大人。”
金四立时觉得全身的骨头轻了四两,赶紧殷勤道:“您请。”
靠,马屁精!
众亲兵心中一阵鄙视。
很快,出了府牢。
秦冲却没放下张小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抱着,在众军士一脸‘原来如此’的暖昧眼神中直奔后厅。
娘的,男儿当快意人生,何必有许多拘束!
一直到厅门口,秦冲这才体贴的放下张小蝶,唤过刘虎,低声吩咐道:“你亲自送她回府,明白吗?”
“小的明白。”
刘虎会意地嘻嘻一笑:“大人尽管放心。”
“很好。”
秦冲满意地拍拍刘虎的肩膀,又对张小蝶柔声道:“你先回府。我刚起兵,很多事必须马上处理。”
“嗯。”
张小蝶乖巧地点点头,现在,别说是回府了,就算秦冲要她去死,也不带眨眼的。
当即,刘虎叫人牵过匹马,小心翼翼地扶张小蝶上去,然后,带四名亲卫一路护送着返回刘府。
第五章 战神李靖
刚送走张小蝶,五名队正便回来了,身后还押着一大群人,个个穿着官服,好像是太守府官员。
“大人,”
五名队正缴令:“王仁恭一家俱已伏诛,仆役、府兵则都解除武备,集中在后院,您看如何发落?”
秦冲想了想道:“仆役无罪,全部开释。愿走的,每人赏钱五贯做路费,愿留下的,暂时原职听用。而众府兵这次助我诛杀王仁恭,都有大功。这样吧:每人赏钱十贯,编入我亲兵队听用。”
“诺。”
五名队正领命,当即命人去安排。
“还有,”
第一队队正寻相道:“王仁恭贪鄙无度,府中所积财物甚多,李司马正在统计,恐怕一时还出不来。所以,属下等先将太守府诸官:郡丞、主簿、司功、仓曹、户曹等三数十人抓来听侯发落。”
“嗯。”秦冲点点头,忽然间,满脸堆笑地走向众官员:“诸位受惊了。只因王仁恭贪鄙无度,以致民怨沸扬,军心不安,刘某这才被迫起兵,诛此恶贼。不想惊挠了诸位,真是实在抱歉。”
说着,竟一躬扫地。
没办法,打下了马邑,也得有人治理啊,所以,秦冲不得不演演戏,安抚下这些人受惊的心灵。
不过,秦冲的演技绝是影帝级的。
看人家那眼神,多么真挚,那表情,多么诚恳,不愧是看惯了现代大片的高手,真正的实力派。
众官员也都是精似鬼的人物,谁都明白,如今马邑已是这刘武周的天下,想活命,最好识相点。
至于什么忠君爱国,咳咳,这乱世之中,谁丫还记得。
当下,众官员一阵点头哈腰:
“刘大人客气了,愧不敢当。”
“是啊,是啊,您吊民伐罪,何歉之有!?”
“刘大人顺天应民,真乃义士也。”
“日后我等愿唯大人之命是从。”
……
如潮的马屁纷涌而来,拍得秦冲十分受用,然而,随眼一瞥,却有一官双目微闭,一言不发。
便见此人年近五旬,丰姿俊朗,身材魁伟,仪表十分不凡。
岂有此理!
秦冲怒了:老子表演得那么情真意切,你丫不赶紧顺坡下驴,还板着个死人脸,这不是找抽吗?
“哼。”
秦冲冷哼一声,一脸不善地看将过去:“怎么,这位大人有不同意见?”
“不敢。”
便见这官一脸淡然道:“李靖只是才识浅薄,又年纪老迈,恐不堪为大人所用,所以,特此求去。”
话虽说得客气,却处处是瞧不起的意思。
“找死!”
众军大怒,执起刀枪,便要将这不识趣的家伙砍作肉泥。
李靖!?
秦冲一愣:难道,此人竟是历史上威名赫赫的‘大唐军神’李靖?连忙阻止道:“等等,且慢动手!”
众军一听,这才愤愤退下。
对了!秦冲猛然记起:隋末,李靖的确曾在马邑当过官,好像是郡丞吧,是马邑郡中除王仁恭之外的第二把交椅,只是察觉刘武周、李渊将反,这才匆匆逃走。
我擦!
秦冲激动了:果然是这位军神!嘿嘿,看来,定是自己比历史上早动手,这才弄得其措手不及。
说实在的,秦冲缺得力小弟啊。
隋末,好汉无数,他手下却没一个,只有黄子英等小猫三两只,后世满大街问估计也没人知道。
这要跟人抢起地盘来,心虚啊。
可没想到,秦冲正犯愁呢,老天就把一名超级小弟送到面前,这要错过了,简直要天打雷劈的。
“李大人谦虚了。”
当即,秦冲满脸亲切的笑容:“您还没到五十吧?如何说老。而且,您的才干如何,我很清楚。别说区区一个郡丞了,就是那丞相、大将军,您也可当得。所以,万请留下与刘某共创大业。”
李靖一愣。
他没想到,这刘武周对他如此看重,心中有些感动,不过,从他以前对刘武周的观察,并非明主。
所以,他不能留下。
事实上,李靖这两天已察觉不对,刚收拾好行李,正要跟王仁恭辞官,没想到却还是晚了一步。
唉,点背啊!
李靖心中苦笑,当下客气地推托道:“刘大人过誉了,李靖实在不堪驱驰,还请大人放我归乡吧。”
晕啊!
秦冲挠头了,他当然清楚,李靖是瞧不起自己,不过,放人是绝不可能滴,但怎么说服这丫呢?
有了!
秦冲心中阴阴一笑。
历史上,这位‘大唐军神’虽然战功赫赫,但从不骄横跋扈,深谙明哲保身之道,故得以善终。
而明哲保身的另一层意思,就是怕死。
当下,秦冲脸色一变,厉声道:“好你个李靖,给你脸不要脸。来人啦,给我拉出去,凌迟处死!”
“诺!”
众亲兵一拥而上,早瞅着这唧唧歪歪的家伙不顺眼了,正好试刀。
完了!
众官员心中一阵哀叹:李大人啊李大人,叫你装清高,现在倒霉了吧!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啊!
李靖也唬得魂飞魄散。
他满腹经纶,却壮志末酬,如何想死!?不然,刚才哪用着跟秦冲虚与委蛇,早跳着脚开骂了。